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娃》與“連體偶”
——我演童話人物黑娃有感

■張照

《葫蘆娃》與“連體偶”
——我演童話人物黑娃有感

■張照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雞鳴聲，舞臺燈光亮起來。呈現在觀眾面前的是一片依山傍水的美麗葫蘆林。葫蘆林旁邊噴泉閃著晶瑩的光。

天幕上，北斗七星伴著天空一輪明月，月光照著長長的望不到邊際的葫蘆藤。優美童聲的歌曲唱著“天上有七顆北斗星啊，地上有七個葫蘆娃......有一種友誼能溶化水，它來自一顆金子般的心……”隨著歌聲，無數小葫蘆在長藤上搖頭晃腦地跟著節拍唱著，一會兒從長藤上跳出七只不同顏色的大葫蘆，合著節拍跳起節奏鏗鏘有力的踢踏舞。突然傳來陣陣裂開的聲音，越來越響。剛才如畫的山體，漸漸的裂開了一道縫隙，且越來越大。“轟隆”一聲巨響，地動山搖、飛沙走石……一塊巨石正好落在了葫蘆噴泉的泉眼上，葫蘆噴泉發出低沉地聲音：快，泉眼，泉眼被堵住了！泉眼堵住，整個葫蘆王國就會陷入災難！大伙聽著，我將滴出最后七滴葫蘆泉水，帶上它，去找打開泉眼的七彩開心密碼！告訴葫蘆娃們要在七天之內找到開心密碼，才能重新開啟噴泉，否則葫蘆國將永遠不復存在……流動的燈光，不斷變換這令人窒息的畫面，懸念頓起，緊張的劇情把現場一千多名的小觀眾帶入了一個無比緊張的想象空間。

這是由揚州市木偶研究所創作演出的大型人偶劇《葫蘆娃》中幾個精彩的鏡頭。隨著劇情不斷向前推進，劇中主角七個葫蘆娃，即：霹靂娃、想想娃、跳跳娃、樂樂娃、滴滴娃、可是娃、和我表演的鬧鬧娃也逐一出現。其中，鬧鬧娃原本是綠色的葫蘆娃，由于誤飲了工業廢水變成了一個黑色的丑怪葫蘆，后來大家都叫他黑娃。與兄弟們分開以后，黑娃一心想回到過去，但又記不起過去的事情，不知道自己是誰？又急著想找到七彩咒語，解除危機，從而證明自己，但屢被六兄弟誤解。六兄弟隨后了解了他的痛苦，終于幫助他擺脫了痛苦，恢復了綠色，重新回到了兄弟們中間。七兄弟齊心協力，克服種種困難最終找到了開心密碼，使葫蘆噴泉又重新噴出甘甜的泉水。這就是人偶劇《葫蘆娃》的故事梗概。

《葫蘆娃》自 2009年公演以來，廣受觀眾歡迎，尤受孩子們的青睞。究其原因，除有一個呈現正能量的主題外，還借助于新穎奇特的表演形式——“連體偶”。我們揚州市木偶研究所是以演出杖頭木偶戲為主，以往的表現形式都是在一塊幕布 （俗稱擋片)后面，由木偶演員操縱木偶演戲。由于木偶舞臺寬僅九米，深度五米；舞臺高度也在五米上下，在這種鏡框式的舞臺窄小的的空間，缺少一種舞臺深邃感，給宏大的場面營造帶來許多難題。而人偶劇《葫蘆娃》的鐘浩導演，以創新理念為指導，匠心獨運地采用一種連體偶的嶄新木偶表演形式，并采取開放式的舞臺表演手段，大大的拓寬了木偶舞臺的表現力和張力。“連體偶”，顧名思義，即將一個身高約一米五的大木偶綁在演員身上，采取偶前人（演員）后表演方式，人偶同臺、人偶同體去演繹劇情，表現人物。一改了那種傳統表演時“人走偶隨”為“偶走人隨”的木偶演法。為了適應這種新的表演手法，我們演員花了不少心血，也吃了不少辛苦。

排練期間，正值炎夏酷暑，每段戲下來，往往衣衫濕透，疲勞不堪。因為我們的“連體偶”人高馬大，綁在身上就像帶著鐐銬演戲，行動十分不便，尤其做起大的動作相當困難。在最緊張的彩排階段，我們上下午和晚上三班連軸轉，一天要換三次排練服，體力透支，晚上回去腰酸脖子痛，無法入睡，但我堅持挺了過來。“功夫不負有心人”，我表演的黑娃從不適應到適應，從動作僵硬到表演自如，圓滿地完成角色塑造的任務，取得了很好的演出效果。在2009年揚州專業劇團新劇目匯演中，我們的原創人偶劇《葫蘆娃》榮獲優秀劇目一等獎和江蘇省戲劇節優秀劇目獎。我以“黑娃”一角榮獲優秀表演獎。

戲諺云：“演員一身藝，千古一劇情;既是劇外人,又是劇中人;劇外和劇中，真假一個人。”說的是表演藝術的體現者是演員,這是表演藝術不同于其他藝術的基本特點。演員既是劇中人——角色，又是劇外人——演員。演員和角色是真人和假人的矛盾統一體。作為演員只有用心理解角色，體驗角色，才能演好角色。

前文闡述，黑娃原來是綠色葫蘆娃，因為誤飲工業的廢水，才變成丑八怪黑娃。他喪失了自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他的口頭禪就是：我不知道我是誰。所以他到處鬧騰，先是和葫蘆國的長者老樹根玩惡作劇，繼而一再地欺負其他六兄弟，并和穿山甲團團、派克打架……鬧得整個葫蘆國不得安寧。后來，在善良好心的滴滴娃的真心幫助下，黑娃才逐步地開始醒悟。在“毒水救援”一場中，面對一座毒水坑，眾小動物由于長時間的缺水，干渴難挨，都爭相去飲毒水。為了證明水坑內的水有毒，阻止大家不要和自己一樣誤飲毒水，危及生命，黑娃大吼一聲，趴在水坑邊將毒水一飲而盡……結果自己昏死過去。關鍵時刻，滴滴娃舍己救人，獻出了最后一滴泉水滴入黑娃口中，挽救了黑娃的生命，也使黑娃恢復了理智，回到了綠娃原本的可愛形象。“七個葫蘆娃七顆心跳動在一起”這就開心密碼！葫蘆噴泉又流淌出淙淙泉水，從此，葫蘆國一片歡聲笑語，大地恢復了一派盎然生機……

創新，是藝術的生存之本，只有創新，藝術才能發展。“連體偶”表演是我們揚州木偶劇在發展道路上的一次較為成功的嘗試，對我們青年木偶演員也是一次難得的鍛煉和舞臺實踐的機會。相信《葫蘆娃》隨著不斷地修改加工，會成功一部經典的木偶劇目。我衷心地祝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