聞彩云 王智廷 周曉軍 曹國全 葛玉杰
MR對聚丙烯酰胺面部注射后期移位的診斷價值
聞彩云 王智廷 周曉軍 曹國全 葛玉杰
目前,聚丙烯酰胺(polyacrylamide hydrophilic gel,PAHG)在軟組織注射填充術中的應用日益增多,術后并發癥也隨之增多,臨床對PAHG隆乳術后并發癥的影像學研究較多,但有關面部注射術后并發癥的影像學檢查報道尚少見?,F將本院收治的11例(23處)PAHG面部注射患者(術后超過5年)的MR資料作一回顧性分析,現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0-01—2012-03來我院就診的11例女性患者,年齡29~48歲,平均36歲。均于外院行PAHG面部注射術,注入時間6~10年,平均7.8年,具體注射量均無原始病例記載,注射部位分別為嘴唇、顳部、頰部、額部、鼻部、頦部。
1.2 檢查方法 采用GE 3.0T超導MR掃描儀。掃描方法:患者取仰臥位,使用8通道頭顱線圈,分別行AX FSE T2WI-FS、AX FSE T1WI、3D space T2WI-FS序列掃描,部分隆鼻患者加掃SAG STIR序列、豐頰患者加掃COR STIR序列。2D掃描采用視野20cm×20cm或24cm×24cm,層厚4.0mm,間隔1.0mm;3D掃描采用層厚1.6mm。
1.3 結果 PAHG于T1WI表現為低信號,與肌肉、腺體信號相似;T2WI-FS、STIR則表現為明顯高信號,可清晰顯示移位于皮下、肌間隙、腺體內的PAHG。本組11例患者23個PAHG注射處,除1例雙側顳部注射者判定為PAHG尚完整未發生移位外,其余均表現為不同程度PAHG移位:較多病例表現為PAHG向皮下(圖1)或周圍表淺的間隙(圖2)滲漏移位,較少病例PAHG表現為潛在較深的頜面部間隙(圖3)或腺體內(圖4)游走移位。其中發生遠處游走移位7例(8處,詳見表1)。
臨床上關于注射PAHG發生移位的時間結論不一,國外一般為10~15年,國內一般為5~10年[1]。因此本研究均選擇PAHG注射5年以上的患者作為觀察對象。林軍等[2]對PAHG隆乳術后并發癥研究,發現移位發生率占并發癥的7.6%,面部注射術后的并發癥亦以PAHG游走移位較多見。
郭偉[3]認為,早期PAHG移位原因與手術操作不當、術后處理不正確、受術者保護不當等引起,后期移位可能主要與材料本身的物理特性有關。PAHG存在一定的流動性,可隨重力作用、肌肉收縮等因素沿組織間隙向身體的低位或沿肌束水平方向移動。盲視下注射PAHG后可因錯誤的注射層次、組織彈性、重力、體位、肌肉收縮、術后按摩等因素使PAHG沿面部表淺肌肉腱膜系統淺層向四周甚至面深部間隙擴散、游走移位,導致注射后假體形態不穩,而術中、術后局部加壓過大等不當處理更可加劇填充物蔓延。游離移位PAHG多數以大小不等分散的團塊形式分布于頜面部組織間隙、脂肪或肌肉的結締組織內。本組所觀察到的PAHG移位多屬此類。同時,由于手術不當,正常的組織結構受到損傷,PAHG也會經破損處向遠處組織內移位,部分甚至達到乳突、腮腺內。本組中1例頰部注射患者頰部PAHG由雙耳前皮下、腮腺前緣進入腮腺,可能是因手術中損傷了原本致密的腮腺鞘所致。

圖1 1例豐顳豐頰患者,左側頰部PAHG整體向下移位,同時頰部皮下可見線條狀PAHG滲漏移位(箭頭所示)

圖2 PAHG沿淺表間隙移位至右上瞼皮下、眼輪匝肌內(箭頭所示)

圖3 大塊PAHG游離移位至右側咽旁間隙(粗箭頭所示),同時左側頰部皮下亦可見團塊狀PAHG游離移位(細箭頭所示)

圖4 3D space圖像可見線條狀PAHG進入雙側腮腺內

表1 PAHG面部注射術后PAHG遠處游走移位情況
MRI能清晰顯示移位PAHG的范圍及分布位置,提示皮下、肌間隙或腺體內有無游離PAHG,并可確定其移位的范圍。3D SPACE序列成像具有薄層、無間隔掃描的特點,可獲得<1mm層厚的圖像,并能任意方向重建,較2D MR掃描更能直觀顯示細線狀的PAHG移位。但3D SPACE成像方法也存在一定缺陷,其對組織信號的抑制能力強,除滲漏移位外的其他并發癥無明顯檢出率。
[1]郭金才,王玉榮.乳房假體破裂及注射PAHG擴散的磁共振成像[J].放射學實踐,2004,19(5):338-340.
[2]林軍,錢云良,楊群,等.聚丙烯酰胺PAHG注射隆乳術后并發癥118例分析[J].中華整形外科雜志,2007,23(2):101.
[3]郭偉.聚丙烯酰胺PAHG注射隆乳術后并發PAHG遠處移位16例分析[J].中華誤診學雜志,2008,8(31):7761-7762.
2012-05-25)
(本文編輯:歐陽卿)
325000 溫州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磁共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