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歐洲人是最熱愛兔子這種食材的饕客。英國每年進口97噸兔肉,相當于10萬只兔子,不過這并不算什么,意大利每年養殖生產的凈兔肉達到30萬噸!意大利人不僅會養,而且還相當能吃,據聯合國糧農組織的統計,平均每個意大利人每年吃掉5.71公斤的兔肉,僅次于馬耳他人(每人每年消耗8.89公斤)。
最近20年來,中國已經迅速成為了世界上最大的兔肉生產國之一,目前每年生產12萬噸凈兔肉。在亞洲禽流感爆發之后,東南亞的一些地區也開始了肉兔養殖熱潮。不過,從全國范圍來看,中國人并不特別喜好兔肉這種食物,平均每個人每年只吃0.07公斤兔肉,遠遠低于歐洲國家。
在美國 ,自從二戰結束以來,大多數家庭都不再將兔子當成食物。不過,烹飪節目在2010年之后開始重新將兔肉作為食材,從而提升了大眾對兔肉的興趣。這種潛在的宣傳是有效果的,如今在美國不少州,不僅養兔場已經悄然建立,甚至還有一些人專門開班授課,教學兔子屠宰方法。
最近幾個月,兔肉悄悄出現在了美國有機超市Whole Foods的貨架上。“為什么我們要吃小兔子?”孩子們問自己的家長,“它們明明那么可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家長們甚至舉行了抗議活動,要求抵制Whole Foods,直至他們停止販賣兔肉的這種非人道做法。
不過,如果這些孩子和家長們去到歐洲,他們可能會受到更大的文化沖擊——在意大利、西班牙等國家,兔子是傳統的肉食來源之一。在那里,肉兔和豬牛羊等肉用動物并無區別。《VOGUE》專欄作家塔瑪爾·阿德勒就曾經經歷過這樣一次“文化沖擊”:在佛羅倫薩某家餐館的侍者給她推薦招牌菜“紅燒兔肉”以前,她從來沒想過兔子也能算是人類的食物,然而她很快發現,原來兔肉也很好吃。
于是問題來了:在一個大家把兔子當成寵物的社會里,我們能愉快地吃兔肉嗎?
阿德勒帶著這個問題來到了紐約郊外的一個養兔場,在那里,約翰·法齊奧解答了她的問題。
首先,兔子是不是在草原上放養的?它們的居住條件會不會太擠?“我們得知道,兔子不是一種熱愛光明與自由的動物,”法齊奧說,“就算是在野外生活的野兔,它們也會找個黑暗的地方聚在一起躲起來。當然,它們有時候也會亂跳,但絕不是為了爭奪陽光,而是從一個陰涼的地方跳到另一個陰涼的地方。簡單來說:養雞籠子太小的話,雞會感到難受;但兔子就怕自己待的地方不夠黑不夠小。”
還有,這些養兔場里的兔子吃什么,他們能餐餐都有胡蘿卜吃嗎?“事實上,兔子不挑自己吃的是哪一種蔬菜,甚至吃草也是可以的。”法齊奧回答說。
法齊奧還介紹說,兔子的繁殖速度非常驚人,而且沒有固定的發情期:“母兔子的妊娠期為30天,而且一胎最多能生12只小兔子。不僅如此,母兔在生產結束之后就能立刻再次懷孕,只不過為了母兔的健康著想,我會盡量讓生產后的母兔有一個恢復期。”
在以上幾個因素的影響下,兔肉就成了一種經濟又環保的食用肉來源。它們不需要吃谷物糧食,也不需要很大的地方去放牧,只要給它們一塊陰涼的地方,有些草和蔬菜就行了。它們的個頭小,排泄也少,因此不會像豬牛羊那樣污染水或者空氣。最重要的是,養兔子還很便宜,所以聯合國糧農組織在2010年救濟海地災民時,還特別將小兔子當成重要的食物蓄種帶去海地。
事實上,關于兔肉的最大問題,其實是烹調方法。“一定要切丁,”法齊奧提醒說,“否則非常容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