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新課標指出:閱讀教學是“學生、教師、文本之間對話的過程”。把閱讀教學看成是對話過程,是對傳統語文課堂教學觀念的沖擊和改造。只有正確地認識閱讀教學中的多重對話關系及其內涵,探索實現有效對話的途徑和方法;才能讓語文課堂“生動”起來,語文的魅力才能在其中孕育而生,也才能將學生對語文的情感牢牢把持住,避免語文課的“尷尬”。
教師:文本對話的先行者
據了解,現時的閱讀教學中,很少有老師愿意花較多的時間精力去和文本對話。他們對下發的教材教案“頂禮模拜”,認為它們凝聚了許多名師的心血,很少有異議。他們一拿到新課文,匆匆讀過兩遍,瀏覽一下中心思想、篇章結構、重難點分析后,就照本宣科,還美其名曰“站于巨人的肩膀上”。雖說向名師學習,汲取精華,無可厚非;但真正到了自己的課堂上,一味地將這些優秀教案上的感受、理解生硬地“搬運”給學生,就顯得牽強附會了。
教師同文本對話,一定先要“聆聽”文本的聲音,調動自己對生活的積累與感受,“披文以入情”,讓文本感動自己。記得,特級教師洪榴曾執教過《如夢令》。這堂課的主線就是讀詞。俗話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洪老師一開始就以“讀”拉開了她此堂課精彩的帷幕。古箏曲緩緩響起,屏幕上的小令慢慢閃現,洪老師美輪美奐的示范導讀讓人產生了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抑揚頓挫,惟妙惟肖。孩子們也興致盎然,跟著讀起來。
學生:文本對話的主體
《天鵝的故事》一課中,“為什么稱老天鵝是破冰勇士?”是學生在理解上的一個難點。在學生聲情并茂的朗讀過后,筆者趁熱打鐵,激昂澎湃地說:“天鵝們就這樣呆呆地看著老天鵝一次次用身體撲打冰面,一次,兩次,三次……一次又一次的撲打、撞擊,你們仿佛看見冰面上留下了什么?此時,你仿佛看到了老天鵝怎么樣了?”有學生說:“在沉重的撞擊中,它的羽毛片片撒落,還滲著隱隱血跡?!庇械恼f:“在沉重的撞擊中,老天鵝的身體被撞破了,流了很多的血,把潔凈的冰面都給染紅了?!边€有的說:“雖然老天鵝全身上下傷痕累累,但它依然竭力撐起了自己的身體……”筆者順勢道:“是啊,老天鵝沒有停下來,它要和冰面來個殊死拼搏!你認為這是一只怎樣的老天鵝,想對它說些什么?”在此過程中,筆者提出了兩個很好的鍛煉思維的問題,引領著課堂的主體學生和文本進行著無痕且又極為生動的對話;學生已不知不覺地將老天鵝的形象烙在心底,流露出對天鵝的敬佩之情。不難看出,筆者沿著教材的內容線索在學生的情感高潮處,設置的兩個展開性的問題,已為學生創設了可運用自己理解感受、敘述想象的空間。他們在主動積極的思維和情感對話中,催發了生動課堂的生成。
傾聽:對話的師生平等
教師要善于傾聽每一位學生的聲音,要以最大的熱忱和耐心去感受其內涵,以最大的寬容和信賴去對待可能出現的問題。基于這樣的認識,教學《彭德懷和他的大黑騾子》一課時,筆者與學生有過這樣的對話練習:“彭德懷沖著警衛員發火,這是為什么?”學生們通過思考,各自表達了不同的理解,把彭德懷內心交織著的各種情感——痛苦、矛盾、不滿、埋怨、惱恨與擔憂都品了出來。
叩問:推進對話互動
如學習《月光啟蒙》這一課后,筆者并沒有就此收課,而是請學生再把課文默讀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問題要提出。一學生道:“‘月光’是月亮的光線,是一種自然界中的事物,它又不是人,怎么能給人‘啟蒙’呢?”思索片刻后,有學生解釋道:“月光雖不是人,也不會說話,但文章不是寫月光怎么去教育人、啟發人,說的是作者在童年時在夏夜月光的陪伴下,母親唱民歌、民謠、給了他啟發?!庇忠粚W生補充道:“文尾有這樣一段話:‘母親不識字,卻是我的啟蒙老師……’我覺得,真正給他啟發的是母親這個人,而母親又是在月光下給予啟發的,所以,作者用‘月光啟蒙’做題目?!边€有一學生說:“因為這個題目很有詩意,意境也很美。一讀到這幾個字,我的眼前就會浮現出夏夜月光之下,一位慈祥的母親,對著她的兒子正吟唱著民歌民謠……”
蘇霍姆林斯基說過:“學習——并不是把知識從教師的頭腦里移注到學生的頭腦里,而首先是教師跟兒童之間的活生生的人際關系。”的確,成功的對話,更能使這種“活生生的人的關系”不斷地生成,把課堂內的一些恐懼因素完全退盡,使語文課堂成為充滿生命活力的精神家園,讓學生“動”起來,讓課堂“生動”起來,成就語文的活力與精彩。
(作者單位:江蘇省常熟市綠地實驗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