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美
摘 要:《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是唐代詩人岑參的作品。此詩抒寫塞外送別、雪中送客之情,充滿奇思異想。在小學語文和初中語文都被選編。其中“瀚海闌干百丈冰”之“瀚海”被解釋為“沙漠”,根據常識,大沙漠中怎么會有百丈縱橫的寒冰,覺得不妥,但沒有更好的解釋。
關鍵詞:瀚海;塞外送別;雪中送客
岑參此詩中“瀚海”是沙漠嗎?一次偶然機會,我按照岑參第二次出塞的模糊路線,從百度地圖上搜索其歷史足跡,你會發現在“送武判官之地”沒有半點沙漠的影子,相反都是一片蔥綠,甚至是河湖縱橫?,F在如此,千年前唐代,此地更是水草肥美之地,哪來的“沙漠”。于是我邊翻史籍和前人及當代人研究成果,我確認“瀚海闌干百丈冰”的瀚海不是沙漠,而是詩中“輪臺”城西的濕地,一片巨大的湖泊。即現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阜康市六運古城以西的有關區域。
在岑參的詩中,還有一首提到了“瀚?!保渲小杜惴獯蠓蜓珏Mぜ{涼》有:“細管雜青絲,千杯倒接蘺。軍中乘興出,海上納涼時。日沒鳥飛急,山高云過遲。吾從大夫后,歸路擁旌旗?!笨梢姟板!币欢ㄊ怯兴福⑶以隈v軍駐地之外?!栋籽└杷臀渑泄贇w京》和《瀚海亭納涼》為岑參同一時期所做,可見瀚海和瀚海亭存在必然聯系,瀚海亭應在瀚海邊上。我國西北的大湖,常被稱為“?!?,“瀚海”是不是湖泊呢?
從《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看詩人的觀察周圍景物立足點,可以看出,具有“闌干百丈冰”的瀚海,必在詩人視野范圍之內;從送別地看,瀚海就在輪臺附近。只要確定唐代輪臺的地理位置,瀚海就在眼前了。唐代輪臺古城在哪,史家爭論頗多,唐輪臺在今天的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阜康市境內的六運古城,這個說法最為可信?!板!本褪禽喤_西邊的大湖,那時叫瀚海。
754年,封常清出任安西四鎮節度使,并兼任伊西北庭節度使瀚海軍使,是唐代西北邊塞的最高軍政長官,瀚海軍是西北最強大的軍隊,封常清是司令官,輪臺城是其多次西征的司令部所在地。是年岑參封常清薦為判官,第二次出塞,夏,陪封常清薦在城外瀚海邊的瀚海亭納涼,有了“軍中乘興出,歸路擁旌旗”的詩句。755年8月,大雪來的早一些,封常清在輪臺中軍帳設宴送武姓判官回長安,岑參等作陪。天冷極了,“瀚?!倍冀Y了厚厚的冰,送別的宴席其樂融融。
“瀚?!苯o后人留下了爭論。語義離不開創作他的環境,由于氣候的變化,時代的變遷,歷史的更替,許多詞匯有了不同的意義。就《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來說,“瀚?!钡纳衬f是不確切的,“瀚海”應該是唐代輪臺附近的大湖。
(作者單位 山東省章丘市白云湖鎮高橋學校)
·編輯 王團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