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孟子的性善論與荀子的性惡論雖然在人性的觀點上有所不同,但是都是主張通過教育來改造人與社會。可見,這兩種人性論的最終落腳點仍然是“人皆向善”。性善論的觀點與性惡論的觀點各自產生了“仁治”與“法治”這兩種對社會改造的不同方法。在社會發展建設的方面殊途而同歸。所以,現在的中國社會應該加強社會主義的倫理道德建設,也就是大力提倡儒家人性論。
關鍵詞:性惡論;性善論;法治;仁治
儒家人性論的發展有三個階段,也可以說儒家人性論的發展有三種基本形態。從時間上來講是三個階段,從形態上來講是三個基本形態。人性論是關于人的本質的學說。對于人性這個學說的研究與探討向來是被中國古代人們所特別重視的,其中最為重視的是儒家學說。在某種意義上,可以把儒家學說稱之為“人學”。儒家學說特別關注對人本身,那么對人性的探討也就是儒家學說和儒家思想中最重要的部分。在長期的研究與探討中,人們對儒家人性論的整體把握和對儒家人性論的發展邏輯有如下理解。儒家人性論的第一個基本形態是在先秦時期形成的“人性同一說”即人都是有共同的人性,沒有人是例外。儒家人性論的第二個基本形態是在漢唐時期形成的“性品級說(性三品)”即與“人性同一說”相反的,認為人沒有統一的人性。儒家人性論的第三個基本形態是在宋代以后形成的“性同一說”與“性品級說”合二為一的形態,即“天命之性”與“氣質之性”的合一,是在否定基礎之上進行再否定的過程。儒家人性論經過了從“性同一說”到“性品級說”再到“性同一說”與“性品級說”的合一的一個發展過程。
儒家人性論的第一個基本形態即“性同一說”的形成過程中出現了多種關于人性的不同闡釋與理解。其中包括:孟子提出的性善論即“四端”;荀子提出了性惡論;告子認為人性無善無惡;以及漆雕開認為人性有善有惡。雖然這些說法各有不同,但是這些看法都是在孔子的“性相近也,習相遠也——《論語陽貨》”的基礎上發展出來的。先秦儒家的人性論都表現為性同一說,并且有著豐富內容,對人性的觀點卻有著兩種不同的見解,即認為“初生的人跟動物沒有區別”的荀子與告子的一類人和“人生來就有善的因素”即“將人性看做是一種特殊的類”的孟子與漆雕開的一類人。雖然孟子、荀子等人的說法有所不同,但是殊途同歸,這兩種說法都是對孔子人性論的發展。關于人性的認識雖然多種多樣,但其實質就是分為善與惡兩種。其中,孟子的性善論與荀子的性惡論是中國哲學史上對人性問題探討最具代表性的觀點。這兩種人性論在表面上對立的,其實質上卻是一致的。之所以造成孟子與荀子關于人性問題的對立點是由于孟子只關注到人的道德屬性,荀子只關注到人的自然屬性。兩種觀點的差別不在于對人性的本質問題的探討上,兩種觀點區別在于解決問題的出發點的不同,即都是要解決人如何在社會上生存的問題,但是孟子從人具備善德因素出發、荀子從人有惡的因素出發。
孟子認為人性本善。孟子認為人與禽獸之間的區別就在于人與生俱來的本性和品質——善。孟子通過“仁”、“義”、“禮”、“智”這四種人的本質來證明人的善性。在孟子的性善論中認為:人通過善的本性來維持自身在社會中發展與地位。荀子認為人性本惡。荀子把人的自然欲望作為出發點來談論人性問題,自然會認為人性是惡而非善。人的自然欲望必然要受到限制和約束,即各種社會道德。所以,教化這種方法對于荀子來說是人能否做到“善”的關鍵點,也就是說荀子認為人最終從惡到善要依靠社會禮法的教化。可見,荀子雖然從人性惡的方面出發,但是最終還是回歸到人性善的方面。所以在這點,孟子與荀子的人性論的歸宿都是讓人做到“善”。總之,在儒家人性論中關于人性問題的闡釋盡管各有不同,但在其本質中都是以“善”作為出發點和歸宿點的。
盡管在哲學的角度上,孟子與荀子的觀點不同。孟子主張“性善”即人的性格生來就是善的,荀子主張“性惡”即人的性格生來就是惡的。但是,“善”和“惡”在文字上來講,是沒有區別的,是無法區分兩者的。善和惡作為一個符號來講,是平等的。只有在與具體的人物和事物結合起來,才分辨出什么是善,什么是惡。這正所謂“當與不當”,在這其中所講的“當”就是指適當、合適、合乎制度、合乎紀律、合乎人倫道德就是善,否則就是惡。不管孟子是主張性善也好,還是荀子主張性惡也好,他們都主張通過教育來改造人。這兩種觀點雖然在人性的觀點上有所不同,但是都是主張通過教育來改造人與社會,所以這兩種觀點是殊途而同歸。
性善論的觀點與性惡論的觀點各自產生了“仁治”與“法治”這兩種對社會改造的不同方法。在這里的“仁”是指“忠孝仁愛”的“仁”;“法”是指“法律”的“法”。(這里的“法”與過去的“法”是不一樣的。)在過去的“人治”社會中,“法”是由君主自己制定的;在之后的“法治”社會中,“法”就被擴大了,不再完全是由君主制定了,還要考慮到人民的因素,即還要考慮到當時出現的大多數已經具有私有財產的、一定私有身份的、一定知識才能的人。“仁治”是與“法治”對等的,其中“仁治”和“法治”都要具有一定的人性。這就證明了性善論與性惡論的重要性。具有一定人性說明了人知道自己生命的尊嚴,這樣人才能談得上自尊、自愛與自強。如果人連生命都無法保障,那么還有什么自尊、自愛與自強可言呢?只有人發展到一定的程度,社會的經濟、政治以及各方面發展到一定的程度,人順應主觀與客觀的要求,順從歷史發展的趨勢,人才能慢慢覺得生命的可貴。只有理解了生命的可貴才會知道個人的價值,這才有“仁治”和“法治”的出現。古代社會的“法治”與現代社會的“法治”又是不一樣的。在古代社會中,“法治”主要是由君主以及統治者這類人進行操控的,不是為大眾人民的切身利益所制定的。現代社會的“法治”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講都要比古代“法治”更加人性化,更多得考慮到大多數人的利益。兩種“法治”的出發點是根本不同的。但是,無論是古代的“法治”,還是現代的“法治”都是在儒家人性論中的性惡論的影響下發展而來的。還有,“仁治”是與“法治”有很大的不同。孟子與荀子在某些觀點上有所不同,但是都強調要用教育的方式來改善人性,來使得人發揮出自身的善,去掉自身的惡。儒家人性論中的性善論認為人要靠自身已經具備的良知和良能來實現“善”的事情。讓人們享受安居樂業、讓人們享受幸福的生活就是和諧社會的目標。儒家思想中的人性論是中國社會理想的及時,也是中國民族精神的脊梁骨,是促進中國社會發展的動力。在現當代的中國社會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國人民在物質生活上不斷地享受著經濟建設帶來的成就。但是,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當人們享受的同時,中國的一些社會道德規范也在受到不小的沖擊。當人們受金錢和利益的驅使時,荀子性惡論中所說的人的自然本性——惡的一方面就迅速膨脹進,而引發了各種以犧牲公共的以及集體利益來實現個人利益的社會問題,從而危害到整個中國社會的發展和穩定。現在的中國社會應該加強社會主義的倫理道德建設,也就是大力提倡人的性善論。因為性善論與我國社會的道德建設是一脈同根的。上述的行為規范都是人的性善的本質的體現。還有是因為性善論我國社會道德建設的前提。人可以進行道德建設的基礎是人本身就具有善性,即人具有通過教化從而由惡向善的可能。
參考文獻
[1]馮友蘭,《中國哲學簡史》,北京大學出版社,1996年。
作者簡介
田天(1989—),女,漢族,山東濟南人,山東藝術學院藝術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藝術文化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