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克新,王禹涵,楊朝均
(1.哈爾濱工程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01;2.哈爾濱理工大學管理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80)
在全球強調可持續發展以及環境規制日益嚴厲的情況下,中國成為全球吸引外資最多的發展中國家。FDI不僅為我國制造業開展綠色創新活動帶來了雄厚的資金支持,還成為我國制造業獲取先進綠色創新資源的主要來源之一。隨著FDI流入總量和規模的擴大,FDI成為推動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發展的主要動力。但由于我國制造業在綠色創新方面對于外資及外資企業的綠色創新資源過度依賴,FDI流入的一些負面作用逐漸顯現出來,如“污染避難所”假說和FDI流入抑制了我國制造業的綠色創新等。因此,FDI流入是否促進了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的發展和綠色創新能力的提升,以及FDI流入對我國生態環境產生了怎樣的影響等方面的研究,日益成為眾多學者關注的焦點。
我國制造業是典型的技術與創新驅動型產業,要實現高效、節能、環保和可循環的新型制造業產業,必須加大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資源的投入,積極開展制造業綠色創新活動,進而提升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然而綠色創新是基于技術創新發展起來的,是一個復雜的創新過程,單靠我國制造業自主進行綠色創新短期內難以取得成效。因此,當前較為合理的方法之一是充分利用FDI在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方面所發揮的作用。顯然,研究我國制造業如何根據自身的實際情況,有效合理的利用FDI流入帶來的創新資源,使其充分發揮在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方面的作用;以及如何規避FDI對我國制造業的經濟、技術以及生態環境造成的負面影響,具有重要的理論與現實意義。
眾多學者對于FDI與制造業創新之間的關系展開了一些卓有成效的研究,研究關注的重點主要集中在FDI與制造業創新是否存在著正向相關性。Girma(2006)等人在研究東道國企業研發活動的過程中發現,FDI進入促進了東道國研發活動的進行[1]。Chang和 Robin(2006)以臺灣的自主創新為研究視角,指出國外技術引進對自主創新存在著促進作用[2]。隨著FDI與制造業創新相關研究的不斷深入,學者們認識到在不同視角下FDI與制造業創新存在的關系是不同的。范承澤(2008)等人研究結果表明,FDI對我國創新投入在行業層面上存在著一定程度的正向影響,但這種正向影響遠小于FDI在企業層面對我國創新投入所產生的負向影響[3]。劉貴鵬(2012)和白嘉(2013)等人分別基于價值鏈和技術效應的視角,指出FDI與我國制造業的研發活動呈現出顯著的“U 型”曲線關系[4-5]。
在FDI與制造業綠色創新方面,Eskeland和Harrisonb(2003)認為,外資企業擁有比東道國企業更加環境友好的生產技術和污染處理技術,為東道國企業使用綠色技術進行綠色生產和清潔生產提供了動機與機遇,進而提升了東道國企業的綠色創新水平[6-7]。李子豪、劉輝煌(2010)利用我國2001-2007年工業行業的面板數據實證研究了FDI對我國環境的綜合影響,實證結果表明FDI對我國制造業綠色技術水平的提高產生了顯著的積極影響,但隨著FDI密集度的逐漸增加,對我國環境產生了一定程度的負面影響[8]。
在關于FDI與制造業創新系統方面的相關研究中,Calderira(2003)通過研究FDI與創新系統的外部創新環境等相關問題,發現FDI流入和創新環境是對創新系統創新能力提升的一個重要補充,對制造業創新系統的發展存在著一定的促進作用[9]。Tang(2011)等認為,基于 FDI而構建的創新系統,在東道國高新技術產業和專利等方面的發展作了重大貢獻[10]。尚濤(2007)等人以東道國創新系統為研究對象,研究結果表明,外資企業的研發投入在對優化我國創新系統結構和功能方面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11]。肖雁飛和沈玉芳(2007)通過研究FDI研發投入對我國科技創新能力提升的影響,結論得出二者之間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同時還發現FDI研發投入對我國國家創新系統和區域創新系統的形成起到了一定的推動作用[12]。張衛紅(2010)研究認為企業創新系統創新資源與FDI技術溢出存在著正向相關性[13]。
關于FDI與制造業創新能力方面的研究,Blind(2004)等人運用德國各行業公司層面的數據進行實證分析,認為FDI對東道國企業的產品創新和工藝創新均產生了促進作用[14]。根據Unctad(1999)、Huber(2008)等人關于跨國公司技術轉移和技術溢出的研究[15-17],認為外資企業擁有較為先進的技術,通過技術轉移和技術溢出對我國制造業創新能力的提升起到了一定促進作用。而Kemeny(2010)認為,FDI流入其最終目的是為了占領中國市場,以及利用中國廉價勞動力的比較優勢進而獲得更多的利潤,其技術外溢效應并不顯著,對于中國企業的創新能力并沒有產生促進作用[18]。
隨著環境問題的日益嚴峻,眾多學者將研究的焦點逐漸轉移到了研究FDI與制造業綠色創新能力的關系上。Braun和Wield(1994)認為,綠色創新能力是減少環境污染,減少原材料和能源消耗所使用的技術和工藝,以及生產出綠色產品的能力[19]。宋馬林(2010)基于“經濟門檻效應”概念研究認為,當我國制造業具有良好的經濟技術基礎和消化吸收能力時,對FDI的外溢效應及其所帶來的市場沖擊等負面效用有較好的應對能力,進而提升了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能力[20]。張偉(2011)等人研究認為,通過環境規制和技術規制,利用FDI可以增強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能力[21-22]。隨著FDI進入程度的不斷加深,FDI對我國的生態環境逐漸造成了不同程度的破壞。Andonova(2003)通過研究歐洲中東部地區企業的發展認為,FDI與清潔生產的實現以及綠色創新能力的提升不存在必然的聯系[23]。柴志賢(2011)研究發現,FDI的技術引進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能力,但對環境技術改進的促進作用卻不顯著[24]。張成(2011)通過對內外資企業在進行清潔生產實現綠色創新方面的效果進行比較,發現外資企業更容易導致我國環境質量的惡化[25]。
上述研究分析了FDI對制造業綠色創新等方面的影響,但仍然存在著一些不足之處。一方面,當前關于FDI與制造業創新的影響研究,主要集中在研究FDI與制造業自主創新和技術創新等方面,雖然少數學者開始關注FDI對制造業綠色創新的影響,但關于FDI與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FDI與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等方面的研究還有待進一步探索。另一方面,現有研究主要集中在FDI對制造業創新的直接影響,沒有完全揭示FDI影響制造業創新的機理,且很少有學者考慮創新系統創新資源這一影響因素的作用。因此,本研究從FDI流入的各創新資源,以及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的角度出發,研究FDI流入對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的影響及影響機理,并在此基礎上檢驗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在其中的作用。
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屬于制造業企業戰略管理范疇,是實現制造業綠色創新、提升制造業企業市場競爭能力的關鍵。FDI作為提升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之一,對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的影響不僅僅是直接作用的結果。基于開放式創新理論分析[26-28],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的提升必須通過均衡協調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中內外部的綠色創新資源來實現。FDI正是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的主要外部來源之一,其對于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的投入具有重要的影響[29]。本研究基于以往相關文獻的理論研究以及FDI、創新資源的相關概念,將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作為中介變量,構建了FDI流入對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影響的概念模型,如圖1所示。
綠色創新資源作為我國制造業進行綠色創新活動的基礎,是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提升的關鍵要素。然而,當前我國制造業普遍面臨著創新資源短缺的問題,尤其是綠色創新資源,FDI流入作為我國制造業的外部創新資源是彌補綠色創新資源短缺的關鍵因素[26-28]。Slaughter(2002)認為,FDI流入為東道國的技術創新提供了必要的創新資源,對東道國創新系統創新資源投入具有一定的正向影響[30]。
1.FDI資金流入與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
資金流入是FDI最直接的表現形式之一,Hollis和Chenery(1960)提出了著名的“雙缺口”理論模型[31],其核心是東道國經濟及創新發展受國內資金不足的制約,而吸收外資是填補這個缺口的有效方式之一。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的發展需要各種綠色創新資源作保障,而我國所擁有的綠色創新資源有限,且遠少于國外發達國家。傳統的FDI理論認為,FDI資金流入彌補了東道國與外資企業在資源稟賦上的差異[32]。在發展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的過程中,FDI資金流入為購買和改造機器設備以及獲取和改進綠色技術等綠色創新資源提供了大量的資金支持。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設:
H1:FDI資金流入對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具有正向作用
H1a:FDI資金流入對綠色創新財力資源具有正向作用
H1b:FDI資金流入對綠色創新物力資源具有正向作用
H1c:FDI資金流入對綠色創新技術資源具有正向作用
2.FDI物力流入與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
FDI物力流入是指外資企業向我國制造業投入的先進機器設備、儀器以及有助于技術開發的科研儀器和設備等,是技術資源和知識資源等創新資源的載體[33]。發達國家是綠色創新的倡導者和先進綠色技術的持有者,隨著FDI物力資源的流入,我國制造業通過購買和使用FDI的物力資源而間接獲得了綠色創新資源,同時為有效利用這些物力資源,也迫使我國制造業加大了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的投入。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設:
H2:FDI物力流入對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具有正向作用
H2a:FDI物力流入對綠色創新人力資源具有正向作用
H2b:FDI物力流入對綠色創新物力資源具有正向作用
H2c:FDI物力流入對綠色創新技術資源具有正向作用
H2d:FDI物力流入對綠色創新知識資源具有正向作用
3.FDI技術流入與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
我國制造業在引進外資的過程中,除了考慮吸引資金還希望能夠引進先進的綠色技術和管理經驗,FDI技術流入使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擁有更多的綠色技術資源和綠色知識資源[34]。外資企業擁有先進的綠色技術,通過對我國制造業的人員培訓和技術指導來提升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的綠色創新能力,但同時我國制造業也必須加大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的投入來增強FDI技術流入的效果[35-36]。因此FDI在投入技術的同時也促進了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的投入。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設:
H3:FDI技術流入對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具有正向作用
H3a:FDI技術流入對綠色創新人力資源具有正向作用
H3b:FDI技術流入對綠色創新物力資源具有正向作用
H3c:FDI技術流入對綠色創新技術資源具有正向作用
H3d:FDI技術流入對綠色創新知識資源具有正向作用
4.FDI信息流入與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
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的綠色創新始于對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的商業潛力認識和環境保護意識,將其全部轉化為產品和環境污染的治理。基于以往學者關于信息問題的研究[37],本文認為從綠色研發階段到綠色產品市場開拓階段,消費者綠色需求和市場綠色競爭需求等信息資源對于辨識正確的綠色創新方向,保障綠色創新過程的順利進行扮演著重要角色。國外發達國家在綠色創新方面相比我國具有一定的先進性,且擁有最前沿的綠色信息。因此FDI信息流入對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開展綠色創新活動,降低綠色創新的不確定性,減少綠色創新的風險起到了導向作用。基于He(2008)[38]等關于FDI流入的研究,為有效利用FDI的信息流入,我國必須加大對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的投入,提升自身的綠色創新水平。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設:
H4:FDI信息流入對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具有正向作用
H4a:FDI信息流入對綠色創新人力資源具有正向作用
H4b:FDI信息流入對綠色創新物力資源具有正向作用
H4c:FDI信息流入對綠色創新技術資源具有正向作用
H4d:FDI信息流入對綠色創新知識資源具有正向作用
動態能力理論以及陳菲瓊(2011)對創新資源集聚的研究認為[39-40],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各主體能夠有效配置和利用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內外部的綠色創新資源是實現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提升的主要驅動力。謝科范(2007)等人對資源集成的研究認為,通過集成外部創新資源,并與內部創新資源整合能夠迅速地、顯著地提升企業自身的創新能力[41]。
1.綠色創新人力資源與綠色創新能力
綠色創新人力資源是所有創新資源中最靈活并具有一定能動性的部分,是能夠持續提供綠色創新價值的資源,在促進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活動開展的過程中起著重要的推動作用。綠色創新人力資源具有創造性和流動性兩種特性。基于Cano(1997)等對創新人力資源和企業創新能力的研究[42-43],本文認為綠色創新人力資源作為綠色創新知識和綠色創新技術的載體對提升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具有積極的影響。關于其流動性的研究,綠色創新人力資源的流動性越高,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各主體也就越容易獲得擁有綠色創新知識和綠色創新技術的高素質人才,對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進行綠色創新活動、提升綠色創新能力具有一定的促進作用。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設:
H5:綠色創新人力資源對綠色創新能力具有正向作用
H5a:綠色創新人力資源對綠色研發能力具有正向作用
H5b:綠色創新人力資源對綠色制造能力具有正向作用
H5c:綠色創新人力資源對綠色產品市場開拓能力具有正向作用
2.綠色創新財力資源與綠色創新能力
綠色創新財力資源是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開展綠色創新活動的資金保障。Renaud Bellais(2004)以及竇鵬輝(2012)的研究發現,企業研發資金的投入對于完善科技研發機制,提升企業研發能力有正向作用[44-45]。綠色創新財力資源的投入有助于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創新主體間開展綠色技術研發活動。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在其生產制造和市場開拓的過程中也同樣需要投入大量資金。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設:
H6:綠色創新財力資源對綠色創新能力具有正向作用
H6a:綠色創新財力資源對綠色研發能力具有正向作用
H6b:綠色創新財力資源對綠色制造能力具有正向作用
H6c:綠色創新財力資源對綠色產品市場開拓能力具有正向作用
3.綠色創新物力資源與綠色創新能力
創新物力資源是指科研設備,通信網絡設備等硬資源,這些創新物力資源對于企業的創新能力均具有一定程度的促進作用[46]。只有擁有先進的綠色技術裝備,才能增強企業綠色研發能力,使用綠色生產技術和污染處理技術的綠色制造能力,并最終實現經濟效益和環境效益的統一。為了提升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必須加大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的投入。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設:
H7:綠色創新物力資源對綠色創新能力具有正向作用
H7a:綠色創新物力資源對綠色研發能力具有正向作用
H7b:綠色創新物力資源對綠色制造能力具有正向作用
4.綠色創新技術資源與綠色創新能力
根據Stewart(1979)和Andonava(2003)對創新能力的研究認為,綠色創新技術資源是我國制造業通過購買綠色技術、改進現有技術并最終自主創造出能夠實現節能、減排和降耗的技術資源的能力[23,47]。Schoenecker和 Swanson(2002)等在通過對技術資源的實證研究發現,技術資源對研發效率、生產制造能力以及新產品的創新績效具有顯著的正向作用[48]。綠色創新技術資源投入與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緊密相連,是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產出的重要源泉。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設:
H8:綠色創新技術資源對綠色創新能力具有正向作用
H8a:綠色創新技術資源對綠色研發能力具有正向作用
H8b:綠色創新技術資源對綠色制造能力具有正向作用
H8c:綠色創新技術資源對綠色產品市場開拓能力具有正向作用
5.綠色創新知識資源與綠色創新能力
綠色創新知識資源投入是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進行綠色創新必不可少的資源,是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擁有的、可以反復利用的、通過科研機構研發出來并被用來提升制造業綠色創新能力的資源[49]。綠色創新知識資源的衡量主要包括綠色知識存量和綠色知識流量兩種。Feeney R.(2009)提出知識資源的存量對于企業的創新能力具有一定的促進作用[50]。Dhanara(2004)等指出,知識流量對于企業學習能力的提升具有重要的促進作用,是企業創新能力提升以及競爭優勢獲取的重要源泉[51]。目前,綠色創新知識資源已經取代了傳統的資源要素,成為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進行綠色創新活動的核心,對于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具有促進作用。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設:
H9:綠色創新知識資源對綠色創新能力具有正向作用
H9a:綠色創新知識資源對綠色研發能力具有正向作用
H9b:綠色創新知識資源對綠色制造能力具有正向作用
H9c:綠色創新知識資源對綠色產品市場開拓能力具有正向作用
FDI的創新性投資通過促進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投入增加而加劇市場競爭,并通過示范作用,引導我國制造業進行模仿和創新,進而激發我國制造業積極進行綠色產品的研發、制造和營銷。Kokko(1996)、Sjoholm(1999)和薄文廣(2005)等研究發現FDI流入對東道國創新能力的影響大小主要取決于東道國的消化吸收能力,當其具有較強的消化吸收能力時,FDI流入產生促進作用;反之,則產生抑制作用,吸收能力的強弱主要取決于創新資源的投入強度[52-55]。關于FDI對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能力的影響研究,宋馬林(2010)、張偉(2011)等人也得出相同的結論[20-21]。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設:
H10:綠色創新資源在FDI流入與綠色創新能力之間起中介作用
H10a:基于綠色創新資源的中介作用,FDI流入對綠色研發能力具有顯著正向作用
H10b:基于綠色創新資源的中介作用,FDI流入對綠色制造能力具有顯著正向作用
H10c:基于綠色創新資源的中介作用,FDI流入對綠色產品市場開拓能力具有顯著正向作用
本研究在結合大量國內外文獻關于FDI和創新能力變量測度研究的基礎上,依據本研究的研究目的、創新投入產出理論以及指標數據收集的局限性,對FDI流入、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和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中各變量的測度指標進行設定。具體各變量的測度指標如表1中所示。
本研究主要采用28個制造業行業2006-2010年連續5年的統計數據,組成了一個面板樣本數據集合來進行實證研究,數據主要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工業企業科技活動統計資料》《中國科技活動統計年鑒》《中國火炬統計年鑒》以及國家知識產權局、國家統計局官方網站上發布的統計報告。由于本研究所需數據有些無法從統計年鑒中直接查找所得,因此本研究依據以往文獻對此問題的處理方式通過計算推導得出。對于行業的選擇,由于“廢棄資源和廢舊材料回收加工業”“煙草制品業”這兩個行業在統計年鑒中的統計數據缺乏連貫性,基于對數據連貫性的考慮,為確保論文數據分析的準確性剔除這兩個行業。

表1 FDI流入對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變量測度
結構方程模型(SEM)是一種基于因果理論,綜合運用多元回歸分析、驗證性因子分析以及路徑分析的統計建模技術。在SEM中PLS和LISREL是兩種應用最為廣泛的建模技術。由于本研究所構建的結構方程模型在關于FDI流入以及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等方面收集的數據不能滿足正態分布,且樣本容量達不到最大似然估計要求,各變量間存在著一定的多重相關性問題,所以選擇結構方程中的PLS路徑建模技術來進行數據分析。基于結構方程的PLS路徑模型,是由主成分分析方法以及多元線性回歸結合起來的估計方法,主要由兩個部分組成:測度模型和結構模型。
1.信度檢驗
關于信度的檢驗主要通過Cronbach's α系數和組合信度(Composite Reliability CR)來進行檢驗。一般認為α大于0.7說明該研究的潛變量具有較好的穩定性,如表2所示所有變量的Cronbach's α系數和組合信度均高于0.7。說明本研究所用的測量變量具有較好的信度。

表2 測量模型的信度與效度檢驗
2.效度檢驗
在結構方程模型中,分別采用交叉因子載荷系數和平均方程抽取量(AVE)值的平方根來檢驗測量模型的內斂效度和判別效度。如表2所示,測量指標的交叉因子載荷均高于0.7并且AVE值均高于0.5,表明測量變量可以有效的解釋潛變量,測量變量具有很好的收斂效度。根據表3所示,AVE的平方根均大于其他測量指標的相關系數,說明該模型中的各個變量具有較好的區分效度。析結果證明了該結構方程模型可以進行進一步的影響路徑分析。本研究采用Smartpls2.0軟件對上述所構建的結構方程模型及提出的假設檢驗進行分析,得到如下結果:圖2是結構方程模型測量結果圖;表4為潛變量之間的標準化路徑系數。
對于結構方程模型的解釋能力,PLS估計方法主要通過R2來說明,其大小說明其他潛變量對其所代表的內生潛變量的解釋程度,即該模型的預測能力。
從上文中可以看出,該模型的信度和效度分

表3 潛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

圖2 結構方程估計結果
如圖2所示,本研究的研究模型分別解釋了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的綠色創新人力資源資源21.4%、綠色創新財力資源67.4%、綠色創新物力資源45.5%、綠色創新技術資源40.4%和綠色創新知識資源36.4%的方差,說明FDI流入的創新資源能夠很好地預測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的水平。研究模型還分別解釋了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的綠色研發能力69.1%、綠色制造能力75.8%和綠色產品市場開拓能力70.1%的方差,表明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預測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的效果較高。
如圖2和表4所示,假設 H1、假設 H2、假設H3、假設H5、假設H6、假設H8和假設H9均通過驗證。假設H4部分通過驗證,其中假設H4a未通過驗證,即FDI信息流入對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人力資源具有一定的抑制作用。假設H7部分通過檢驗,其中假設H7a未通過驗證,即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物力資源對我國制造業綠色研發能力具有一定程度的抑制作用。

表4 FDI流入對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影響的路徑系數及檢驗
基于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的中介作用,開展FDI流入與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的假設檢驗。為了驗證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在FDI流入對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影響過程中的中介作用,本文基于溫忠麟(2004)關于中介變量的研究[56],將包含中介變量模型的路徑系數與移除中介變量模型的路徑系數比較,當其存在較大差異時,說明中介效應顯著。研究結果發現,在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未移除之前,如表4所示,FDI流入各創新資源對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影響路徑系數的總和分別為0.192703、0.054111和-0.049331。其中 FDI資金流入對于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的影響分別為0.188817、0.126589 和 0.037751,FDI物力流入對于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影響路徑系數為0.017383、-0.213435和0.152835;FDI技術流入對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影響路徑系數為 -0.109424、-0.035465和-0.273235;FDI信息流入對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影響的路徑系數為0.096196、0.113890和0.109608。而將其移除之后發現,FDI流入各創新資源對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影響路徑系數的總和分別為1.042872、1.01969和0.896262,遠大于原模型中兩者之間的影響路徑系數。因此,根據上述分析討論假設H10成立。其中FDI流入對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產品市場開拓能力的影響路徑系數為負,即假設H10c不成立。對于路徑系數顯著性檢驗,Smartpls2.0以Bootstrap方法來檢驗路徑系數的顯著性,得出假設H10a、H10b均在0.05顯著性水平下成立,而FDI流入對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產品市場開拓能力影響沒有通過顯著性水平檢驗,假設H10c未通過驗證。
本研究以我國制造業FDI流入為視角,以FDI影響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為研究對象,運用結構方程模型的PLS建模技術深入探討了FDI流入,以及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與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之間的關系。主要研究結論如下:
(1)如圖2和表4所示,制造業FDI流入與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的投入具有正向影響,驗證了Grant(1991)等關于FDI流入與創新系統的創新資源存在正相關的觀點[29]。但其中假設H4a未通過驗證,FDI信息流入對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人力資源產生了抑制作用。這是因為國外發達國家是綠色創新的倡導者,擁有最新的綠色信息資源。隨著外資企業進入程度的加深,大量的綠色信息流入我國制造業,促進了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的發展。但與此同時由于技術差距的存在,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各主體無法有效的消化吸收外資企業流入的綠色信息,進而出現擠出效應,為了保持現有的市場利潤,我國制造業企業開始通過減少綠色創新投入來降低運營成本,而降低成本最有效的方法之一就是減少人力資本,所以FDI的信息流入對于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人力資源產生負向影響。
(2)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與綠色創新能力的假設檢驗中,除假設H7a未通過驗證,其他假設均通過驗證,即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物力資源對綠色研發能力具有一定程度的抑制作用。對于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各主體來說,尤其是制造業企業,科技成果的市場化效果遠不如產品創新和工藝創新的效果,我國制造業進行綠色研發僅僅是為了提升制造業的經濟效益。由于自主研發需要消耗大量的資金和時間,因而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各主體將大量資金和精力投放到購買外國現成的設備或改進現有機器設備上,進行相對容易的產品創新和工藝創新,所以隨著綠色創新物力資源投入的增加,我國制造業綠色研發能力反而降低。
(3)在結構方程模型驗證過程中,本研究證實了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在FDI流入與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之間的中介作用,說明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資源是提升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的重要因素之一;另外本研究還驗證了宋馬林(2010)和張偉(2011)等人關于FDI流入促進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能力的觀點[19-20]。但FDI流入對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產品市場開拓能力產生了一定的抑制作用。由于現階段FDI流入到我國制造業的綠色創新資源還是以初期的低技術含量的綠色創新資源為主,由于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各主體的綠色創新水平有限,對于FDI流入的各創新資源吸收能力有限,因而隨著外資企業的進入,外資企業以其較強的綠色創新能力占領我國制造業的綠色產品市場。考慮到綠色產品收益的不確定性以及外資企業進入可能給我國制造業企業帶來的損失,不少企業對于綠色產品創新的動力不足,進而降低了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各主體的綠色產品市場開拓能力。
基于以上綜合分析,本研究對于我國制造業實現經濟效益與環境效益的統一具有一定的指導作用。要使FDI在提升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綠色創新能力方面發揮更大的作用,其關鍵在于提升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各主體自身的綠色創新水平及其吸收能力,進而迫使外資企業必須通過加大綠色創新力度或投入更多的綠色創新資源來維持其在我國制造業市場的壟斷地位,增進FDI的外溢效應。
在積極引進FDI的同時,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各主體還應注意到外資企業對于我國生態環境的影響,避免“污染避難所效應”的出現。“污染避難所效應”是由于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對于環境標準上存在著一定的差異,因此對環境有污染的產業從環境標準高的國家轉向環境標準低的國家,為防止FDI流入對我國生態環境產生更多的負面影響,實現我國制造業綠色創新系統的可持續發展,我國政府應提高環境標準,進行環境規制,進而防止這一現象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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