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波
(廣東科學技術職業學院,廣東 廣州 519090)
產業結構調整與新型城市化的關聯研究
張波
(廣東科學技術職業學院,廣東 廣州 519090)
新型城市化是代表社會經濟產業結構發生本質變革并獲得快速發展的結果,是衡量國家與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的主要標志之一。以廣州市2002~2011年產業結構發展數據進行分析,結果表明廣州產業結構政策經過不斷調整,城市產業發展勢頭良好;城市化水平已處于高位,超前于產業結構的調整幅度,但二者之間差距在不斷縮小,同時新型城市化對產業結構調整的響應程度越來越密切。
產業;城市化;科學;結構
新型城市化是推進我國國力建設和發展的強大動力,也是衡量不同地區社會經濟發展水平以及居民生活質量的有效標示。“中國的城市化與美國的高科技發展將是深刻影響21世紀人類發展的主體,中國的城市化將是區域經濟增長的火車頭,并產生最重要的經濟利益”。[1]近些年,部分發達沿海城市如北京、天津、江蘇、浙江等省市在城市化建設的產業結構、新型工業化、城市群、城鄉統籌等方面進行側重,取得一定效果。[2][3][4][5]從區域產業結構調整與城市化響應有機結合的視角,研究區域產業結構演變與城市化的互動關系,通過城市化模式、城市地域形態、城市空間結構等城市化體系的調整,響應與拉動區域產業結構的升級,促進區域產業有序演變已經正在成為理論界和學術界研究的熱點。
本文以廣州市為例,基于2002~2011年度廣州市產業結構調整及城市化數據資料,對產業結構調整與城市化的響度問題進行分析,并對廣州市新型城市化與產業結構的關聯度進行深度探討。在此基礎上,對未來廣東省新型城市化給出了建議。
(一)廣東經濟發展現狀及產業結構調整背景
21世紀,廣東省經濟快速發展,在全國率先形成最具發展空間和增長潛力的世界級新經濟區域,率先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取得突破性進展。2012年,廣東GDP為57067.92億元,經濟總量連續24年位居全國首位。盡管GDP總量在全國排名靠前,但是廣東省GDP增速僅排名20,綜合競爭力落后上海、浙江、江蘇等省份。自2011年以來,廣東經濟發展陷入困境,外貿進出口增速持續放緩,物價水平在高位運行,企業經營困難增多,企業利潤增幅顯著下滑,交通、能源等基礎設施投資下降,影響全省發展基礎和潛力,服務業發展相對滯后。服務業增加值增速比生產總值增速慢,服務業增加值占生產總值比重低于預期目標。
為加速經濟發展,廣東省出臺泛珠三角區域合作與發展,粵港澳一體化推進等舉措。2013年7月,國家正式將珠江三角洲城市群納入世界級城市群建設項目。廣東省十屆八次全會提出“加快轉型升級、建設幸福廣東”核心任務,經濟建設、民生改善、環境保護、社會事業發展、法制民主進步等成為建設的主體內容,廣東十二五規劃重點調整產業結構協調區域發展。因此,探究廣東省產業結構調整與新型城市化建設內在關聯課題緊迫,具有現實指導意義,本文以廣州市為例。
作為一個長期以外貿加工技術為主、自主創新技術為輔的服務型工業城市廣州,在近些年產業結構政策調整進程中,政策是否對新型城市化產生積極引導作用,即二者是否和諧匹配,未見文獻進行探討。本文首先以此為基點展開研究。
(一)廣州市產業結構調整態勢分析
參照文獻,[6]依據不同產業結構之間比例來量化區域產業結構差異。通過2001~2011年十年間廣州市產業結構比例計算,廣州市產業結構經呈現調整升級趨勢,第一、第二產業比重逐步下降,第三產業比值增加。三次產業結構由2001年的2.7:39.9:57.3轉變為2011年的1.2:34.9:63。[7]非農人口及產業更加集中,由2001年的96.3增加到98.8,產業結構呈現出顯著的“二、三、一”的格局。
依據配第-克拉克的產業結構演變理論判斷,當前廣州市正處于工業化的中后期,隨著經濟快速發展,第三產業逐漸成為城市的支柱產業,產業結構正以“三、二、一”的模式轉變。在經濟學家庫茲涅茨的現代經濟增長理論中,三次產業結構變動受內部因素影響,即時間變化經濟發展,第一產業在不斷下降;作為實現國民收入比重較大部分的第二產業小幅上升但分布在該產業中的勞動力相對比重則不變或略有上升;同時第三產業該要素的相對比重和國民收入所占比重都將不斷上升。[7]從庫茲涅茨理論來看,2001~2011年廣州市產業結構的變化符合該經濟模式的發展。
(二)廣州市城市化發展趨勢判別
衡量城市化發展程度的指標能夠反映城市化水平,多數理論采用地域內城市人口與總人口比例來表示。傳統城市化水平則用于衡量一個國家或地區城市化,為便于計算,本文選用廣州市城鎮(市鎮)人口占地區總人口的百分比來表示城市化水平。城市化水平是衡量城市化發展程度的數量指標,一般用一定地域內城市人口占總人口比例來表示。其中,傳統城市化水平是衡量一個國家或地區的城市化最主要的指標,為便于計算,本文選用廣州市城鎮(市鎮)人口占地區總人口的百分比來表示城市化水平。
根據美國城市地理學家諾瑟姆(Ray.M.Northam)的城市化率理論,將城市化進程大致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為初期,城市化率30%以下,城市化速度比較緩慢;第二個階段是中期,城市化率在30%~70%之間,城市化加速發展;最后一個階段是后期,城市化水平超過70%,城市規模在達到90%以后趨于飽和。從圖1可以看出,廣東省城市化處于加速進程,就全國來說,2011年的中國內地城市化率首次突破50%,達到了51.3%,而廣東省2011年城市化率已經達到了66.5%,在全國處于城市化發展前列。同時,在廣東省四個區域中,經濟發展較好的珠三角率先進入了加速后期,未來將進入城市化規模飽和狀態,作為珠三角商圈中心的廣州市已經處于規模飽和邊際狀態。從經濟發展現狀來看,廣東省作為沿海城市,自改革開放以來就不斷吸引全國各個地區外來務工人員,在大力發展各類服務業,代加工生產業過程,吸引了大量農村剩余勞動力,客觀形成了城市化進程在全國處于領先的階段。而同時,在近幾年經濟發展過程中,由于經濟發展模式遇到瓶頸,以外加工服務業為主的經濟主體在新經濟形式下的發展遇到阻力,外省如浙江、江蘇等省份在自主經濟實力強勁發展的過程中,廣東省城市化進程處于膠著狀態,即一方面能夠保持原有的城市化率,然而另一方面,始終無法進入真正的飽和狀態。

圖1 2000~2011年廣東省及廣州市等城市化水平
(三)廣州市產業結構調整與城市化進程的一致性分析
城市化與產業結構調整相互關聯。廣州市作為沿海經濟發達城市,區域城市化與工業化和產業結構的內在關聯復雜。本文首先對城市化與工業化進程的一致性進行探討,從中看出城市化與產業結構調整的差異性。
1.一致性分析方法的選擇
H.錢納里等學者提出城市化率與工業化率比較的世界發展模型,在城市化研究領域目前是主要分析方法。由于該理論在我國應用會產生GDP與GNP轉換、匯率變動以及工業進度衡量標準差異等問題,本文采用修正方法對理論模式進行改進,即將1997年美元與1964年美元按照歷年美國國民生產總值縮減指數進行折算。[8]同時采用當年美元匯率計算出廣州市每年的人均GDP以減少誤差。
(1)人均GDP與城市化的變動關系
2006年廣州市地區人均GDP為7841.28美元,相處于錢-塞模式的第9個階段,廣州市的工業產值比重比錢—塞模式低約1個百分點,非農產值比重則高出約10個百分點,城市化率則相對較高(82.04%)。而5年之前的2002年,廣州市的工業產值(第8級)比重(低2個百分點)、非農產值比重(高10個百分點)、工業就業比重(高6個百分點)以及非農就業比重(低4個百分點)偏差更為突出,相對錢—塞模式城市化率高出近20個百分點。由此可見,以人均收入水平的相同條件來判別,近10年廣州市產業結構超前。
(2)產業產值結構與城市化的差異性
2006年廣州市工業產值比重37%,非農產值比重98%,超出錢—塞模式10個百分點,而這個階段對應的城市化率分別為82.04%,遠超錢-塞模式的第9級的65.8%近20個百分點,結果顯示廣州市城市化水平超前。經過10年城市經濟發展,2011年廣州市工業產值比重經過調整,降至33%,非農產業比重98%,此時廣州市的城市化率提高到84.13%,城市化水平一直徘徊在模式的第9級。在以產業結構作為比較基礎的前提下,廣州市的工業化水平滯后于城市化水平。主要原因在于近10年廣州市城鎮化發展快速,城市及周邊城鎮發展同步性較好,城市化發展本身速度快,也是導致產業結構調整滯后于城市化的原因之一。
(3)產業就業結構與城市化的變動關聯
自2005年以來廣州市非農就業比重數據達到84.1%,處于錢-塞模式的第9級水平,而廣州城市化率達到91.51%,遠遠超過錢-塞模式的65.8%的城市化水平。自2005年以后6年間非農就業比重保持每年基本1%的增長趨勢,同時廣州市的城市化率基本保持在83%左右,與錢—塞模式城市化水平保持一致。由此可見,從就業結構角度分析,廣州市城市化水平的發展處于協調的狀態。
綜上分析,廣州城市化水平比較于產業結構調整存在著明顯的偏差,即城市化超前于產業結構的變化,但從城市發展水平的軌跡上看,這一現象正在逐漸改善,二者差距在城市產業經濟政策方向調整下,逐漸向協調一致的趨勢方向發展。
(四)廣州市產業結構調整的城市化響應強度分析
深入對廣州市產業結構調整之后的城市化響應強度、相應強度的發展變化進行數理分析,更能直觀地看出產業結構與城市化相互作用的發展關聯,為新型城市化的政策提供理論分析基礎。
1.判別結構調整的城市化響應的方法選擇
選取非農人口數體現城市化水平,非農化率比值代表產業結構狀態,以二者的比率來分析城市化對產業結構變動的反應強度。[6]

其中,R表示產業結構調整的城市化變化系數,m代表非農業人口數量,M代表地區總人口數量,f代表非農產業產值,F代表地區產業總產值。
2.結果分析

表1:2002~2011年廣州城市化對產業結構變動的反應強度
從數據可以看出,自2002~2011年的反應強度指數一直在0.8以上,表明廣州城市的城市化進程對該地區的產業結構調整作用強度非常大。同時,該指數在十年間基本上一直持續增大,表明城市化對產業結構的支撐和載體作用愈加明顯和突出。另一方面,反應強度指數與廣東省其他城市相比處于高位,每一年幅度增長都相對較小,說明廣州城市化在近十年過程中已經進入了一個相對穩定的發展階段。
從廣州市現實的發展情況來看,與以上結論非常吻合。自改革開放以來,調整及優化產業結構,推動經濟轉型升級,一直以來是廣東省及廣州市經濟建設主要舉措,在不同時期具有不同的主要特征,即能夠應對國際金融危機的復雜環境,又是保持廣東經濟平穩健康可持續發展的重要保證。根據廣東省及廣州市的經濟建設發展過程,產業結構調整可分為四個階段,如表2。

表2:廣東省不同時期產業結構調整及主要特征
本文數據反應的是第二及第三階段,廣州市在改革開放階段即進入城市化快速發展階段,自1998 年開始珠三角產業發展進入到一個穩定持續興榮的局面。國家資金投入、港澳臺等投資使得區域經濟整體實力迅速提升,眾多新興崗位也吸引各省市農民從鄉村走向城市,改變傳統的生活和工作方式,城市規模不斷擴大。同時,廣州市政府以原有較強的第三產業服務業等為基礎調整城市化進程,在產業經濟規劃中提出堅持高端化、集群化、融合化發展戰略,加快建立以服務經濟為主體、現代服務業為主導,現代服務業、戰略性新興產業與先進制造業有機融合、互動發展的現代產業體系。這些舉措都極大地推動了產業對城市化的促進。
從以上的數據調研分析,廣東省在新型城市化進程中應該注意兩個方面的問題。
(一)新型城市化發展應該從傳統人口由農村向城市的轉移,更強調社會經濟結構由傳統向現代的深度轉型
廣東省的城市化進程在全國已經處于前列,當城市規模即將步入飽和狀態之際,更應該以資源要素的有效流動作為核心標準,促進城鄉經濟轉型、居民工作生活環境,從外延式發展向城市化的內在建設過渡,從而有利于城鄉自然社會資源的優化配置,有利于城鄉環境的可持續性發展,也有利于城市人力資源的保護利用。
(二)新型城市化道路即強調提高城市的發展水平,更強調城市對區域的經濟關聯影響力
其中,以經濟發展處于前列的珠三角等市,如廣州、深圳等必須成為排頭兵,以城市傳統優勢資源的充分利用、核心產業的打造、品牌企業的構建、產業鏈的互補,進一步打造城鎮的生產競爭力,提高集聚能力和水平。
基于以上分析,走新型城市化道路在廣東省具有必然趨勢,同時產業結構調整方向必須推動新經濟形勢下城市規模的內涵式發展。以珠三角核心發展城市的新城市化進程帶動東翼、西翼、山區的新型城市化進程快速發展,在新經濟形勢下必定能夠促進廣東省經濟步入新的臺階。
(注:本文系廣東省教育科研“十二五”規劃2013年度研究項目:高職教師團隊實踐教學能力提升研究——以連鎖經營管理專業為例,項目編號:2013JK208;廣東科學技術職業學院2012年度校級科研項目:層級漸進式雙主體多周期合作模式構建——以連鎖經營管理人才培養為例,項目編號:XJZD201213;廣東省自然科學基金項目:廣東產業轉型升級的人力資本動態匹配研究,項目編號:S2013010014766)
[1]陳曉永.如何推進環京津城市群的新型城市化[J].商業時代,2008,(25):10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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