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駕照手記

◎高 閣

考駕照手記

◎高 閣

2013年08月26日

報了個包過的

最近，比較閑，無事，就易生非。猛然間想起，為何不搞個駕照呀？原來一直想著沒有必要，等需要時再辦也不晚，為此也就放過了一個個可以輕松搞到駕照的機會。現在看來，那時的目光的確是有些短淺了，既沒有預見到對駕照之需求會來得這么快，也沒有考慮過辦駕照的難度會越來越高，還真沒想到辦駕照的人也迅速增加得這么多。的確，現在的駕照越來越難搞，只交錢坐享其成的事很難辦了，據說，現在要求考試時必須場場都要露面的，即每次考試時人必須到考場，估計除非是個天價，才有敢冒險的人包你一趟不去，就能把駕照送到你手里。據說是有的，至少要七八千或上萬的，至于順利不順利的風險還難以預計，估計就目前而言，很少有人去干的，除非是很有門道的。

反正，到春節之前這段，自己所在公司的業務已進入超淡季，自己事情也不多，考就考吧，順便也可練練手，盡管駕校的訓練一般都很短暫。若不然，即使弄到手個駕照，車都不會開的話，那還有什么意思？況且，學到了手藝，還是自己的，誰也拿不去。

在主意已定時，便開始找人找駕校，最先想到：小孩三姨夫家的一個表親戚辦有駕校，可能比較小，知名度也不高，不過，也已開辦多年，人脈還是有一些的。其實，駕校的大或小都是無所謂的，說不定小了還有小的好處的，學員少，若僅是按人均來看，教練可能會更負責任一些的，更何況還沾著這個拐彎抹角的親戚關系，收費還會有優惠的；正好那駕校的教練中還有小孩三姨夫家的一個其他親戚，說不定為此還可以比別人多練幾次的，有這個便利為何不用？不用，也是白不用的。

去哪個駕校？還用著另找其他的嗎？一經上面的分析，應該早已是單選題，并且這道單選題的答案幾乎是唯一的，說不定，傻子也會做的。決策的效率還真高，瞬即便確定了，就去小孩三姨夫家的那個表親的駕校了，報個什么樣的班：自考，或是包過？自考，相當于自學考試，又俗稱社會大考，補考時需要自己另繳補考費；包過的，就是一錘子買賣，費用一次性收取，補考時不另收費，也就是一兜到底的。我就報了一個包過的，至于是最終包過？還是每次考試都保過？還真說不清的，反正最長在三年內保證讓拿到駕照，若是因為學員自己的原因，在三年內沒有機會參加考試，則屬于例外，具體善后處理事宜好像沒人講到，估計這樣的傻冒也肯定不多，甚至于還沒出現過；反正，自己也不想做這樣的傻哥，這例外知道不知道都沒關系的。

那校長到我家門前來拿錢時，說：最快兩個多月可以給你出證。

因為尚不知自己每次能否都按時按點參加考試，并且保證每次都能弄過去，當時還猶猶豫豫地說了句：晚一點，也沒關系，不急！

2013年09月06日

科一點點就過

今天上午去城東一考點考科目一，那考點所在地自己并不陌生，因為那里距我最早的工作單位應該是很近的，說不定就是在我的那個原工作單位所外賣出去的那個校區考試的。到那邊一問，就是在那里考的。

到那里去時，還傻乎乎的，不知道該去找誰，駕校通知讓去考試時，也沒說具體找誰接頭，只說：到時候會有人安排的。反正考科一的成堆，有市區駕校的，還有來自縣里駕校的，因為不少駕校不具備設置考點的資格，考點是市里統一安排的，讓你去東，你不能去西。我去的挺早的，我到時人還不多，那就等吧，在等的期間，順便問問這個，問問那個的。你是哪駕校的？問到了同是一個駕校的，便開始問：我們要找誰接洽？他也說不準，但是我看到了有些人是帶著牌子走來走去的，那就找那些帶牌的問吧，因為帶牌的可能是帶隊的，可能是監考的，也可能是巡視的，一問倒還給問著了，一個穿紅上衣的胖女的告訴我們：進到小院里面，去教學樓一樓最西邊的教室里等通知。

可能是因為人太多，那間教室也坐不下，里面已塞進幾個駕校的學員了，且亂吵，一樓的其他教室里面也都有人等著，就把我們又都撤到門外的涼棚里坐著等。不久，開始點名，每人交10元錢領準考證，準考證還沒領完，小雨便開始淅淅瀝瀝，一點也不知吝惜，很是密集，還隨著不大不小的忽而是西北風忽而又是東北風往涼棚里鉆，棚下面西、北、東很快就潮濕了三個內邊沿的兩三排或是兩三列的座位，南面是堵墻，沒有濕到那里的座位，感覺好冷的，已經不是一般的好涼了。

不少學員已不自覺地跺起了腳，不跺腳的學員不是在打冷呵呵，就是身子在不停地扭著，還不斷地說：這可要等到什么時候呀？！這么冷呀！一直讓坐在外面，還不凍壞人嗎！自言自語似的，或是半自言自語的，即使是交頭接耳的，也沒人管的，管也管不了的，帶隊及學校的其他人員也都在冷風中呵呵著，怨誰呀？這還不是老天不厚道嗎，為何偏在今天下雨。

一個上次考科一沒過的學員說上次他考科一，到下午五點了才考的。還有一個說：他上次都排到晚上九點才考的科一，還沒過。這無疑，又把自己說得似乎是更冷了，不過，還好，自己是包過的，會一考就過的。報名時，科一的參考書就沒給我，人家駕校說的好：反正，你自己也考不過，給你書也沒用的，還是別費事了吧。這樣，駕校還可以省下百八十塊錢的書費的。后來，我找人借了一本，不過，也沒復習多少，因為復習也沒用的心理在作怪，更確切地說，是不需要自己在考場上費事的。科一多半部分是一些交通常識性東西，不少不用看書也會做的，難的，是那些限速、扣分及其它處罰之類的規定。在網上，做了幾次練習，每次的最好成績均沒達到過通過的最低要求：90分，順利的話可以達到86、87分，最少的一次只考了個75分。

也有少部分學員還在冷風颼颼的候閑里加加班，考前再多看上幾眼，他們加班的理由要不就是：我還沒看一遍的，或是我才看一遍。俗話說，陣前磨刀，不快也光的，雖沒聽到他們或她們在嚯嚯，但也時而聽到了她們或他們翻書的嘩啦聲。他們不少是報名時就領書了，不過，沒暇去顧及科一的，這沒顧忌到的理由很多，上班忙，家里事情多，等等之說。要是我早得到書了，考科一應是小菜一碟的，因為我愿意學習，還習靜，且能靜下心看書，為此，在不少人的眼中我會考試。在他們停止磨刀的片暇，我也順便沾點光，從他們的書中挑揀自己最生疏的部分瞄上了幾眼，也算開了開眼，沒想到我剛瞄上幾眼的那些關鍵點在考科一的試卷中還出現了不少。

正瞄在興頭上的，突然，聽到那個穿紅上衣的胖女的在喊我的名字，第一次，我沒理會，還以為是她們之間在說話的，或是核對身份證。接著，是第二次，我剛準備應聲時，又來了個第三次：這是讓我進場的吧！立馬，大聲的來了個：到！在被喊名字的人中，我好像是第三個，或是第四個，看來還是被那個拐彎親戚給關照到了，最起碼可以提前結束在涼棚下面不斷地去打那些個涼呵呵了。我應聲后，那個穿紅上衣的胖女的開始了厲聲厲語，里面充滿著怒氣，且聲音遠遠大于雨的淅淅瀝瀝聲：要是再喊到誰，不立馬答應的話，就把你們丟到最后面了。她這個怒，肯定是因為我遲緩的應答而發的。

到了她們跟前，還不知是要干嘛的，因為她們沒事先安排呀。正傻愣時，就被她們呵斥道：還不趕快上二樓！還發啥呆呀！那，不用再問了，二樓是考場所在地。剛到考場門口，就聽到有監考人員在埋怨：“這個駕校的人，就沒組織過考試？搞得亂糟糟的，人家都事先安排好了，一喊著誰，立馬激靈靈地就跑上來了。他們的學員，喊著還不知干嘛的。這帶隊的，也真笨死了。”

到了考場，監考給座號，要按號入座，并被安排：你們要把鼠標都移回到試卷的最前面，先輸身份證號，3分鐘后，開始點題，一個一個的，中途不要漏掉，點結束了，也不要立馬點交卷，要等一會兒，10分鐘以后才可交卷。

點的過程中，我看看已做好的題，共95道，其中有一兩道屬于明顯做錯了，我都能看得出來這錯，那些老道的槍手還怎能出此小兒科似的錯，或許是故意而為之的，也就是說，這95道題可以保證得90分以上，通過考試應該是沒問題。剩余的那后5道，怎么辦？其實這5道是無所謂的，可做也可不做，因為是包過的，可干嘛留著它呀？既然是考試，那就不要留空題了，開始自己搞，隨便做，可又怕做得全對，就順便把其中2道最有把握的故意做錯，另外3道也就隨其便了，反正對錯都已是無關緊要。

我左邊的那位哥可能是多年未經歷過考試了，一會兒問我這，一會兒又問我那的，明知考試時不讓隨便說話，可我又不好意思不答，雖然頭不能斜，眼也不能歪（否則，會被視為作弊），但稍微掉個角度說一兩句話還是應付得了的，結果還是被考官連著點了兩次名，最后我們兩個被勒令交卷。

其實，我和他已經算是交得比較慢的了，有幾個小屁孩，我估計他們的屁股還沒把凳子暖熱，就已點擊“交卷”了。他們這個動作，迅速是迅速了，但是也迅速得有點太明顯了，五六分鐘就搞完了這100道小題，除非他們準備得非常的充足，且手腳是非常的利索。

2013年11月12日

小伙子不發愁

今日上午碰到一個上次參加科目二考試，但未通過的一個小伙子，他好像還是在校生。在談其未過時，他說不擔心，他也不急，我們其他幾個練車的都不免感到好奇：這小子，這么能穩住氣？

他說：他反正是包過的，每補考一次駕校都要出一次錢，他不信，他考個三五次，駕校還不急，說不定第四次沒過，駕校就會出面去協調了。

駕校一出面協調，就會給他省下那無效益的時間，也給駕校自己剩下足足的效益。他還說：我想來了，就練一把；無興致了，就撂在那里，反正，我也不急著用的，就這樣與駕校耗著吧。

不過，駕校急嗎？與否，上午，我還不知道。

下午，在閑暇時，同一個年齡相仿的教練說起這事，他說：是真的，若某個科目一個考生超過五次都沒通過，他就廢了，需要重新辦理注冊手續，需要從科一重新考，需要重新繳費，這個費用誰出呀？學員，肯定不干的，駕校已收了包過的錢，也不可能再收第二次的，你想，駕校愿意出二次錢嗎？肯定駕校也不干的，不然，利潤一點都沒有了，還怎么掙錢呀？像這種情況，駕校肯定早都去協調了，若是三次考不過，駕校就會急的，每補考一次下來，各項費用及應酬每人都要幾百元的。

2013年11月02日

你繳了多少

練車時，時而會碰到好事者，就是愛打聽事的學員：你繳了多少題？繳錢的多少，的確是不少學員相互間關心的話題，這其中不少是那些年紀輕輕的小伙子，也有不少是那快言快語的姑娘或少婦，他們或她們往往是第一次見面便在排隊練車之等閑時就急切地談起了這個話題，好似總怕自己在收費上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而那些有些閱歷的學員，往往要等到相互間已較熟識時才會有一句無一句地扯到這個話題，并且在聊時也都是很漫不經心的，好似那些已拿出去的人民幣不是從自己口袋中掏出的。實際上，聊與不聊這個話題，都是無所謂的，或許有時只不過是要找個談資而已，畢竟在這里都是因考駕照而偶遇的，來此之前相熟的不多，練車、收費、考試等與弄個駕照相關的事自然也就成了共同的話題。

不過，話說回來，即使自己在收費上沒有被公正公平地對待，那又能如何呀？反正，費早已繳上了，即使再去討要，又真能討得回來嗎？況且各人報名的途徑不一致，在校本部報名肯定與在縣里及鄉鎮的代理點報名的收費會有差異的，因為大多數駕校給代理報名點的勞務報酬均是采用買斷制的，即駕校收取事先約定價，多收部分歸代理人，或是對多收部分采的形式分成取，不過，多收部分是多少，誰知道？因為一般也不需要駕校開發票。即使都是在本部或是都是在縣里及鄉鎮報名的，那自然也會有差異的，因為人也有親疏之分，尤其是與駕校或是報名點的人之間；同樣，各縣鄉代理報名點的情況也不盡相同；再者，各學員的議價能力也是參差不齊的，因此即使在收費上蒙受了冤屈的，也只能是認自己倒霉而已，要不你還想咋著呢？

昨天遇見了來自淮陽縣新站鎮一起報名的兩姊妹，來練車時姐姐還帶著保姆和孩子，看起來也挺不容易的，不知為何家里都有車了，還要特地跑上百幾十里的來到駕校練車？或許是，駕校無論大小，都有幾個畫好的車庫在擺著，幾個教練在呼喝著，雖然練車的機會不是很多。其中那個妹妹應該是很辣的那種，辦起事來風風火火的，她起初問我繳多少費時，我沒說。她還埋怨我：都大男人的有啥可害羞的，還有啥不好意思說？待她再問起我時，好像是要交換情報，她先說的：“我們每人都交了6,500元，你繳了多少？”

我想著，她們繳的的確是不少，比我的多多了，她們受到的待遇還沒我的好哪，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她們的，我的時間方便，路子又短，想來就來的。在駕校的市本部報，即使不找人，自己來報，稍微與駕校磨磨嘴，5,500元以下應該能拿到的；再稍微會點討價還價的，5,000元一定能搞定的。不過，誰讓她們在鄉里面報的，或是她們沒打聽過相關信息，每多過一個人的手，就要被多剝上一層皮，這不只是有地域差異和親疏之別，它也體現出了信息的價值。我真不知，如何回答她。

在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她時，她的姐姐又接上了茬：“你的肯定比我們的少的，要不然，你咋還不說！有啥難為情的！你不說那么具體，也沒關系，八九不離十就可以的。”

常言道，坦率為美德，人應以誠信為本，好似這個坦率、誠信無需受任何條件的限制與約束的，現在想想好像應該是帶有附加條件的，而這個附件應該是對知己、對利益的共同體，最起碼應該是縱使對某一方無利，但對誰都無害才可以的，并且這其中的利和害不是只由各方自己判斷的。

我要保守秘密的，不是因為與駕校是一伙，我是怕自己被她們拿著當靶子使，或是當槍用了，因為我的比她們每人要少三分之一還多的，我這還能向她們透底嗎？當然，是不能的，更何況我與這兩姊妹只是一面之交，相互間還沒什么情義的，而我與這個駕校，尤其是與它的校長以后肯定會有不少機會相遇的，哪怕只是不期而遇也好，畢竟她與我的三杠子家那邊還是不錯的親戚關系的。沒有其他更好的解釋，我也只好說，只好不實話實說地給這兩姐妹說：“我與她們是熟人，還沒繳費的，考試的錢駕校先墊著，到辦完證時再統算。”

我的話剛說完。那個妹妹的話就急匆匆，又沖沖地過來了：“你咋會那么得發？這么好的事，我們怎么就沒遇著。我猜，你肯定是沒說實話。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呀？你是在騙我們的。”姐姐看她要撒起嬌，外帶撒潑了，便逗她：“你咋不在駕校找個親戚？這是人家的便利。你有親戚了，也可以后繳費的。算了，算了，快別鬧了，讓其他人看著了，還以為你是患羊羔瘋了呢。沒繳的話，還可以去鬧鬧，反正，也繳過了，還能鬧出什么，想讓人家退錢，怎么可能呀！”

在此前，我也聽說過，其他人有繳5,800的，也有繳6,000出頭的，還有繳4,500的，也有極個別的繳7,000多的，還有更邪乎的繳了8,000還多甚至上萬的。也曾遇見過一個女孩與我跟這姐妹兩個的說辭差不多的：辦證后再繳的。與辦證后再繳的相比，我還覺得委屈的，我的費是先繳的，說實話當時也不想再欠人情了，況且也不是一時拿不出來，反正，早晚都要繳，晚繳不如早繳，免得背后再被那個拐彎親戚說道。

地球是圓的，所以那拱那弧遍地都在的，你我他眼中所謂的公平也只是相對的，只是在近視時才有的。要比的話，只能是在同一途徑去參照了，要不，赤道與南北極的溫度總是會相差很多的，比的結果往往會讓自己為此忿忿，而這忿忿多半又是一無是處，何苦去隨便亂比的，所以才常常會讓人說，人比人，氣死人；人不比人，倒也舒心。

2013年11月14日

殺豬殺尾巴

我們當地有句俗話：殺豬殺尾巴——啥師傅啥傳授，即一個師傅是一種技法。練車時，就是這樣的，最明顯的是科目二中的倒庫，我經歷過四個教練，起碼被教過三種技法。

第一種教法說，你什么也不要看，只需要聽我的口令，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叫你往左打，你就不要往右轉；叫你停，你站住就行了。

這種教法的基本出發點在于學員是包過的，到時會有人幫助協調，或是肯定能讓你過的，只不過是，是一次過，或是二次三次過的問題。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第一種教法也是最不負責任的。

第二種教法說，倒庫時，你只要注意好車頭，快出庫時，你坐在駕駛員位置上只要看到車頭快挨著前面的黃道橫線立馬打死方向就行，其后，只要把控好方向盤，倒回來時直到車屁股進庫了，再調正方向，這倒庫就OVER了。

第三種教法說，你們哪也不用看，誰的話也不用聽，就看后車輪子快出庫時，趕緊打死方向，回時，也不動方向，后輪子入庫后再調正方向就沒問題的。

第一種教法說的，最省事，但是一旦教練上不了車，或是無法或是不予指導時，那十有八九不就抓瞎了嗎？第二種教法說的，有道理，但是車型一變，那就不一樣了，桑塔納與皮卡個子高低是不一樣，有時難以適從的。第三種說法，可能更為適用一點，但是對不少學員而言還是很難把握的，因為手頭都還生疏，僅是操前面的心還手忙腳亂的，后輪子到時去哪里了就更找不到了。

在練車時，用哪種技法？不僅要看車型，還更要看教練的臉色，不然，他們會對不遵師囑的人狠狠地訓斥的，甚至被趕下車的，我就曾因為未遵從第一類教練的教法，而被那個禿頭教練趕下車過的。而對這種訓斥，你又不能明顯或強力反感。至于殺這豬是殺尾巴，還是戳脖子？還是要隨機應變吧。

側位移庫時，幾個教練也出現了類似的情形。

2013年11月15日

那個教練坑了我一把

今天練車時，遇見一個家是市里的豐潤少婦，三十出頭的年齡。她也是報包過的，為二次考科目二來練幾把的。

待說其第一次沒過時，她還忿忿不平的。還沒考的，她剛一拉車門，那個男教練就給她說：你肯定過不了。她很奇怪的，立馬就問：為何？那教練說：不信你試試。此前，她曾聽人說過，每次都要控制名額的，不可能讓每個人都一次性過，總要有人當炮灰的，即使自我感覺再好，也有可能不過的。她想著，或許輪到她考時，名額真的已滿了。不過，既然來了，就考一次吧，是過，或是不過？自己都當不了家，那要看教練手下留情？若不過的話，駕校就再繳一次款，反正自己已交過全部款，反正自己也已到考場了，不考白不考，就只當練一次得了。

在她倒庫途中，教練讓她連續兩次用腳踩下全部離合，猛地給她連掛兩次檔，給她掛上了三檔，一下就把她搞蒙了，也不知道該不該退檔。若是退了，就是沒聽話，肯定沒戲。若是不退，說不定還有一絲希望的，就沒退檔位，掛三檔倒庫能過嗎？說不定，就是掛上一檔，沒人指點還不一定行的。

看來真被他給說中了，我們都笑哈哈，也都罵那個教練，還有人說：當時你怎么沒有悄悄塞給他幾百元，你若塞了，說不定他會把別人的給摳掉，把名額給你的。

她說，這不是壞良心嗎？人家還不知咋弄過了。自己再考一次吧。不過，當時也沒想著給錢的。我們都已不少出血了，就讓駕校少得點吧，誰讓它們那么不負責任？不讓我們多練幾次的。

多練幾次的油氣費，肯定要少于每補考一次的考試費的。

2013年11月18日

被漏掉了考試

原本想著，既然是校長提前安排去練車的，按時考試應該問題不大，或許是此前幾天沒有追著校長的屁股，叫喊著：我要考試，我要考試。或許是待考的太多，其他人都是前幾天被通知考試，被通知練車的，而我沒接到通知。昨天我給校長打了兩個電話，她沒回，我的電話是外地的，此前她也不知道是我的，每次都是我愛人與她聯系的。今天打了兩個電話，但她那里一直占線。

今天上午，去三樓值班室問詢時，正在值班的是校長的嫂子，她說：沒你的，你報給誰了？我一下有點愣了，真把我忘了嗎？便告訴她：我報給校長了，還是她讓我來練車的。她們的校長就一個，不用指明，她自然也明白是誰的。她說：這次考的都是報了半年之久的，你去問問他吧？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那個年輕的小伙。我去問他，還出示了我的練車卡，他說：此次沒有你的，真的，等下次吧。

也只好這樣了，沒有就沒有吧。

看來下次，一定要緊跟著校長的屁股嗷嗷：我要考！我要考！上次你就把我忘了。

2013年11月19日

昨天上午沒過一個

下午聽人說，昨天上午考科目二的一個也沒有過，因為省里來人檢查，并一直在那里盯著，領車教練沒敢上車，也沒人負責地在車外喊著指導。

這比此前因練車烏合到一起的幾個人對考試擔心的情況還要嚴重得多，當時我隨便說：要是沒有領車教練，能過百分之三十就已經很不錯了。其中一個哥們說：能過五分之一就是好的了。還有個哥們很極端地說：能過百分之十就燒高香了。

沒想到，昨天上午參加科二考試的，考試及格率的分子為零！實在是出乎我們的意料，這考試也太殘酷了。此前曾在網上看到過，某地一考點科二一次考試僅通過兩個的，至于是什么情由就不知道了。莫非，這兩次的異常，是因為改革，或是因為除了弊，不過這種改革或除弊，是否有點太脫離國情在駕考中的體現了。

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考前培訓、練車中的弊端，不只因為駕校的目標就是讓你應付過考試，不是為了讓你掌握駕駛技能，不管是不包過的那部分人，還是包過的人，都是一樣的。也更體現出了，練考中的弊端，教練能把你教得開走車，會拐彎，考試時技能、水平不重要，關鍵是聽領車教練的指導，他說好，你就停；他說走，你就行。能讓教練說乖乖的，差不多就可過，只要不是考試時排在末下游的，或是最前茅的那幾個；牛氣哄哄的，除非自己的水平絕對沒問題，并且能辨出教練與你隱藏敵意指揮中的真偽，否則，還是要準備下回的。不過，一旦沒了領車教練，絕大部分還不都一樣成了炮灰嗎？還要在忿忿不平中去準備下回。

昨天的那個據說真實與否？沒去考證過，即使考證后又如何？反正是事不關己，何必掛自己的心呢！

或許，即使此次是真，但未必在近期每次都是這樣的。

2013年11月20日

考后第一天沒車

今天很早就去了駕校，心想著剛考過肯定會人少，可以多練一把的。誰知到了駕校，一瞧：娘的，院子里空無一人，除剛進門時碰到此前教自己練過一把的一位老教練之外，就連門衛室的門都空敞著。沒事干，就去那邊臟兮兮的廁所撒泡尿。

撒完尿出來，悠慢地打兩個電話后，在里面兜了一圈，準備撤退時，看到一個教練在擦車，沒教過我的，順便禮貌地給他搭了句：在忙嗎？他說：不怎么忙，你干嘛的？我說：來練車。他說：車不在，出去整車了，估計今天不會回來了。

他媽的，怎么說這話？墻兩邊停著十幾輛的，怎么沒車？莫非那些，都是裝飾門面的老爺車？而且是開不動的，該報廢了吧，前幾次來練車，最多的時候幾十個學員也就開了四輛車。其他的，都在那里趴窩著，或許是挪不動了。

我心里還沒罵完，他又加了句：不考試，不練車的。

他以為，我不考試，來討便宜的。他肯定見過我練車，因為我早已不止一次地被他的眼掃射過，也不止一次地掃射到過他。每次人少時，就一排子十來個。那一排子人，雙管的沖鋒槍一梭子用不完就能全部收入眼簾的圓桶中。

我隨便說了句：是想考，沒能考，被漏了。

就回了。

2013年11月22日

不到考試前不練車

上午9點。我又白去了一趟，車沒練成，院子里空空蕩蕩的，一個人等也是白等，駕校是不會特意為一個學員開車的，除非這個人有特定的情形。

不過，咱也不是那特定的人，況且也不怎么想借助與校長的那點拐彎親而讓自己成為那些特定的人，還是回吧，此時又猛然想起前天那個教練的話：不考試，不練車的。

據說，下次考試是本月29號，看來還需要等的。不過，明天是雙休，練車的可能會多幾個，估計到時會有車的。

2013年11月30日

陪車教練為何要上車

新學員練車時，教練上車陪著，可以隨時給予指導，幫其盡快拔高，這合情合理。不過，有時感覺到很奇怪，有的學員練得已經很熟練了，譬如倒庫時把把都能準確無誤地入庫，可是那些個隨車教練還要不厭其煩地在車上待著，哪怕只是在車上聽聽歌，或是玩玩手機也要占著副駕駛的位置；個別時候，那兩三個年輕教練，在車上面膩煩了，或是想下來舒展一下筋骨，或是想透透氣，一旦被那些個老教練或是駕校的管理人員看見，馬上就會被呵斥到車上去：有事了，可以換個人的，車上可不能沒人。實在沒人可替換時，就讓練車的學員暫停一會兒，或是休息。

直至今日在網上先后看到兩則均與駕校練車有關的新聞報道，才漸漸悟出些陪車教練必須上車的必要性來。

其一，是近聞。

2013年11月22日《現代快報》上刊發的《學員練車時撞死教練駕校被判賠70萬》，采擷如下：2013年10月，林某參加某駕校學習課程，在練習倒庫移庫項目時，教練李某在車下查看倒車情況，并通過手勢和語言進行指導。林某練習了幾次仍沒有將車順利入庫，非常著急，慌亂中竟然誤將油門當成是剎車，車輛迅速向后沖去，正在車后的李教練被撞了個結結實實。經多日治療，搶救無效后死亡。

泗陽縣人民法院最終認定，教練車在副駕駛室均安裝有輔助剎車設施，在遇到突發情況時，教練員可以隨時處置，起到防范作用。所以，不能因為駕駛培訓行業普遍存在教練員車下、車旁指導的情形或者大部分人普遍存在的理解偏差，就認為該行為合法。《道路交通安全法實施條例》第二十條規定：教練車發生事故應由教練員承擔責任。本案中教練員又屬于職務行為，依法應由駕校承擔賠償責任。

其二，是舊事。

2013年06月05日《新聞晨報》發布的《女學員駕校練車撞死男學員疑因錯踩油門》。該事故發生在上海市閔行區遠達駕校訓練場，女學員撞死了男學員，疑因可能是該學員誤將油門當剎車使了。

事發時教練員站在車旁，并沒有按照規定坐在副駕駛座上，未能及時處置學員練車時的不當行為。

這其一、其二都存在著教練員未按規定上車陪練的情況，為避免此類情況的屢現，所以教練員應該按規定上車陪練。但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可以對學員因誤踩油門而導致慘劇一再發生的抑制性措施嗎？或許是，有些技巧性措施，因教練的不在意而沒有被發現，也或許是被忽視了吧？

一位陳姓教練說：我在給學員練倒車時，會在油門下面塞個東西，這樣踩下去的話就不能踩到底，可以避免猛踩油門的情況發生。這是個小技巧，或許是它小得那么不引人注意，一說出來的話，全世界的人都明白的，但它確實是很適用，也是應該很有效的技巧。我不知，這位陳姓教練向別的教練傳授過沒有，但總覺得對其推而廣之的益處還是要遠遠大于壞處的。

2013年12月08日

科二懵懂著過了

緊追緊趕的，終于輪上考科二了，雖說是到附近縣市一在城郊結合部的駕校考的，也還算不錯了，已臨近年底要求考科二的學員出奇的多，據說是到下年度更嚴格，還可能與外出打工歸來的漸多有關，若沒有與校長之間的那個拐彎抹角的親戚關系，本年度能否考上科二還真不一定的。

在臨出發去那考點前的早晨卻出了個小亂子，有急事，待辦了急事后才去那個駕校的，起初是準備乘從本市發往那里的精品班線班車，因那里偏僻，且是第一次去，為了不再耽誤時間，就讓外甥女及其女婿送的。到那里時，還是耽誤了，本來把我們安排得很靠前的，我們駕校此次就只有兩個學員去那里考試，一個是我，另一個張姓帥哥，他是特意從杭州趕回來考駕照的。我去晚了，那帥哥也只能跟著我這個不趕點的老哥倒霉了，一直到了上午十二點十分才再回顧著我和他。為了表示歉意，在與他接上頭后，我一下買了四瓶綠茶，其實那兩瓶是買給當時與我們一起等著考科二的另兩個素不相識的人的，他們兩個沒好意思接，也順便算是便宜了我們，一人喝一瓶，再一人備一瓶。

在焦急的等待過程中，對我們駕校早已心懷不滿的帥哥張對我說：他此前已參加過兩次科二的考試了，都沒有過，每回來一次光往返車費就要花三百多元的，還不算耽誤的其他事，少掙的工資就更不要說了。若是在杭州考的話，說不定也早搞到了，沒想到，當初他媽給找人報了這么個駕校，原來駕校說的很漂亮，若趕得急的話，保證三個月可以拿到駕照；誰知錢已繳，都半年多了，還沒拿到的。這算保過個球呀，讓他費這么多事的，弄兩三次了，連科二還沒過的。他媽找駕校負責招生報名的吵幾次架了，甚至于把駕校的校長都罵過了，才讓他又來這里第二次補考的。這次，一定要想法弄過去。他說著這話時，眼還盯著我：不行的話，給那個監考買條煙吧？百八十塊錢的，也不多。

那個監考是學校安排好的與我們聯絡的人，此次學校沒派專人陪同，事情都委托給那個監考了。因為我們駕校經常要來他們這里考試，早已有幾個熟人了，參考的學員少時就自己不派人來了。我心想著，既然自己是駕校已安排妥的，就沒必要再去打點他了，同時，他還只是一個監考，不是教練，教練要真是想扯蛋的話，監考也沒辦法的。對他的話，我笑而不答。

看我沒有附和他的意思，他就自己去我剛才買綠茶的那個攤點拿了一條煙，那煙到他手中后的瞬間便被掖進了外衣中的左胳臂下。至于他買的是什么煙，我沒看清楚，倒像是黃鶴樓，或是玉溪，或是金芒果。待那個監考再次進入考點門口西邊的辦公室時，他立馬貓了進去，出來時，高興得屁顛屁顛地說：他問那監考了，大哥，能過嗎？那監考說，沒問題的。

興奮之余，那帥哥張好似很擔心地給我說：他送了，可以弄過；我沒送，萬一沒過，他這不是把我給害了嗎？

我安慰他說：沒事的，都安排好了，應該問題不大的。

他還是不放心地說：不行的話，他去給那個監考說，那煙算是咱們一起送的。

我還心想著，他是看我沒附和他，他一個人花的錢，卻讓我也沾了光，想讓我跟他攤錢的吧？

不能再給他做其他的解釋了，何況也已沒有必要的，只能亮個小底牌了，我給他說：我準備送隨車教練一盒煙，大中華的。我來時特意帶的。

不過，我與我們的駕校校長是轉折親的這個大底牌還是要保留著的。

他啊了一聲，隨后說道：這也不錯。

我心說，我還不是被你給拉下水了嗎？本來是準備見機行事的，此時也只能是見隨車教練就送了，這科二我是不想考第二次的。

進了考場，上車考試，均遠比沒進來時，沒上車時要輕松一些，最起碼沒有好多老警的眼睛在盯，這會兒只有一個老警，和一個考場所在地駕校的監考，不過，不是那帥哥送煙的那個監考。考場的環境比練車駕校的環境好多了，不僅是地平，光潔，視野也好，更讓人眼目清新的是車庫、路標、上坡都很清晰，并且車庫不是在平地上畫起來的，它的三面地上都有約三十公分高的鋼管以代表墻壁，老遠都可以看見的，很醒目的，哪像練車地的車庫墻壁是地上畫的線或是一個寬不過一公分的緊釘在地面上的薄薄黑鐵皮，稍不注意那畫線那鐵皮就進入了輪影里，更為可貴的是：還有隨車教練。頓然，覺得信心倍增，要是早就在這樣的場地練的話，要是早知道還讓隨車教練上車的話，估計此前那點小惴惴的擔心雖說不上是多余，可也會大大減少。

我們這一批參加考試的，共十六個，事先已被分成四組，不過，自己在哪一組大都不知道，知道不知道在哪組都無所謂的，只要聽隨車教練喊名字就是了，誰喊就去誰的車邊。我是我們那組的第三個，我與那隨車教練配合得還不錯。上車，落座后，我隨手就把那盒大中華遞給了他，他也沒推辭就接著了。我問他，需要打轉向燈嗎？需要加油門嗎？需要調整后視鏡嗎？需要系安全帶嗎？因為此前練車時已就此咨詢過練車駕校的教練，他們均說，考科二時需要不需要？你們要問隨車教練。不過，練車時，最好別忘了，不然，以后養成了壞毛病會吃虧的。那教練說：都不需要，你只要把握好方向盤，管好離合，其他的都聽我的，即可。

途中，我沒完全聽教練的，有時候還自作主張似的，不過，都是我先問那教練的：可以向右轉彎了嗎？可以向左拐了嗎？需要打點方向了？或是需要調整吧？一經他的許可，或是默許，我就自己發揮起來了，總體感覺還不錯，還沒過把癮的，就考完了倒庫、側位移庫、直角轉彎和S線，在最后一關上坡停車時卻熄了火，但是這一關的其他事項沒錯，我和隨車教練配合著立馬接上了火，順利通過科二的考試。雖然是通過了，可總覺是懵懵懂懂的就過了，別講怎么說，也算是過了。在我們這一批中，只有一個哥們中途停下，是被教練趕下來的，因為他有嚴重的腰部勞疾，坐都坐不穩，該轉向時他是胡亂打的。

待帥哥張看到我時，他先說：我過了。然后，便趕緊問我：你過沒？我說：過了。他好像心里還有點不平衡似的，緊接著又問我：你給教練送煙了嗎？我說：對的，一盒。

從考點駕校到所在縣城的公交車上，在買票時那帥哥張說：哥們，有零錢沒有？我沒讓他買票。從這個縣城回我所在市的一路上，好像他很忙，一直在打電話，與他爸他媽，與他前女友，一個接一個的，每個電話都是十幾二十來分鐘的，該買票時，沒看到他安心買票的意思，我順便代他花了十元錢，也算是減輕一點他的心有不甘，畢竟他花了一百多元錢買煙，我才花了幾十元錢送煙買車票。

2013年12月19日

包過不應成為得過且過的護身符

據說，各地駕校報考的學員中包過的為數不少，因有了包過這個護身符，不少學員對練車的興趣也就不高了，反正能過就行，其結果是駕照到手了，車子一點都開不跑的不多，但是不會換檔，不會打燈的已領證的學員還真不是沒見過的，有的會問：這么簡單的技術就不會，那怎么弄過了？是因為包過，考不過的，也被協調過了。所以說，有空了，去練練車，還是有必要的，也很有必要的。也所以說，有個教練哥們說的很不錯：你不練，也是白不練，練到手的技術是你的，而你省的錢卻是駕校的，若因你手拙，萬一出事了，雖有保險公司或他人擔著，但是你不得折騰自己嗎。

雖說已不只一次被告知科三沒有必要練，可還是不放心，反正最近事情也不怎么多，跑一趟也算是順帶著鍛煉身體了。因前兩天已獲通知準備于本月20日考科三，所以下午我又去駕校廝磨，看看能否練上一把，哪怕是知道要考哪些項目，或是知道哪些注意事項也好。沒想到，去晚了一點，他們帶著七八個考科三的學員剛練完車回來，被告知等到明天上午再來吧。練不成車，問問教練也還是可以的，一個教練問上個三言兩語，大抵問了三四個，基本搞清了科三考試的脈絡：上車前，要轉一圈，檢查一下車胎等車況，即使是做樣子，也要做；上車時，用左手拉車門；進車后，要調整座位、后視鏡等，千萬要系上安全帶，不系安全帶的，肯定沒戲，這是一概否決的，因為行車要安全第一，若自己的安全都不顧，那還不是要大家都視死如歸嗎；啟動前，要在打開手剎的同時，立馬踩下腳剎；開始行車時，要打左轉向燈，要鳴笛……

待問起，是否需要學會會車時使用近光遠光燈等問題時，他們都說：這不會，哪個考官也不想考的那么復雜，項目越多，費事越大，考官也是人呀，偷懶點，也有情可原的。

有個教練可能是被我問煩了，就說：你不是包過的嗎？包過的，就別操那么多心了。操心多了，累人。

我真是無話可說，對包過的，教練他們都知道駕校會給找保險繩的，可還是回其一句：與校長都是熟人的，真不想，自己考不過，讓人再去協調，不然，說起來時，面子也無光的，畢竟自己有充分的時間可以練車的。

夜考的難度是要大于一般的路考，并且，夜考也是一般駕校最不當回事的項目。

再問起，是否需要夜考時？他們都說：那要看誰幸運了，幸運的話，才會被抽到夜考。

我當然不希望遇著如此的幸運了。

2013年12月20日

又被忘記一回

上午霧很大的，能見度最多有三十米，溫度再創今年入冬以來的新低，昨天的最低溫度已達到零下，據天氣預報，今日最低溫度為零下四度，上午去駕校時打車去的。一路上，我不少違反交通注意事項，因為我接二連三地在車上問起那個出租司機：你的大燈、霧燈都在哪里的？你的會車燈，近光燈，遠光燈，都是怎么打的？那位出租司機在得知我準備考科三時，很友好，細心地一一給我做了解釋，并適當地做了個示范。隨后可能是怕我繼續纏著他問這問那的，就問我：你們練的是什么車？不同的車，在設置上還是有區別的，有的車型，燈的控制器都在方向盤上的，打起來很方便；有的車型，一部分燈的按鈕在駕駛室前端橫排的，比較直觀，不容易混淆，各有各的好處。我告訴他：我們練的是普桑，老款的。他說：行車燈、霧燈都在前部的，最后還提醒我，每個人還都要說那幾句讓人煩透頂的話：報告考官，車輛已檢查完畢，請允許上車吧！我們的教練從來沒這樣提示過我們的，或許是這個的士哥是以前考的，現在已改了，亦或許是教練們認為無關緊要，不要小題大作了。

到駕校約八點半，教練們都在值班室烤電油丁的，去多了也就相熟了，便到里面去暖和。值班室門口、靠里面墻根處各放一個油丁，爐絲燒得紅通通的，在里面來了好大一會兒，到九點十分時還沒感覺很暖和。起初是三個教練和我，后來又進去兩個練科二的學員，再后來又過去三個教練，這么多人擠在不足十平方的值班室，很是擁擠。后來進去的這三個教練，非常賣力地玩著游戲，還不停地交換著心得，另一個教練無所事事似的聽起了收音機，搞得亂糟糟的。那個負責科三練習的教練，還有我的那個稍沾點親戚的C教練先后出了門，看著他們鉆進一輛閑著的車里了。我也隨后跟著出了門，順便去方便一下，待我方便完回來時，看到C教練在向我招手，他們在預熱教練車，也順便借著空調取取暖。

我們在那輛普桑上邊取暖邊看霧的時候，有幾個考科三的學員不斷催促：幾點可以練車？或是，今天是練還是不練？更有的說，我們下午就要考了，一次還沒練過的。兩個教練的理由，均是：你不會看看霧嗎？這么大的霧，能見度三十米恐怕都沒有，怎敢練車？

這是今年入冬以來最大的霧了，冬天一起霧，這雪也就近了，前天上午就下過了，好一陣的，不大，就像從天空這個大篩子里被篩過后飄忽忽下來的石灰粉，或是面粉，粒粒很細，卻很密，不過均是落地即融入了泥土，或許是身子太微了，在地上也就找不到一丁點的濕意。我們正說著，若是這霧到中午還收不起的話，很可能會轉成雪下來的，沒想到，還真被說中了，那雪粒又細又密地開始洋洋灑灑起來，我們都說：要是這樣下的話，估計下午的科三未必能考成的。那漫天的飛雪，又增大了霧的濃度，縮小了能見度，車外考科三的學員再也沒人吱言了。

練科二倒庫的學員迎風排班，難得輪一回的，這點毛毛雪算得了什么？他們大都覺得自己來一趟也挺不容易的，聽話音可知，不少是從縣里的鄉下來的，還有好幾個是從打工地特意請假回來練車考試的。

與科二相比，科三這個上路考卻要容易得多了，只要你心細，只要你前面的科二真真實實地練上個幾次，應該問題不大。教練們一再說，科三很好過，及格率比科二高多了。駕校基本上不專門為科三練車的，對要求強烈的學員在考試前隨便找個車拉著到外環或是市內稍偏的路段，讓每個學員開著車走上一段，即告完成，很少讓你輪個三五遍的。

幾乎與前天一樣，那又細又密的雪粒也瞬即融于大地，至十點十幾分，院中的學員沒一人撤離，練倒庫的那普桑忽而左忽而右地倒進，開出；再倒進，再開出，練倒庫的學員依然次第輪換。都到這個時候了，我們這普桑中的兩教練才說，咱們也出去吧，能摸一把，就摸一把；不能摸的話，那也沒辦法了，這都要看天意了。練科三的學員共五個，那個C教練也就把他剛才的位置讓給了我。我們和另一教練一起去的，車子由教練開著，一路上他很小心謹慎的，不停地說：霧這么大，能行嗎？每遇見一輛迎面過來的車都要說：看，看，快走到跟前了，才能看見，能見度真低，也就二十來米。

轉來轉去的，終于把我們轉到了駕校經常練科三的路段，確實挺偏的，在我們練車期間，只碰到一輛其他駕校也是來此練科三的車。為了安全起見，更為了減輕一旦發生車禍造成的危害，教練讓我們每次只能坐一個練車的，其他人一律站到道崖外邊。不過，確實只讓每人跟著他兜了一遍圈，大概一個來回也不超過三百米遠，即使是上次已參加過科三考試，可因不知道油門是哪個和不知道如何打轉向燈而需要補考的那個女孩也不例外。不只是因為他認為科三考試簡單，還更因為他害怕在大霧天出事。

昨天說好的，今天上午十點再通知是去南環科三考點，還是北環科三考點的，直到十一點了還沒見動靜，而與我一同去練科三的那兩個縣里來的卻知道了他們要去北環考點，并且說是三樓辦公室告訴他們的。上午練完車與他們一起走出駕校的路上，他們兩個說，要求他們下午一點到場，兩三點開考。

打電話問校長，校長說：還沒分好考場的，并讓去找她嫂子。

找她嫂子，她嫂子說：還沒分好的，分好了再給電話。

已到了下午一點，再次聯系校長：人家下午一點都去考點了，到底是沒有分好考點？還是沒約上？校長知道瞞不過去了，才說：本來是有的，因人多，名單共兩張，我的在后面的那張上的，交警隊臨時占用了名額，就把后面的那一張中去掉了不少，被去掉的人中就包括你。

寫到此，忽然想起昨夜做的夢來，不知怎地會夢見自己刮臉時，竟然把臉上刮出血來，一下子冒出了好多，猛然看上去：還汩汩的，鮮鮮的。幾天前，確曾有一次刮胡子時，把臉刮破了一點，不過，那是事后兩天那傷處已結疤時才發現的，不知為何又再現了？莫非這個夢是預示著今天考科三不順利？不知道！可我不相信夢的，夢過也就不再想的，更別說是相信弗洛伊德那個瘋子《夢的解析》中的荒誕之言了，不過，我倒在網上把他的這部大作給下載下來了。

既然是沒有約到，為何還不早說？早說明的話，也不至于勞人家去接二連三地打電話追問了，這駕校還真是折騰人，怪不得已多次聽其他學員說過：自己來這里報考就上當了，以后絕對不能讓親戚朋友來這里報。真不知道，他們問過其他駕校的情況沒有？其它的，是否要比這個駕校好？我不知道，所以也就沒有發言權了。

2013年12月27日

2013年估計是沒戲了

此前幾天，已連著和駕校的校長聯系了好幾次，都沒回信的，估計2013年拿到駕照的可能性已不大，即使在剩余的時間內能考上科三，順利通過后，還有個尾巴科四的，據說科四要在科三通過后三五天才能考的。

那也只能等著了。

到今天上午還在等駕校的消息。

于今天下午終于得知可能是元月1號考。

想再落實一下，順便問了句：元旦節，交警不放假嗎？

對方又說：具體時間還不清楚，不是星期一，就是元月1號。會提前通知的。

這還只能等著通知了，只要別像上次那樣就行。

2013年12月31日

元旦節考試

今下午終于落實了，明天考科三。是那校長說的，并說，我的已約上。

約不上的話，也不會通知我了。

但考場，還沒分好，是去南環路考場，還是去北環路考場，明天上午才通知的。

2014年01月01日

終于考了一把科三

為了能夠及早得知分考點的消息，上午特地去了趟駕校，說來也不湊巧，去騎電動車時后胎漏氣了，補了后胎，也沒騎。坐2路公交去的。在公交上偶聽到兩條事關駕校的消息，都是關于最近幾天科二考試的事：前天，一個駕校100多名參加考試的，只過了7個；昨天，另一個駕校參加考試的有200多人，結果也只過了不到30個。

到駕校，看到練車場地外圍有好幾個教練在觀看練車，就走上前打個招呼，也想順帶問他們一下科三分考點的情況，他們都說：還沒分好的，現在與原來不一樣了，原來都是頭天下午就拿到分考點的名單，拿到后就可以打招呼了；現在都是10點以后才知道，有時想打招呼恐怕都來不及了。同一個帶過我練車的老教練多嘮了兩句，順便把我聽到的那兩條科二考試的消息說給他了，不過，我把那只通過7個的改成了10來個，因為我不大相信那100多人只過了7個。聽到我這么說，你猜那個老教練接了句什么？他說：“就這，還算不錯了！我們學校考的，比這還要差火的。那個駕校也太嚴了！看來是不能去那里考了。”他說的那個駕校，就是我去考科二的那所，嚴嗎？我上次去考時，不怎么嚴的，或許，上次是協調好的。這時，旁邊湊過來一個來自扶溝縣也在等著考科三的高帥學員說：“莫不是想讓送錢了吧？這也快到年關了。”老教練挺氣憤地說：“愿意要錢也好了，現在是有錢也送不出去的，還不都是因為最近風聲挺緊嗎。咱們這兒的政法書記朱家臣，剛進去。”關于朱家臣被雙規的消息，昨天在網上已看到，不過，早在多天前就已議論紛紛了，看來是在昨天才得以正式公布。

到駕校三樓辦公室去問問，結果與下面那幾個教練知道的差不多一樣多，就只多了一點：分好了會立馬通知你，不會耽誤考試的。

再在駕校等也沒用的，還是回家聽信吧。到了上午十一點四十分，終于得到通知：必須在下午一點之前趕到北環考點，過期不候。

上次考科二時就因急事給耽誤了，此次不能再耽擱。隨便扒了幾口午飯后，一看快到十二點半了，立馬收拾一下行裝，帶上身份證，還有兩盒煙，隨時準備像上次考科二那樣來個故伎重演，不過，估計考科三沒有那個機會，因為考科三時不是單對單，即一個考官一次只考一個學員，而此次是一個考官對一組五個學員，準備著也算是有備無患。

北環的考點在哪里的？不清楚，在電話中還未來得及問，對方就掛斷了，再打，也打不進去了，估計是在忙著通知其他人的，就自己去摸吧，北環考點嗎，那肯定是在北環了，到了北環再找考點也不難，騎著驢還能找不到馬嗎。到底是在北環哪一塊的？在北環西？還是北環東？這直接決定了出發時的路徑和路程。南環考點，據說是在南環的靠東面，因為有人說是在大用飼料公司附近的，大用飼料就在南環路東面的。相對而言，北環的東面稍微僻靜一點，屬于新開發地段，估計北環科三考點也應該偏向東邊的。是從河堤上走，然后沿著東環路再向北環去？還是從大慶路一直往北，直接殺到北環路？從河堤上過去，路子會遠一點，可也怕萬一電動車的電尚未充滿，若在半途中就告罄的話，只能蹬著走了，那可要慢死的，說不定會誤點的，那就殺向北環。

出院門東拐便上了人民路中段，往東走完東段，到了與大慶路丁字路口，向北拐，走過大慶路沙潁河大橋，下了橋坡直往北奔馳開了。過了東西向文昌大道，又過了建設路，再過了太清路，再就是神農路，再往北走，已走完了大慶路北段，那邊已不是柏油路，路盡頭還堆著一大堆土，還有一些亂石頭，那堆土北面好像是一條正在施工的路：莫非是走錯路了？這北環路去哪里了？只好回頭，剛才還在神農路西邊路口的那個人跑哪去了？想問路，也找不到了，再往西掃一眼，他已西去老遠，不能去追了。快到神農路路口，從東面過來一個騎電動車的婦女，大老遠就問她，也不管她是否愿意回答了：北環路在哪里的？她騎得倏快，不過，還是在她身后撂給我一句：前面那條就是的。或許是，她也在害怕著我這個不期而遇的陌生男人，因為這里很是偏僻。前面那條就是的？那應該就是那條太清路了，剛才走到那時，就想著可能是北環路，因為那路上東奔西馳著的車輛還不少；可因為對北環這邊不熟悉，所以也不敢確認，還想著北環路哪有這么近的。

到了北環路口，碰見一男一女，趕緊問那大哥：大哥，北環科三考點在哪里的？說實話，恐怕我比那個大哥還要大的，可問人話必要的禮貌還是不能少的，東西南北中，大哥是通稱。不問的話，怕再弄錯，說不定這就已耽誤事了。那大哥很好，立馬說：在大東邊的，離這里好遠的。我急不可待地問道：有多遠？在哪一片的？他進一步指點道：在最東邊，好像是霞飛路那里。估計再問他，他也說不太清楚了，就這已經很不錯啦，最起碼他知道是在東邊在霞飛路那里的。趕緊謝了他，自己也抓緊時間趕路。可霞飛路又是在哪里的？自己好幾年都沒在周口了，這開發出的新路也忒多了，何況有些新路還是新瓶裝老酒，是從舊路改名改出來的。甭管了，只管往前沖，先沖到最東端再說。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艷陽高照，雖已是二九第二天了，十幾度的溫度，穿著棉襖還覺得熱乎乎的，從家里出來時還特意把穿在里面的毛坎肩脫了。風馳電掣般地又奔了五六分鐘，眼看著要與東環交叉了，也沒看到哪是霞飛路，更沒看到北環考點在哪里。東環路好像已被改名為周口大道，可是在那路口還寫有東環的字樣。往東，已是此路不通，因為此路口是丁字型交叉的。是該從此往北去？還是需要調頭向南呢？

就在路口找向導吧，哪怕是能問著該往哪個方向去也好。開車的，是問不了，或是不方便問，不到紅燈時也不能強攔人家的，強攔也太危險了。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著走路的，過往的車輛，也不多，若真是給耽誤了的話，那也沒辦法了。還好，周口大道西邊的人行道上，一個拉架子車的正從南往北慢悠悠地走著，別講他知道不知道，只管去問了，或許是多問也無壞。一問，他還真知道：“你再往前走，不遠，快到紅燈的北邊路東，就是的，那里有好多車，大遠一看就能看到了。”

這會兒，剛才已有點涼涼的心還真的讓他給說熱乎了。科三考場，就在了眼前。確實沒走多遠，也就兩三分鐘的時間，路東邊確有散亂停放著的幾輛白色普桑教練車和皮卡車，院外面有，院里面也有。心想著，總算是找到了，就莽莽撞撞地闖到了門口，還未進門，卻在門口看到兩個人在往門口的地面上涂抹水泥的，再往里面一瞅也沒其他人，感覺不對勁，不過，即使這里不是考點，也應該是一個駕校，或是駕校的野外練車點，要不然這里也不會有這么多的教練車，忙問：“大哥，科三的北環考場在哪里的？”這大哥很客氣地，站起身來說：“往前走，過了紅綠燈，再往東走，還好遠的。”他怕給我講不清，還用手給我指點著：“你看，那里有三棟高樓，在高樓的西邊就是科三考點。”看到了，那里是有在建的高樓，影影綽綽的，像似三座。不過，那邊早已在東環路的大東邊，還怎么是科三北環考點？或許，那里是東環考點吧？現在也沒人能告訴自己北環考點在哪里的，再打駕校的電話，一直處在繁忙狀態，就去那里碰碰運氣吧。

剛過紅綠燈，那條向東的路口有兩米高的橫欄桿在上面攔著，中間還有豎杠隔著，不讓過大車，小車也需謹慎地過。剛穿過欄桿，看到左手邊停著一輛車，旁邊站著好幾個人，就去問他們：“大哥，北環科三考場在哪里的？”沒想到，他們是鄲城一個駕校的，帶著學員來考科三，也在問人北環科三考點在哪里的？他們還沒問著。我隨口說，可能在東邊的。他們還不信我的，也沒有理由相信我的，因為我還在問他們的。他們篤信：北環考場嗎，肯定是在北環了。這一問不當緊，倒把我自己問得也沒主意了，這北環考點到底在哪里的？

還是趕緊問吧，估計這邊總會有人知道的。問誰呀？人來人往的，這么多人該問誰？過路的，沒準信。那，就問那些在路邊出攤的吧。就去路南問了一家糖煙酒商店中的一個老頭，別講他是店主，還是客戶了：“大爺，北環科目三考場在哪里的？”這大爺很客氣，言語也更簡潔：“往東去。”我再問：“有多遠？”這大爺：“有四百米。”隨后，他又補充道：“到了第一條往南走的路，一直往南就是。”

謝過大爺。電動車呼呼著，有沒有四百米？不知道，反正到了第一條往南走的路，就立馬往南趕，走著走著，看到這第一條路的那頭進入了一個院落中，院門敞開著，說不像考點吧，可它又像，因為在大門里面不遠，正站著兩個穿迷彩服的，好像還挺青春年少的，你想，這還能不是？穿迷彩服的，都在那里閑散的。這哪家駕校也太正規了，短期學員還要統一服裝，這不又讓學員多出幾百塊錢的血？幸虧自己的駕校不正規，看來不正規也自有因不正規帶來的好處呀。快到門口了，發覺不對，這兒好像是一家液化氣站，縱使還沒看到它里面的儲罐，且離門牌還尚遠。既來之，則問之，或許，別人也與自己一樣莽撞到這里過，或許也來問過，亦或許他們會知道得更清晰。到了門口，一問。那個守在門口保衛室未穿迷彩裝的中年婦女還真熟悉這科目三北環考場的，并很親切熱情地給我指了路：“從這里往東去，第一條柏油路往南走，大約有四五百米。”她還特意交代：“注意，那路口擺放著好幾個水泥墩子的，看不到路口的水泥墩子就不要下路，別再摸錯了。”我一邊調轉車頭，一邊真摯地說了聲謝謝，隨后，就踏上了公路，去找新的路途。說真的，我是從內心感謝她的，因為她讓我少走了彎路，也少摸了錯路。

好的，那就不問路途，那就先找有水泥墩子的路口，再拐頭。水泥墩子找到了，路也拐了，可問題也來了：這前面兩三百米遠的路兩邊，全是出攤賣服裝干什么子的，怎么能是科目三的考場？不過，往前行不遠，快到人嚷處時卻看到了，這路兩邊每隔不遠路燈桿的中上方掛著模擬加速、模擬減速路段等藍底白字樣的小鐵標牌，這里莫非曾是科三過去的考點，那新考點又去哪里了？那就繼續問吧，問到一個擺攤的婦女，她說：“俺不是這里的人，不知道。”看來，只有是這里人的才知道嗎？那誰又是這里的人哪？不知道！既然是不知道，那就接著問吧。再問到一個守攤的老大爺，他一指東南：“你看，就在那里的，快到了。”

真的快到了，一大片車子的，有白色中巴，有黑色白色的普桑，有白色皮卡，有紅色的昌河，等等。最關鍵的應該不是那些車子，應該是還有一大群人，不過此時這群人中還未看到穿警服的考官，或許是沒到吧。不過，穿警服的考官到沒到，倒不影響它是科目三考點的。到了人堆前，趕緊找學校歸隊。待稍作安定后，我再看看那幾棟在建的樓，是四棟，而不是三棟，或許是位于東南面的那棟被其它三棟給擋住了身板；這個科三考點，是在這幾棟樓的東南，而不是西邊，要不然，也不會貿然就闖到了液化氣站，不管怎么說經過前面那幾個人的指點來到的還不算晚，雖然已晚點，但不影響考試的，因為考官比我到的還晚。參加考試的分為兩個團隊：十一個駕駛培訓學校的三百多人，和少得可憐的社會大考五名學員。我們學校的考試，被排在了這兩個團隊的老末。每一輛車每次考五個人，所有的考生五人一組，我被排在了倒數第四組。等到我們上車時已是下午五點十五分了。我在我們那一組中是第二個。

說起來，科三容易過，并且今天的帶隊教練，此前在駕校還給我說過：他每次都是被號死在北環考點了，他帶的這么多次考科三的人中沒過的很少，只是極個別沒有摸過車的才沒過。我遇見一個女孩她的科三考了三次還沒過，一個男的說：他是因為考試時沒看后視鏡沒過，并且他幫人開大車，一拖一掛的，他（當然只是幫手）已開三年多了，就這還沒過，此次來時還開了一輛大車，在遠處停放的。

若他僅是因為沒有看后視鏡，科三就沒有通過的話，那這科三還真難考的，按說一兩個細節沒到位的話，扣分是肯定的，但也不至于因一小項就來個全盤否定，或許，他還有其他的“游擊”習氣，而自己沒注意到。

他還說了：一個女孩因為紅燈亮著只管轉彎，沒有過。你猜，那女孩事后怎么說的？她說，在縣里亮著紅燈就能轉彎，不知為何到市里就改規矩了。她可能是沒弄清楚，亮著紅燈就能轉彎的車輛是在哪個道上的。

這說明她連基本的交通常識都不懂，或許，她也是包過的，看來這包過，還真弄出不少的悲哀。

科三好過嗎？還真沒覺得，因為科三細節太多，所以不止一個教練說過，科三不是考技能，那是考細心的。很多時候，覺得已是很細心很細心了，可往往是細中還出漏，因為不只是身邊坐著一個穿警服的考官，還更因為很多駕校都沒把科三當回事，一次不練就考科三的還真不是極少數的，我去了這么多次還不只是才去兜了一圈的科三嗎？所以，對這次科三考試還真沒底的。

我是第二個考的，即駕駛的是第二段，總體心態還算不錯，很平心靜氣的，聽著考官的指令：掛擋，加速，直行，再直行，紅綠燈處右轉彎，減速，靠邊，停車等，基本沒出大的紕漏。不過，中間也出現了小插曲來考驗自己，在即將到紅綠燈處右轉彎時，突然，冒出了兩個行人：一個是七八十歲步子慢悠悠的老太和一個是急速穿過的中年男子，心里猛地一驚，還好，瞬即鎮定下來了，沒失措，及時減速，調整一點方向，這彎，總算安然轉過。但一路上，方向盤還是被抱得很牢，好似抱著一個裝滿了金和銀的聚寶盆，唯恐一松手，它就掉下消逝了，或是被人搶跑了，雖然此前為此已挨過駕校教練幾次的罵，可還是還沒有很明顯的改觀，或許，這關鍵是因為自己沒底氣，找個依靠而已，而沒有只把其當作是一個調整和把握方向的器具。

在我們這一組中，我沒有注意到第三個學員有沒有出錯，其余這四個都出了或大或小的錯：第一個，不知道怎樣打火。我們上車時，車子是熄火的，在我們另外四個和那個還算溫柔的女警官的再三教導下，做了兩次才打著火。第二個，就是我，感覺還算可以，但在起步時、轉彎時，忘記鳴笛，且起步時忘了打左轉向燈，這在平時練車教練不要求打時，還都能做到的，考試時卻給忘了，不知道為什么？第四個，讓他超車，他不走超車道，在行駛道上加起速來，一看勢頭不對，女考官立馬取消了超車的程序。第五個，是帥小伙，他不只是右轉彎時不知應提前進入轉彎道，而這個轉彎口令考官在一百米之前就已下達了，他是到了該轉彎時才從行駛道上轉向轉彎道，而且，在對面第一次已閃示綠燈時還停在轉彎道上不轉彎，我們幾個小聲提示他也沒反應，直到第二次出現綠燈時才轉的，以至于讓人家那個女考官還出來為他美言：這里的綠燈也太短暫了，稍不注意就過去了，紅燈比綠燈時間長多了，可能是這里的右轉彎車輛少，故意設置得紅長綠短的。她的美言，或許只是為了減輕他的心理壓力，別講此次能否過得去，只要他能安然地把車開回，也算是可長見識的，若不通過的話，就來考下次吧。我估計，在我們五個中，最應該來考下回的就是這個帥小伙了。

科三不像科二那樣可現場出成績的，所以待回到出發的原點時，立馬就回了。晚上，幾個老伙計還安排有酒場的。我看到那些考官，把每人的考試資料都堆放在那個賣煙攤的專門準備的桌子上了，估計是要連夜加班弄成績了。

在上車時，看到車前面放著的已考完學員的考試記錄上有用鉛筆寫好的B字，這個B是什么意思呢？是成績是：B；或是為了防止與其他未考的考生混在了一起，而寫的考完的意思，畢；或是，這個學員此次完蛋了，而寫的被槍斃的意思，斃；亦或是，沒通過的，“不”的第一個漢語拼音的大寫；或是，要關照某個考生的暗號；或是……也無從揣猜的，因為與考官都不熟悉的。

真不知這科三能否順利過？或許，這還要看駕校的工作，不過，事已如此，也只好聽天由命了。

真不過的話，也好！為此，可以再去結結實實地練上一把科三了。

2014年01月02日

科三再練不成了

下午五點半，駕校打來電話，起初，我還以為是通知補考的，沒想到是通知明天上午八點去考科四的。這次特地問了，去哪里考科四？何時去？不能再像找科三的考場那樣了。

市區X環路與XX路交叉口往X幾百米，路X某某考點。

這2013年不怎么順，2014倒可算是個開門紅。

明天考了科四，駕照也就指日可待了。

2014年01月03日

科四考過

我們駕校的科四，直到中午十二點半了，才輪上考。我進考場時，已是下午一點多了。考前，遇見了兩個稍熟一點的小伙，其中一個小伙子極其親熱地喊我是老伙計的，我們是在平時練車時，多次遇見了，也多次被教練訓斥過，商水的；另一個，就是上次與我一塊去考科二的那個帥哥張，好像是扶溝的。

到我進場考科四之前，也只發現我們那一組五個考科三的只有三個來考科四了，或許那兩個都需要補考科三的。不過，在來考科四的我們三個中，很顯然是沒有那帥小伙的。

看來去考科三時那個帶隊教練說的也不能全信的，能信他80％就已很不錯了，或許，他考前宣傳的科三差不多都能過，多半是為了安慰考生那緊張的心，至于這還差多少才是差不多，就很難說了，關鍵時還要靠自己來把握了。

科四，與科一的程序相似，考試順利過去。

（后記：本文中所記述的事，只是說明一個現象，可能已涉及到潛規則，對所涉及的關鍵人物和主要單位均已采用了適當的處理，切勿對號入座。）

（責任編輯 劉冬楊）

高閣，原名高洪義，河南西華人，上海財經大學會計碩士，中國注冊會計師、注冊稅務師等，曾在內蒙古一稅務師事務所就職，現供職于河南周口一學校。在《中國稅務報》《財務與會計》《財經界》《財會月刊》《經濟與法制》等報刊發表經濟論文二十余篇，共約五萬余字。文學創作剛起步，在《中國經濟時報》《周口日報》等報刊發表過雜談，2014年在《散文選刊·下半月（原創版）》發表散文、在《參花》發表短篇小說、在《駿馬》發表小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