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東沿海石屋建筑研究

高嵬+林嬋+梁怡

摘 要：本文以石塘地區(qū)石構建筑群即將迎來大規(guī)模改造為契機展開的一次鄉(xiāng)土建筑走向現代性的探究。盡可能縮小理論和實踐存在鴻溝。

關鍵詞：沿海；石屋建筑；保護

1 緣起

當前，全國各地掀起一陣“美麗鄉(xiāng)村”建設熱潮，迎來新一輪的鄉(xiāng)村改造浪潮，隨即，鄉(xiāng)土建筑和傳統(tǒng)民居的文化價值也越來越多被廣泛討論。本文就是在這樣一種時代背景下展開的，我們把目光放在了浙江沿海的石屋群上，以“石塘美麗鄉(xiāng)村建設”實際項目為工作基礎，對浙江石屋群進行現狀分析，改造和保護探究。以科學發(fā)展觀為指導思想，立足浙江，面向全國。石構建筑和石屋群構成浙江傳統(tǒng)民居不可或缺的部分，曾經廣泛分布于舟山群島，嵊泗列島，象山石浦，溫嶺石塘和溫州東頭群島等地，隨著改革開放，經濟發(fā)展，大量消亡，但仍尚有一定存量，有必要呼吁給予保護和傳承，并且救出有效可行的策略，在一種“以人為本，尊重自然發(fā)展規(guī)律”的前提下，最大化挖掘其價值。

本文以石塘地區(qū)石構建筑群即將迎來大規(guī)模改造為契機展開的一次鄉(xiāng)土建筑走向現代性的探究。長期以來，鄉(xiāng)土建筑在走進現代化的進程中始終處于劣勢地位，盡管近年來，已有越來越多的學者投身鄉(xiāng)土研究的行列中，但始終不能形成一種勢能，理論和實踐之間始終存在鴻溝，發(fā)展的腳步將正視鄉(xiāng)土的地緣性、傳統(tǒng)性和差異性的眼光遠遠地拋在了腦后。不經中國學者朱良文先生（昆明理工大學建工學院副教授）對此認為：不應以被賦予文物的對待方式對待鄉(xiāng)土建筑，而應加強其以多樣化的形式參與當代生活的進程。更有日本學者原廣司先生（建筑師、教育家）曾提到：聚落的解釋者不應該采取模仿聚落去設計建筑的態(tài)度，而是應該采取從聚落中得到啟示去設計建筑。借鑒以上兩位前輩的眼光，遵循地緣性和時代性是本文改造探究的前提和目的。

2 石屋建筑研究

當古代西方世界以石頭譜寫建筑史詩時，中國傳統(tǒng)建筑體系卻一直保持以木構架為主的發(fā)展進程。但是，由于自然、地理、社會、經濟等因素的影響，我國東南部閩浙沿海地區(qū)發(fā)展出極具特色的石構建筑建造體系。我國東部沿海石屋群歷來自成一脈，有別于大陸地區(qū)，卻又與大陸建筑文化緊密結合。沿海石屋群同樣還是一種將自然與人工完美結合的產物，兼具“道法自然”的傳統(tǒng)思想，是海洋漁民智慧的結晶。在過去，長期閉塞，自然環(huán)境惡劣的條件下萌動著人類的原始智慧，石構的民居的出現，與山與海不無關系，而又由于天然石材的自然屬性（堅固性），使其群體整體形態(tài)得以流傳至今，并成為我國傳統(tǒng)民居建筑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墻是石頭的，地面是石頭的，階梯是石頭的，遠遠望去，那種延綿不盡之意仿佛把人拉到了遙遠的異域國度。其形態(tài)特征表現為對自然的直觀感悟，并且通過材料和工藝的準確應用，顯現著一種極強的生命力，有著極高的美學和應用價值。

沿海石屋群是我們傳統(tǒng)民居，人文價值瑰寶，但卻由于長期以來民族文化重心偏向木構建筑，以至于缺乏完備的石構建筑的修繕體系，外加其自身的局限性，使得沿海石屋群面臨存亡危機，外迎來新一輪全面大開發(fā)之前，如果相關群體對其價值不預先有個判斷并采取有效的改造和保護的策略，那么，無疑，對于該區(qū)域的歷史風貌的破壞是不可想象的。我們已處在鄉(xiāng)土文化意識覺醒的道路上了，所以有必要將行動力提升至想象力之上，不應把鄉(xiāng)土文化建設停留在口頭上，盡可能地收集石屋建筑群實地現狀信息和文獻資料并加以分析，落實到有形的，物理的對象上。

（1）石屋建筑符號——石。長期以來，石是石塘的符號，石是石塘的精神，在石塘，石是可以與海洋相媲美的符號。所以，我們把“石”定義為了第一設計要素，只要石頭還在，似乎一切關于石塘的美都不會消失。它是存在著的，實際上它卻是死的，因為在東海漁村隨處可見的現象是，這些石構建筑不是像歐洲一些國家那樣被作為居住載體而存在，而僅僅是因為石頭的本質，一種幾乎回歸了自然的狀態(tài)，把它作為符號的前途是令人擔憂的。對于石材，我們有我們的態(tài)度。首先，妥善利用已被開采的，將其還原到場地設計中；其次，在新建項目上還應用新型石材和石構技術來提高建筑的整體性能，使之變得好用。最后，邀請傳統(tǒng)石匠作現場指導，是對傳統(tǒng)技藝傳承最好的辦法之一，并且加以文字和圖像記錄，以便今后利用。當然，我想石材的好處還僅限于此，隨著研究的展開，將有更多的與石有關的詞條可以被納入其中。隨著全球化的到來，石材儼然已超越木材占據我國建筑主流市場。關于如何運用新型石構技術來改造和完善這片原本屬于石頭的世界顯得是那么的必要。以石作為符號，將在沿海漁村被沿襲。

（2）石屋空間特征——外向性。海洋性氣候，住宅內部空間的封閉性等等原因，使得石塘整體呈現一種外向性的空間特征。我們把“外向性”定義為第二設計要素。游走在山石之間，不難發(fā)現，人們喜歡坐在房屋門口的石凳上，或是路邊的矮墻上，有或干脆是石階踏步上。產生這種外向性除卻物理原因，我們認為還應納入心理因素。海洋作業(yè)是一種互助型的人際互動，這使得漁民的交往變得密切，這種交往型的社會結構同樣應該被納入設計改造要素中，并且可以給予強化。

（3）時間和空間——時空交疊的多樣性和差異性。事實上，眼前聚落所呈現的一切都具有時空性，于是，由時間引起的異化是不可避免的。近一、二十年經濟型帶來的無序發(fā)展和石匠工藝失傳等因素，使石塘的建筑群呈現出時空交疊作用下的多元現象，一二十年、三五十年、百年以上的建筑被一并編織入同一時空里。在一定程度上應該接受這樣的異化，就如同將來新建的建筑并未一定完全標準化。但，還是要回到第一點上，“石”是永恒不變的主題，但允許有出派生出來的變異。那么設計師應該著力于石構建筑的地域性和創(chuàng)新性結合到場地中。此外，對于時空性引起的異化對整體性產生副作用是設計師值得注意的。

（4）人文精神——一代一代思想變遷。提到物理意義上的異化時，不得不再去了解精神異化，三十年的變遷，三代人對本土的建筑有著不同的理解，父輩對石構家園是牽伴，他們親手參與建造，并且他們的精神傳播始終依賴于海洋，與山與石與海組成不可或缺的一體；子輩對石構家園是記憶，他們漸漸脫離海洋，也脫離家園，這一切變得可有可無；到孫輩之時，許多都已只有傳說。就如同現今我們面對的石塘，人們一步一步與之脫離，將他變?yōu)榭諝ぁＮ也孪耄撾x的原因有許多，但如果是建筑本身使用性上的問題，這是建筑師可以且應該解決的問題，確實，傳統(tǒng)的石構民居在居住上存在缺陷，這也是最終遭淘汰的原因。但實際上，應用現代建筑學和美學手段將石構建筑發(fā)揮極致的案例不在少數，所以，石構建筑本身的缺陷將不再是被淘汰的原因。

（5）石屋建筑傳統(tǒng)和美學。東部沿海地區(qū)的石屋群是一種將自然與工藝完美結合的產物，兼具“道法自然”的傳統(tǒng)思想，是海洋漁民智慧的結晶。是在過去長期閉塞的條件下萌動著的人類的原始智慧，石構的民居的出現，與山與海不無關系，而又由于天然石材的自然屬性（堅固性），使其群體整體形態(tài)得以流傳至今，并成為我國傳統(tǒng)民居建筑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墻是石頭的，地面是石頭的，階梯是石頭的，遠遠望去，那種延綿不盡之意仿佛把人拉到了遙遠的異域國度。其形態(tài)特征表現為對自然的直觀感悟，并且通過材料和工藝的準確應用，顯現著一種極強的生命力，有著極高的美學和應用價值。單從這兩點，就不得不叫人為之傾倒，且付諸全力去解讀和結構它。

3 結語

鄉(xiāng)土文化建設的意義不在一時半會兒，鄉(xiāng)土建筑的保護和傳承是延續(xù)鄉(xiāng)土文化的一把利劍，運用好這把雙刃劍的意義既在現在，也在將來。沿海地區(qū)的石屋群充分顯現著海洋人民的精神和狀態(tài)，其形態(tài)特征表現為對自然的直觀感悟，并且通過材料和工藝的準確應用，顯現著一種極強的生命力，有著極高的美學和應用價值。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