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
[摘 要]曾國藩在許多人的心目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理學家。確實,他在許多方面都帶有理學家的特點。但是,他在理學發展史上卻沒有留下什么著作,而且他對理學思想的議論也多重復和闡述朱熹等人的余唾。因此,曾國藩是否是個理學家這個問題還有待考證。
[關鍵詞]曾國藩;理學;理學家
咖啡由1700年通過日本當時唯一的對外開放的貿易口岸長崎由荷蘭人傳入到日本。當時日本正實行著江戶幕府主導的閉關鎖國政策,由于出入路徑的單一性和咖啡本身的特性,當時在日本有喝過咖啡經歷的人少之又少。而且這部分人大多數集中于與外國人有往來的上層知識分子。同時這僅有的一部分人也對咖啡也表現出了難以認同的態度。比如說,把喝咖啡的經歷記錄下來的狂歌大師大田男畝對咖啡評價道:“一股焦臭味,讓人難以忍受”(原文:「焦げ臭くして味ふるに堪えず」『ケイ浦又綴』1804)。1853年黑船來航事件的發生和1853年日美友好條約的簽訂,日本的對外開放城市逐漸增加。在這些城市西洋料理店也逐漸增加。伴隨著咖啡在這些西洋料理店菜單中的出現,咖啡終于為一般人所知。
隨著咖啡在日本的普及和逐漸為人們所接受,1888年日本出現了第一家名為“可否茶館”(「可否茶館」)的咖啡店。其名稱當中雖有“茶館”兩字,但其模仿歐洲國家的俱樂部的經營模式和以咖啡為主營產品等方面來看,可否茶館是現如今所說的真正意義上的咖啡店。可否茶館之后也出現了“鉆石咖啡店”(「ダイヤモンド珈琲店」)“牛奶大廳”(「ミルクホール」)等形式多樣的咖啡店 ,雖然形式各異,這些咖啡店都以咖啡為主營產品,可以說自從咖啡傳入以來,這些咖啡店對推進咖啡在一般大眾當中普及的功績不可忽視。雖然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咖啡店作為新興事物,經營舉步為艱,大都逃不過曇花一現的命運,但是透過這些咖啡店的出現及運營過程中出現的問題和發生的現象,某種程度上可以窺視出那個時代日本社會的歷史大背景。
被稱為日本咖啡店始祖的可否茶館于1888年4月在日本東京下谷區由名為鄭永慶的人開張。雖然“鄭永慶”這個名字看起來像中國人,但是鄭氏本人卻是名副其實的日本人。據資料記載,鄭氏是鄭成功的第十代孫,鄭成功本人的母親就為日本人,鄭成功之后的9代更是代代相傳執掌長崎的“唐通事”(1)一職,可以說到作為鄭成功的第十代孫鄭氏毋庸置疑地成為一個純粹的日本人了。鄭氏的父親鄭永寧曾經擔任過明治初期的外交官,外務省書記官,北京代理公使等職。出生在這樣一個書香門第的家庭里,鄭氏幼年時期就學習漢學,中文,英語和法語等,17歲的時候入學美國耶魯大學。鄭氏當時平穩地走著成為精英知識分子的道路。但是由于健康的問題最終從大學中退回國。在國內經歷了政府官僚和學校教師等職業生涯,無論哪一個都無法順利進行,最終在1888年決心“跳海”,開張了可否茶館。
可否茶館的出現背后有著當時日本社會深刻的歷史背景。1883年11月伴隨著“鹿鳴館”的開張,在日本社會當中歐化主義風潮達到了全盛期。在當時作為上流社會的社交場所,中產階級和年輕人無法入足鹿鳴館一步。同時輕佻淺薄的鹿鳴館文化逐漸招來不滿,深受國粹主義者的批判。看到這一景象的鄭氏決心“開張一家以大眾,學生,青年為對象的類似文化沙龍性質的,同時兼具有知識共同場所的性質的咖啡店,為年輕人提供一個可以休閑的社交場所和知識文化的場所”。(原文:「…大衆庶民や學生、青年のために「社會サロン」であり、「知識の共通の広場」となる新しい「喫茶店」を開店して、若い世代の者たちのために一旗あげてみよう」)也就是說帶著對上流社會的鹿鳴館文化的反骨精神,鄭氏開張了可否茶館。同時,以咖啡這一本來就是西方飲料為主營商品這一點自然不用說,鄭氏當時在店里放置了圍棋,撲克,桌球,國內外報紙雜志等物品,即鄭氏在反對西洋風潮的同時,向西方學習,模仿西方俱樂部的模式經營著可否茶館這一點也十分值得人注意。
在可否茶館之前,類似于咖啡店形式的飲食店也出現過,其中可以列舉出畫家下岡蓮杖在高級住宅區以滿足個人興趣為目的帶著半玩樂的心態開張營業的“咖啡茶屋”(「コーヒー茶屋」)。不同于“咖啡茶屋”,鄭氏以一家真正意義上的咖啡店為目標經營著可否茶館。從這個信念上來看,帶著對上流社會的鹿鳴館文化的反骨精神,可以說鄭氏通過可否茶館樹立出了日本理想中的咖啡店的原型。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將可否茶館定位為日本咖啡店的元祖也是可以理解的。雖然未能長久的經營下去,但是可否茶館在為后世的咖啡店經營者樹立了描繪了咖啡店原型,樹立了咖啡店典范這一點上有著不可抹殺的歷史功績。
在可否茶館之后,隨著西洋甜點(洋菓子)的流行,食文化的逐漸西化,西餐店,點心屋,面包房也逐漸增多,在這些店里,咖啡雖然不是作為主要商品被出售,但確使人們購買咖啡的途徑變得多樣化。其中具有代表性的店有1893年由風月堂開張的夏見世。風月堂本身是一家點心店,1893年在店內設置了“夏見世”,夏見世是首家將西洋點心和咖啡結合起來出售的店。雖然出身于點心店,但因其咖啡的加入,歷史上仍將其定位為“咖啡店”。之后,不二家,森永制菓,東京的木村屋,文明軒,名古屋的敷島面包,京都的進進堂等都以各自的特色開設了一個又一個的咖啡店。
與可否茶館的的立店理念相比,以上所說的這些由點心店或者面包店開設的咖啡店,具有更強的實用色彩。這些店將只是單純的將咖啡作為一種工具,希望通過咖啡獲得本店主營產品(西洋點心或者面包)更好的銷量,本身并不帶有設立學習西方構筑知識文化交流碰撞的場所這樣的理念。眾所周知,以上所列舉的不二家等百年老店,其最終能夠得到持久經營,和這些順應時代發展的舉措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但是,就其本身對咖啡店業界的貢獻,以及精神層面上的深度,遠不及注重精神層面的可否茶館這樣曇花一現式的咖啡店來得深遠。
參考文獻:
[1]関口敬二「特集·私の喫茶店考」『コーヒー文化研究』[J] 第11號,2004
[2]全日本コーヒー商工組合連合會/日本コーヒー史編集委員會 『日本のコーヒー史 上巻?下巻』[M] 全日本コーヒー商工組合連合會発行,1980
注釋:
(1)唐通事:江戶時代設置在長崎,薩摩藩和琉球王國的負責中文翻譯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