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荻

1968年,喬治·索羅斯創立“第一老鷹基金”,1993年登上華爾街百大富豪榜首,1992年狙擊英鎊凈賺20億美元,1997年他狙擊泰銖,掀起亞洲金融風暴,若不是中國政府對香港全力支持,就在那一年,整個東南亞的自由流動的貨幣就會悉數像1992年的英鎊一樣傷痕累累,而東南亞國家的政局也必然會因此而發生巨大的變化。世界政治局勢也會因喬治·索羅斯而改變。
1992年,喬治· 索羅斯抓住時機,成功地狙擊英鎊。這一石破天驚之舉,使得慣于隱于幕后的他打破自己的規矩,突然出現在世界公眾面前,成為世界聞名的投資大師。
英鎊在200年來一直是世界的主要貨幣,原來采取金本位制,與黃金掛鉤,在世界金融市場占據了極其重要的地位。只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及1929年的股市大崩潰,才迫使英國政府放棄了金本位制而采取浮動制,英鎊在世界市場的地位不斷下降。而作為保障英鎊在金融市場穩定的重要機構——英格蘭銀行,是英國金融體制的強大支柱,具有異常豐富的市場經驗和強大的實力。在喬治· 索羅斯之前還從未有人膽敢對抗這一國家的金融體制。
喬治· 索羅斯決定做一件前人所從未做過的事——撼動大不列顛這顆“堅挺的大樹”。喬治·索羅斯并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他不會拿投資人的錢去做無謂的冒險,他在尋找機會。
隨著1989年11月柏林墻的轟然倒下,許多人認為一個新的、統一的德國將會迅速崛起和繁榮。但喬治· 索羅斯經過冷靜地分析后卻認為新德國由于需要重建原東德,必將經歷一段經濟拮據時期。德國將會更加關注自己的經濟問題,而無暇幫助其他歐洲國家渡過經濟難關,這將給其他歐洲國家的經濟及貨幣帶來深遠的影響。
在1990年,英國加入西歐國家創立的新貨幣體系——歐洲匯率體系(簡稱ERM)。喬治· 索羅斯認為英國犯了一個決定性的錯誤。因為,歐洲匯率體系將使西歐各國的貨幣不再盯住黃金或美元,而是相互盯住;每一種貨幣只允許在一定的匯率范圍內浮動,一旦超出了規定的匯率浮動范圍,各成員國的中央銀行就有責任通過買賣本國貨幣進行市場干預,使該國貨幣匯率穩定到規定的范圍之內;在規定的匯率浮動范圍內,成員國的貨幣可以相對于其他成員國的貨幣進行浮動,而以德國馬克為核心就在所難免。早在英國加入歐洲匯率體系之前,英鎊與德國馬克的匯率已穩定在1英鎊兌換2.95馬克的匯率水平。但是,英國當時正處于經濟衰退中,以維持如此高的匯率作為條件加入歐洲匯率體系,對英國來說,其代價是極其昂貴的。一方面,將導致英國對德國的依賴,不能為解決自己的經濟問題而大膽行事,如何時提高或降低利率、為保護本國經濟利益而促使本國貨幣貶值;另一方面,英國中央銀行是否有足夠的能力維持其高匯率也值得懷疑。
1992年2月7日,歐盟12個成員國簽訂了《馬斯特里赫特條約》。這一條約使一些歐洲貨幣如英鎊、意大利里拉等明顯被高估了,這些國家的中央銀行將面臨巨大的降息或貶值壓力,它們能和經濟實力雄厚的德國在有關經濟政策方面保持協調一致嗎?一旦這些國家市場發生動蕩,它們無力抵御時,作為核心國的德國會犧牲自己的國家利益來幫助這些國家嗎?
喬治· 索羅斯早在《馬斯特里赫特條約》簽訂之時就已預見到歐洲匯率體系將會由于各國的經濟實力以及各自的國家利益而很難保持協調一致。一旦構成歐洲匯率體系的一些“鏈條”出現松動,如他這樣的投機者就必然會乘虛而入,對這些松動的“鏈條”發起進攻,而其他的追隨者也會聞風而動,使匯率更加搖擺不定,最終,對追風機制的依靠比市場接納它們的容量大得多,直到整個體系被摧毀。
正如喬治· 索羅斯所分析預測的那樣,在《馬斯特里赫特條約》簽訂不到一年的時間里,一些歐洲國家便很難協調各自的經濟政策。在英國經濟長期處于不景氣,陷于重重困難的情況下,英國不可能維持高利率的政策,要想刺激本國經濟發展,惟一可行的方法就是降低利率。但假如德國的利率不下調,英國單方面下調利率,將會削弱英鎊,迫使英國退出歐洲匯率體系。雖然當時英國首相梅杰一再申明英國將信守它在歐洲匯率體系下維持英鎊價值的政策,但喬治· 索羅斯及其他一些投機者在過去的幾個月里卻在不斷擴大頭寸的規模,為“狙擊”英鎊作準備。
隨著時間的推移,英國政府維持高利率的經濟政策受到越來越大的壓力,它請求德國聯邦銀行降低利率,但德國聯邦銀行卻擔心降息會導致德國的通貨膨脹并有可能引發經濟崩潰,因而拒絕了英國政府的請求。
英國經濟繼續衰退,英國政府需要貶值英鎊以刺激出口,但英國政府卻受到歐洲匯率體系的限制,必須盡最大限度地維持英鎊對馬克的匯價在1:2.95左右。英國政府的高利率政策受到許多金融專家的質疑,英國的商界領袖也強烈要求降低利率。
在1992年復季,英國的首相梅杰和財政大臣雖然在各種公開場合一再重申堅持現有政策不變,英國政府有能力將英鎊留在歐洲匯率體系內,但喬治· 索羅斯卻深信英國已不能保住它在歐洲匯率體系中的地位,英國政府只是虛張聲勢罷了。
英鎊對馬克的比價在不斷地下跌,從2.96跌至2.85,又從2.85跌至2.7964。
英國政府為了防止投機者使英鎊對馬克的比價低于歐洲匯率體系中所規定的下限2.7780,下令英格蘭銀行購入33億英鎊來干預市場。但政府的干預并未產生好的預期,這使得喬治· 索羅斯更加堅信自己以前的判斷,他決定在危機凸現時扳動他的“槍機”。
1992年9月,投機者開始進攻歐洲匯率體系中那些疲軟的貨幣,其中包括英鎊、意大利里拉等。喬治· 索羅斯及一些長期進行套匯經營的共同基金和跨國公司在市場上拋售疲軟的歐洲貨幣,使得這些國家的中央銀行不得不拆巨資來支持各自的貨幣價值。
英國政府計劃從國際銀行組織借入萬億英鎊,用來阻止英鎊繼續貶值,但這猶如杯水車薪。僅喬治· 索羅斯一人在這場與英國政府的較量中就動用了100億美元。喬治· 索羅斯在這場天量級的豪賭中拋售了70億美元的英鎊,購入60億美元堅挺的貨幣——馬克,同時,喬治· 索羅斯考慮到一個國家貨幣的貶值(升值)通常會導致該國股市的上漲(下跌),又購入價值5億美元的英國股票,并賣掉巨額的德國股票。如果只是喬治·索羅斯一個人與英國政府較量,英國政府也許還有一線希望,但世界許多投機者的參與使得這場較量的雙方力量懸殊,英國政府的失敗只是時間問題。
喬治· 索羅斯毫無疑問是這場“賭局”最大的賭家。
下完賭注,喬治· 索羅斯開始等待。
1992年9月中旬,危機終于爆發。
市場上到處流傳著意大利里拉即將貶值的謠言,里拉的拋盤大量涌出。
9月13日,意大利里拉貶值7%,雖然仍在歐洲匯率體系限定的浮動范圍內,但情況看起來卻很難樂觀。喬治·索羅斯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歐洲匯率體系的一些成員國最終將不會允許歐洲匯率體系來決定本國貨幣的價值,這些國家將退出歐洲匯率體系。
1992年9月15日,喬治· 索羅斯決定大量放空英鎊。英鎊對馬克的比價一路下跌至2.80,雖然有消息說英格蘭銀行購入30億英鎊,但仍然不能擋住英鎊的跌勢。當天傍晚收市時,英鎊對馬克的比價差不多已跌至歐洲匯率體系規定的下限。英鎊處于退出歐洲匯率體系的邊緣。
當時的英國財政大臣喬治·奧斯本(George Osborne)采取了各種措施試圖應付這場前所未有的危機。他再一次請求德國降低利率,但德國再一次拒絕了;他請求首相梅杰將本國利率上調2%~12%,希望通過高利率來吸引貨幣的回流。一天之中,英格蘭銀行兩次提高利率,利率已高達15%,但仍收效甚微,英鎊的匯率還是未能站在2.778的最低限上。在這場捍衛英鎊的行動中,英國政府動用了價值269億美元的外匯儲備,但最終還是以慘敗告終,英鎊被迫退出歐洲匯率體系。英國人把1992年9月15日——退出歐洲匯率體系的日子稱做“黑色星期三”。
隨后,意大利和西班牙也紛紛宣布退出歐洲匯率體系。意大利里拉和西班牙比賽塔開始大幅度貶值。
作為與英國政府較量的另一方面——喬治·索羅斯卻是這場襲擊英鎊行動中最大的贏家。他因此被英國《經濟學家)雜志稱為“打垮了英格蘭銀行的人”。在最終制造出“黑色星期三”的兩周時間里,喬治· 索羅斯從英鎊空頭交易中獲利已接近10億美元,在英國、法國和德國的利率期貨上的多頭和意大利里拉上的空頭交易使他的總利潤高達20億美元,其中喬治· 索羅斯個人收入為1/3。在這一年,喬治· 索羅斯的基金增長了67.5%。他個人也因凈賺6.5億美元而登上《金融世界》雜志的“華爾街收入排名榜”的榜首。
喬治· 索羅斯最終把目標瞄準了東南亞。
在20世紀90年代初期,西方發達國家正處于經濟衰退的過程中,東南亞國家的經濟卻出現奇跡,經濟實力日益增強,經濟前景一片燦爛。東南亞的經濟發展模式在經濟危機爆發前曾一度是發展中國家的樣板。東南亞國家對各自的國家經濟非常樂觀,為了加快經濟增長的步代,它們的政府放寬了金融管制,推行金融自由化,以求成為新的世界金融中心。但是,東南亞各國在經濟繁榮的光環下卻忽視了東南亞各國的經濟增長不是基于單位投入產出的增長,而主要依賴于外延投入的增加。在此基礎上放寬金融管制,無異于沙灘上起高樓,將各自的貨幣無任何保護地暴露在國際游資面前,極易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國際游資的沖擊。加上由于經濟的快速增長,東南亞各國普遍出現了過度投機房地產、高估企業規模以及市場需求等現象,發生經濟危機的危險逐漸增加。
1996年,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經濟學家莫里斯·戈爾茨坦就預言:“在東南亞諸國,各國貨幣正經受著四面八方的沖擊,有可能爆發金融危機。尤其是泰國,危險的因素更多,更易受到國際游資的沖擊,發生金融動蕩。”但莫里斯·戈爾茨坦的預言并未引起東南亞各國的重視,反而引起反感。東南亞各國仍陶醉于自己所創造的經濟奇跡。
東南亞出現如此巨大的金融漏洞,怎能逃過喬治· 索羅斯的眼睛。他一直在等待有利時機,希望能再打一場英格蘭銀行式的“狙擊戰”。
早在1993年,喬治· 索羅斯認為馬來西亞貨幣林吉特被低估,他決定拿林吉特作為突破口。他聯合了一些套利基金經理開始圍剿林吉特。但是,馬來西亞總理馬哈蒂爾卻決心維持低幣值的林吉特,馬哈蒂爾采取了一系列強有力的措施,加強了對本國資本市場的控制,使得喬治· 索羅斯及那些套利基金經理無機可乘。馬來西亞貨幣林吉特因此免遭劫難。喬治· 索羅斯繼續等待更好的機會。
隨著時間的推移,東南亞各國經濟過熱的跡象更加突出。各國中央銀行采取不斷提高銀行利率的方法來降低通貨膨脹率。這種方法也提供了很多投機的機會。連銀行業本身也在大肆借入美元、日元、馬克等外幣,炒作外幣,加入投機者的行列。這造成的嚴重后果就是各國銀行的短期外債巨增,一旦外國游資迅速流走,將會導致各國金融市場大幅震蕩。東南亞各國中央銀行雖然也已意識到這一問題的嚴重性,但面對開放的自由化市場卻已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而泰國的這個問題最為嚴重。因為,當時泰國在東南亞各國金融市場的自由化程度最高,秦銖緊盯美元,資本進出自由。泰國經濟的“泡沫”最多,泰國銀行則將外國流入的大量美元貸款移入到了房地產業,造成供求嚴重失衡,從而導致銀行業大量的呆賬、壞賬,資產質量嚴重惡化。1997年上半年,泰國銀行業的壞賬據估計高達約合310億~350億美元。加上借款結構的不合理,更使泰國銀行業雪上加霜。泰國銀行業的海外借款95%屬于不到一年的短期借款。
喬治· 索羅斯看準了東南亞資本市場上的這一最薄弱的環節,他決定首先“狙擊”泰銖,進而掃蕩整個東南亞國家的資本市場;
1997年3月,泰國中央銀行宣布國內9家財務公司和1家房貸公司存在資產質量不高以及流動資金不足的問題,喬治· 索羅斯認為他的時機到了。喬治· 索羅斯及其他套利基金經理開始大量拋售泰銖,泰國外匯市場上泰銖一路下滑,5月份最低跌至1美元兌26.70泰銖。泰國中央銀行在緊急關頭采取各種應急措施,動用120億美元外匯買入泰銖,提高隔夜拆借利率,限制本國銀行的拆借行為等。這些強有力的措施使得喬治·索羅斯交易成本驟增,損失了3億美元。
3億美元的損失根本無法嚇退喬治· 索羅斯,他認為泰國即使使出渾身解數,也抵擋不了他的“狙擊”。
1997年6月下旬,喬治· 索羅斯籌集了龐大的資金,再次“狙擊”泰銖,各大交易所一片混亂,泰銖狂跌不止,交易商瘋狂賣出泰銖。泰國政府動用了300億美元的外匯儲備和150億美元的國際貸款試圖力挽狂瀾。但這450億美元的資金相對于無量級的國際游資來說,猶如杯水車薪,無濟于事。
7月2日,泰國政府再也無力與喬治· 索羅斯抗衡。泰國不得不改變了維系13年之久的貨幣聯系匯率制,實行浮動匯率制。泰銖更是狂跌不止,7月24日,泰銖已跌至1美元兌32.63泰銖的歷史最低水平。泰國政府被國際投機家一下子卷走了40億美元。
喬治· 索羅斯初戰告捷,他沒有因此而滿足,他要掃蕩的是整個東南亞。當時被媒體稱為“索羅斯颶風”的喬治· 索羅斯和他的量子基金及其追隨者的國際套利基金機構很快就掃蕩到了印度尼西亞、菲律賓、緬甸、馬來西亞等國家。印尼盾、菲律賓比索、緬元、馬來西亞林吉特無一不是大幅貶值,銀行破產。
掃蕩東南亞的“索羅斯颶風”一舉刮去了百億美元之巨的財富,使這些國家幾十年的經濟增長所積累的財富化為灰燼。
由喬治· 索羅斯發動的針對東南亞國家貨幣的“狙擊戰”此時也不再只是局限于東南亞,整個亞洲乃至拉美和東歐的外匯和證券市場都被波及。巴西、波蘭、希臘、新加坡、臺灣等國和地區的外匯和證券市場不可避免地發生了動蕩,貨幣與證券價值紛紛下跌,這些國家(地區)的政府不得不動用國庫支持本國(地區)貨幣及證券市場。許多國家政府財政官員和元首到了談“索”色變的地步。喬治· 索羅斯在金融市場上的“狙擊戰”使得許多發展中國家的債務和貿易逆差激增,各國開始加強金融監管,時刻防范喬治· 索羅斯,這也使喬治·索羅斯的行動變得不再那么容易了。
掃蕩完東南亞,喬治· 索羅斯決定“捎帶腳”“狙擊”掉香港貨幣——港幣。
1997年7月中旬,港幣遭到大量拋售,港幣匯率受到沖擊,一路下滑跌至1美元兌7.7500港幣的心理關口附近。香港各大銀行門前擠滿了擠兌的人群。香港金融管理當局立即入市,強行干預市場,大量買入港幣以使港幣兌美元匯率維持在7.7500港元關口之上。
香港金融管理局的干預在剛開始的一周時間里,確實起到了預期的效果。但不久,港幣兌美元匯率還是跌破了7.7500港元的關口。香港金融管理局再次動用外匯儲備,全面干預市場,將港幣匯率重又拉升至7.7500港元之上,顯示了強大的金融實力。喬治· 索羅斯第一次試探性的進攻在香港金融管理局的有力防守中失敗。
喬治· 索羅斯開始對港幣進行大量的遠期買盤,他試圖以此方式迫使港幣成為另一個英鎊和泰銖。但這次喬治· 索羅斯的決策的依據缺乏一個關鍵因素——香港主權已為中國大陸政府所收回。而中國大陸和香港的外匯儲備有2000多億美元,加上臺灣和澳門的外匯儲備總額估計不少于3740億美元。如此多的外匯儲備,可不是英國的英格蘭銀行、泰國等東南亞諸國所可比擬的。喬治· 索羅斯要“狙擊”掉港幣,他的“彈藥”儲備和補給線能支持他完成這個任務嗎?
就香港而言,維護固定匯率制是維護港人對港府和其主權所有者中國大陸政府信心的一個保證,一旦固定匯率制在喬治· 索羅斯等所引領的國際游資的沖擊下失守,港人將會對香港政府及其背后的中國大陸政府失去信心,香港也必將步泰國后塵。在這個政治背景下,保衛香港和維持香港的貨幣穩定不能不說是一場生死之戰。香港政府只能不惜一切代價抵抗任何對港幣的進攻。
1997年7月21日,喬治· 索羅斯新一輪的“狙擊”開始了。當日,美元兌港幣3個月遠期升水250點,港幣3個月同業拆借利率從5.575%升至7.06%。次日,香港金融管理局開始反擊。香港政府通過發行大筆政府債券,抬高港幣利率,進而推動港幣兌美元匯率大幅上揚。同時,香港金融管理局對兩家涉嫌投機港幣的銀行提出了口頭警告,使一些港幣投機商出于對香港監管當局的畏懼而退出港幣投機隊伍,這就從客觀上削弱了喬治· 索羅斯的力量。當港幣被繼續投機性拋售時,香港金融管理局則大幅提高短期利率,香港銀行間的隔夜貸款利率暴漲。在香港金融管理局一連串的反擊下,喬治· 索羅斯并沒有占據上風。
中國政府不斷地強調,將會全力支持香港政府捍衛港幣穩定。必要時,中國銀行將會與香港金融管理局合作,聯手打擊喬治· 索羅斯的投機活動。這對香港無疑是一種強心劑,但對喬治·索羅斯來說卻只能是一個壞消息。索羅斯所聽到的“壞”消息還遠不止這些。
1997年7月25日,在上海舉行的包括中國、澳大利亞、香港特別行政區、日本和東盟國家在內的亞太11個國家和地區的中央銀行會議發表聲明:亞太地區經濟發展良好,彼此要加強合作共同打擊貨幣投機力量。這使喬治· 索羅斯感到“狙擊”掉港幣已無可能。
這次“狙擊”港幣失利給了喬治· 索羅斯一個教訓,不要將“狙擊戰”變為“陣地戰”或“突擊隊的沖鋒”,否則“狙擊手”與“突擊隊”的優勢會因為其非集團軍種作戰且缺乏海空的掩護而將自己的位置暴露無遺,同時“狙擊槍”的“彈藥”單位時間發射量和重機槍的發射量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即便是技術再高超的“狙擊手”在暴露位置的情況下也難逃密集的“槍林彈雨”的“射殺”。
盡管,喬治· 索羅斯“狙擊”港幣失利,但是并不影響他作為世界上的頭號投資家。從他進入國際金融領域至今,他所取得的驕人業績,幾乎無人能比。
喬治· 索羅斯從不隱瞞他作為投資家以追求利潤最大化為目標,他曾說:“投機貨幣只是為了賺錢。在交易中,有些人獲利,有些人損失,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我并不是損害誰。我對在交易中遭受損失的任何人都不存在負罪感,因為我也可能遭受損失。”
喬治· 索羅斯的薪水至少要比聯合國中42個成員國的國內生產總值還要高,富可致敵42國。
你想成為下一個喬治· 索羅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