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協商民主管理視角的學生議事會論析

摘要：學生議事會是一種架構于現代大學民主管理框架下的議事組織和協商平臺，具有較為深層的民主意蘊，如議事范圍的普遍性、話語的平等性、過程的論辯性等。同時，還具有較為積極的現代價值，如擴大了學生的公共參與、提升了學生的公民意識、推進了高校的決策科學、保障了校園的和諧穩定等。在高校推行學生議事會制度更有其內在的政治邏輯，如保障公民權利是政治民主的核心原則、注重民主協商是代議民主的必要補充、凸顯公共理性是現代民主的基本要求、主張多元訴求是政治民主的價值追求、參與公共治理是民主政治的終極目標等。

關鍵詞：協商民主；學生議事會；民主意蘊；現代價值；政治邏輯

中圖分類號：G64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8268（2014）03-0080-05

黨的十八大報告明確指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是我國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要完善協商民主制度和工作機制，推進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這不僅從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和積極推進政治體制改革的罕見高度首次集中闡述了“協商民主”，而且開宗明義地對下一個階段發展中國特色民主政治作出了偉大的戰略部署和方向指引。盡管高校各級組織響應號召，不斷地銳意進取、探索創新適合本校實際的協商民主管理途徑，取得了一些較為積極的成效，但是，在實踐中也發現，學生參與高校民主協商的范圍比較有限，對象相對單一，形式趨于松散。

基于此，臺州學院積極探索，于2003年創建了“學生議事會”。經過十多年的實踐，這一平臺在推動民主有序參與、擴大民主廣泛多層、促進民主長效發展等方面發揮了突出作用，《人民日報》、《光明日報》等媒體相繼予以追蹤報道，2012年，該平臺被評為浙江省首屆高校校園文化十大品牌之一。學生議事會已初步成為傾聽學生心靈呼聲的一個新渠道、維護學生合法權益的新形式、促進學生自我管理的新載體和推動高校協商民主的新路徑。

一、學生議事會的民主意蘊

“學生議事會”是一種架構于現代大學民主管理框架下，涉及青年學生的切身利益，事關學校發展的重大決策等進行通報、聽證、質詢和議政的民主議事組織，是學校與青年學生密切聯系、直面溝通、雙向交流、平等對話的民主協商平臺。其主要特點有以下幾個方面。

（一）議事范圍的普遍性

學生議事會每次的議題都有所不同，每次正式召開之前都會由常設機構“學生議事會常務委員會”發布議題征集公告，凡是事關學校事業發展的重大問題，關乎學生切身利益的重大決策，涉及公眾的熱議話題，有關學生的民生問題都可以被列為本次議事的主題。另外，所有與會青年學生還可以在會前或會中以提交書面“議案”的形式參與民主議事，保障訴求渠道的暢通和利益表達權利的行使。

（二）議事對象的廣泛性

學生議事會的議事代表均非限定，每次參與議事的人員除了10名學生議事會常務委員會的委員、20名議事會常任議事代表外，還面向所有青年學生征集40名左右對本屆議事會特別關注的非常任議事代表共同組成議事代表。這樣既兼顧了政治表達的公共理性，又充分考慮了政治參與的不同群體，能夠較為積極地代表最廣大青年學生的利益，最大可能地推進協商民主的“廣泛、多層”，最大限度地促進現代大學的民主管理。

（三）議事程序的規范性

學生議事會建立之初就著眼于協商民主的“制度化發展”，根據《臺州學院關于實施學生議事會制度的意見》、《臺州學院議事會章程》等規定，其不僅是一個民主議事組織、民主協商平臺，而且更是一種例行性的會議制度和組織形式，有著規范的工作機制和特定的議事程序。每次會議確定之前，都要發布公告征集議題、確定主題；會議召開之前，都要安排人員受理議案、吸收報名；會議召開之時都要責成職能部門參與議事、直面溝通；會議召開之后都要提請學校批示督辦、落實解決。

（四）議事進程的公開性

學生議事會是一個面向全體青年學生，供師生溝通平臺，每次協商的議題、地點、程序、結果都通過張貼公告、網站反饋、微博告知、校報刊登等形式悉數公開，沒有保留。最大程度地杜絕暗箱操作，防止拖泥帶水，最大限度地保證信息透明，改進工作作風。這既與民主政治所要求的“公開民主”的基本特征完全一致，又從一定程度上推進了高校的黨務、校務公開。

（五）議事話語的平等性

學生議事會賦予每一個青年學生參與政治表達的機會，不分性別、年級、種族和政治面貌，都可以自由、平等地參與議事；同時，每一個參與者都可以同等地接觸到學校的相關政策和公共信息，同等地擁有提出議題、表達觀點和抒發見解的機會。“只要沒有對他人不尊重，所有形式的表達風格都不應被排斥。”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學生議事會所倡導的內在精神，悄然地與儒家傳統文化中強調的“君子和而不同”相契合。

（六）議事過程的論辯性

因為學生議事會議事代表的廣泛性、議事范圍的普遍性、議事話語的平等性本身就兼顧了各種利益群體的多元參與，所以也就不可能達到所有主張的高度聚合與空前統一。同時學生議事會本身的性質也決定了盡管主張有序政治參與，但是與傳統的參與民主、代議民主不同，其更加注重協商對話和整合；加之每位參與者并不是完全的“公共理性”，他們的道德水準、理性能力和表達方式不盡相同。因此，學生議事會也就不可規避各自主張的“抗辯”與“沖突”。

二、學生議事會的現代價值

（一）擴大了學生的公共參與

現代大學民主管理的框架表征為：黨委領導下的校長負責制，教師通過教職工代表大會參與高校民主管理，并且享有對教育教學、行政管理等提出建議和意見的權利。這是現行的國家《教育法》、《高等教育法》所賦予教師的基本權利。然而，作為高校最大利益群體的學生，卻沒有包含在民主管理的范疇中。即便是各個高校有效地搭建了學生利益訴求的渠道、意見表達的平臺，學生參與民主管理的程度也并不充分，凸顯出“參與深度不足、參與力度不強、參與序度不夠、參與效度不高”的問題。學生議事會作為傾聽青年群眾心靈呼聲的一個新渠道，維護青年正當合法權益的一種新形式，應該組織網絡覆蓋全體學生，各項決策關乎全體學生，參與對象面向全體學生。十多年來的探索和實踐表明，學生議事會已經充分為廣大青年學生周知、接受和認可，學生參與熱情普遍高漲，參與意識不斷提高，參與人數逐步擴大。

（二）增強了學生的組織認同

著名教育家葉圣陶先生曾經說過：“教育對于兒童，冷酷而疏遠；感情對于兒童，卻有共鳴似的作用。”學生議事會積極秉承了“學生事學生議、學生事學生定”的管理理念，充分尊重學生真實意愿和個性想法的表達，積極主張公共決策和社會治理的共同參與，突出地彰顯了“以學生為本”的人文關懷。學生議事其中，能夠與教師、學校平等協商、合理溝通、直面對話，悄然提升了自我的“主體性”，改變著“師道尊嚴”的倫理關系，加之組織目標的“雙贏”導向，更使得學生不僅有著理性的契約和高度的責任，而且也有了非理性的歸屬和依賴，從而在這種心理基礎上表現出關注學校事業發展、參與公共決策的全心全力的行為結果。進而，學校“像一塊磁石，以自己豐富而有趣的生活吸引學生”。

（三）提升了學生的公民意識

高校的重要使命就是要培養一批具有現代公民意識的大學生，引導他們履行國家義務、維護公共利益、承擔社會責任、弘揚理性人權。而其中最首要的是實現馬克思、恩格斯所描述的“一切人、或至少是一個國家的一切公民，或一個社會的一切成員，都應當有平等的政治地位和社會地位”。學生議事會采用民主協商的議事模式，充分尊重了學生的主體性，保障了其基本的公民權利和公共政策的有序參與，能夠有效地推進理性民主論辯、有序枚舉主張和多元利益訴求，從一定程度上也較為積極地營造了協商解決、交互溝通的融洽氛圍，有助于磨礪青年大學生的獨立人格、批判精神和公民意識，提高他們政治甄別、政治表達、政治參與的素養和能力，而這些都是現代公民意識建構的邏輯前提和必然要素。

（四）維護了學生的合法權益

黨的十八大報告中指出：要堅持人民主體地位，就是要發揮人民的主人翁精神，更好地保障人民權益。具體到高校的實踐中就是要切實維護青年學生的合法權益，而權益從政治形態上去表征又可以說體現著個人和群體的利益關系。作為政治關系的基本單元，利益在內容上是客觀外部條件的反映，形式上則作為人的主觀意識而存在，因而維護最廣大人民的利益也成為了各級組織貫徹黨的方針政策的客觀要求，延伸到高校就是要堅持以生為本、彰顯人文關懷，通過建立維權組織、搭建訴求渠道、健全協商平臺，維護和保障學生的合理意見、合情訴求和合法權益。學生議事會有著規范的議事程序、包容的話語表達、務實的解決機制和多樣的反饋渠道，十年來共召開29次專題會議，責成職能部門會后幫助青年學生解決了736個實際困難和問題，切實體現了“維護青年學生合法權益”的宗旨。

（五）推進了高校的決策科學

決策的科學化、民主化，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的重要任務，也是中國共產黨提高執政能力的重要舉措。換句話說，決策的科學性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進步的靈魂。決策是否科學，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事業發展的成敗。當然，決策的科學化離不開決策的民主化，兩者互為關聯，這就要求我們在制定各項方針、政策時，必須立足實際、深化調研、集思廣益，堅持貼近實踐、貼近生活、貼近群眾，并且相信“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學生議事會正是立足于生、著眼于事，在制定重大制度、修訂重要條例、完善重大決策、決定重要事項時，充分聽取并且征詢了廣大青年學生的意見和建議，并且通過現場聽證、雙向溝通、民主協商、充分論辯，使意見達到了最大程度上的契合和統一，使決策過程更加理性、決策信息更加豐富、決策約束更加凸顯，真正建立在科學、民主的基礎之上。

（六）保障了校園的和諧穩定

穩定首先是壓倒一切工作的生命線。在高校，最大的實然主體是青年大學生。他們崇尚自由、尋求進步、追逐個性，不僅需求多樣，而且思想多元。因此，深入做好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也就顯得更有積極意義和實踐意義。學生議事會推行民主協商的議事機制，將校內公共決策制定的內容、環節和過程面向全體學生，不僅暢通了民意充分表達的渠道，擴大了民主有序參與的范圍，而且提供了多元利益整合的機會，搭建了思想隱患化解的平臺，能夠減少分歧、凝聚共識、求同存異，最充分地贏得最廣大學生對于學校各項公共政策的理解、贊同和支持。進而密切了師生的人際關系，鞏固了校生之間的信任基礎，提升了公共政策的政治合法性，切實維護了學校的和諧穩定，促進了社會的長治久安。正如浙江一位地方政府官員所言：“決策型懇談的最大作用在于通過利益群體之間的博弈，使得雙方不斷修正各自訴求，從而減少與政府的摩擦。”

三、推行學生議事會的政治邏輯

（一）保障公民權利：政治民主的核心原則

政治民主首先表征為每個公民在參與社會政治生活的過程中享有獨立的政治人格和自由權利，也就是說保障公民自由地行使和實現自己的公民權，并且能夠自主地支配自己的意志、決定自己的行為。同時，保障公民權利得以實現也是憲法賦予我們的重要職責，任何組織或個人都不得非法限制和剝奪憲法規定的公民權利，否則就要受到法律的嚴懲。作為政治民主的基本實施方式，不管是間接民主還是直接民主，都要通過一定的形式保證人民利益的要求得以實現。當然，“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不管是處于哪個歷史階段的理論思維其實質都是一種歷史的必然產物，只不過在不同的歷史階段具有不同的表征形態。正如毛澤東同志所指出的：“一定形態的政治和經濟是首先決定那一定形態的文化的；然后那一定形態的文化又才給予影響和作用于一定形態的政治和經濟。”可以預見，走在政治文明大道上的中國公民勢必傾向于選擇那些能夠“代表中國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的民主模式作為“代議民主”的有益補充。因此，建構于協商民主之上的學生議事會必然能為廣大青年學生所推崇。

（二）人民當家作主：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

“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切權力屬于人民。”“人民依照法律規定，通過各種途徑和形式，管理國家事務，管理經濟和文化事業，管理社會事務。”這是憲法所規定的。作為一個以社會主義作為根本制度的國家，人民當家作主應然地成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本質和核心。黨和國家的任何組織、任何活動必然要體現著這種意蘊。這不僅是法律的規定，也是法理的要求。具體到民主政治的實踐中，就是要堅定把“人民當家作主”作為發揚民主的核心目標。一是要從健全民主制度上保證公民的各項權利，因為“制度帶有根本性、全局性、穩定性和長期性”；二是要從創新民主形式上擴大公民的有序參與，保障公民的平等自由、發表言論、參政議政；三是要從完善民主機制上落實公民的民主訴求，增強“人民當家作主”的實效性。簡而言之，就是要在各種政治社會活動的實踐當中，秉承這種思想并且創新形式，真正做到“群眾事群眾議、群眾事群眾定”。我黨正在轟轟烈烈開展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也是與此一脈相承的。因而，極富人文關懷和協商民主意蘊的學生議事會實然地成為了高校踐行“人民當家作主”的首要選擇。

（三）注重民主協商：代議民主的必要補充

列寧說過，“民主意味著在形式上承認公民一律平等，承認大家都有決定國家制度和管理國家的平等權利”。然而，政治行為的本身只是政治關系的動態表征，它是人們在特定利益的基礎上，圍繞著政治權力的獲得和運用，政治權利的獲得和實現開展的特定社會活動。從現實來看，絕大多數人的政治行為主要通過政治參與得以實現。盡管每個人都希望通過一定的途徑來滿足自己的需要，但隨著國家人口的急劇增長，實際投身政治的只能是社會人群中的少部分人，代議民主成為了主流的選擇，并且在過去相當長的歷史階段里，通過保障選舉、實施票決等形式發揮著較為積極的作用，高校作為社會的一份子，也不例外。也正因為此，恰恰暴露了代議民主的部分缺陷，比如公共參與不足導致了一方面公民意見無法通過代議全面表達，另一方面政治精英成為“意見領袖”造成大眾政治參與的冷漠；再如，多數票決規則產生的有限理性和數量決定質量等；加之，代議民主的實際運行過程不能完全有效地凸顯儒家文化中“和而不同”的治國方略，這就促成了民主協商成為了補充和超越的必然。因為協商過程賦予了每個公民平等、自由表達自己見解，駁斥他人觀點的機會。“自由公正的協商或論辯，不僅是達成民主決策的好方法，而且也是民主自身的本質之所在”。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學生議事會以他獨特的議事魅力與協商民主悄然地走向了契合。

（四）凸顯公共理性：現代民主的基本要求

人，首先是一個獨立的自然體，有自己鮮明的個性、思想和心理形態。即便是在政治參與的過程中，也有著自己的觀點、想法和見解，這是他們對各種政治活動、政治現象和政治關系自覺和系統的反映，具有相對的獨立性。正因為此，他們迫切地需要通過廣泛的政治參與活動，全面表達自己的行為和意志。而事實上，代議制民主的“社會精英”雖然能夠代表大多數人的利益，但是卻忽略了一個細節，那就是委托人部分政治權利的流失。同時，任何政治活動的過程中，即便是代表一部分利益的“社會精英”也都不可避免地帶有主觀意志，造成的結果就是呈現了個體的有限理性。除此，以“選舉”為主要表征的民主，更多關注的是“誰來當管理者”，而較少關注“怎么管理”。所以，關注公民的廣泛參與、理性參與、協商參與也就自然地成為了現代民主的題中之義。作為現代民主的范式，協商民主提供了人們積極參與公共決策、踴躍發表決策意見、平等參與政策磋商的機會。人們的參政議政熱情得到尊重，開始認真地為參與政治協商做各種各樣的準備，公民的公共理性普遍得以提升。再者，辯證地來看，任何事物的發展都必須首先從量變開始，沒有一定程度的量的積累，就不可能有事物質的變化，就不可能實現事物的發展和飛躍。因此，在高校推行學生議事會也就當然地成為了可能。

（五）主張多元訴求：現代民主的價值追求

《布萊克維爾政治學百科全書》指出：“政治可以被簡要地定義為一群在觀點或利益本來很不相一致的人們做出集體決策的過程。”換句話說，不同的利益共同體，可以在互不損害對方利益的前提下，通過談判、協商或默契，互相做出讓步，以緩和矛盾、共同發展，達成某種意義上的政治妥協，從而使利益多元走向聚合成為了可能。同時，獨立自主地進行思考、自由充分地發表見解、坦誠布公地交換意見，更是協商民主得以客觀存在的邏輯前提。當然所有這些都依賴于寬松的政治文化環境，說到底是需要社會主義政治的包容精神。這悄然地與十八大報告所倡導的“循序漸進推進民主、包容共濟促進和諧”的政治主張走向了一致，比較符合以“和諧”為主導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高校作為引領社會主義文化發展的重要陣地，肩負著文化繁榮和文化傳承的重要使命，更需要契合著“海納百川”的包容精神，高校本身文化的多元性、利益的多樣性，也為現代民主的培植提供了求同存異、以和為貴的政治文化土壤。具體到實踐中就是要著眼于搭建民主協商、平等對話的交互平臺，滿足利益主體多元化背景下青年學生有序參與訴求的客觀需求，既保證青年學生的政治權利，又達到實現文化整合的目的。

（六）參與公共治理：民主政治的終極目標

民主首先是國家的一種屬性。在我們社會主義中國，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必須以保證人民當家作主為根本。從行為上去表征，我們所謂的政治民主就是人民參與政治決策，正如《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所指出的，改進社會治理方式就是要“發揮政府主導作用，鼓勵和支持社會各方面參與”；況且，從人的本質需要出發，每個人還是政治利益的自然主體，按照馬斯洛的理解，都有自我實現的需要；再者，人還具有區別于動物的主觀能動性，他們并不是消極、被動地接受他人的改造和教育，相反能夠主動、自覺地支配著自己的活動，而實踐，是發揮人主觀能動性的基本途徑。高校是社會的重要組成部分，自然也離不開公共治理。對于學生來說，他們既是教育活動的客體，又是教育行為的主體。隨著高校民主管理和政治建設的推進，學生民主管理思想逐步增強，愛校榮校意識不斷凸顯，普遍地感知到“校興我興、校榮我榮”，只有積極主動地參加到學校的發展建設中去，才能從學校的發展中真正獲得收益。現行的學生議事會制度無疑契合了學生參與校園治理的要求，通過搭建民主溝通的平臺，凸顯了學生主體地位，強化了學生自我教育、自我管理、自我服務的功能，真正做到了時任浙江省省委書記夏寶龍所說的“真正維護了學生的權益”。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學生議事會在高校民主政治進程中具有推廣的現實意義。

總之，臺州學院結合高校實際推行的學生議事會，從根本上打破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倫理關系，彰顯了更為積極的人文意蘊，全面弘揚了現代大學自由、民主、開放的治學理念，充分契合了十八大關于“健全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的政治要求，對于深化推動高校民主管理和政治建設具有較為積極的現實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