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鄭自立
現代文化市場體系既包括面向市場的各類文化產品市場、文化服務市場,如文化部《2003~2010年文化市場發展綱要》所確定的市場門類和發展目標規劃,也包括文化資本、產權、人才、信息、技術等文化生產要素市場。這三類文化市場各具內涵與特征,且具有不同的功能,三者相互聯系、相互制約、相互作用,共同形成有機整體的現代文化市場體系。
現代文化市場體系是符合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要求的統一、開放、競爭、有序的市場體系,具有提高資源配置效率,促進文化經濟相互聯系和調整各種利益關系的重要功能,在文化經濟發展中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一是促使市場作用得到充分發揮。生產什么樣的文化、生產多少文化產品,采用什么方式生產文化以及文化產品和服務的初次分配都由市場決定,市場在文化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將得到充分展現。二是促使競爭環境更加寬松公平。非公市場主體進入文化市場更加自由寬松,最大限度地給非公文化市場主體松綁。非公文化企業與公有文化企業在“市場大海”中共同起舞,擁有平等市場地位與權利,按照統一、標準的游戲規則進行競爭,優勝劣汰。三是促使生產要素趨于合理流動。人才、資本、土地、技術、信息等生產要素流向文化發展最需要的地方,參與競爭的文化產品和服務的樣式更加豐富。四是促使文化市場更加開放。現代文化市場體系是生產社會化、國際化和現代市場經濟發展的必然產物,生產社會化、國際化和現代市場經濟要求以更加開放的理念、包容的心態、法治的思維推動文化市場發展繁榮,真正做到“文化自由”。
由于我國現代文化市場體系建設的滯后業已給我國文化發展帶來了一系列問題,具體表現在以下幾個主要方面:一是文化資源利用率低。目前,我國在文化資源配置上主要還是依賴于政府,多按照行政系統來進行分配,造成文化資源市場條塊分割,體制性、行業性壁壘突出,市場配置文化資源的程度低、效率差,企業自主獲取文化資源的渠道不暢。二是文化產品結構不合理。目前,由于文化市場開放性不夠,在我國文化市場上意識形態屬性強的文化產品供應不足,而媚俗性強的產品卻有些泛濫,短缺和過剩同時存在。三是市場監管失靈。在對文化市場的監管上,政府處于既導又演的狀況,對于微觀文化市場主體管辦不分,按照行政分割模式監管市場,市場監管手段滯后,形成多頭監管、交叉監管等現象。
培育現代文化市場體系主要有三方面的“治理意義”:一是有助于推動文化發展方式的轉變。任何產業的興衰最終都是由市場需求來決定的,文化產業的發展也不例外。在文化產業發展到一定階段以后,就必須注重市場運作,遵循市場規律,更多依靠文化企業來主導。現代文化市場體系的培育,將為文化企業發展營造一個公平公正的競爭環境,為文化企業進行跨行業、跨所有制重組并購,做大做強,提供更多可能,從而有助于推動文化企業走向文化發展的“中心”,實現由政府主體性文化發展格局向企業主體性文化發展格局轉變。二是有助于推動文化法治進程。以法律更好地規范文化市場以及開展好文化市場執法活動是文化法治的核心內容之一。鮮明的法治性是現代文化市場體系與傳統文化市場體系的重要區別之一。現代文化市場體系培育為更好地規范文化市場主體行為,以及調解各種文化利益主體關系提供了前提和基礎。三是有助于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建設。弘揚主旋律與提倡多樣化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建設的必然訴求。提倡“多樣化”,就必須通過加快現代文化市場體系的培育,讓不同類型的文化產品共存共榮,并能得到合理規范,力避“三俗”。統一、開放、競爭、有序的現代文化市場體系為先進文化的生產和傳播提供了良好的市場環境,有助于打造民族先進文化品牌,增強中國文化在國際范圍內的話語權。
改革開放以來,尤其是在黨的十六大上,將文化分成“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兩大類,明確指出“國家支持和保障文化公益事業”,同時強調“發展文化產業是市場經濟條件下繁榮社會主義文化、滿足人民群眾精神文化需求的重要途徑”。這是我國文化理論的一次重大突破——承認了文化具有精神和物質二重性,具有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的雙重功能。這一理論極大地解放了廣大文化干部的思想,加快了現代文化市場體系的建設步伐,使得現代文化市場體系建設成為我國文化改革發展的核心內容之一。但在今天,由于被文化產業發展所取得的成績沖昏了頭腦,一些地方政府和文化企業片面追求文化的經濟效益而忽視甚至犧牲了文化的意識形態功能,這使得“文化底線”屢屢被踐踏,一些快餐式的、西化的、媚俗的文化產品在市場上“大行其道”,泛濫成災。它們嚴重擾亂了文化市場秩序,給人們的身心健康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一部好的作品,應該是把社會效益放在首位。”文化不能成為市場的奴隸,不能滿身都是銅臭味。優秀的文化產品,往往應是既能在思想上有“境界”,又能在市場上賣得好。我國改革開放前后在文化市場建設上的經驗教訓告訴我們,在現代文化市場體系培育上,必須要堅持社會效益優先,力爭實現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相統一。
競爭是市場經濟的永恒法則,是推動市場主體不斷前行的根本動力。競爭的結果是優勝劣汰。但是由于文化產品具有雙重屬性,因此,對文化產品的價值優劣的評判就不能完全交給市場,文化產品參與市場競爭應保持在“有限范圍”之內,這亦要求我們在培育現代文化市場體系中須堅持有限競爭的原則,對進入市場的文化產品,須按公益型和盈利型兩類加以區別對待。公益型文化產品雖然也要進入文化市場,但不能簡單推給市場,對它們不宜籠統套用優勝劣汰的商品法則;對于盈利型的文化產品,則應鼓勵其參與市場完全競爭,實行優勝劣汰,讓市場在這類文化產品的競爭中起主導作用,由市場供求關系決定其興衰、存亡。
目前我國文化市場發展的區域布局還不很合理,區域文化市場發展不平衡的問題依然突出,其中東部地區憑借豐富的文化資源、文化資本和文化人才資源投入等優勢,區域性文化市場發展態勢良好,中部地區次之,西部地區文化市場發展則相對處于弱勢。這種文化市場發展格局必然要求我們在培育現代文化市場體系中堅持因地制宜的原則,即要充分考慮到各區域文化市場發展的資源稟賦差異和發展思路的適應問題。對于東部地區由于其產業市場相對成熟,且人才、技術、資本等方面比較雄厚,宜突出建立健全資本、產權、技術等文化要素市場;中部地區由于其產業經濟已形成一定規模,有了較好的基礎和氛圍,宜突出建立健全娛樂休閑、廣播、影視等文化服務市場;西部地區由于其產業市場非常“稚嫩”,產業規模亦不大,但文化底蘊比較好,宜在拓展文化藝術品、音像出版物等文化產品市場上發力。
雖然近些年在中央的鼓勵和支持下,我國文化產業有了相當的發展,但相比西方發達國家來說,還是相對弱小,處于競爭劣勢,因此,在文化全球化的今天,政府還不宜將文化產業完全放手于市場,而應采取適當干預的政策,以保護我國文化產業免受外來文化的“侵蝕”與“同化”。另一方面,我國的文化企業規模大多以小微企業為主,服務規模小、散、濫,政府有必要在充分尊重市場規律的前提下對文化產業市場進行一種高效且又節省運行成本的干預,對優質文化資源實施整合,把產業結構調整作為干預的重要內容和手段,調整布局、優化結構、提高效益,推動文化企業跨行業、跨所有制、跨區域整合,力促在全國形成若干有自主創新能力的文化企業集團,增強文化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和服務質量。
一是將文化的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對立起來,沒有看到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的辯證統一關系。一部分宣傳文化系統的工作者仍習慣于用計劃經濟時代的意識形態思維、管控思維來處理文化發展問題。而一些文化企業人士尤其是民營文化企業人士盲目追求經濟利益,使得生產出來的一些文化產品價值內涵流于庸俗,甚至明顯背離道德底線,擾亂了市場正常秩序,破壞了文化經濟倫理。二是將發展文化產業與發展文化事業對立起來,沒有看到文化產業與文化事業的辯證統一關系。一些文化工作者認為,文化產業只有營利性,只講經濟效益,要講社會效益,就只能依托文化事業的發展并限制文化產業的發展,這使得我國文化產業市場建設得不到應有的重視和足夠的支持。殊不知,文化產業也要講社會責任和社會公益,文化只有走向產業化才能更好地發揮其育人功能;文化事業是文化產業之源,文化產業為文化事業發展提供相應的物質保障。三是將政府“主導作用”與市場“決定作用”對立起來,沒有看到政府“主導”與市場“決定”的辯證統一關系。當前,一些文化工作者習慣于采用“劃界思維”來對待政府與市場,認為政府做得多了,市場就一定會做得少;只有政府越“無為”,市場才會越“有為”。因此,這部分人認為,要建立健全現代文化市場體系就須對政府做“減法”,甚至“完全取消”政府在市場中的“權利”。殊不知,政府與市場在文化發展上更多的是一種“分工合作”的關系,缺了誰都不行。這使得在培育現代文化市場體系的過程中,政府的作用未能得到應有的重視。
一是缺乏高位階的專門用于指導現代文化市場體系培育的專項政策。目前已出臺的針對現代文化市場體系建設的國家專門指導性政策文件僅限于《2003~2010年文化市場發展綱要》,但此文件的許多舉措都已不適應現時已經變化了的情況了,亟需做出調整和修訂。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的《決定》基于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對現代文化市場體系的培育工作提出了新的要求,對于這些要求尚缺乏專項政策來進行統一推進、規范和協調。二是缺乏專門的針對現代文化要素市場、服務市場建設的分類指導和協調政策。如目前我國尚缺乏健全版權交易市場的相關政策,這使得產權交易市場因為缺乏統一的管理規則,而導致產權交易過程中各種糾紛頻發。再如目前我國沒有制定和出臺關于文化市場流通體制改革的專門性指導意見,沒有就完善文化行業流通領域信息資源共享與在線交易信用機制等內容做出統一的制度性安排。又如我國目前尚沒有制定和出臺一部專門用來規范文化中介機構的管理辦法,這使得一些文化中介機構在規范運作上缺乏應有的監督和管理,導致文化市場上出現中介機構公信力不足、向市場提供虛假信息等問題。三是缺乏完善的文化市場信用體系建設政策。文化市場信用體系建設是規范文化市場的治本之策。當前,我國文化市場上的契約制度和誠信體系尚未建立,這導致市場秩序混亂、侵權盜版等問題與日俱增。原新聞出版總署副署長鄔書林表示,“在做了十多年的市場調研后發現,誠信危機已經成為中國出版業發展的最大障礙,關鍵是還沒有形成規范可以遵循的制度。”
一是文化立法位階不高。目前我國專門的文化產業法律大約有近50部,而其中由全國人大制定的文化法規還比較少,大部分是一些地方性法規或是由國家政府部門頒發的行政規章、行政指令或其他規范性條例,立法位階偏低。迄今為止,除了《文物保護法》,我國還沒有制定和頒布一部具有真正意義上的文化產業法典。這種情況嚴重制約了文化市場執法力度和效果,也使得“硬”約束顯得有點“散”、“亂”且“疲軟”。二是文化立法重“罰”輕“扶”。我國的文化產業發展尚處于初級階段,文化市場主體還很稚嫩,當以鼓勵和扶持為主,然而目前我國已有的文化法律法規多側重于對市場主體的限制與懲治,在扶持和保護方面,力度不夠,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文化市場主體的積極性。三是文化立法與市場規則不相適應。文化雖然具有獨特的意識形態屬性,但文化產業作為一種經濟形態也必須遵守市場規則。然而目前我國文化產業方面的法律法規與文化市場運行規則尚存有諸多不相適應之處。如目前我國的一些文化法律條文對民營資本和外來資本進入文化產業領域尚存在諸多限制,而對文化投資主體的權益保護顯得力度不夠等等。
目前制約我國現代文化市場體系建設的體制性障礙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基于行政性“行業分層”的文化市場管理體制。這種文化市場管理體制的局限在于管理部門各自為政,形成行政性行業壟斷,造成限制文化產品和服務自由流通的壁壘以及文化資源配置與整合的低效率;政府與市場在文化市場體系建設中的作用與功能定位未理順,行政部門多頭管理、職責分工不清晰,極易出現職能交叉和管理缺位等現象。二是粗放型的文化產品流通體制。這種文化產品流通體制以按行政區劃分配文化產品為典型特征,導致文化產品不能在全國范圍內自由流動和充分競爭。如建立省級新華書店發行集團,就是行政權力干預文化資源再配置,造成的后果是區域范圍內文化市場流通的寡頭壟斷。三是缺乏統一標準的文化產權估價鑒定體制。文化產業的核心是由知識產權形成的版權資產,可以說,完善產權交易體制是構建文化要素市場的核心所在。目前我國文化產權市場的制度建設滯后,缺乏統一性、標準化的市場體系與運行規則。文化產權市場的中介服務滯后,特別是提供高附加值服務嚴重缺失。這些嚴重影響了文化與資本市場的有效對接。
商品性是文化市場的第一特性,培育現代文化市場體系最首要的就是讓文化市場的運行必須符合市場經濟規律。但同時我們又要認識到,文化商品不僅具有商品經濟的一般性,而且還具有價值傳播和再生產的特殊性,這是由文化商品所包含的文化內容這一特殊性決定的。這就是說,文化市場運行還必須符合正確的價值導向,要講求社會效益至上性。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現代文化市場體系培育應符合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要求和人民群眾的利益期盼。在樹立正確的文化市場觀上,最核心的就是要正確處理政府與文化市場的關系。由于文化的雙重屬性,政府與文化市場的關系遠比政府與其他專業市場的關系要復雜得多,我們在處理政府與文化市場關系中,既要注重發揮市場機制在文化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又要注重規避市場自發性所產生的負面社會效益;既要注重發揮政府在文化市場體系培育中的建設性作用,又要注重規避由于政府的過度干預而造成的市場“萎縮”。其中要解決的關鍵問題是政府是否要介入文化市場,介入后怎樣做才適度。當前由進入壁壘、外部性與內部性所造成的各類文化市場失靈,客觀上為政府介入文化市場提供了必要條件,然而正如科斯指出的那樣,政府介入市場需要一定的運行成本,如果運行成本過高則意味著“過度”,此時則有必要將政府管制與其他選擇性方法(如社會力量)的制度成本進行比較,選擇出一種相對而言成本更低、效率更高的方法來解決市場失靈問題。這為我們正確處理政府與文化市場的關系提供了重要的參照。
一方面,要繼續推進國有文化單位將“經營性成分”剝離出來,走向市場,進行企業化運作。在十八屆三中全揭開的新一輪文化體制改革浪潮中,要進一步深化新聞出版體制和新聞媒體改革,完成出版發行單位轉企改制任務,實現報業內容采編與業務運營分開,廣播電視內容制作與播出業務分離;進一步推進黨報黨刊發行體制改革,鼓勵成立獨立的發行公司;進一步完善電影制作和發行體制,加快完成市縣層面的電影行政職能調整劃轉工作和轉企改制任務,創新電影制片機制和營銷機制,大力發展特色院線、數字院線、區域連鎖經營院線。另一方面,要著力推進文化企業生產經營市場化、專業化。對已經轉企改制的國有文化單位,加快實施內部法人治理制度改革,實行股份制改造,探索建立法人所有制基礎上的現代股份公司制度,鼓勵條件成熟的企業上市融資;積極推進文化與金融、旅游、科技的融合發展,實現文化企業的跨行、跨業、跨所有制經營,打造一批有國際影響力的綜合性文化集團公司,提高文化產業發展的規模化、集約化、專業化水平;推進企業內部經營機制轉換,完善企業績效考核獎懲制度,探索建立企業管理層和職工股權激勵機制。
一是加快制定出臺專門規范現代文化市場體系培育工作的指導性意見或綱領性政策。十八屆三中全會審議通過的《決定》,是我國新形勢下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綱領,其中關于健全現代文化市場體系的指導性意見,為新時期現代文化市場體系培育工作指明了方向。中央相關部門應根據《決定》的精神和要求,依據變化了的文化市場發展情況,在已有的一些關于文化市場建設的規范性條例和政策的基礎上,盡快出臺專門的關于推進現代文化市場體系培育工作的綱領性政策。二是建立健全現代文化產品市場、文化要素市場、文化服務市場建設的分類指導和協調政策。就目前我國文化市場發展形勢來說,在文化產品市場政策上,我們需著力完善公共文化產品及服務供給機制;在文化要素市場政策上,我們需加強引導資源向信息、技術、知識產權等文化要素市場傾斜;在文化服務市場政策上,我們需盡可能為非政府文化組織提供合理的職能空間。三是加快文化市場信用政策體系建設。一方面,要進一步加強契約制度建設,建立以市場交易人為主體,以合同為紐帶,以信用為保障的基礎信用,建立以法律制度、國際慣例和商業習慣為主導的制度信用。另一方面,要健全信用監督和失信懲戒制度,建立以政府監督為主和以行業組織自律為輔的監督信用等。
一是要確立起正確的文化市場法價值取向。要形成良好的市場法規體系,其根本在于堅持正確的價值取向。然而目前,我國的許多市場法規追隨西方文化產業大國的文化立法色彩較濃,民族化和中國化的價值內涵不足;在處理“公利”與“私利”的關系上,價值混淆。針對此情況,有中國學者提出了折衷本位說,即要在文化市場法的制定和執行過程中堅持共同但有區別的原則。共同但有區別的原則有兩大要義:第一,各文化市場主體對中華文化資源負有保護責任和義務,我國各民族文化產品經營主體必須符合中華民族文化利益與國家文化安全要求。第二,在民族文化安全得到有效保證的前提下,允許各具體文化市場主體依據其區域文化的“原居民”地位對區域文化資源擁有特權,并藉此獲取一定的物質利益。這為我們推進文化市場法規建設提供了重要的參照。二是加強文化立法,特別是全國人大層面的高位階法律的文化立法,優化文化市場法治的法律基礎。三是建構法制化的文化內容監管機制,加強影視、動漫、網絡游戲等領域的內容研究,適時出臺相關制度,實現內容監管的分層化。四是建立健全文化市場行政執法法規體系,推動已有文化法規的修訂和完善工作;下放文化行政審批權,消減文化行政審批事項;加強對文化主體市場行為的事中、事后監管;實施中西部綜合執法能力提升計劃,加強文化市場重點領域執法監督;深化網絡文化市場執法協作機制;加強文化行業協會制度建設,提升行業自律能力。
一是要進一步理順文化市場的管理體制。要在制度創新的基礎上,構建“大文化、大市場、大管理”的文化市場管理體制,讓各相關管理部門各司其責,權責分明,擁有各自合理的管理范圍,避免多頭管理的現象,克服管理工作上下錯位。同時,積極引進社會力量參與文化市場管理,培育文化市場行業組織與社會組織,不斷完善改進文化市場的自律機制。逐步建立起以政府調控市場、以市場引導文化的體系框架,進行體系的結構優化。二是要進一步健全文化產品現代流通體制。積極發展網上網下聯營、超級市場等現代流通組織和流通形式,由國家在文化商品流通和配送的樞紐中心建設大型的文化物流中心,由地方政府在文化產品的集散地建設區域性的文化產品物流基地,推動形成區域聯合、貫通城鄉的現代文化產品物流網絡,努力打通文化物流“最后一公里”。三是要進一步建立健全文化產權交易市場體系。現階段文化產權交易市場建設應該以解決“檸檬效應”為突破點,以“政府主導、社會參與”為基本方式,通過健全定價主體和定價機制,建立起“多層次的風險分擔和補償機制”;加強行業組織和中介機構建設,健全文化經紀代理等中介服務機構,引導行業組織更好地履行其在產權交易中的協調、監督、服務、維權等職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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