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馬航MH370

卓勇良

祈福馬航MH370

卓勇良

這篇稿子剛從大馬回來后的春節時就寫好了。沒想到后來出了這么大、這么蹊蹺的馬航事件。因為剛走過這條線，所以頭上幾天非常關心，有兩三個晚上一直刷屏到凌晨一點多，希望能看到最新消息，這篇稿子就權當是對馬航MH370的祈福吧。

馬來西亞人均GDP與浙江相同，都是一萬余美元，不過整體發展水平似乎略高于浙江。原因很可能是浙江國民收入當中，10%多是凈流出，以致實際發展水平低于統計數據。馬來西亞上個世紀80年代開始生產轎車，目前有三家轎車企業，街上跑的小車基本都是國產。首都吉隆坡商業中心熱鬧異常，2003年已建有高架單軌電車。2000年至2011年，馬來西亞GDP年均增長5.1%。

當晚住吉隆坡市中心。酒店所在的街區呈規則的井字型，沿街是一些小商鋪，建筑較新，內外裝修都比較精致。主干道上有一家兩間門面的蔬菜店，看上去好于杭州同類店。能在鬧市區做小本生意，租金應較低。導游告訴我們，一般200來方的排屋，房價大致是20萬馬幣，合40萬人民幣。

馬來西亞政府的行政中心，是距吉隆坡40公里的布城。三三兩兩的辦公樓和住宅樓坐落于低丘緩坡之間，道路順著山勢蜿蜒曲折，繁密的樹木和滿山綠色成了布城主色調。商業首都的熱鬧與行政首都的靜謐，形成鮮明對照。

馬來半島大致90%多是丘陵高山。新加坡至吉隆坡五六個小時車程，沿途視野之內，幾乎沒有大片平原，看不到城鎮、村莊。車雖開行于山區丘陵之間，但卻避開了起伏不平的地形，整個行程缺少激動人心的大景觀。一路上，藍天白云通透的陽光之下，高高的油棕櫚，以及其它叫不出名的熱帶闊葉林，構成了巨大的不變的翠綠色塊。

熱帶水果是此行向往之一?；爻虝r在一個休息區停下，目的是買水果。休息區有一排水果亭，小販用普通話大聲招呼我們，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水果香味，我們這些人一擁而上。這里的火龍果肉是紅色的，杭州在賣的是白色的，同車小女孩吃得滿嘴血紅。我在杭州從不吃芒果，在這里經不起誘惑，連吃一只多大芒果。買水果不用稱，以只計價。

我們是從新加坡通過海峽大橋進入馬來西亞的。通關手續簡單，氣氛輕松，大件行李不需拿下，在大巴上直接過境。馬新原本都是英屬殖民地，1963年成為聯邦國家。隨后新加坡與中央政府交惡，馬來西亞國會于1965年8月8日，全票通過將新加坡逐出馬來西亞的決議，李光耀不得已于次日宣布新加坡獨立建國。

二戰后的殖民地獨立運動，具有按族群、文化，以及自然地理建立國家的做法。如印度和巴基斯坦均曾為英屬殖民地，二戰后按印度教和穆斯林分治為印巴兩個國家，所以馬來西亞中央政府的做法也是符合國際慣例。然而，中國游客覺得非常好玩，馬來西亞居然把新加坡這么好的一塊地，踢出去不要了。

一國的文化價值和行為方式，是其自然地理和歷史發展的結果。明朝三保太監鄭和，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七下西洋，結果似乎純粹是為了觀光旅行和搜集一些奇里古怪的東西。至吉隆坡半路上的馬六甲州首府，有三保廟和三保井遺跡，不過一點不好玩。17世紀時，這一帶都是叢林和沼澤的未開化之地。明仁宗皇帝上臺后，覺得鄭和逛了幾圈西洋，只有支出沒有收獲，這地方哪有我們中國好，干脆宣布永不下西洋，連檔案資料都很少留下。

西方人就不一樣了。那些國家都處于高緯度地區，降雨量少，土地產出遠少于中國，馬來半島對他們來說恍若仙境，于是千方百計殖民掠奪。葡萄牙人、荷蘭人和英國人相繼來到，最后是英國人勝出。清末民初，英國人招聘大批福建廣東沿海貧苦農民來馬來半島開墾農業。導游說，她的祖父就是為了5塊大洋安家費來到這兒。華人勤勞精明，目前雖僅占馬來西亞人口的20%多，卻是當地非常重要的族群。

第二天住在與新加坡交界的新山市。我們住的地方，大概是市政當局為了接軌新加坡旅游開發的酒店集聚區，已有四五家酒店開張。這里原本是城市邊緣的破舊居民區，面向海峽有一大片剛拆遷的廢墟，可見天下的政府都是要搞拆遷的。

浙江省發展和改革研究所所長、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