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齊HAO Si-qi;池慧CHI Hui
(華北水利水電大學,鄭州 450011)
(North China University of Water Conservancy and Hydropower,Zhengzhou 450011,China)
隨著建筑業(yè)的發(fā)展,工程中的合同形式也越來越多元化,在不同的合同確定的承包模式下,業(yè)主和承包商所承擔的風險也是不一樣的,為了減少風險,越來越多的業(yè)主選擇在設置的合同中采用激勵機制[1]。
激勵本質上是一個信息問題。激勵問題其實就是業(yè)主和承包商之間的一種動態(tài)博弈。項目業(yè)主在設置激勵機制時,就必須考慮承包方對激勵機制的反應,預測該機制對承包方的激勵作用,從而優(yōu)化激勵機制,使該機制能較好地協調項目業(yè)主和各個承包方的利益,使各方的利益均能在此機制內得以最大化的實現。
資格后審一般只需要詳細審查提交了最低評標價的投標書的投標人資格。通過資格后審,不會減少投標人數量,但評標過程的工作量較大,投標的競爭性也較高。而且,由于影響建設工程的因素有很多,包括質量、安全、環(huán)保、進度、成本等等,這其中有一部分很受招標人主觀判斷的影響。這種主觀判斷毫無疑問會體現在評標方法中,如個個因素的權重的確定或分數的安排。因此,僅僅構建低價中標的投標博弈模型是不完整的。
招投標問題其實就是招標人和投標人博弈均衡的結果[2]。文章正是針對這些主觀因素,建立數學模型,研究采用資格后審的招標過程中業(yè)主采用激勵機制時,投標人與招標人在信息不對稱的情況下,如何博弈并最終達到雙方利益最大化的過程,以及可能帶來的風險和收益。
業(yè)主選擇不同的合同形式時,雙方的信息優(yōu)劣對比是不同的,因此博弈模型研究的對象也不同。在設計激勵制度時,要考慮的因素很多,如:區(qū)分不同的合同模式和不同的承包模式,考慮工程的大小和作用等等,要想在這場動態(tài)博弈中讓雙方都取得豐厚的利潤,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在工程中常常把激勵的獎金與工程的質量掛鉤,達到一定的標準可以發(fā)一部分的提成,激勵優(yōu)化主要就是對這一部分進行優(yōu)化設計,且主要是費用目標函數以及約束條件的確定。
①業(yè)主在招標文件中詳細的說明了對承包商的各種激勵機制,使承包商可以根據這些條件做出相應的對策。最終中標的承包商業(yè)主不能確定是不是最優(yōu)秀承包商。
②建筑市場是信息不對稱的,各方對有關信息的了解是有差異的,所掌握的信息比較充分的一方,往往處于比較有利的地位,相反則處于比較不利的地位。
③根據邊際成本遞增理論,承包商工作效率的增幅隨著業(yè)主所承諾獎勵的不斷增加而遞減。
④根據雙因素理論,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某一種合同中的激勵效用隨時間遞減。
⑤根據馬斯洛需要層次論,在前期規(guī)定的投標控制價很低,承包商可能獲得的利潤水平較低時,激勵機制對承包商的激勵效用的增幅是遞增的,然而隨著承包商利潤水平高于某一水平后,激勵機制對承包商的激勵效用的增幅是遞減的。
⑥業(yè)主激勵機制發(fā)揮作用表現為大于或至少等于讓承包商尤其是優(yōu)秀的承包商接受并愿意按照合同的激勵效用正常工作,文章中c5即這一機制的起點。
⑦管理學中“經濟人”的人性假設,市場經濟條件下建筑市場各方都有追求自身的利益最大化的趨勢。
文章是為業(yè)主提供服務的,因此模型是以業(yè)主方為博弈方,表現為業(yè)主對承包商進行的博弈,主要探討因業(yè)主處于信息劣勢從而導致不合格承包商的投機收益以及對業(yè)主造成的損失,優(yōu)秀承包商并不影響業(yè)主的收益。
假設業(yè)主計劃投入的激勵報酬水平為x,其雇用的承包商為優(yōu)秀承包商的概率是P,產出效益為f(x),則不合格的承包商的概率是1-P,產出效率為f1(x),f(x)=f1(x)+R(x),R(x)為二者的工作績效差距,是一個隨報酬水平變化的變量。根據模型假設前提③,承包商的工作效率的極限是一個定值,因此根據模型假設前提⑤,f′(x)>0,f1′(x)>0,當x<c3時,f″(x)>0,x>c3時,f″(x)<0;當x<c4時,f″(x)>0,x>c4,f″(x)<0;根據模型假設前提⑥,當x<c5時,f(x)<f1(x);x=c5時,f(x)=f1(x);x>c5時,f(x)>f1(x)且R′(x)>0。隨著工程的不斷發(fā)展,在不同的利潤水平、管理水平和激勵機制條件的影響下,承包商之間的差距趨于一個定值,故R″(x)<0。以上c,c1,c2,c3,c4,c5均為常數且大于0。
業(yè)主成本為c(x),且c(x)=kx,k 為系數,其大小取決于業(yè)主投入的額外激勵費用占業(yè)主運營成本的比重。因此,業(yè)主的收益如下:

化簡得:Y=f1(x)+R(x)P-kx,(其中x>c5)即業(yè)主最大收益值Ymax為對上式Y 中的x 的極值,即,化簡得:因為R(′x)>0,P>0,最后得到,其中C=R′(x)P>0(其中x>c5)。如圖1 所示。

D 點的斜率為k1,B 點的斜率為k2,k1=k,k1-k2=C。假設,x0為常數,即由本式可以看出,(x)和R′(x)皆為減函數,當P 增大時,為保持上式等號兩邊的平衡,x0會增大;說明在保證業(yè)主收益最大的約束條件下,承包商優(yōu)秀的概率越大,業(yè)主可以提供的激勵水平則會相應提高,所承擔的損失與風險也跟小,反之則降低;同時,當k 增大,即業(yè)主激勵資本占業(yè)主成本的比例越大,x0減小,表明業(yè)主可以提供的激勵水平越低,反之亦然,如果過大時,可能出現x0<c5的情況,說明此時業(yè)主不能采取本模型。當P=1 時,f1(x)=f(x),R′(x)=0,此時就變?yōu)閒′(x)=k。
此外,在本模型中,AC 是業(yè)主原本應該得到的收益,但是由于處于信息劣勢一方,不能完全獲得該收益,并且由于不合格承包商的存在,業(yè)主付給其x0,希望得到A 點的收益,但是只得到了B 點的收益,業(yè)主損失了AB 的收益并有可能承擔因為承包商能力有限所帶來的建筑產品可能有的一些質量上的風險,加大現場管理的成本,工期的延長所帶來的損失等。
由于不合格承包商的存在,業(yè)主最終選擇優(yōu)秀承包商的概率只有P,業(yè)主實際得到的收益為BC+AB×P,即f1(x)+R(x)P,因此,業(yè)主因為信息不對稱造成的收益損失為:AC-(BC+AB×P)=f(x)-[f1(x)+R(x)P]=R(x)[1-P]。
綜上分析可以看出,無論業(yè)主采取哪種合同方式,只要采用資格后審并在招標文件中列明激勵機制,那么或多或少就會使自己所掌握的信息不完全,在當前的市場經濟條件下,信息不對稱是必然存在的。處于信息劣勢的一方就會損失一部分收益。
采用資格后審的招投標項目,由于信息的不對稱性,投標人先了解了激勵機制的內容,并根據自身的情況在投標文件中進行了調整,制定了相應的對策,如果此時選用低價中標的方法確定中標人,則會有一定的風險[5,6]。因此,激勵機制所起到的對優(yōu)秀承包人的獎勵與激勵效果就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根據業(yè)主的損失收益R(x)[1-P],文章認為減少損失的途徑是增大優(yōu)秀承包商的概率或者減小不同承包商之間的差距。最根本的辦法就是在招投標的過程中選用資格預審制度,并在確定了中標人之后再協商簽訂有關激勵機制這方面合同,避免業(yè)主在招標過程中信息獲取的被動地位;如果非要采用資格后審制度,那么采用低價中標就不合適了,可采用經評審的綜合最低報價法確定中標人。
因此,業(yè)主采用資格后審的評審辦法并使低價的承包商中標是無法避免收益的損失,良好地信號顯示機制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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