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偉
摘 要: 在新中國成立初期,我國法律制度十分不健全,某些犯罪分子得不到應有的合法公正的審判和懲罰,使國家和人民經受了巨大的創傷。直到1997年,現行《刑法》的頒布才讓新中國翻開了走向依法治國的新篇章。但是《刑法》雖經過多次修正,依然存在很多不足,與當今社會的進步速度有巨大的差距。我們需要對現行《刑法》的量刑標準進行全面的改革和創新。
關鍵詞: 刑事行為責任 刑法量刑標準的不足 改革 發展
量刑根據是量刑的根本問題,[1]它不僅說明量刑的正當性和合理性,而且決定量刑情節的構成和量刑方法的運用。一方面,案件事實紛繁復雜,哪些案件事實應當成為量刑情節,哪些不適用,無疑對犯罪嫌疑人的量刑結果具有重大影響。從種類繁多的案件事實中甄別和選擇量刑情節的標準,就是量刑根據。另一方面,量刑方法作為裁量刑罰的技術手段,[2]只有以量刑根據為指導,才能正確運用刑法對案件進行裁量。如何立足我國的刑事立法和司法實踐,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量刑根據理論,是我國刑法面臨的迫切和關鍵任務。
一、刑法的量刑的指導原則
1.量刑應當以事實為根據,以法律為準繩。根據犯罪的事實、犯罪的性質、情節和對社會的危害程度,決定判處的刑罰。
2.量刑既要考慮被告人所犯罪行的輕重,又要考慮被告人應負刑事責任的大小,做到罪責相適應,達到懲罰和預防犯罪的目的。
3.量刑應當貫徹寬嚴相濟的刑事政策,做到該寬則寬,當嚴則嚴,寬嚴相濟,罰當其罪,確保裁判法律效果和社會效果的統一。
4.量刑要客觀、全面把握不同時期不同地區的經濟社會發展和治安形勢變化,確保刑法任務的完成;對于同一地區同一時期,案情相近或相似的案件,所判處的刑罰應當基本均衡。
二、刑法量刑標準的修訂與展望
修訂《刑法》的量刑標準,將會設身處地地影響到每一位合法公民的權益。事關黨和國家,以及人民群眾的根本生命財產安全問題,修訂量刑標準勢在必行。目前我國經濟飛速發展,其所帶來的新型犯罪和矛盾激化問題,使修訂量刑標準不宜操之過急。我認為,當前修訂《刑法》的量刑標準應當實現以下目標。
1.解決司法機關對犯罪嫌疑人是否”一視同仁”的問題
中華大地幾千年的文明史,從古至今都流傳著一句話: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中國古代多是君主集權制的封建或奴隸王朝,所設法律都是為統治階級服務的。中國社會古代的刑律不再適用,但是不同人的不同判罰和處理方法依然存在。我曾就職于江蘇某司法機關,當地盜竊罪的起刑點是1000元人民幣,很多犯罪分子的盜竊金額和盜竊所得物品價值不足1000元,難道就不足以立案?很多犯罪嫌疑人都是被利益蒙蔽雙眼,被貪婪的欲望驅使,從而走上盜竊的犯罪道路,絕大多數犯罪嫌疑人本質并不壞,都想得到一次贖罪的機會,可因為一次數額巨大的盜竊毀了自己的一生,判刑坐牢而破罐子破摔。如果《刑法》的量刑標準能夠切身處地地為人民群眾著想,那么社會上因為一時糊涂而走向犯罪道路的人就會越來越少,因為誰都會犯錯,誰都有貪婪的欲望,只有國家的法制越來越健全、越來越人性化,才能使新中國迎來更加輝煌的篇章。
2.關于“特殊群體”和少數民族造成量刑標準不統一的問題
很長一段時期里,我國實行“從重、從快”打擊嚴重刑事犯罪和嚴重經濟犯罪的方針,這一方面強化了人們對刑法調控范圍不切實際的期待,另一方面強化了全社會對刑罰預防和控制犯罪效果的期待,重刑主義思想有所抬頭。這些刑法觀念和現實做法顯然與現代的刑法謙抑性理念相去甚遠。這種觀念和做法固然起到了一些震懾犯罪分子的作用,卻是在付出了巨大的社會成本之后的結果,是在夸大了刑法作用的前提下獲得的,而且其作用是短期的和有限的。其實質上還是中國古代“天下常亡(無)一人之獄”思想的一種體現,本質上還是將刑法(刑罰)的目的定位于“消滅犯罪”。然而,“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中國是一個擁有56個民族的國家,在對待少數民族的方針和政策上,《刑法》的量刑標準是不同的,這對于保護少數民族、維護國家的和平統一是有幫助的,但是這又成為少數民族某些不法分子進行犯罪活動的保護傘。新疆同胞基本被內陸一些老百姓定義為“小偷”,是什么讓一個擁有56個民族大家庭出現了這樣的問題,歸根結底是國家對于少數民族同胞繼續加強普法教育,提供更好的生活保障,才能使國家長治久安不再出現民族內部矛盾。
社會上有一群弱勢群體,他們生有殘疾,有的完全喪失勞動力,在人群中經常遭受冷眼,他們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走上了違法犯罪的道路。對于殘疾人犯罪,《刑法》第19條:又聾又啞的人或者盲人犯罪,可以從輕、減輕或者免除處罰。第26條第2款:對于從犯應當從輕、減輕處罰或者免除處罰。《刑法》之中的處罰標準充分體現我國尊老愛幼、扶弱助殘的傳統美德,可就是因為《刑法》當中對殘疾人群體的“特殊照顧”,造成了殘疾人犯罪率的居高不下,而且有逐年增長的趨勢。殘疾人由于身體上的殘疾造成了無法擺脫的自卑感,一般進行違法犯罪活動以盜竊和搶奪居多,殘疾人被公安機關抓獲,因為有著《刑法》量刑標準的相關規定,造成對殘疾人處罰過輕,無法對犯罪嫌疑人起到批評教育和警示作用,容易造成再次犯罪。我在就職于司法機關時發現,因為盜竊和搶奪等罪行被提起公訴的殘疾人,大多是農村家庭或者離異家庭出身,在童年有被家暴和受到歧視的經歷,或是從農村來到城市結交了一些社會上的閑雜人等,從此走上了違法犯罪的道路。而在擁有美滿家庭的城市戶口的殘疾人幾乎沒有從事違法犯罪活動的,因為城市中的社會福利較好,有當地政府出資對殘疾會人的資助活動和最重要的中國殘疾人聯合會的幫助,殘聯會幫助殘疾人解決最根本也是殘疾人最困難的就業問題,也就變相地減少了殘疾人危害社會的可能性。但是殘聯的宣傳和工作安排一般很少涉及貧苦的農村與城市邊緣人口,就造成了此類殘疾人感覺自身被社會遺棄,產生自暴自棄的念頭,對社會造成危害。說到底,只有黨和政府還是要幫助這些殘疾人走進社會,加強與殘疾人同胞的交流,讓社會給予他們更多的愛心,并且建立成熟的讓殘疾人與社會溝通的協調機制,加強對殘疾人的關心和救助,才能使殘疾人走出自卑的陰影,融入社會。
三、結語
雖然《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的量刑標準存在很多不足,但是其畢竟汲取了中華大地幾千年封建王朝律法之精華,融合了中國近代歷史變遷進步和發展,收錄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無數學者和司法專家的實踐經驗累積和一些西方的先進法制文化及概念。我相信,在不久的未來,隨著經濟的不斷發展和司法制度的逐步完善,《刑法》的量刑標準和判罰尺度會不斷推陳出新、與時俱進,中國會真正走上依法治國的道路。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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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張明楷.立法解釋的疑問.清華法學,2007.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