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藥的使用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000多年,本世紀40年代初期,農藥進入有機合成時代。從有機氯開始,滴滴涕、六六六等相繼作用在幾千年以肥為耕的土地上,隨著更多新型農藥的規模化生產和使用,農藥的功與過成為耕地邊爭議最多的話題。
農藥:化解人類饑餓的魔藥
面對刺鼻的農藥劑,人們很難掰著手指列數出它的種種好處,但它實實在在從害蟲害鼠口里奪下人類耕耘的口糧。
1949到1999的50年間,中國的糧食產量由1029kg/hm2提高到4439kg/hm2,用占世界7%的耕地養活了占世界23%的人口。有數據表明,如果不使用農藥,中國糧食作物將減產20%以上,英國一位專家曾表明:假如中國沒有化學農藥進行病蟲害防治,中國的農業收成將損失近7成。
擺脫了靠天吃飯的傳統農耕,化學農藥成為增產防蟲的主要農作手段。上世紀70年代,年年成災的蝗蟲、粘蟲、螟蟲正是因為農藥的使用才得以控制。
相對于17世紀人們使用煙草、松脂、除蟲菊、魚藤等殺蟲植物加工成制劑的農藥,化學農藥成本低且使用簡單,既可以利用農械施藥,亦可利用人工土械施藥,這是其他方法都難以企及的。
隨著農藥帶來副作用的爭議,近年來,一批高效低毒生物農藥的出現,讓持續了70多年的有毒種植出現了轉機。
生物農藥利用生物活體極其代謝產物對害蟲、線菌、雜草、鼠類進行防治。這種農藥不會在土壤或作物種積累殘留,更不會產生生物富集作用;不僅防治當年的病蟲害,還可以將防控基因遺傳到后代或者翌年的作物生長中;更重要的是,這種生物農藥選擇性強,只針對害蟲,不會對人畜“下黑手”。
農藥的角色扭曲:
從殺蟲到“殺”人
農藥廣泛使用后,毒害作用也日益凸顯。最早的滴滴涕、六六六在殺死害蟲的同時,由于穩定性極高,長期存在于環境中,動植物及人體也漸漸吸收,毒害甚大。
上世紀60年代,美國科學家研究發現,鳥類的身體如含滴滴涕,會導致產軟殼蛋而不能孵化,對處于食物鏈頂層的食肉鳥影響尤其明顯,美國國鳥白頭海雕幾乎因此而滅絕。另外,新生兒的早產和初生時體重的增加,也和滴滴涕有某種聯系;滴滴涕還會損害人類的肝臟功能,并有明顯的致癌性。
即便在七八十年代全球禁用滴滴涕后,之前的滴滴涕蒸發吹到南極,被“大冰柜”冰川儲藏起來。2008年的一項調查檢測顯示,南極企鵝體內仍存在這種有毒物質。
幾十年間,農藥的品種一直在變化,不變的是唯一的毒性。
近年,全國各地頻繁出現各種毒食物事件:毒生姜、毒豇豆、毒韭菜、毒黃瓜等事件……一根豆角就要被追“喂”11種農藥,一根茄子就要混合4種農藥。
激素類農藥成為利益熏心的新型催生品。當前有一種920的農藥,給作物使用后果大葉肥賣相好,不僅增產,還能催熟,提早上市。有人做過實驗,將采摘下來的幾根還沒成熟的豇豆浸在調制好的920藥水中,豇豆依舊能夠生產,最長的長了差不多五六厘米,短的也有兩三厘米。如此不禁讓人發慌,若用920洗洗澡,豈不是輕而易舉從孩童變成1米八幾的高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