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科技信息化條件下偵查思維方式的轉變

摘要：偵查思維方式是偵查人員把握偵查客體的思維模式，是一種帶有普遍適用性的偵查思路，對于偵查活動意義重大。進入新時期，傳統偵查思維方式已經不能適應犯罪形勢變化和偵查價值變化的客觀要求，因此，偵查思維方式必須進行相應轉變。科學技術特別是信息網絡技術在偵查工作中的全面運用為偵查思維方式的轉變創造了基本外部條件，偵查思維方式應由封閉、保守、被動向開放、創造、主動轉變。

關鍵詞：偵查思維方式；科技信息化；轉變

偵查，作為一項法律程序是刑事訴訟的重要環節，但同時也是一種認識活動。從認識論的角度看，偵查就是偵查人員收集、運用證據查明案件事實，證明或者證偽偵查假設的過程。這個過程中，偵查人員是認識的主體，犯罪行為是認識的客體，偵查措施、偵查手段、刑事科學技術則是認識的方法手段。偵查人員具有主觀能動性，是認識活動中最活躍的因素，對偵查活動的順利開展起決定作用。研究偵查，離不開對偵查人員的研究，更離不開對偵查人員思維方式的研究。所謂偵查思維方式，是指“偵查人員把握偵查客體的思維模式，即一種帶普遍適用性的偵查思路。換一個角度說，就是思考偵查問題的手段、工具和技能技巧”。偵查思維方式一經在偵查人員的思維結構中固定下來，就成了控制思維活動的意識性機制，“它以先行的模式規定著思維對象的選擇、思維主體的確定和思維成果的存在樣式，并以一定的方式組織主體的思維活動，以一定的層次和序列運用思維的原料和材料。”科學的思維方式能夠拓展偵查人員的信息視野，減少偵查過程中的盲目性和非確定性，提高偵查破案的效率，所以，偵查思維方式對于偵查活動意義重大。

一、偵查思維方式轉變的必要性

當今時代，科學技術迅速發展，人類社會從生產方式到生活方式，再到價值觀念均發生了深刻的變革，我國社會也隨著改革開放進程的加快和走向縱深而進入了特殊的“三期”時期。在這一時期，我國預防打擊犯罪的形勢發生了相應變化。一方面，刑事案件發案率始終在高位徘徊，新的犯罪類型層出不窮，傳統的犯罪類型出現了新特點；另一方面，“依法治國”作為黨治理國家的基本方略被寫入憲法和黨章，一系列國際人權公約在我國得到承認，公眾對于偵查工作有了新的要求和更高的期望。面前這樣的現實，傳統偵查思維方式不斷被證明窘迫無力，因此，隨著客觀形勢的變化，建立新的偵查思維方式，是滿足犯罪規律和社會發展的客觀要求。

（一）是犯罪形勢變化的客觀要求

近年來，我國刑事案件的發案率保持在高位，并且呈逐年上升的趨勢，偵查部門預防打擊犯罪的壓力不斷升級加大。不僅犯罪率居高不下，犯罪活動在“質”上也發生了相應變化，出現了若干新特點。

1．犯罪主體的變化

20世紀后期以來，隨著科學技術特別是信息網絡技術的發展，人類步入信息經濟時代。信息作為知識的一種表現形態，通過網絡給社會和人民生活注入全新的生產、生活方式。今天，犯罪主體日益緊密地與互聯網聯系，呈現出“知識化”、“信息化”的特點。各類新型犯罪方法和反偵查伎倆在互聯網上迅速傳播蔓延，犯罪主體可以依托網絡獲取關于某類犯罪的較為全面的信息；各種犯罪工具和非法所得通過網絡交易迅速流轉，不同犯罪主體之間也能夠進行及時、廣泛的溝通交流。過去制約犯罪的“信息不足”、“信息不快”、“信息不對稱”等問題紛紛化解，犯罪主體成為名副其實的“知識人”、“信息人”。與此同時，互聯網與生俱來的開放性，為潛在犯罪人提供了多樣化選擇的犯罪機會和能力，充分激發了其想象力、創造力，犯罪人紛紛革新犯罪手段、提升犯罪技能，犯罪演進的速度驚人。

2．犯罪時空的變化

信息時代，犯罪時空格局發生了重要變化。信息網絡技術的發展營造了“虛擬空間”，“犯罪主體實施犯罪時，可以利用時間上的三度：過去、現在與將來；可以利用空間上的兩域：現實空間與虛擬空間，并可實現時空組合多樣性和任意性”。這樣，在某類犯罪中（特別是利用網絡技術實施的各種遠程犯罪中），犯罪主體可以在犯罪時間和犯罪空間做文章，要么通過犯罪指令、程序在瞬間完成犯罪，要么延時犯罪，成功地剝離犯罪時間和空間，更好地隱匿犯罪痕跡以逃避偵查打擊。

其次，犯罪時空的變化體現在流竄犯罪日益猖獗上。在經濟全球化背景下，資本要素在全球范圍內進行配置，我國社會進入人、財、物大流動時期。傳統交通運輸能力更加發達，各地區高速路網建設不斷推動，各城市之間距離不斷拉近，“甲地落腳、乙地作案、丙地銷贓”的跨區域奔襲作案甚至是跨國界犯罪等犯罪形式日益突出，“‘兩頭在外’特征明顯，偵查難度不斷加大，傳統意義上的‘劃地排查’偵查模式難以適應形勢的需要”。

3．犯罪手段的變化

當前，網絡信息技術的深入普及，使得犯罪主體能夠迅速便捷地獲取各種犯罪知識，同時大量的信息也充分激發了犯罪主體的創造力和想象力，犯罪主體不斷更新犯罪技能、手段，犯罪過程中的科技含量明顯增加，各類新型犯罪層出不窮。諸如盜竊、詐騙、賭博等傳統犯罪在信息網絡技術的支持下翻新花樣、推陳出新，將犯罪空間拓展至“虛擬空間”，產生了智能盜取信用卡密碼、電信詐騙犯罪、網絡賭博等新型犯罪形式，此類新型犯罪急速擴大刑事被害人區域范圍，涉案財產、金額巨大，社會危害性顯著增加，但是，傳統偵查技術對此類犯罪已是力不從心。

（二）是偵查價值變化的客觀要求

偵查價值，是偵查活動中偵查主體應追求和向往的善。當前，隨著“依法治國”基本國策的提出和一系列反映國際刑事司法準則的國際公約被簽署，那種僅僅將偵查視為“打擊犯罪”、“揭露犯罪”、“證實犯罪”的觀點已明顯不再占據主流地位，取而代之的理論認為，偵查作為刑事訴訟的一個階段，理應納入訴訟的軌道，通過程序法定、程序制裁等方式限制國家的偵查權力恣意妄為，從而保障無辜公民不受刑事追究的權利。因此，保障人權和控制犯罪并重的理念、實體正義與程序正義并重的理念、偵查措施法定比例的理念、非法證據排除規則、沉默權規則等，成為了人們的普遍共識，成為了未來偵查法治發展的方向和目標。這意味著傳統偵查工作中思維方式將發生根本性改變，那種過度依靠犯罪嫌疑人口供，忽略犯罪嫌疑人相關權利，將犯罪嫌疑人當作刑事訴訟客體，明顯缺乏科技含量的“由供到證”的思維方式和偵查實踐，將逐漸受到限制以致喪失用武之地，因此，轉變偵查思維方式勢在必行。

二、偵查思維方式轉變的條件

條件是影響和制約事物發展的外部因素，條件必須通過事物的內部矛盾才能發揮作用。偵查思維方式轉變需要一定的客觀條件，超越了特定歷史發展階段的偵查思維方式是不能發揮積極作用的。當前，先進科學技術的成果特別是信息網絡技術在偵查活動中的全面運用，使得偵查工作的科技含量大大提升，為偵查思維方式的轉變提供了客觀條件。

（一）信息化建設取得了豐碩成果

從信息論的角度看，獲取偵查信息是偵查活動的根本目標，只有獲取的偵查信息足夠充分，犯罪行為被偵查認知的可能性才越大。近年來，我國警務信息化建設取得豐碩成果，海量信息資源被存儲在公安信息化平臺上的不同數據庫中供不同地區的偵查人員使用，其中，最主要的數據庫包括：人員信息、車輛信息、機構信息、案件信息等四類。警務信息化平臺的建設，催生了一種新型偵查方法——信息化偵查。這種偵查方法打破了偵查活動中獲取傳遞信息的時空界限，打破了不同區域、不同警種偵查協作的時空阻隔，使得偵查活動從粗放型走向精細型、人力密集型走向信息密集型、被動回應型走向主動出擊型，代表了未來偵查活動的發展方向，最大限度地代表了偵查工作未來的發展要求，同時也為偵查思維方式轉型提供了客觀條件。

（二）新型犯罪痕跡在偵查得到了廣泛運用

犯罪活動作為一種特殊的物質運動，必然采取一定的物質形態與外部世界發生聯系，留下各種犯罪痕跡。偵查活動就是要通過發掘各種犯罪痕跡，重現犯罪活動過程，從而查明案件事實，查獲犯罪嫌疑人。傳統偵查工作中，由于技術條件的局限，發現利用的痕跡主要是指紋、足跡、血跡等實體痕跡，犯罪現場的巨大價值并未得到充分發掘，其他大量痕跡未能進入偵查人員視野。但是，隨著新興科學技術在偵查過程中的廣泛運用，刑事科學技術、行動技術、網偵技術、DNA技術、視頻監控技術等偵查技術取得長足進步，獲取新型犯罪痕跡成為可能。目前，偵查機關除了可以發現提取利用各類傳統實體痕跡外，通訊痕跡、信令痕跡、成像痕跡、網絡痕跡、資金痕跡、入住痕跡、GPS痕跡、微生物痕跡等新型犯罪痕跡進入偵查人員視野，這些痕跡深刻反應了犯罪主體罪前罪中罪后活動，為刻畫犯罪嫌疑人特征、還原作案過程提供了豐厚的信息資源。

三、科技信息化條件下偵查思維方式的轉變

科技信息化條件下的偵查為偵查思維方式的轉變提供了客觀條件，但這并不意味著偵查人員思維方式的轉變就能夠自然而然地發生和完成。因為“硬件”代替不了“軟件”，光有“硬件”沒有“軟件”，“硬件”同樣不能發揮應有的作用。因此，我們在加強“硬件”建設的同時，還必須加強“軟件”建設。

（一）偵查思維方式轉變的主要內容

傳統偵查思維方式與我國客觀偵查情勢相適應。計劃經濟體制下，我國社會高度穩定，社會管控能力突出，集體主義意識盛行，違法犯罪抑制機制運行良好，我國社會犯罪率明顯低于其他國家，即便是某時某地發生了刑事案件，也能夠迅速通過劃定區域排查的方式破獲。在這種背景下，偵查思維方式呈現出封閉性、保持性、被動性。當前，我國改革開放走向縱深，社會結構處于急劇變動中，刑事犯罪不斷數量高發，而且犯罪性質惡劣、手段殘忍令人咂舌，轉變偵查思維方式從而適應當前打擊控制犯罪的需要成了我們工作的重要內容。

1．由封閉性偵查方式思維向開放性偵查思維方式

傳統偵查工作是以實體活動存在的，偵查破案賴以實施的信息資源是現場勘查中發現的各種實物證據及其隱含信息，以及訊問或者詢問犯罪嫌疑人、當事人、證人獲取的言詞證據及其隱含信息，因此，偵查人員獲取的偵查信息相當有限。實踐中，“一摸二排三審問”的辦案模式成為了最常見的偵查思路，偵查人員的思維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存在固化、定勢的傾向。但在科技信息化條件下，網絡信息技術把處于分割、獨立狀態的各地區公安機關和不同警種凝聚到一起，把公安機關和廣大人民群眾、其他行政機關、企事業單位緊密聯系起來。偵查人員不僅可以通過信息平臺加強偵查協作，還能和其他地區、部門的公安機關共同研判、分析案情；不僅能夠與工商、稅務、海關、金融、通訊等部門和行業加強交流與合作，還能增強與廣大人民群眾的信息交流，擴寬偵查工作的群眾基礎；不僅能夠發現、提取、收集各類傳統物證、人證，還能依托新技術發現、提取、收集各類新痕跡。因此，大量偵查信息能夠快速呈到偵查人員前面，這些信息以不同的方式記載著人們的身份，記錄著人們的行為以及在特定的時空中與其他人、事、物之間的聯系。面對海量的偵查信息，偵查人員必須以開放的思維投入到偵查活動中，善于在海量信息中篩選發現有價值的線索、證據，讓信息成為主導偵查活動的要素。

開放性偵查思維方式要體現在發現案件與案件、現案與隱案之間關系的串并案件上。過去，偵查人員通常“以案件為中心”，注意力總是集中某一特定的案件，偵查陷入僵局后只有反反復復勘查現場、摸底排隊，案件與案件之間的信息彼此孤立，難以發揮信息的作用，即便是串并案偵查，也只限于某一特定地區的相似案件，造成了偵查資源極大的浪費。而在科技信息化條件下，案件之間的串聯變得容易。因此，偵查人員面對紛繁復雜的案件信息，如何進行信息的梳理、選擇、研判、利用，發現信息中隱含的與案件之間的聯系，偵查人員的開放性偵查思維成了破案的關鍵。

2．由保守性偵查思維方式向創新性偵查思維方式

創新性思維源于信息獲取的開放性，大量的信息為偵查人員提供了多樣化可選擇的偵查模式。目前，在創新性偵查思維方式的引導下，各地公安機關偵查部門紛紛打破常規，創新偵查技術、創新偵查戰法、創新偵查機制。偵查實務界形成了比較完善的包括網上鎖定預備實施犯罪的人員、網上并案、網上摸底排隊、網上控制贓物、網上緝控涉嫌人員、網上認定犯罪嫌疑人、網上追捕在逃犯罪嫌疑人、網上擴大戰果、網上綜合偵查在內的網上偵查模式。同時，與傳統偵查活動中偵查人員依靠的“一摸二排三審問”“劃地排查”偵查思路不同，科技信息化條件下形成了依靠“手機號碼查詢、視頻監控資料利用、痕跡物證網上檢索”的“新三板斧”戰法，大大減少了偵查成本，增加了偵查效益。可見，在科學信息化條件下，偵查活動的成效主要取決于偵查人員思維的活躍性，取決于偵查人員的創新性思維，偵查人員如果能積極培養創新性偵查思維，不斷尋找偵破案件的新思路、新技術、新機制，就能始終把握打擊控制犯罪的主動權。

3．由被動性偵查思維方式到主動性偵查思維方式

傳統的偵查是屬于被動回應型偵查，通常在刑事案件發生后啟動對事件發生的原因、作案結果、作案過程、作案目的、作案手段以及涉及的人、事、物等相關要素的調查或偵查。但絕大多數犯罪是在偵查人員無法預知和察覺的情況下籌劃、進行并發生危害后果的，并且，犯罪主體通常在事前經過較長時間預備、在事后積極銷毀遺留證據逃避偵查，因此，要想偵查是十分困難的，這也是過去世界各地警察最高破案率也不超過50%的原因。但是，隨著現代犯罪學的發展，理論和實務界不少專家對犯罪學中的“二八定律”達成了共識，即“幾乎80%的事件結果往往只是和20%的人和事有關”。也就是說，20%的罪犯（慣犯、累犯）實施的犯罪占全部案件的80%。因此，偵查工作的重心應該轉向可能涉嫌犯罪的行為人。在信息化技術的支持下，偵查工作重心轉移的目標得以實現，偵查人員可通過收集與違法犯罪高危人群相關的吃、住、行、銷、玩相關信息，分析犯罪情勢的動態變化和可能出現犯罪活動，“由人到案”主動出擊的偵查模式應該代替“由案到人”被動回應的偵查模式并成為主要的偵查模式，與此相適應，偵查人員也應轉變偵查思維方式，建立主動性的偵查思維方式，善于從涉嫌犯罪的行為人出發，通過相關情報信息的分析，及時發現隱案和可能發生的刑事案件，從而更好地預防和打擊犯罪。

（二）偵查思維方式轉變的基本要求

盡管科技信息化條件下的偵查工作，正在全國蓬勃展開，偵查人員的思維方式有了一定程度的轉變，并顯示出一定效果，但是與理想的狀況還有較大差距，進一步轉變偵查人員的思維模式成為當前工作的重中之重。但偵查人員思維方式的轉變必須要具備以下基本條件。

1．物質條件

第一，要加強技術設備硬件建設。技術設備是偵查工作科技含量不斷提升的前提。技術設備的先進與否，直接關系到偵查人員的偵查積極性，關系到偵查工作的效率和質量。沒有先進的技術設備，偵查思維方式的轉變就沒有物質載體。因此，應該加大資金投入，購置先進的計算機網絡設備為信息化運行提供運作平臺，購置電子監控設備，建立覆蓋重點區域、場所乃至整個地區的監控網絡；購置其他刑事科學技術設備，以滿足偵查工作的需要。同時，適時淘汰老化過時的設備，及時維護技術設備的正常運行，不斷升級技術設備的性能水平，保障偵查活動的效率和質量。

第二，要提升信息收集的數量與質量。豐富的信息資源是信息化偵查的基礎。沒有大量高質量的信息資源做支撐，信息化偵查就成了無本之木、無源之水。因此，加強信息收集是信息化破案的首要環節。要按照“基礎工作信息化，信息工作基礎化”的要求，提升信息意識，加強基礎信息的收集，密切關注社會治安動態，通過公開和秘密的渠道，及時發現收集違法犯罪和不穩定因素等信息，從而為信息研判和信息預警打下堅實的基礎。另一方面，要提升信息收集的質量。要按照統一流程、統一標準、統一格式、統一規范的原則，提升信息收集的質量，避免重復采集、重復錄入、重復存儲，最大限度地方便一線偵查人員查詢、使用信息，開展各種偵查活動。

第三，要提高信息資源的共享程度。擁有的信息數量越多、質量越好，偵查破案就直接、越迅速、越明顯。而這些信息的資源的高度共享則是集約化偵查、減少偵查成本的必要條件，只有形成全國、全省、跨警種、跨行業的資源共享，信息化偵查才有無窮無盡的能量。信息的共享需要制度的保障，但是同時偵查人員應樹立“我為人人，人人為我”的理念，只要基礎信息采集全面、錄入及時、實現共享，只要犯罪分子繼續作案，就有破案的可能。

2．人員條件

從主觀方面來看，要實現偵查思維方式的轉變，應該抓好兩方面的工作：

第一，要加快偵查機關領導層偵查思維的轉變。偵查機關領導層偵查思維的轉變對于偵查人員的偵查思維轉變具有決定性作用。事實證明，只要領導重視，人、財、物等制約偵查思維方式轉變的困難就會迎刃而解，偵查思維轉變的阻力就會越小，因此，首先要在提高偵查機關領導層對轉變偵查思維方式的重要性、緊迫性上做文章、下功夫。

第二，要加快普通偵查人員偵查思維方式的轉變。首先，要通過舉辦專題培訓班、成功案例講解、實戰演練培訓等方法，增強普通偵查人員的感性和理性認識，加快偵查人員的偵查思維方式轉變，讓廣大偵查人員切實感受到偵查活動中運用先進技術帶來的方便和促進作用，使其從思想樹立偵查思維方式的必要性，并貫徹于偵查實踐中。其次，偵查人員要加強自身學習，系統地學習思維科學知識，做一些必要的訓練，隨時聯系自身的情況和偵查實踐進行思考，切實提高自身的思維水平，并在偵查活動中靈活運用各種思維，不斷解決新形勢下出現的問題，從而增強偵控案件的能力。

參考文獻：

[1]劉黎明等著.《偵查思維》.群眾出版社，2007年第9頁

[2]杜金亮.《人的思維方式的現代化轉變》.《文史哲》，1999年第5期。

[3]金誠著.《轉型期中國警務問題研究》.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出版社，2007年

[4]郝宏奎.《論偵查信息化》.《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學報》，2005年第6期

[5]郝宏奎.《中國社會轉型時期偵查工作演進的軌跡》.《貴州警官職業學院學報》，2006年第1期

[6]張躍進.《推進刑偵轉型發展的實踐與思考》.《中國刑事警察》，2011年第1期

作者簡介：

宋大鵬（1983～），男，漢族，籍貫：遼寧營口，研究生學歷，現為中國刑警學院刑事犯罪偵查系助教，研究方向：偵查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