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業

睹物思人,雖然每日流連于都敏俊的屋子,心情低落,但千頌伊一直堅信“他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當然她的堅持終讓都教授最后通過蟲洞回到地球,與自己生活在了一起。
和千頌伊相比,賣身葬父的青年農民董永就沒那么幸運。盡管七仙女一夜間狂織十匹錦布,幫他成功償債贖身,幸福牽手,夫妻雙雙把家還。但董永的老丈人玉帝老兒似乎不解風情,一紙敕令讓七仙女和董永還是陰陽兩隔。
同樣的“人鬼情未了”,結局一個凄美,一個凄涼。這只能證明來自星星的你,真的不懂活在人間的我。側面解讀,即使在統一文化坐標系下的價值品位,也真的是天壤之別。這一差異,如果放在當今文化商人們的眼里,最是恰當不過了。
極致
韓寒,這個用辦雜志、寫小說、拍電影、出唱片凝聚了“巨大財富”的非主流凡客,只按自己的想法活著。“賽車手”是他最愿意和這個世界談談的資本了,因為在他眼里,賽車是一個黑白分明的世界。
一般的賽車手比賽前,看路是非常重要的一環,按規定只允許一天在賽段上跑兩遍。韓寒每次跑的時候,發現地上連剎車點都已經有了。他才明白其他車隊已經提前半月踩過點,練過車了。但他堅持不提前看路:“規則不允許,要不我心里會很難受。我遵循這個規則,其他人不遵循不要緊,我就可以隨便說,我可以指責他人,他人指責不了我。”
“在比賽中,車手經常考慮使用漂移技巧。當賽車的四個輪子可能全部打滑時,此時控制前輪,多多少少要在過彎中偏向預定前進的方向,最少也要做到打正方向盤。使用不當時,整個車體會滑出去,而且會嚴重影響車速。漂移的步驟從剎車開始,改變前后輪的速度差,使車體在轉角時產生重量轉移。一個成功的重量轉移效果要經過減速、轉向和加速三個步驟。這說明,注意力是一種智慧語言,其表達能力不亞于文字,甚至超越文字。我覺得這和我創作靈感一樣,你必須有所集中。”
不當作家的主編不是好車手,不愛運動的掌門人不是好商賈。今典集團的王秋楊則是國家級登山運動健將,首位完成“7+2”探險的中國女性(登頂世界七大洲最高峰及徙步南、北極極點)。用洪晃的評價就是,她是個傳奇女子,她的膽量、性格和相貌都是新中國新女性的典范。
“登山給我很多鍛煉,毅力、精神、技術、體能一個都不能少,所以必須有堅持才行。登山不容易,在身體素質上要兼顧力量、靈巧和平衡,同時突出力量的鍛煉。比如力量鍛煉以下肢為主。下肢力量的提高,可采取長跑、負重下蹲、單腿下蹲、立定跳遠、爬樓梯等多種手段。測定指標可用單腿下蹲次數。在進行身體鍛煉的同時,還要作些心理鍛煉,在勇敢、意志和冷靜方面自覺要求。”
王秋楊說:“登山,要一步一步往上攀,像爬樓梯一樣要一個階梯一個階梯移,等上去后,有時還要一步一步走下來,確實很辛苦。可是,當你登到山頂,當你征服一座山峰又一座山峰時,你會感受到無比的興奮、快樂和滿足。這也是登山運動的品位所在。”
精微
有什么樣的品位就有什么樣的人生態度。出身軍人家庭的影視大亨王中軍有一個不被公眾熟知的一面就是酷愛油畫。在他的收藏品中不乏艾軒、楊飛云、王沂東、袁正陽這樣的當代名家。
“我覺得, 油畫創作沒那么復雜,關鍵看是否用心。就其題材劃分,可分為主題畫、風俗畫、風景畫、人物肖像畫與靜物畫等。但不論何種題材,作品主要是依靠造型與色彩兩大要素。也就是說,油畫使用的是形、光、色這三大表現手段。形,就是形體。要求畫家首先要具有造型能力,要有深厚的素描功底。光,是光效的表現。油畫最重要的元素是色彩。色彩不同于調色板上的顏色。畫家從來不會把調色板上的顏色,也就是工廠制造出來的顏料,原封不動地搬上畫布的。這些顏色必須經畫家精心地加以藝術化的調制,以求得色彩的柔和、逼真,色塊與色塊之間搭配的和諧統一。這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調子或色調。色調是油畫的靈魂。沒有調子,也就是說一幅油畫如果沒有形成一種基調,沒有和諧統一且又富于變化的色塊組合,那這幅油畫可以說沒有達到及格線。”
一幅油畫的顏色不是五顏六色的胡亂拼湊,不是紛繁龐雜、令人眼花繚亂的,而應該形成能體現出某種色彩傾向的,并且變化無端,微妙細膩的畫面效果。如同生活品位需要有一種尺度去衡量。
江南春,這位祖籍寧波生于上海的分眾傳媒創始人,其生活品位在誘惑力十足的商場里,可謂是獨樹一幟。
“欣賞詩歌重要的是帶心境去讀,這樣就會有聯想,會與詩人心情和作品的思想產生共鳴。讀詩最重要的是讀者要帶著一顆心去讀,不管是喜悅的心還是幽怨的心。同時不要拘泥于前人的說法和評介,要用自己自由想像的翅膀去遨游作品。這時你的心情就會得到極大的釋放。有了心境去讀,讀者對詩歌作品就會產生聯想,就會對作品產生共鳴。比如‘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我就會有好多的聯想。春天的季節,春天的景象,再延續展開聯想,我又可以把春天的季節做更多的遐想,春天是播種的,春天是萬物復蘇的等等。我們反過來再想想這個雨下得多么的及時,因為萬物的復蘇需要春雨的滋潤,享受意境的美妙,領略詩詞的藝術風光和思想精華,隨即就達到了審美心理的需求和精神愉悅。”
“雖然工作忙碌我現在不寫詩了,但有時還會讀一些詩,會從中汲取營養。詩歌對我經營公司影響的不是外在行為,而是我的思維方式。詩歌在我的生活中還是留有位置。”
誠然,不同的品位玩出來的人生自然是不一樣的。沒有人樂于生活在色彩單調的世界里,沒有人愿意欣賞千篇一律的畫面。這是個婆娑的世界,每個人即使微如塵埃,細如蜉蝣,也應綻放應有的光彩,何況還是以文化賺錢的人們。當然,如果能一如既往保持這樣的精彩和魅力,或許,活在人間的我心里終將會有一個來自星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