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析美式民主的困境與超越*

王曉蘭，楊艷春

（安慶師范學院政法學院，安徽 安慶，246133）

試析美式民主的困境與超越*

王曉蘭，楊艷春

（安慶師范學院政法學院，安徽 安慶，246133）

美國政府關門凸顯了美式民主的結癥，本文首先回觀美式民主的歷史貢獻，著重從經濟與政治互動角度分析民主制度如何推動經濟的發展，而又如何成為阻礙社會發展的桎梏；其次立足于當下，解剖美國社會政治運動。從經濟、制度、文化三個角度探尋美式民主困境的根源；文章最后致力于發現"超越困境"的解決路徑，通過批判制度決定論，打破"美式民主迷信"，增強中國在政治體制改革方面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和制度自信。

代議民主制 ；北京共識 ；文明沖突 ；公民權能 ；集體領導制

美式民主是以三權分立為基礎建立政府體制；以兩黨制為核心建立政黨體制；以代議民主制為代表的選舉制等各個方面有美國特色的民主制度以及指導這些制度發揮作用的價值觀構成。整個19世紀和20世紀，在歐洲大多數資本主義國家中，代議民主制度已初具制度輪廓，美式民主則賦予其強大的政治生命力。“代議民主制是全體人民借助選舉投票選出屬于自己滿意的代表，組成政府來代表他們實現權力，負責制定法律和管理公共事務，由于人民不是直接而是間接進行統治，故又稱間接民主，它的實行要求有一套與之相配合的監督防范制度設計，以免‘仆人’濫用權力成為主人”[1]7。政治制度優越必將促進經濟的高速發展，美國以其雄厚的經濟實力為后盾對外公開推行其普世民主價值、美國優越論。二戰后以馬歇爾計劃為核心的歐洲經濟復興計劃、日本政治體制改革無不留有美式民主制度的控制痕跡，歷史發展表明在短暫的時間里美式民主起了積極的促進作用。事過境遷，現在的歐盟是歐洲國家掌握自己命運的開始；拉美國家在經歷了“華盛頓共識”失敗后努力尋求一條適合自己的發展道路；“北京共識”無論從理論上還是實踐上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特別是中國在2010年國民生產總值超過日本成為世界上僅次于美國的第二大經濟體。這些事實更加表明：民主制度從其制度本身而言不存在優劣之分，而民主制度是否能促進一個國家政治穩定關鍵在于是否適合這個國家的基本國情、基本經濟狀況，只有適合的才是最好的。當代美國式民主面臨的困境是任何一種民主制度在其發展過程中都會遇到的，找到解決辦法才是重中之重，它給我們留下的不是批評的空間而是改革發展的未來方向。

一、美式民主的歷史貢獻

美國歷來被認為是世界上最民主、最自由的國家，更是美國夢的締造者，這種信念讓多少人為自由、民主和理想而奮斗。二戰后美國在世界格局中獨領風騷，穩占世界霸權地位，美式民主也因此被人熟知。隨著蘇聯解體、東歐劇變，美國的“和平演變”取得了顯著成效。福山《歷史的終結》更從意識形態上為美式民主發展鋪平了道路。

美式民主是美國對外推行霸權的合法性外衣，普世民主價值觀更是為新興民主國家奉為神祗。二戰后的日本，在美國主導的改造中，政體上形成了議會君主制，實行和平憲法，從根本上瓦解戰爭產生的制度根源；經濟上實行貿易金融自由化，成功促成日本戰后經濟恢復。歐洲戰后經濟復興靠的就是美國雄厚的資金支持，馬歇爾計劃為其民主改革提供了框架。美國為二戰后世界經濟的復蘇功不可沒。

中國有句俗話：高處不勝寒，當一國獨自處于權力巔峰，除了往下之外無可去處。2008年底美國爆發的次貸危機，人民的生活水平一落千丈而金融大資本家卻大撈經濟危機油水，直至近期美國的三輪量化寬松貨幣政策也未起到明顯的作用，經濟一直處于低迷之中，幾乎失去了迅速恢復強勁增長的希望，金融風暴不僅削弱了美國硬實力，也影響到軟實力的發揮。美國強大的經濟實力是其推廣美式民主的基礎，經濟基礎出現了問題作為上層建筑的民主制度也必將出現危機。到2010年底，一系列以“民主”和“經濟”為主題的社會運動在北非和西亞的阿拉伯國家先繼展開，它影響范圍之深，爆發之突然，快速吸引了全世界的關注。這一規模空前的社會運動，在很短的時間內席卷了中東，所有阿拉伯國家都難以幸免。中東歷來是美國政治民主對外輸出的重要基地，阿拉伯國家的政治動亂是美國民主制度失效失衡的有力佐證。“后院失火，家里也不得安寧”，2011年美國爆發了抗議華爾街大金融機構貪婪無度、缺乏自律，敦促美國政府加強對金融機構的監管，表達美國較低層部分民眾的利益訴求的“占領華爾街“運動。這可以說是美國民主模式危機的表現，是美國本身無法解決的問題。該運動是普通美國人離開現有的公眾政治參與渠道，付諸實踐直接發出的吶喊，不僅表明社會機制出現問題，更加讓人質疑美國的民主制度。

美式民主制度瓶頸是否可以突破不僅關系到美國未來制度走向還更加關系到全人類的命運。“民主理論界認為：單個國家所主導的帝國主義已經終結。應當說，資本主義無論從國內到國外都面臨一系列的危機。資本主義內在的弊端并沒有因為改革而從實質上加以改變，特別是貧富兩級分化，對窮人和窮國的剝削和壓迫及政治的合法性危機，反而在新時代條件下以新的方式在加劇。從根本上說，資本主義政治民主制度絕不是一些人所說的那樣是人類終極的一種理想制度”[2]。最近，美國政府關門更讓每一個研究民主的學者來深思美式民主的困境。

二、美式民主所面臨的困境

困境一：市場資本主義和民主之間的內在張力是美式民主繼續發展的瓶頸

羅伯特達爾認為：“市場資本主義與民主就像兩個被不和諧的婚姻所束縛的夫妻。盡管婚姻充滿了矛盾，但它卻實質上不可破，因為沒有任何一方希望離開對方”[3]1。因為這種經濟模式，市場機制有利于民主。非政府，自治的經濟實體組織可以獨立作出決定，沒有必要受政府需要的約束。因此，資本主義制度和市場經濟從一開始就一起從自由的市場經濟進入國家壟斷資本主義，私人壟斷資本主義，國家干預的作用在日益增加，但它始終是起到了支撐作用，市場仍占據主導地位。“市場資本主義經濟是特指在資本主義國家中實行的市場經濟秩序，其特點是商品和服務主要是幾個競爭的公司制造和分配的，這些公司主要是私人所有，并且強烈的受到市場價格和利潤目標的影響”[1]89。而且美國又繼承自由主義的政治傳統，政府就不可能在市場上充當收入分配的主角，政府也不可能在二次分配上實施近似于社會主義國家曾經嘗試的那些做法，那么資本主義也就不可避免地制造了經濟不平等，而經濟不平等是制造政治不平等的“罪魁禍首”，因為它們可以直接變成不平等的政治資源。政治資源的不平等積累會將政治不平等一步步地推向從未達到的高度。然而民主制度的基礎是自由和平等，美式民主以代議制普選為標志，這就要求普通民眾在平等的政治地位上享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市場資本主義經濟所造成的經濟地位不平等使得權力和影響力成為少數人的特權，這顯然與民主的發展要求背道而馳，也必然會遭到美國民眾的強烈反對。這種民主制度要求政治平等地位與市場資本主義經濟創造的經濟不平等內在張力是不可能調和的。

馬克思主義認為，私有制的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和社會規模化發展趨勢之間的矛盾是資本主義痼疾的根源。不可能完全消除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緩，正如資本主義國家在經濟上自救，改變周期性民主政策緩和矛盾才是明智之舉。例如當前歐債危機，美國債務危機；以及歐美國家越來越大的工資分配方面的不平等，在許多發達資本主義民主國家顯得越來越嚴重。“假設在可預見的未來，市場資本主義的經濟秩序將盛行于所有民主國家，那么這個20世紀遺留下來的政治平等障礙也必然會在新世紀伴隨我們。因此政治與經濟兩個體系之間永遠存在著張力”[1]111。

困境二：美式民主的代表制度、總統制度、政黨制度已日趨僵化不能適應時代發展需要

美國總統制實際上已經變質為總統個人制。行政權力過于集中，特別是對外政策幾乎是總統個人作出的。個人的決策就要由整個國家和全體國民來承擔后果，他自己的損失只是不再擔任總統而已。這種“從天而降”的國家領導人全憑能言善辯、開空頭支票、濫給國民美好的承諾。以奧巴馬為例，他在競選總統時向美國民眾公開承諾當選后將為美國創造500萬個就業崗位、改革醫療體制、健全社會保障，可是直至他的第二任期，這種理想的實現還遙遙無期。美國總統制憑何取信于民！美國的兩黨制也不再具有黨派凝聚力，其羸弱的組織控制能力、松散的政黨組織、低下的決策智慧集成水平、追逐利益的狹隘化與專門化出現了利益黨派爭奪的“巴爾干白熱化狀態”。“美國已經缺乏取得一致意見的能力和執行全面的或國家政策的能力，政治上的四分五裂，這表明美國經歷一種根本性的倒退”[4]209。美國的金融懸崖和政府關門都是黨派之爭而不顧國家發展的后果。

當前國際競爭的主要內容就是大國之間的競爭；大國競爭本質上是決策能力的競爭，這就像兩軍交戰比的是軍事指揮員指揮能力一樣；決策能力不依賴于決策機制的好壞，而是取決于是否有戰勝對手的優勢。雖然美國是共和制創始國之一，但早在200年前美國制憲家是不可能預測如今世界的激烈競爭之趨勢。即使是奧巴馬也知道美國民主制度一些部分已經不合時宜，可惜無力改革。這就是人類過度依賴制度變遷而導致的自我封鎖無法逃脫的宿命。

困境三：美國的多元文化背景使得文明沖突在很長時間內不可能消除而且有繼續激化的趨勢，民主訴求的多樣性使得美國成為一個高度民主碎片化的國家

文明沖突是當前政治學術界研究最為廣泛的一個命題，它以亨廷頓的“文明沖突理論”為基礎。亨廷頓認為未來的世界戰爭不是國與國之間的傳統戰爭而是不同文明體之間的戰爭。他把世界分成了八大文明：日本文明、儒家文明、印度文明、伊斯蘭教文明、基督教文明、拉美文明、并且提出儒家文明是歐美國家文明最大的潛在的敵人，要對之采取防范措施。可見不同文明背景下人對于危機的理解也是不相同。危機的存在不僅威脅著美國人的安全，它也間接的影響世界文明的發展。盡管福山的“歷史終結論”對堅定的自由主義政治家來說猶如一劑“政治興奮劑”，但是文化的分歧以及沖突恐怕在較長的時間內還將持續下去，文化沖突在過去、現在以及未來或將要以暴力對抗的方式表現出來。所以文明沖突不僅是民主國家麻煩的制造者，而且有可能誘發世界范圍內的戰爭。

美國文明多樣性導致政治訴求的多元化趨勢。在美國，由于合法和非法移民的涌入，文化的多樣性與分裂性都大大加劇。文化的多樣性會導致沖突的增加，而這些沖突又極難通過普通民意表達程序解決，甚至可能進一步削弱基本的民主權利。歐洲很多老牌的資本主義國家的人口出生率都在下降，它們需要移民來保證充足的勞動力供應，而移民恰恰是不穩定因素的攜帶者，將其“歐洲化”必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文明分裂將在21世紀大部分時間內繼續存在。

文明在相融的過程中有同化也有異化。巴拉克·奧巴馬成為美國建國200多年來首位黑人總統，成功問鼎白宮。其中自然有許多值得深思的地方，尤其是他的選戰策略，黑人選民的支持是基礎，但是如果沒有其他人種選民的支持他仍然無法勝出。確切的說，贏得更多少數民族族裔選民的支持是他決勝的關鍵因素，因此奧巴馬入主白宮是美國民眾的選擇，這也是文明融合的一個可喜的方面。可見民主走向哪個方向，不是領導者說了算，而是歷史和人民的選擇。文明沖突在較長時間內存在已是不爭的事實，如何處理彼此之間的文明矛盾與協商妥協，又不失各自文明的獨立性才是各個國家解決問題的有效探索。

三、超越美式民主困境的幾點啟示

啟示一：公民社會是解決市場資本主義與民主內在張力的橋梁

公民權能意識就是每個公民都應該有主張權利、維護利益的政治訴求。現實社會中，每一個公民的政治素養不同，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有富蘭克林羅斯福那樣雄辯的口才，希臘伯里克里那樣的政治才能，所以在政治決策時這些權利被自然的分配給政治精英，普通公民則很少涉足甚至沒有機會過問。當前社會，公共政策越來越復雜，外交政策又遠離公民的政治生活，公民更加的盲目成為沒有政治訴求的一代，因此公民權能意識啟蒙至關重要，沒有權能意識再好的制度也只是擺設。縱觀歷史，民主國家用以提高公眾理解能力的制度主要包括：消除文盲、普及教育、言論自由、出版自由、政治領袖在選舉中通過陳述政見來贏得選票。這些政策在啟蒙民智方面是很重要的，有利于提高公民的參政積極性。而公民權能意識的培養是為公民社會構建打定堅實思想基礎，公民權能意識是政治訴求走向實踐的助推劑。

公民社會是由不同的利益共同體所組成，每一個共同體都有自己特定的經濟地位、政治訴求，從而擴大了政治參與的主體范圍。在公民社會中，公民可以自由的選擇自己所處的政治團體；多元的政治團體可以通過民主協商的方式達成一致的民主訴求。這樣使得不同經濟地位的人都有自己意志的表達途徑，給彼此增加了交流與合作的機會，增加了民眾政治參與的積極性同時也就克服了政治精英控制政治全局的現狀。所以公民社會的構建為解決市場資本主義與民主之間的張力起到了一個橋梁作用，與此同時也向實質性民主邁出了一大步。這種強烈的平等愿望將會促使美國公民走向政治平等的未來。

啟示二：民主創新要突破“制度決定論”的宿命

有人認為民主實施成功與否關鍵看制度是否完善，好的制度能讓壞人做不成壞事，壞的制度卻可以讓好人做壞事。持有這種觀點的人始終認為制度是決定性因素，這種“制度決定論”在一定程度上是不完全正確的。我們認為解決美式民主的弊端得跳出制度怪圈以旁觀者的角度來解決問題。例如：二戰后美國經濟有待恢復發展，凱恩斯主義的經濟復興方案成為美國政界制定經濟政策的首選，這種自由主義思想引導的經濟方案主張國家采用擴張性的經濟政策，通過增加需求促進經濟增長，同時擴大政府開支實行財政赤字，刺激經濟維持繁榮。它不僅帶動了美國國內經濟發展、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福利制度建立發展并完善，為美國二戰后獨領世界霸權功不可沒。而凱恩斯主義也不是萬能到可以解決美國的各個方面的矛盾，它所導致的美國經濟上的財政赤字、金融危機、福利政策負擔等經濟弊病不僅影響著美國還影響著世界。為了解決福利制度帶來的政府高財政壓力，歐美國家正在尋求一條解決之道。可見，再好的制度只是一時的，它有自己發揮作用的主客觀條件。二戰后的凱恩斯主義經濟政策緊切美國社會要害，這種對癥下藥，必然事半功倍。

21世紀的世界是一個全新的世界，21世紀的美國也不再是當初獨領霸權的美國，這種大背景的變化必然會導致制度設計的變化。所以再好的制度設計也只能是一時的，而產生制度的人的理性發展空間則是無限的。好的制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克服理性所存在的弊端。正如政治經濟學中的“經濟人假設”認為一個理性的人會最大限度的追求自我利益。再好的制度只能制約卻不會根除趨利避害這種人類理性的弱點。制度的制約是一種手段而不是目的，過分的強調制度而否定人性是錯誤的，這樣人類就會把自己置于被動地位。由一種過去理性所制定的制度來決定制約發展著的未來理性，這是違背歷史發展潮流也是注定會失敗的。美式民主制度需要人類用自己的理性不斷地去發展和完善，只有這樣制度才不乏生命力與創造力，人類的民主、自由、平等夢才會有希望。

啟示三：中國要增強制度自信，克服“美式民主迷信”

針對美國等西方國家輸出的民主“普世價值論”，黨的十八大在深刻總結國際國內形勢的變化和世界民主發展潮流的基礎上，強調要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和制度自信，大力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從民主制度自信的視角看，我們不僅要大力發展和完善中國特色的人民代表大會制這一根本政治制度和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制、民族區域自治制和基層民主自治制度等基本民主政治制度；更要與時俱進地改進和完善有中國特色的民主集中制和集體領導與分工合作相結合的民主決策執行機制，彰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制度的優越性。“中國特色的‘集體領導制’就是指由多人組成的中央政治局常委會及其集體領導機制。中央政治局常委又分別代表黨和國家的不同領導機構，形成了分工合作與協調合力的‘集體領導制’。因此，這一制度的最重要特征就是‘集體’二字：是‘集體成員’，而不是‘個人’（如總統）；是‘多個機構’，而不是‘一個機構’；是‘集體智慧’，而不是‘個人智慧’；是‘集體決策’，而不是‘個人決策’。這一機制的比較政治優勢可理解為：決策影響可預見、決策行為不翻燒餅、決策效果可預期、決策思路可延續，并以其優異的實踐成果證明了中國社會主義政治制度的巨大優越性。”[5]12對此，“美國學者羅伯特·弗蘭克林·恩格爾評論道：當中國正在為下一代設計五年規劃時，美國(政治家)正在籌劃下一個選舉的計劃。即使是跨國公司的CEO也對美國總統和國會評價不高，而中國政府得到的評價則遠高于前者。”[5]158事實也是如此。中國在2002年確立了2020年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宏偉目標，通過四個五年規劃實現這一核心目標。并且經過了“十五”計劃和“十一五”規劃的實踐，中國已經上了“兩個臺階”，提前實現了2010年的經濟社會指標目標，經濟上的成功直接為民主加分，“北京共識”越來越取代“華盛頓共識”，凸顯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

中國共產黨作為執政黨面臨著世界上最復雜的國情，承受著世界上最龐大的人口、資源和環境壓力，卻在最短的時間內為世界作出最突出的減貧援助貢獻、經濟增長貢獻。中國特色的“集體領導制”大大超越了幾百年來美國等國家政治制度的“兩黨分治”、“三權分立”、“代議制”的實踐與理論，彰顯中國人民極大的政治智慧和中華民族深厚的文化底蘊，非常適合中國的基本國情和本土文化背景，不僅有利于中國接受來自國內外各方面的考驗和挑戰，也特別有利于繼續創造發展奇跡、治理奇跡。當然，任何制度從來都不是沒有缺陷的，更不是完滿無缺的，這就需要中國人民在黨的領導下用智慧不斷改進、不斷完善、不斷進步。

四、結束語

美式民主所面臨的困境不僅僅是美國自身的，而且是全世界民主政府所面臨的困境。對其弊端缺陷不應給與過分指責，面對一種制度的缺陷最重要的是同心協力去改造它，使它能夠適應人類社會的發展。民主困境不是一個哀悼的場合。美國制度的優越性為全球提供經濟、政治、文化資源從來沒有命中注定會永久持續下去。不要帶著懷舊感回頭看，恐懼感向前看。美式民主困境可能正是下一次民主發展階段的里程碑，它給我們提供的不僅是解決困境的智慧，更是人類歷史何去何從的思考。

[1][美]羅伯特．A．達爾．論政治平等[M]．上海世紀出版集團，2010．

[2][美]斯蒂芬·沃爾特．周岳峰譯．美國時代的終結[J]．國外社會科學文摘，2012（5）：24-28．

[3][美]羅伯特．A．達爾．多元主義民主的困境（第一版）[M]．求實出版社，1989．

[4]楊光斌．政治學導論（第三版）[M]．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7．

[5]胡鞍鋼．中國集體領導體制[M]．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3．

Analysis of the Plight and Surpass of the American Style Democracy

Wang Xiaolan＆Yang Yanchun
(Anqing Teachers College,Anhui246133,P．R．China)

firstly,this paper reviews the historical contributions of American democracy,analyzes how the democracy system promoted the economy development from the interaction perspective of economy and politics,and how it becomes the shackles of hindering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ociety;Secondly,it,based on the present situation,dissects the American social and politicalmovement．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conomy,system and culture,it explores the roots of American style democracy predicament;Finally,it commits to find a way to surpass the dilemma．Through criticising the institutional determinism and breaking the superstition of “American style democracy”,we can enhance the path confidence,theory confidence and system system of China's political system reform．

representative democracy;the Beijing consensus;civilization conflict;citizenship powers and functions;collective leadership system

D033．3

A

1007-3558（2014）04-0059-05

省社會科學招標項目“社會主義核心價值引領大眾文化研究”13ZB02；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規劃基金項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發展理論研究”，12YJA710087。

2014-06-18

王曉蘭（1986-），女，安慶師范學院政法學院2012級研究生。楊艷春（1969-），男，安徽安慶人，安慶師范學院“科學社會主義”省重點學科教授、博士，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理論與當代中國問題的研究。

尹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