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水墨的創新性

摘 要：在關于中國畫發展的議論中，新水墨的實踐已經出發。人們由遠及近的看清了一個群體——既富有精力充沛的創造力又保持沉著、低調的年輕人。他們大多在70、80年代以后出生的，有的比較良好的教育背景，又多在高教任教或供職于專業機構，不斷拓展的生活半徑與開闊的視野使他們屢有成見，也許正是這種寬松而又自然的狀態成就了新水墨群體的高貴的、具有探索與創新精神的勇氣和性格。

關鍵詞：傳統美學；新水墨；創新性；文化精神；當代審美

在與傳統審美意識聯系過程中，新水墨是利用自己特有的感悟能力與內在表現能力，在兩種原本互相平行的文化體系和繪畫創作中達成某種契合，從而創造一種新穎而又別致的語境和語匯，這可能是當代水墨生存與不斷勃然興起的內在根據。新水墨是中國畫當代藝術發展的一股重要力量，其審美的當代性趨向可能預示著一種新的認知力量的興起，這種力量既不漠視中國傳統文化的精神，更不排斥來自于西方文化的藝術觀念，而是在信息化社會的大背景下，追求適合當代人們的審美趣味與表現空間及大信息量的訴求，企圖表達一種有限空間的無限可能與有限語言的無線解讀。我們可以總結新水墨的幾個基本特征：

（1）材料與工具的傳統性不能排斥材料、工具及技法上的創新。杜大愷提出筆墨應與時俱進。在時代變遷與中國畫的不斷發展聚合過程中，新水墨畫家將新的繪畫材料加以變換，使水墨技法得到更加新穎、豐富而又廣泛的表達，從而彰顯出別具一格的藝術效果，這種審美表現與效果摒棄了傳統筆墨的程式化因素，是筆墨成為一種活的語言，比“傳統筆墨畫家總是固執地認為應在傳統的基礎上創新”有著更多的創新性。但是，新水墨并不意味著對傳統材料與工具的顛覆，因為傳統材料與工具是界定中國畫這種畫種最基本、最本質的要素。因此，新水墨雖然顯現了東方文化與外來文化融合的多樣性，新水墨對于傳統工具、材料使用及技法的表現有創新的一面，但不會代替或消除傳統工具與材料，他依然是對筆墨的一種崇尚，只不過這種崇尚更多的來自水墨表現能力和效果，因為這個不同于傳統閱讀習慣的年代，新水墨重視視覺效果、重觀念、重新奇、重自由、中獨立的表達方式更加符合現代人的審美要求。

（2）新水墨關注當代人的生存狀態及對內心的挖掘，用理性的思考與當代的審美調子去表現與詮釋當代存在。新水墨發生于實驗水墨。實驗水墨雖然對新潮藝術的媒材、語言、圖式等做了完善與補充。但是，當藝術超越了現代藝術的局限而發展到對自由的訴求來說更有力量的藝術形式——當代藝術后，實驗水墨就顯得乏力與陳舊。而且，目前伴隨進程的加快，文化消費時代的到來在很大程度上改變著人號生成、擴展的過程。在這種社會背景下，水墨畫應當關注當下，應該對當代人的生存狀態給予必要的重視，也應該與當代消費文化進行必要的對話與反思。只要認真研究當代人的心理與生存狀態，就很有可能在感受生活變異及新的文化信息的同時，尋覓到一些切中現實的文化符號和圖像。新水墨與傳統水墨的最大不同就在于他追求當代性的自覺，能夠將眼光投向當代人的生活現實，新水墨畫家總是在水墨畫媒材許可的范圍內，更強調從總的意象、本質上去把握當下現特點被充分挖掘出來。這種頗具理性思考與當代審美調子的表達方式能夠提煉出來具有當代文化意義的新藝術觀念和個人文化的表達方式。

（3）新水墨作品追求的仍是一種中國當代文化精神。更確切地說，新水墨藝術家表現的趣味、氣質、風度及情調都是源自中國文化，是中國式的。新水墨除去丑陋、糟粕、腐朽、落后的成分，加入了唯美的藝術表現形式，突出了氣韻與張力，并學習外國哲學和藝術，追求更加自由、輕松與具有獨處心態的表現形式，表達了水墨本身的新境界。但是，新水墨使用的文化資源，包括觀念、題材、表現手法更多的借鑒于西方。故而，有人提出，新水墨和傳統文化產生了斷裂。如果作法技法、入畫標準、審美趣味以及意境構成方式基本來自傳統，就會缺乏當代性，就無法創造出體現時代特色的新水墨藝術，更不能與西方的當代藝術進行正常、平等的對話。失去了平等性，新水墨依然會受到西方的裹挾。從這一點上說，為了更加有效的利用水墨這一重要文化資源以及更好地突出民族身份的差異性，并積極參與國際對話，一些藝術家借鑒西方元素或致力于水墨當代轉型的探索是有必要的?？陀^地說，新水墨藝術是根植于傳統文化積淀，并吸收外來優秀文化成果，表現民族和時代精神的藝術；它雖然是對生活各種問題的變現，但卻是基于傳統材料和工具——筆墨，支持其發展的始終是傳統文化精神，既體現了中國人的處世哲學，也包孕了傳統的美學思想。因此，新水墨表現的趣味、氣質、風度及情調都是中國化的。

（4）新水墨的探索與出新是一種創造性的、有深厚修養與技巧的藝術行為，與當今畫壇打創新之名、標新立異般的胡鬧有著本質的區別。新水墨的發展變化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水墨藝術家自身文化觀念的變更，其創作目的不再是畫家單純的心性修煉、自娛自樂和情緒宣泄等純個人人生形態，而是直面社會矛盾與沖突、記錄、模仿、詮釋社會生活的本質狀態和人性的歷史性呈現，從而把藝術家個人性與社會性、歷史性結合起來，使水墨藝術創作也成為水墨畫家對社會的精神表達和價值判斷。水墨藝術家的“角色”也從自然人意義過渡到“社會人”意義，由代代相傳的“文人”轉變為具有時代獨立性的文化人、藝術人。同時，新水墨也在傳統文化的基礎上，提升了藝術表現力，凸顯出個性、張揚、自由、順暢的品質，也在風格各異的交匯中，構造著一種新型審美元素和欣賞方法，建造著新的變化。這些都表明新水墨的探索與出新是藝術修養與技巧臻于完美的表現，是具有創造性的藝術。

（5）筆墨與觀念的結合出現了一種新的探索現象，很有可能成為繼筆墨與造型融合這一命題之后21世紀上半葉又一蔚然大觀的藝術命題與藝術探索，也很有可能啟動21世紀中國畫發展過程中的藝術大變革。在20世紀后半葉，畫家寫生造型能力在提高的同時，筆墨能力卻減退了。水墨寫實派畫家和革命理論家將筆墨看作保守的根源。于是，造型與筆墨的矛盾變得復雜，若強調筆墨，造型所連帶的人物本身的獨特內容就會丟失；若重視造型，中國畫的特質與表現力就會減弱。尋求筆墨與造型下檔的結合點，一直是藝術家探索的命題。如今，新水墨以筆墨與觀念的結合形成了一種新的水墨探索現象。新水墨的觀念化會使迄今為止我們所能接受的水墨界限再也不能無限制的擴展外延，只能將此類水墨材料從事裝置或觀念藝術的實驗活動從水墨藝術中分離出去。因此，探索筆墨與觀念合理、有效的結合是目前新水墨索要研究的重要問題，此種研究會成為一種藝術探索，亦會啟動21世紀中國畫發展過程中的藝術大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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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宋雨欣，哈爾濱師范大學美術學院研究生，研究方向：國畫北方花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