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效率提升、市場范圍拓展與專業市場轉型升級
——基于870份調查問卷的統計分析

□ 楊志文

專業市場是我國改革開放以來推動區域經濟繁榮、帶動產業發展、吸納社會就業、促進創業富民的重要力量，是我國改革開放以來最早孕育出市場力量的地方，極大地促進了我國的市場化、工業化、城市化、國際化等進程，“是一次綜合性的制度創新。”*陸立軍、王祖強：《專業市場：地方型市場的演進》，格致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3頁。從專業市場誕生開始，國內學術界就將其作為重要的研究對象，分別圍繞專業市場的緣起、特征、功能，專業市場的交易效率和制度變遷，專業市場與產業集群、區域經濟之間的關系，以及專業市場的發展前景等展開研究。通過理論研究和現實觀察，越來越多的學者相信，專業市場借助變革和創新將進入轉型提升階段。伴隨著科技、信息的快速發展，電子商務、現代物流、會展會議等現代經濟要素與專業市場的結合愈發緊密，專業市場的商品供給和采購群體結構均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專業市場的形態呈現出多態化演變趨勢，特別是隨著電子商務與網絡購物的迅速發展，“有形市場與無形市場相互融合、現貨交易與電子商務有機聯動成為專業市場多態化發展的新方向。”*陸立軍、楊志文、鄭小碧：《義烏試點》，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192頁。從而迫切要求專業市場的功能、形態、結構、服務等進行創新、轉型與提升，以更好地適應信息化時代的經濟發展趨勢和要求，更為高效地發揮平臺、紐帶作用，帶動區域經濟社會健康、可持續發展。這就要求首先必須理清驅動專業市場轉型升級的各個內生和外生因素，尤其是通過實證檢驗找出其中的關鍵點和突破口，從而為對策舉措的切入和跟進提供參考，這就是本文的著力點。

一、理論分析與模型假設

(一)交易效率與專業市場轉型升級

專業市場從誕生之日起，就依靠其規模巨大的可共享交易平臺和銷售網絡，“形成了交易領域的信息規模經濟、外部規模經濟和范圍經濟。”*陸立軍、王祖強：《專業市場：地方型市場的演進》，格致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頁。一方面，節約了經營戶和采購商的交易費用，“依靠專業市場的知名度，通過專業市場搜索、集中和反饋各種信息，這不僅能增加交易量，而且可以大大節省單位交易量的市場交易費用”*金祥榮、柯榮住：《對專業市場的一種交易費用經濟學解釋》，《經濟研究》，1997年第4期。；經營戶與采購商在長期交易互動過程中確立的專業化交易方式和交易聯絡，則對交易費用是一種長期節約。另一方面，專業市場集中交易及專業化經營積聚了大量專業采購商群體，提高了經營戶在單位成本下的交易次數及收益。綜合而言，較高的交易效率是傳統專業市場誕生并獲得發展的重要內因。

隨著網絡信息技術及商業連鎖、直銷等新興業態的興起，傳統專業市場在商流、物流、信息流等的溝通和集聚效率上優勢漸弱。因而專業市場轉型升級的核心是重塑競爭優勢，交易效率的提升是關鍵。交易效率的提升意味著專業市場要通過新的交易方式或制度安排將交易成本降到更低水平，即專業市場的交易質量更高了；同時，交易效率的提升會使均衡分工水平上升，繼而擴大交易規模，*楊小凱：《當代經濟學與中國經濟》，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7年版，第13頁 。從而有助于市場范圍的拓展，提升專業市場的集聚能力和網絡規模；此外，交易效率的提升意味著資金使用效率的提高。受到利益的驅使，大量資本依附于多種新型要素進入專業市場，從而為專業市場帶來新的理念、資源、運營方式等，促使專業市場向更高層面轉型提升。因此，本文假設：

H1：交易效率提升程度與專業市場轉型升級正相關

H2：交易效率提升程度對市場范圍拓展程度有正向影響

(二)市場范圍拓展與專業市場轉型升級

市場范圍的拓展程度決定著專業市場發展程度及轉型升級的實現程度，這是因為：首先，市場范圍拓展決定了專業市場的分工及規模，深層次的市場范圍拓展可大大延伸專業市場的“觸角”，增加市場網絡節點數量并提升市場網絡效應和規模效應，“網絡越大，專業市場內的商品流、信息流以及物流巨大和輻射面廣所形成的購銷規模經濟優勢越強，單位交易服務的平均成本不斷下降”*鄭勇軍、李婷：《技術創新、交易效率與專業市場制度演化》，《科技進步與對策》，2009年第4期。；其次，市場范圍拓展能夠提升對客商和采購需求的集聚程度，以及商品、信息等資源向外的輻射范圍和程度，從而加強市場內外互動的深度和廣度，有利于專業市場知名度的提升及品牌的建立；再次，市場范圍的拓展有利于專業市場交易效率的提升，因為專業市場的專業化和規模化交易特征能夠使市場范圍拓展以較小增幅的交易成本獲得較高的交易收益，最終提升市場的綜合交易效率；最后，隨著市場范圍拓展的深入，經營主體的視野得以開闊，并促使網絡、科技、研發、新工藝等在專業市場的應用水平，驅動市場經營主體實現自我升級。綜上所述，市場范圍的拓展程度對專業市場的轉型升級具有重要作用。因此，本文假設：

H3：市場范圍拓展程度與專業市場轉型升級正相關

H4：市場范圍拓展程度對交易效率提升程度有正向影響

(三)專業市場轉型升級影響因子及模型構建

1.市場業態轉型

傳統專業市場實際上基本是一種地理場所意義上的交易和信息網絡平臺，交易基本以“三現”(現貨、現場、現金)為主，即使在專業市場發展較為成熟的江浙滬和廣東等地，時至今日，專業市場的業態仍未有巨大的突破和創新，因而使得專業市場的交易效率和市場范圍拓展受到了限制。“專業市場的轉型過程在某種意義上或許是退去自身既有特征的過程”，*陸立軍：《專業市場轉型、提升的基本態勢與對策——基于義烏小商品市場8829份問卷的調查與分析》，《浙江學刊》，2009年第4期。即充分利用最新科技、信息成果并借鑒現代新興商業模式的優勢交易制度，推動市場空間結構由傳統的平面型向立體型演變，交易方式由原先的一家一戶攤點式的對手交易向公司化、國際化、中遠期交易等全新模式轉變，大力促進線上虛擬市場與線下實體市場相互融合，推動海外布展等主動行商制度，從而打破交易的時空限制，加速人流、物流、信息流、資金流等資源分離流動。上述這些推動市場業態轉型的策略，對專業市場交易效率的提升和市場范圍的拓展具有重要意義。為此，本文假設：

Ha1：專業市場業態轉型狀況與交易效率提升正相關

Ha1：專業市場業態轉型狀況與市場范圍拓展正相關

2.市場功能創新

隨著現代企業的不斷發展，進駐專業市場的廠商和貿易商所需的服務絕不僅僅停留在提供商品交易的平臺上，尤其是當企業規模擴張到一定程度后，企業的全面發展及市場推廣和渠道建設等對專業市場的服務提出了較高要求。如果專業市場無法滿足，一些壯大的企業就會脫離專業市場。這就要求專業市場必須大力開展功能創新，“從單一的企業產品銷售展示平臺轉型為產業發展綜合服務平臺”，“克服單個企業轉型升級面臨的資金、技術、研發、人力資源等要素瓶頸。”*陳民利：《專業市場功能創新與中小企業集群轉型升級的路徑、機制及模式——以義烏為例》，《浙江社會科學》，2012年第2期。此外，上游廠商受庫存壓力要求“快速流動、縮短交易時間”，而下游采購商受成本壓力及商品過時壓力等影響要求“降低中間交易環節”，專業市場作為中間流動環節，市場功能創新如果跟不上上下游市場主體的要求，就會嚴重影響交易效率而被邊緣化。因此，專業市場唯有加強功能創新，由被動式服務向主動式服務、由單一的交易服務向全方位配套服務轉變，以適應現代流通經濟的要求。為此，本文假設：

Hb1：專業市場功能創新狀況與交易效率提升正相關

Hb2：專業市場功能創新狀況與市場范圍拓展正相關

3.網絡拓展與創新

隨著專業市場與上游產業集群及下游采購商組織之間的聯系互動日益緊密，逐漸形成以專業市場為核心的跨區域專業化分工協作網絡，專業市場的網絡效應日益擴大，這成為專業市場獲取內生交易效率的重要源泉，也是專業市場快速發展、轉型升級的重要驅動力。面對互聯網虛擬渠道、企業直銷渠道等的競爭壓力，專業市場在信息傳遞和反饋效率、參與度、有效性、資源整合等方面越來越處于劣勢。加強專業市場已有網絡的拓展與延伸，創新網絡節點之間的互動方式，促進專業市場與互聯網渠道等的融合，培育多種新型網絡溝通形式等，成為專業市場提高交易效率、獲取新競爭優勢的必然選擇。為此，本文假設：

Hc1：專業市場網絡拓展與創新狀況與交易效率提升正相關

Hc1：專業市場網絡拓展與創新狀況與市場范圍拓展正相關

4.新型要素集聚

傳統專業市場憑借交易的規模效應獲取了商品的低價優勢，但廉價商品也制約了高附加值新型要素在專業市場的集聚，甚至被擠出專業市場，如一些品牌廠商退出專業市場而自建銷售渠道。專業市場如果要實現轉型升級，提升市場發展質量，就必須為創新、創意、知識、品牌等新型要素的大量聚集創造條件，使這些新型要素深入到相聯系的各個環節之中并占有較高比例，包括創新創意性的商品、較高知名度的品牌、專業的設計團隊、有經驗的企業家和管理人員等，從而推動專業市場集約化、高端化發展。為此，本文假設：

Hd1：專業市場新型要素集聚程度與交易效率提升正相關

Hd1：專業市場新型要素集聚程度與市場范圍拓展正相關

上述分析表明，專業市場的轉型升級是一個多因素共同作用的過程，且其中大多數變量是難以直接進行觀測和衡量的潛在變量，因而適合采用融合了因子分析和路徑分析方法的優點、可檢測多變量之間相互因果關系的結構方程模型。廣泛應用于人文社科類實證研究中的結構方程模型的一大優勢和特點就是“通過為難以直接測量的潛變量設定觀測變量，用這些可以用于統計分析的觀測變量之間的關系來研究潛變量之間的關系。”*林嵩、姜彥福：《結構方程模型理論及其在管理研究中的應用》，《科學學與科學技術管理》，2006年第2期。一般而言，可將結構方程模型分為測量方程和結構方程兩部分，“測量方程描述潛變量與指標之間的關系，結構方程描述潛變量之間的關系。”*方福前、呂文慧：《中國城鎮居民福利水平影響因素分析——基于阿馬蒂亞森的能力方法和結構方程模型》，《管理世界》，2009年第4期。將潛在外生變量和潛在內生變量之間的因果關系以圖形的形式表達出來就稱為路徑圖*吳兆龍、丁曉：《結構方程模型的理論、建立與應用》，《科技管理研究》，2004年第6期。。本文在上述假設基礎上，構建專業市場轉型升級影響因子的結構路徑圖(見圖1)，以定量測度影響專業市場轉型升級的各個因素。

圖1 專業市場轉型升級影響因子結構路徑圖

二、實證分析：基于870份調查問卷

(一)樣本描述與變量設置

本文選取2013年8月對全球最大的小商品批發市場—義烏“中國小商品城”*截止2013年底，義烏“中國小商品城”市場經營總面積達400余萬平方米，商鋪超過6萬家，擁有16個大類、4000多個種類的180萬單品，幾乎可以滿足采購商和消費者對小商品的所有需求，其中飾品、玩具、工藝品、日用五金、襪子、拉鏈等優勢特色商品在全國的市場占有率均超過30%，市場年成交額已連續23年居全國同類市場之首。經營戶所作的問卷調查數據為樣本進行實證分析。問卷題目設計采用Likert五點式量表法，內容包括經營戶的基本情況及對市場轉型升級各方面進展情況的評價和期望。此次共發放問卷1000份，回收有效問卷870份

表1 變量定義表

(二)數據信度與效度檢驗

(1)信度分析。一般而言，為了測量調查問卷或量表的可靠性，往往需要進行信度分析，即對測量到的變量中真實值所占的比例進行評估，也就是“一組測量分數中真分數方差與實測方差的比率。”*黃正南：《綜合評價模型評判的信度分析》，《中國衛生統計》，2000年第3期。在信度分析中經常使用的評價指標是Cronbach’s α系數， Nunnally(1967，1978)認為：Cronbach’s α系數如果小于0.35，屬于低信度，應拒絕使用；如果Cronbach’s α系數在0.5和0.7之間，尚可接受；大于0.7則屬于高信度，完全可以接受。*胡奕明、唐松蓮：《我國商業銀行貸款談判力分析》，《上海金融》，2007年第1期。本文運用SPSS17.0軟件進行探索性因子分析，所得Cronbach’s α系數均大于0.7(見表2)。因此，可認為樣本具有較高的信度水平。

表2 信度分析結果

(2)效度分析。效度是指所測量到的結果反映所想要考察內容的程度，常用的評估方法有內容效度、構想效度、效標效度三種。本文采用構想效度評估方法，即“測驗的結構是否與測驗編制的設想相一致，常用的檢測方法是因子分析，而因子分析是結構方程模型的一種具體應用。”*吳瑞林、Ke-Hai Yuan：《基于順序數據的測驗信度和效度分析方法》，《中國衛生統計》，2013年第5期。本文運用SPSS17.0軟件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測得各變量KMO值均高于0.5，并且它們的Bartlett球度檢驗給出的相伴概率值P都為0.000，小于顯著水平0.05；同時，因子分析中提取的公因子能解釋50%以上的變異(見表3)。因此，問卷題目量表具有較好的構想效度。

表3 效度分析結果

(三)模型擬合與檢驗

本文選取x2/df、GFI、NFI、RMSEA四類指標作為評價結構模型的擬合指數，具體評判標準如下：x2/df(絕對擬合優度指數)小于3，模型整體擬合度較好；小于5，模型整體可接受；大于10，模型整體擬合度較差。GFI(適配度指數)的值介于0和1之間，大于0.90則模型可接受，越接近1表明模型擬合性越好。NFI(賦范擬合指數)的值介于0和1之間，大于0.90模型可接受，越接近1表明模型擬合性越好。RMSEA(誤差均方根指數)愈接近0，模型擬合愈好，小于0.1可認為模型接近擬合。

本文運用AMOS17.0軟件進行結構方程模型的擬合指標測度，發現x2/df=2.46<3，GFI=0.96>0.90，NFI=0.92>0.90，RMSEA=0.044<0.1(見表4)，這表明理論模型與問卷數據有較好的適配度。

表4 原假設模型的擬合指標

結構方程模型檢驗結果如下：

表5 結構方程模型檢驗結果

在此基礎上，本文繪制了專業市場轉型升級影響因子結構路徑系數圖(見圖2)。

圖2 專業市場轉型升級影響因子結構路徑系數圖

注：圖中橢圓形表示無法直接觀測得到的潛在變量，長方形表示通過問卷調查得到的觀測變量。

(四)檢驗結果分析

由表5和圖2可知，上文假設H1、H2、H3 、H4、Ha1、Hb1、Hb2、Hc2、Hd1、Hd2分別成立，假設Ha2、Hc1不成立。在結構方程得出的結構路徑系數中，交易效率提升和市場范圍拓展這兩個內生潛在變量除了自身相互之間的復合影響之外，二者對專業市場轉型升級的影響系數分別達到0.82和0.79，相關性很高；盡管相比較而言交易效率提升對專業市場轉型升級的影響更大，但兩者的影響力差距不是很大。市場轉型發展前景和市場轉型發展能力這兩個觀測變量對專業市場轉型升級的影響系數分別為0.69、0.76，后者的影響更為顯著。

在影響市場交易效率的四個潛在變量中，市場功能創新最顯著(影響系數為0.65)；而影響市場功能創新的兩個觀測變量中，市場實現商品銷售外的其他期望如品牌推廣等(影響系數為0.74)相較于市場綜合服務能力(影響系數為0.62)更為顯著。在影響市場范圍拓展的四個潛在變量中，網絡拓展與創新最顯著(影響系數為0.67)；而影響網絡拓展與創新的兩個觀測變量中，經營主體開展電子商務的積極性(影響系數為0.60)相較于其與客商嘗試進行新的溝通、業務、交易方式(影響系數為0.42)更為顯著。

此外，交易金額和交易成本這兩個觀測變量對市場交易效率的影響系數分別為0.52、0.74，后者的影響更為顯著。采購商來源和新市場開發程度這兩個觀測變量對市場范圍拓展的影響系數分別為0.65、0.80，后者的影響更為顯著。線上市場發展前景和交易模式創新這兩個觀測變量對市場業態轉型的影響系數分別為0.54、0.46，前者的影響更為顯著。商品附加值程度、商品研發能力、商品品牌知名度這三個觀測變量對新型要素集聚的影響系數分別為0.82、0.71、0.63，呈依次下降態勢，但數值均較大，表明內在關聯性很強。

三、結論與建議

本文運用結構方程模型，通過對在全球最大小商品市場義烏“中國小商品城”開展的870份問卷調查數據進行統計分析，揭示了交易效率提升和市場范圍拓展這兩個內生潛在變量及市場業態轉型、功能創新、網絡拓展與創新及新型要素集聚這四個外生潛在變量對專業市場轉型升級的積極影響作用，并定量測度了各因子的影響系數。結果表明，交易效率提升和市場范圍拓展對推動專業市場轉型升級的影響作用很大，市場業態轉型、功能創新、網絡拓展與創新及新型要素集聚對推動專業市場轉型升級的影響機制，主要是通過促進市場交易效率提升和市場范圍拓展實現的；交易效率的提升主要受到市場功能創新這一潛在變量和交易成本這一觀測變量的影響，市場范圍的拓展主要受到網絡拓展與創新這一潛在變量和新市場開發程度這一觀測變量的影響；新型要素的集聚對推動專業市場轉型升級具有重要作用，而其自身受到商品附加值程度、商品研發能力、商品品牌知名度這三個觀測變量的影響。

針對上述研究結果，筆者提出如下三點促進專業市場轉型升級的建議：

一是大力推進市場功能創新。這是提升市場交易效率進而推動專業市場轉型升級的關鍵因素。傳統專業市場的主要功能是商品交易、貨物集散，因而往往走量的粗放型擴張之路，以低價為導向，時常導致惡性價格競爭問題。為此，必須著力推動市場功能向商品展銷、信息集散、價格形成、產品創新、品牌運營、技術交流、標準制訂、規則輸出、行業自律等復合型方向轉變，走質的集約型提升之路，使專業市場成為現代商貿服務的綜合提供商，滿足不同類型、不同層次市場主體的多元化需求和期望，從而增強專業市場對各類市場主體的吸引力、集聚力和輻射力，提升自身的發展力和生命力，加快轉型升級步伐。

二是大力推進網絡拓展與創新。這是推動市場范圍拓展進而促進專業市場轉型升級的主要因素。傳統專業市場大都以“三現”交易方式為主，市場的時空范圍均受到限制。為此，必須順應信息化時代尤其是近年來電子商務大發展、大繁榮的內在要求，著力提高市場主體開展電子商務的積極性，加強對電子目錄、電子廣告、電子合同、電子結算、電子報關、電子托運、電子納稅等技術的使用；著力推動線下實體市場與線上虛擬市場有機互動、相融發展，促使現場交易向遠程交易轉變，現貨交易向倉單交易、中遠期交易轉變，現金交易向電子結算、信用保證交易轉變，從而借助互聯網的無限拓展性推動市場范圍拓展，進而加快專業市場轉型升級步伐。

三是大力提升新型要素集聚能力。這是推動市場功能創新和市場范圍拓展進而促進專業市場轉型升級的重要因素。傳統專業市場的產品層次一般較低、市場主體研發設計能力較弱、商品品牌知名度不高，因而對新型高端要素的吸引力、集聚力不大，影響了自身的轉型升級。必須著力推動創新性的制度、科技、文化、知識、思維、決策、管理等軟要素在專業市場內的孕育、聚集，并使之通過創新研發、創意產品、科學管理制度、特色商業文化等多種形式轉化為專業市場轉型升級的驅動力；要采取多種形式吸引國內外先進的創意設計、營銷策劃、信息咨詢、品牌推廣等服務企業入駐專業市場，并吸引、集聚、培育一大批專業化、高端化的經營管理人才，為專業市場轉型升級提供強勁內生動力；要著力推動與專業市場發展提升密切相關的金融、物流、會展等現代服務業的繁榮，提高專業市場的綜合服務能力和水平。通過上述努力，提升市場的商品附加值、研發能力和品牌知名度，進而加快專業市場轉型升級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