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作文題材生成的受制因素與對策研究

李武南

[摘 要]兒童習作題材單一、內容空洞、情感淺白，是長期困擾小學作文教學的問題。兒童作文題材生成的受制因素大約包括：傳統(tǒng)文化、應試教學和規(guī)則化生活狀態(tài)的交互影響，兒童生活體驗的率性與基本分析判斷能力的缺失，傳統(tǒng)的平面式作文教學流弊作祟。兒童作文題材生成的策略至少有：小學作文兒童化、兒童作文交際化、作文教學生活化、習作選題情境化。

[關鍵詞]兒童作文；題材；受制因素；對策

當下兒童的生活，盡管談不上五彩繽紛，但其社會生活資源按理已經(jīng)可以滿足習作素材攝取的需要了。然而，他們仍然感覺沒東西可寫，不知道該寫什么，以致于內容空洞，題材單一，情感淺白。兒童為什么會“端著金飯碗要飯吃”“不能看到自身的寫作資源——那些與他生命、生存、生活息息相關、糾纏不清的生活”（曹文軒，2013）？其生活經(jīng)歷、個性體驗為什么不能順暢地走進習作中去呢？

本文試圖研究兒童習作時素材轉換為題材的受制因素及其對策，意在為兒童作文教學尋求問題切入和解決的若干視角。

一、兒童作文題材生成受制因素的質性分析

兒童作文題材生成的受制因素是多元的，是時代背景、文化傳統(tǒng)和教育觀念等社會元素交互影響的結果。

1.傳統(tǒng)文化、規(guī)則化生活和應試教學對兒童作文題材生成的影響

根據(jù)問卷訪談，我們發(fā)現(xiàn)生活和教學在兒童作文題材生成的眾多受制因素中位居前列，說明當下兒童所處社會生活環(huán)境及其背負的文化傳統(tǒng)、時代特征是兒童作文題材生成的重要考量因素。

綜觀我國文學史，文章之道似乎歷來倚重“語言本位”審美取向，推崇“個性內省”，唯美、抒情、寫意、文學化，呈現(xiàn)一種飄渺“抒情”狀態(tài)。到了近現(xiàn)代，葉圣陶提出，“學校里的作文為的是練習寫作”。這種“作文是練習”的教學觀影響了我國近半個世紀以來的作文教學基本走向，形成偏重于寫作技能的訓練，旁落兒童作文交際、應用功能彰顯的局面。[1]

缺乏“真實的寫作”的任務驅動，主觀抒情有余，理性表達不足，“只見語言，不見兒童，不見生活的形式主義的作文訓練” [2]，使兒童作文長期以來“貌似”丟失了生活內容的“魂靈”。

應試教育背景下的作文教學，凸顯情感取悅，文采、文氣、文情動人的功利性價值導向。為了獲取高分，學生背范文，編故事，羅列名人名言，堆砌華麗辭藻，造就了幾代人在考場里說假話，表虛情。模板作文、套題作文、餡餅作文等宿構形式應運而生，以至于高考作文，“寫身邊生活的文章幾乎看不到。其中不乏空洞之作，沒有實質內容，披著華麗的外衣，滿是整容的痕跡”（胡勤，2005）。

日本學者野垣義行在《日本兒童的歷史》一書中，通過對大阪市小學生與其父輩當年經(jīng)常游玩的地方進行比較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兒童的室外自由活動空間已大大減少，活動軌跡明顯呈現(xiàn)出室內化傾向。美國兒童發(fā)育問題專家理查德·洛夫研究認為，自上世紀60年代以后，人與自然就漸行漸遠，“在與自然的聯(lián)系受限的環(huán)境下成長會影響人認知能力的發(fā)展”。以“宅”居為特征的當下兒童活動狀態(tài)勢必影響少年兒童對生活的分析、理解與表達的效果。

2.兒童生活體驗的率性和基本分析判斷能力的缺失

我們做過一個實驗，以金華市區(qū)某菜市場一段原始視頻為媒介，觀察分析不同受試對象面對同一生活原型時題材攝取的差異。結果近半數(shù)受試兒童在描述菜場時，或者直述對“討價還價”的不解與厭煩，甚至認為“有辱金華這個城市的文明典范”，或者著力描寫攤位上的蒼蠅、死魚、爛菜葉、臭螺絲以及橫流的臟水與普遍使用的塑料袋，而興旺的交易場景、攤販為市民生活供給必需品的社會價值卻鮮有提及。

誠如朱光潛所言，“兒童生活是一種具有自然屬性的生活，它本身沒有直接的社會性目的”，其目的在于成長和生活本身，這也是他們生活發(fā)現(xiàn)的原初性意義和價值所在 [3]。但毋容諱言，兒童的原初理解也可能隱藏孩子對世界的懵懂和無知，有時候這種童真童趣幾近“胡言亂語”，與社會基本價值體系格格不入。

率性選材，題材把握“價值錯位”，折射出兒童“剖析生活現(xiàn)象能力”缺失，這與傳統(tǒng)的教育方式是否存在著正態(tài)關聯(lián)呢？為下一代預設未來的民族傳統(tǒng)源遠流長，學校教育也直到發(fā)達國家課程改革風起云涌時才被動嘗試研究性學習、綜合實踐活動，而以“授知”為主要特征的傳統(tǒng)教學模式至今仍在篡奪兒童獨立思考、分析判斷、研究提煉的思維活動。

3.平面作文教學征候：命題作文、范文導引、面壁思考、無對象寫作狀態(tài)

我們在訪談和實驗研究中發(fā)現(xiàn)，當下作文教學的諸多流程和手段，遠未讓兒童和寫作對象之間能夠建立起必要的多向認知和充分體驗的聯(lián)系管道。

白居易說，“大凡人之感于事，則必動于情，然后興于嗟嘆，發(fā)于吟詠，而行于歌詩矣”，形象地揭示了“緣起生活，情動辭發(fā)”的心理發(fā)展規(guī)律。王夫之也認為體驗事物是寫作的基本功，“身之所歷，日之所見，是鐵門限”。反觀我國兒童寫作教學，命題作文形式規(guī)定了主題和題材選擇的范圍，“課堂教學”范式更是限制了寫作活動時空延伸的需求。沒有讓兒童做足作文前“文章”，沒有充分的實踐和體驗活動，只讓兒童面壁思索，照用范文依樣畫葫蘆，寫作題材就只能是沒有血肉的人物骨架、沒有細節(jié)的事情梗概、沒有生命的景物畫像。

李靜通過中外作文教學比較研究發(fā)現(xiàn)，與美、英、德、日所尊崇的“為不同的讀者和不同的目的服務”的寫作觀不同，我國作文教學長期以來都不規(guī)定讀者對象，兒童處于無對象的寫作狀態(tài)，因而或者目中無人，或者自我封閉，孩子大多不愿說真話，或為揣摩老師口味而假話連篇、空話不斷。[5]

二、兒童作文題材生成的策略提煉

（一）小學作文兒童化

兒童作文，需要童趣，應該兒化，教師應該尊崇兒童的生活發(fā)現(xiàn)、認知方式和表達特點，鼓勵他們運用自己喜歡方式，表現(xiàn)社會生活中屬于他們自己的體驗和發(fā)現(xiàn)。[6]

處于社會化啟蒙階段的兒童還不是完全的行為者，他們更像學習者、觀察者，對生活內容的選擇，對生活體驗的理解，對社會價值的確認缺乏足夠的判斷能力。若社會權威、家長期待和道德倫理僭越兒童年齡特點，意欲將此轉嫁、移植到他們的習作活動中，勢必壓制兒童作文題材的本真體現(xiàn)。

1. 小學作文兒童化，習作題材必須來自孩子自己的體驗和發(fā)現(xiàn)。

小砂丘忠義是日本生活作文教育運動的早期代表人物，他認為，要“以自己的眼、耳、心來反映，只有這樣，自己產生出的思想、感受才有發(fā)自內心的喜悅”[7]。這樣的體驗和感知具有了“反思的意識”，建構“在思想中才變得客觀具體”。[8]

在教學中教師要以“兒童為本”，要學會欣賞兒童化的原初體驗，要善于辨析兒童化的生活發(fā)現(xiàn)。老師的“慧眼”在兒童意志的本真呈現(xiàn)過程中起著無可替代的辨別、點撥以及矯枉作用，可以有效去除成人化油脂粉墨和陳腔老調。

西北地區(qū)一位語文教師在一摞作業(yè)本中，從一篇形似賬本的習作中，發(fā)現(xiàn)了兒童“本色”的樸實與雋永。哥哥結婚記

哥哥結婚娶嫂子，我把他們從訂婚直到結婚我家花的錢做了記錄。統(tǒng)計如下：

1.彩禮：10000元；

2.給女方的禮物：8000元

3.家用電器（彩電、冰柜、洗衣機、DVD）：6500元；

4.其他擺設（沙發(fā)、組合家具）：3000元；

5.煤氣灶、四鋪四蓋：2600元；

6.新衣裳（冬夏各兩套）：5000元（原文列舉15條，這里不一一引述，總計折合人民幣：42100元）。

現(xiàn)在，哥哥嫂嫂住我家的新房，爸、媽和我住后院的老房子。為給哥哥結婚我家賣掉了16棵樹和63只羊，花掉了所有的存款。但是沒有欠債。完事后，爸爸心疼地說：“哈，好家伙，能賣25頭上好的騾子！孩子，你可得好好念書哇，咱可再娶不起了！”

2. 小學作文兒童化，習作題材必須用自己的語言才能反映出兒童生活的原汁原味。

作為社會化起始階段的簡單個體，兒童積累作文經(jīng)驗，深受成人指導和評價標準的影響。王賀玲研究發(fā)現(xiàn)，“學生原本真實的語言表達被遮蓋著，表現(xiàn)更多的是公眾語言，是成人化語言……兒童應有的天真、質樸、自然、充滿童真童趣的語言不見了蹤影。”讓他們遠離成人話語習慣，使用與生活題材相諧調的語言形式，是兒童能夠用“自己的腔調”（莫言，2013）發(fā)聲的關鍵。

浙江諸暨男童酈思哲9歲時寫下的一篇107字的短文竟獲得首屆冰心作文獎一等獎，引來眾人紛紛“圍觀”。

媽媽回來了

前段時間，媽媽去杭州學習，去了好長時間，可能有一個月吧。今天，媽媽終于從杭州回來了，我非常高興！因為媽媽的懷抱很暖和，因為媽媽回來了，爸爸的生日就能過得更好，因為媽媽在家里會給我讀書……

媽媽不在家的時候，我很想她，想媽媽的感覺，是一種想哭的感覺。[9]

短文天真本色的的筆調，與“想媽媽”切身感受渾然天成，不容附著成人任何斧跡與鑿痕，仿佛是從人類內心深處流淌出來的最純凈的“呢喃的聲音”。

（二）兒童作文交際化

與傳統(tǒng)文化內斂本性相仿，我國兒童作文教學幽咽自閉，仿佛“養(yǎng)在深閨”，鮮有交際與開放。我們長期以來都不曾規(guī)定讀者對象，孩子處于“無對象”習作狀態(tài)，“寫給誰看”“為什么寫”“怎么寫”混沌不清；再則“作文是練習”的教學思想忽視了作文交際與“語用”功能體現(xiàn)，習作活動很少主動與“真實的寫作”聯(lián)系起來；“課堂作文”“隔夜作文”等形態(tài)，又無意中阻隔了寫作與鮮活生活的聯(lián)系，習作活動漸漸蛻化成枯燥的文字游戲。

能否讓兒童在交際狀態(tài)中寫作，從而打通習作活動與語文生活之間的“語用”通道呢？

1.有對象的寫作狀態(tài)

日本《學習指導要領》凸顯對象意識的訓練與貫穿，要求各年段兒童“對應不同的對象和目的”“適切地寫”。西方寫作心理研究者認為，兒童寫作策略是一種“知識——講述”線性架構，主張糅合成人“知識——轉譯”過程中追求“社交目標”，在材料占有和選擇階段就能有效重組與整合的寫作策略，將之描述為“以社交目標為指向，培養(yǎng)直接寫作能力”的課程目標。

2.在交際狀態(tài)下生成作文題材

美國教育家韋斯特曾形象地說，“在信息社會，寫作，包圍著你”。與寫作“有效交流”語用功能相匹配，寫作主體也應在交際狀態(tài)下主動接觸社會生活，多方獲取信息資源，生成更有價值的作文題材。因此，我們不妨把訪問、調查、驗證為主要手段的信息搜尋方式大量應用于兒童習作活動。

比如寫人作文：預先設計采訪對象，盡量多地訪問與主人公相關的同事、親人和朋友，從不同途徑認知主人公的性格特點；狀物作文：除近距離觀察，查閱資料外，讓兒童盡量“開口”，拜訪專業(yè)人士，訪問物件主人，獲取更多和對象有關的主題知識；記事作文：引導兒童訪問當事人、旁觀者或事件真相了解者，盡量搜尋細節(jié)材料，占有背景信息，以儲備詳實的認知材料用于組織寫作。

除此之外，作文周期宜長，要求應具體。比如美國的兒童研究性寫作活動，要求“用一個月時間完成”，規(guī)定“至少訪問一位關鍵人士，至少有三種資料來源（網(wǎng)上、書籍、圖書館），至少有五句引文”。

3.成果呈現(xiàn)過程“廣告化”

習作過程應從封閉狀態(tài)中解放出來，“廣而告之”，吸納盡可能多的伙伴與成人參與討論、構思、修改、評價和賞析，讓兒童體驗寫作對于社會生活的真實意義。

美國作文教學非常重視伙伴的參與、合作與交流，他們認為，與其讓學生在課后討論寫些什么，還不如在課堂上就為寫作交流搭建平臺，創(chuàng)造條件。家長群體也應成為兒童題材生成和提取的輔佐者，通過和孩子一起觀察、討論、驗證，讓兒童分享成人的知識經(jīng)驗、生活閱歷。

越來越多的教師已經(jīng)認識到習作成果與人分享對促進兒童言語發(fā)展的重要性。低年級兒童可給習作“配圖”“表演”，中年級嘗試循環(huán)日記，高年級可以編印班級出版物，或把習作發(fā)表于班級或學校網(wǎng)站。來自不同渠道的信息反饋與交流都會有助于兒童豐富話語知識，明確人格主體意識。

（三）作文教學生活化

回歸生活，讓兒童在生活中信手擷取新鮮有趣的素材，為作文教學賦予生活化的內涵和色彩，當為作文教學亟待踐行的操作策略。

葉圣陶認為“生活充實”“應是閱歷得廣，明白得多，有發(fā)現(xiàn)的能力，有推斷的方法，性情豐富，興趣饒富，內外合一，即知即行”。源于生活的體驗和實踐，可以有效促進兒童對生活素材的認知和理解、體驗和感悟、概括和提煉。

1.形成大語文觀念，拓寬語文課程資源，引領兒童參與校內外實踐體驗活動，讓他們主動接觸社會和自然，充分融入集體和他人。

城鎮(zhèn)兒童可廣泛參與各種主題班會、體育競賽、社會聯(lián)誼、夏（冬）令營、走訪親友、旅游休閑，更多體驗民俗風情、歷史文脈、地方文化。農村兒童則可走進田野，體驗田園風光；走進農家，體驗農事農情；走進鄉(xiāng)村，體驗鄉(xiāng)土文化。鄉(xiāng)俗民風、民間工藝、民間掌故蘊藏著豐富的地方文化資源，是作文素材取之不竭的鮮活源頭。

在書海中“涵泳”，既能浸潤人類思想、經(jīng)驗的光華，又能萃取一定的語言知識、文體知識和寫作知識。元朝學者程端禮精妙地論述了讀書與寫作的關系：“讀書如銷銅，聚銅入爐，大鞴扇之，不銷不止，極用費力。作文如鑄器，銅既銷矣，隨模鑄器，一冶即成，只要識模，全不費力。所謂勞于讀書，逸與作文者，此也。”

2.應用更多形式，讓兒童多維感知寫作對象，引起與寫作對象相關的更多情緒和記憶。

1932年，Hemingway即提出“一個好的寫作者應該知道他可能了解的一切”。對這種“知道的多，寫作就好”的假設，心理學、教育學研究人員紛紛予以驗證和演繹。Kellogg（1987）發(fā)現(xiàn)，個體擁有豐富的主題知識，在長時記憶中存儲足夠相關信息，則信息提取時間更短，回憶及寫作所作心理努力越少。通過研究人類寫作過程的認知模型，弗勞爾和海斯（L.Flower & Hayes，1986）證明“長時記憶中的陳述性知識對寫作質量有著重要的影響”。

更多心理學研究成果也在不斷豐富認知、觀察和體驗的途徑及方法。亞利桑那州立大學Robert Stahl的人腦信息加工模型顯示：視覺、聽覺和觸覺（甚至包括肌肉運動覺經(jīng)驗）對信息獲取貢獻最大；情緒性信息在感覺的輸入過程中有較高的優(yōu)先性；被個體理解的、對個體有意義的外界信息最有可能被儲存和記憶。對寫作對象認知越充分，喚起的原初感受越多，記憶和情緒越鮮明，寫作題材生成和攝取也越有效。

日本生活作文教育研究者“通過對兒童作文的調查、分析，也發(fā)現(xiàn)兒童作文取材范圍狹窄，偏于以浪漫的文學筆調來記述身邊瑣事，或是自然界的花鳥風月。糾正這種偏向就應當提倡以科學的態(tài)度來觀察、研究生活，這種教育活動的形態(tài)就是調查作文。”滑川道夫研究提煉了生活調查作文系列：

三年級觀察家門前走過的人

研究學習用品

調查運載工具

四年級調查本地報刊的廣告

研究平時吃的點心

研究兒童讀物

五年級調查交通工具

調查本地神社、寺院

研究本地物價

六年級研究當?shù)亟煌C構

研究市場

研究本地報紙

（四）習作選題情境化

國外兒童作文選題研究表明，從兒童心理需求出發(fā)，從兒童現(xiàn)實生活出發(fā)，著眼于激發(fā)兒童想象、實踐、探究興趣的命題形式，更有助于寫作主體通過感知、理解、反思和提煉，生成作文題材。

1.以情景式提示，促使兒童引發(fā)生活化想象，生成作文題材。

這類命題來自生活，易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誘發(fā)性強，兒童在“真實任務”驅動下借助言語活動，尋求問題解決辦法，避免了我國傳統(tǒng)作文教學文字演練的繁瑣與枯燥。

（1）開車進芝加哥市區(qū)，在肯尼迪高速公路上，可以看到一個著名的體現(xiàn)芝加哥特征的建筑物壁飾。假如你可以在這座建筑的墻上畫任何東西，你會畫什么？為什么？（美國）

（2）一家本地公司欲贊助你校一筆錢以資助教育參觀。請選擇一個你們想去的地方，給校長寫封信，說服他同意支付一些錢用于你們的這次參觀。（英國）

2.以創(chuàng)造性提問，激發(fā)兒童開展非線性思維，生成作文題材。

作文是一種精神生產活動，富有創(chuàng)造意味的命題顯然更有利于兒童主體價值的回歸和張揚。

（1）從另外角度看世界：一條魚會怎么看待漁夫？外星人會怎樣看待你的活動？一只老鼠會怎樣看待盆中的奶酪？（美國）

（2）在世界或宇宙深處某個地方存在著一個叫烏托邦的國家。那里的一切都和我們地球不一樣。到底會怎么不一樣？就靠我們去想象：

——那里的人怎樣活動？

——那里的學校有沒有考試和成績？

——地球人怎樣才能去拜訪他們？

如果能把烏托邦國畫出來，那么你們對這個國家的想象就更加具體，更加形象了。（德國）

3.以探究性課題，激發(fā)兒童去獵奇、調查、驗證和反思，生成作文題材。

美國學者John Magher 提出，完成（探究性課題）的過程并不僅僅只是“論”和“文”，“首先得research（研究），才會有文（paper）”。可見實踐與研究的過程就是題材生成的過程。

（1）如果成吉思汗的繼承人窩闊臺當初沒有死，歐洲會發(fā)生什么變化呢？（美國）

（2）筆的研究：①筆的形狀：筆桿的長度、筆頭的長度、筆頭與筆尖的長度比例；②制造方法：筆毛、筆桿等材料的產地，筆的產地、制作的程序；③經(jīng)濟考察：成本價、售價；④我們一年一般要用多少筆；⑤筆的需求，用過的筆的處理。（日本）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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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李 靜.中美英作文教學比較研究[D].西安：西北師范大學，2005.

[6]陳軍輝.論小學作文教學兒童化[D].長沙：湖南師范大學，2005.

[8][加]馬克思·范梅南.生活體驗研究[M].宋廣文等譯，李樹英校，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03：44.

[9]葛曉娟、余雯雯.純真打動了"冰心"[N].錢江晚報，2006-11-25.

[10]劉 琦.小學作文教學與學生生活溝通的研究[J].沙洋師范高等專科學院學報，2003（1）：9.

責任編輯 唐 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