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奈達的翻譯理論是西方具有較大影響的翻譯理論。翻譯實踐的主要目的是尋求源語和目的語之間在形式、意義及風格上的最切近的對等。翻譯也是一種轉換。轉換是實現翻譯對等目的的主要手段。沒有對等,就不是翻譯。沒有轉換,就很難實現對等。對等理論是轉換翻譯法的理論依據,而轉換翻譯法是動態對等理論的具體體現。
關鍵詞:對等論翻譯實踐一、引言
美國著名翻譯理論研究專家尤金·奈達認為翻譯的本質是兩種語言之間的信息轉換,這種轉換既是文化交流的過程,又是語言再創造的過程,這一過程猶如一環扣一環的思維過程,分成分析、轉換、重建與校驗幾個階段。奈達將譯文讀者理解和欣賞譯文的方式與原文讀者理解和欣賞原文的方式進行了比較,于1986年首次提出功能對等理論,這一理論是他對自己在1964年提出的動態對等理論的修正,強調的是翻譯的交際功能。
奈達在《翻譯的理論與實踐》一書中說道:“Dynamic equivalence is therefore to be defined in terms of the degree to which the receptors of the message in the receptor language respond to it in substantially the same manner as the receptors in the source language.”這正是等效論的起源。后來,我國學者金隱又以《等效翻譯探索》為名發表了專論,并指出奈達博士上文中用詞之不當,建議以“效果”(effect)代替“反應”(respond)。這樣,等效論就在譯界中廣為流傳和引用。
二、對等論
動態對等理論(Dynamic Equivalence)也稱作功能對等理論(Functional Equivalence),是美國著名翻譯理論家尤金·A·奈達(Eugene A Nida)的翻譯理論的核心內容。奈達在其翻譯理論著作《翻譯科學探索》(Toward A Science of Translating)中首次提出對等理論,并在其之后出版的《翻譯理論與實踐》(Translation Theory and Practice)一書中使其進一步完善和精確。在《翻譯科學探索》中,奈達首先提出了“形式對等”和“動態對等”兩個概念。
(一)形式對等
形式對等(Formal Equivalence)是指源文本形式特征在接受語中被機械復制的翻譯特征。(quality of translation in which the features of the form of the source text have been mechanically reproduced in the receptor language)[1]由于形式對等強調保留源文本的形式,對其不作任何轉換以適應目的語的要求,所以采取這種策略得到的譯文往往扭曲了接受語的語法和文體形式,從而曲解了原文信息,很難達到在語義上的對等效果。但是,形式對等概念的提出以及在翻譯過程中存在的局限性為動態對等理論的出現奠定了基礎。在這種條件下,動態對等理論應運而生。
(二)動態對等
所謂“動態對等”的翻譯,是從語義到文體,在接受語中用最切近的、最自然的對等于再現源語的信息。在動態對等的翻譯中,譯者著眼于原文的意義、風格和文化內涵,不是拘泥于原文的語言結構,而是追求在語義和文體上的動態對等。一般來說,形式對等著眼于詞句,動態對等著眼于語境。同時動態對等理論也強調源語和目的語讀者心理反應的相近,即要求譯文在譯文讀者心中引起的反應與原文在在原文讀者心中引起的反應相似。動態對等理論對翻譯實踐具有極大的指導意義和實用價值,尤其在文學翻譯中體現得比其他翻譯方法更加有效,更具優勢。
三、動態對等理論下的各種實例
動態對等理論所提倡的舍形求意的對等論和讀者心理反應對等論的思想也是文學翻譯所要力求達到的最高標準,與錢鐘書提出的文學翻譯的“化境”標準相吻合。在很多情況下,譯者要使讀者真正做到對原文學作品完整透徹地理解,就要放棄形式對等,采用多種轉換翻譯技巧,將原文譯成明確流暢、形象生動、達意傳神的文學語言,既不能因語言文化的差異而露出生硬牽強的痕跡,又能完全保存原有的風味。
(一)詞類轉換法
動態對等理論為翻譯方法的靈活性提供了理論基礎,使譯者能夠在源語和目的語處于不完全對應的情況下自由靈活地采用更為有效的變通手段,由此出現了諸如分切法、轉換法、轉移法、拆離法、融合法和重構法等翻譯技巧,其中轉換法是翻譯實踐中最常用的、涉及范圍最廣的一種翻譯方法。
轉換(conversion)原本是詞匯學里的一種構詞形式(word-formation),主要指不改變詞的形態,只是使詞從一種詞類(part of speech)轉化成另一種詞類,從而使該詞具有新的意義和作用,成為一個新詞。這種構詞方法也叫做零位派生法(zero-derivation)。而在翻譯實踐中,轉換又成為常用的一種變通手段,也是為語義對等而采用的一種必不可少的應變性對策。
(二)風格上對等
文風是作者創作個性的體現。作者不同,則文風不同,即使是同一作者,有時也會嘗試不同文風。風格對等指譯者翻譯時只保持意思相同還不夠,還要盡量保持原作的風格,這是更深層次的要求,是對原作的尊重,尤其是在翻譯文學作品時。
Washing Irving寫的John Bull,原作通篇都是幽默的口吻,故此在翻譯時也應該表現出幽默感。例如:
(1)There is no species of humor in which the English novel more excel, than that which consists in caricaturing and giving ludicrous appellations, or nicknames.
譯文就為“論及幽默,英國人最擅長的莫過于拿人插科打諢或給人取綽號。”從譯文可推出,英國人別的倒不擅長,就光在取綽號等事情十分上心。此時就得把文章的那種幽默,嘲笑的口吻表達出來。
又如下例:
(2)A:I can’t stand Sally Binns. She’s tall and walks like a crane.
B:I do admire Sally Binns. She’s tall and thin and walks like a crane.
差不多的2個句子,但譯文卻天差地別。A句中,說話者要表達的是負面的意思,譯文也應該與之相符。可為“我實在搞不清楚Sally Binns。長那么高,又瘦得皮包骨似的,走路笨重得像個起重機。”B句中,說話者要表達的是正面的意思,表達的是對Sally Binns的贊揚,譯文也應該隨之發生改變。可改變為“我很羨慕Sally Binns。長得那么高挑骨感,走起路來像仙鶴一樣。”在翻譯時,我們要深入理解作者的感情態度。
(三)語態的轉換
漢語較少用被動語態,而英語中被動語態的運用較多,因此翻譯過程中常有兩種語態之間的轉換問題。而漢語中被動含義的表達句式也有很多種:有用漢語中表示被動意義的詞來表達,有用無主句形式表達。
(3)(A century ago,the buffalo was exterminated.)The plain Indians,whose society depended on the buffalo for food,shelter,and clothing,either starved or surrendered.
按照原句來說,譯文應當被翻譯成“(一個世紀以前北美野牛幾乎被滅絕了。)大草原地區的印第安人不是餓死就是投降了,因為他們的社會依賴野牛提供衣、食、住。”就“exterminated”而言,它使用的是被動態,但在這里顯然不適用。野牛不是被人為地滅絕的,而是因為自然條件等滅絕的,此處就應翻譯成“一個世紀以前北美野牛幾乎滅絕了。”又如:
(4)The Nazis had turned Jewish into lampshades.
(5)The Nazis had also turned Jewish into bars of soap.
翻譯分別為:“納粹剝了猶太人的皮來做燈罩”和“納粹焚燒猶太人,將他們流出的油脂做成肥皂”。
四、結語
翻譯中絕對的一一對應關系不應是譯者的追求,對等理論追求意義上最大可能的接近,譯者不是為了盲目實現某個對等理論而去追求某種等同,而應是全面宏觀地分析原作后,將對等理論理性地應用到翻譯中。形形色色的翻譯對等理論不是譯者的“腳鐐”,而是譯者在各種文化時空中翻譯時需要多重考慮的互有涵蓋的重要指標。對等理論是為翻譯這一再創造性的語言實踐活動服務的,譯者需正確領會對等理論,科學理清語言層面,將對等理論無形化,不斷實踐、不斷總結,使翻譯之路越走越順。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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