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充滿正能量的敘史長詩

何小敏

作為責任編輯，最大的責任是將優秀的著作推薦給廣大讀者，最大的快樂是發現優秀著作并且成功地完成了推薦工作。回顧近年的編輯工作，我以為自己盡到責任并且從中獲得快樂的主要有兩部著作：一部是人物傳記《歷史選擇了鄧小平》（作者高屹，武漢出版社2012年3月第1版），另一部是敘史長詩《激情中國史》（作者田海，武漢出版社2012年3月第1版，8月第2版）。這里我想著重談談《激情中國史》，因為在社會普遍認為詩歌不算景氣的當下，《激情中國史》的出現確實讓人驚奇和感嘆：這部以中國五千年文明史為題材的敘史長詩，不僅具有原創精神、獨特視角和豐沛激情，而且充滿著中國社會所需要的正能量，它確實是一部別開生面不可多得的優秀著作。

這部著作所擁有的正能量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強烈的愛國情懷。《激情中國史》這部三卷十三章九千余行的長篇巨制，通篇詩作的主題和內容就是歌唱祖國，歌唱中華民族的輝煌歷史，歌唱中華民族歷史的創造者。在長詩中，作者為我們塑造了一個與詩人一直同行的虛擬人物，這就是祖國“母親”。把祖國比作母親，不是詩作者的發明。但像作者這樣，以如此濃烈的感情在一部長篇詩作中與母親交流——問好、祝福、對話、呼喚、誓言、匯報，歌唱母親漫長、璀璨、有時甚至痛苦的歷程，感恩母親“一直為我加油/辛苦地陪伴”[1]，激勵我“思緒紛飛/無窮靈感/萬語千言/一字一句/親吻鍵盤”[2]。母親始終和激情的詩人兒子在一起，和所有奮斗中的兒女們在一起，成為長詩的靈魂，縈繞著詩人的萬千思緒，激揚詩歌的翅膀翱翔于歷史與現實的浩瀚長空。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而是情深意長、如泣如訴地表達出詩人深摯的愛國情懷和統領長詩的宏大主題。

二是鮮明的創新精神。敘說中國五千年文明史的著作可謂汗牛充棟。可是在《激情中國史》出現以前，還沒有人能以詩歌的藝術來演繹這五千年，這是一個空白。而在《激情中國史》中，一幅幅大氣磅礴的歷史風云畫卷讓人醒目動心，思接千載。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歲月里，自然與社會、政治與經濟、軍事與外交、學術與科技、文學與人才、民族與民心、人性與道德，進與退、分與合、張與馳、盈與縮、榮與枯、種種事物間紛繁的變遷、角力、更迭、較量、博弈、爭鳴、發展、融合、千變萬化、千曲百折、崛起復興、升華超越，等等，由中國歷史上數百位代表性人物和數不勝數的重要事件化作繽紛的意象、華美的詩行，組成這部長詩的宏大敘事和磅礴歌唱。本書序言的作者周溯源說：“像這樣純粹以詩歌的形式、系列的規模為五千年來中華民族的英雄們立傳塑像，是一項巨大的文學工程，也是史學工程，前無古人”[3]。屠岸在致田海的信中評說：“中國的五千年歷史，從古到今，你用詩歌形式加以表述，不是客觀地陳述，而是通過歷史事實，表達你的觀點，你的愛與憎，贊頌與鞭撻，歡欣與憤怒，而且充滿了激情。這樣的詩歌寫作，我以前還沒有見過。這在中國新詩史上，還是一次創造”[4]。

三是新穎的歷史視角。中華民族的歷史綿長多彩，人們的視角也各有千秋。比如對中國歷史階段的劃分，就見仁見智。在《激情中國史》中，作者以其獨到的歷史眼光，將五千年歲月劃分為三個各有特征的階段。從遠古炎黃創業到秦始皇統一中國，其主要特征是無數支政治力量由各自圖強謀發展，到相互博弈搞兼并，新陳代謝，優勝劣汰，最后全部凝聚于最具優勢的秦國。卷一《遙遠的凝聚》就是吟唱這三千年的風雨歷程和結局。卷二《漫長的螺旋》敘寫秦帝國橫空出世到清帝國一朝覆亡——這兩千多年間政治制度基本相同，但是不同民族不同姓氏王朝政權卻在神州大地上輪替更迭，潮落潮起，留下歷史在螺旋般前進的印痕。卷三《親歷的涅槃》，濃墨重彩地繪描中國共產黨勃興于中國政壇九十年間的風云激蕩、凱歌行進和社會滄桑，這是包括我們自己在內的幾代人親手創造的歷史，時間不長，壯麗多彩，讓人油然產生親近感、親歷感、親切感和自豪感。這樣根據不同的特征劃分歷史階段，把復雜的歷史進程勾勒得簡單明了。作者注重在歷史發展中的優勢現象，運用自己所著哲理長詩《優勢》中的優勢理念解析歷史，以無數新穎的具象和優美的吟唱若隱若現地講述優勢的哲思：表現形式與形態、特性與規律、創造與轉化、凝聚與輻射等，讓人們從自己所熟知的各種社會主體跌宕起伏的命運中，穿越因為紛紜而顯得朦朧的狀態直視事物的核心，透析其本質，從而深化對于歷史表象的認識。

四是對真、善、美的執著追求。任何一件精神產品，都是作者的主觀世界與所在客觀世界相互作用的結果。對于同樣的客觀世界，不同境界的主觀世界會有不同水準的解讀或表達。在反復審讀《激情中國史》的過程中 ，我們深深地感受到作者的那顆被真、善、美融化的詩心。說“真”，我們看到作者秉筆直書的寫史精神。對長詩中的許多歷史事件歷史人物，作者都有自己的視點。熱情贊賞老子的辯證法思維，卻不贊成他的“小國寡民”和“使民無知無欲”。對于秦王朝的殘暴政治給予否定，卻充分肯定嬴政統一中國的巨大歷史功績。以實事求是的精神詠嘆中國共產黨的歷史，傾情歌頌偉大的成就，真誠嘆息不幸的挫折，悉心總結其經驗教訓，談對錯，論是非，把真實的自己寫進歷史，將真摯感受融進詩行，敢于成為一段歷史的見證人。言“善”，我們既感知作者對于歷史上的善行善政善良之心的肯定與歌頌，如奮身治水的大禹、熱愛和平的墨翟、注重團結的藺相如、講求醫德的孫思邈、善于納諫的李世民、砸缸救人的司馬光、勇于改革的鄧小平等；也感知作者對于假、惡、丑的憎惡與否定，比如對丑惡行為的批判，對“文革”悲劇的質詢，對現實腐敗的鞭撻。正是因為作者執著求善又嫉惡如仇，所以始終自覺地讓一行行滾燙的詩句流露出感人的柔情與血性，展現出激勵人們向善的巨大力量。談到“美”，我認為包明德對這部長詩的評價十分中肯：“《激情中國史》用詩歌寫中國史，卻比歷史走得更遠，比歷史記載寫得更好更美。雨果說莎士比亞使英國的歷史文化顯得更美，我覺得田海的《激情中國史》也使我們中華民族的歷史文化顯得更美。這部詩作承載著精神、情感、哲理、知識和智慧，也寄予著進步與理想，體現了強烈的現代性訴求”[5]。可以說，《激情中國史》這部敘史長詩不僅讓我們品味了真、善、美，也讓我們從行云流水的字里行間，讀出一個中國人具有時代特色的、充滿正能量的世界觀、民族觀、歷史觀、政治觀、價值觀和人生觀。

（《激情中國史》，武漢出版社2012年3月出版，田海著，383頁，定價：55.0元。）

注 釋

[1][2][3][4]田海.激情中國史[M].武漢：武漢出版社，321，321，3-4，349

[5] 高穎.詩與史的激情碰撞：長詩《激情中國史》研討會發言摘要[OL].[2012-06-29].http：//www.cssn.cn/15/1507/201206/t20120629_134890.shtml

（收稿日期：2013-11-07）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