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大學生焦慮與期待狀況調查

胡獻忠

（中國青少年研究中心）

1844 年，存在主義哲學的先驅者、丹麥哲學家克爾凱戈爾在其哲學著作《恐懼的概念》中最早提出焦慮理論。之后，焦慮現象和理論一直在心理學領域備受關注。當今世界，不論在哪個國家，大學生總是代表社會希望和前途的。 他們的喜怒哀樂、焦慮期待，既是校園生活的真實反映，更是社會發展的風向標。 與“70 后”、“80 后”相比，“90 后”大學生是在全新的社會環境和家庭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一代人，隨著社會變革與高等教育改革的不斷深入，在校大學生面臨多重機遇與挑戰，其心理壓力日益增大，極易產生各種心理沖突和矛盾，從而引起焦慮情緒。為了更加全面深入地了解在校“90 后”大學生的焦慮與期待，我們在北京、西安、保定等城市的12 所高校進行了問卷調查，被訪者中四個年級的大學生所占比例較為平均，兼顧理工、農學、醫學、文史、藝術各個專業，共收回有效問卷2043 份。根據問卷調查結果，結合座談訪談，我們對在校“90 后”大學生焦慮與期待的基本狀況進行了分析和評估，形成如下報告。

一、“90 后”大學生焦慮的主要來源

焦慮本來是一種帶有不愉快情緒色調的正常適應行為，但當它發展成為強烈的情緒狀態時，則會成為影響個人行動的障礙。隨著改革開放的持續深入，社會轉型與社會分化不斷加劇，“90 后”大學生面臨越來越多的機遇與挑戰，大學生的心理壓力日益增大，容易產生各種心理沖突和矛盾，從而引起諸多焦慮情緒。 很多被訪大學生認為自己存在一定的焦慮情緒，有時會出現不安、擔心害怕的狀況。數據顯示，56.8%的被訪大學生近一個月處于“有點焦慮”的狀態，11.9%的被訪大學生處于“非常焦慮”的狀態，甚至是一直處于“緊張不安”的狀態，兩者合計為68.7%。另有19.4%的被訪大學生近一個月“幾乎感覺不到焦慮”。而且，女生比男生更容易感到焦慮。 在被訪女性大學生中，60.7%的人表示近一個月來“有點焦慮”，10.6%的人表示“非常焦慮”，兩者累計達71.3%；男性表示焦慮的比例累計為65.8%。 從社會學的角度看，人們關注事物的邏輯順序總是由內及外、由近及遠、由自身到社會、由當下到未來，以自我為圓心，一波一波向外傳遞的。 調查中發現，在校“90 后”大學生焦慮主要來源于六個方面，即自我認同焦慮、健康焦慮、學習焦慮、社會焦慮、兼職就業焦慮和未來發展焦慮。

（一）大學生大多自我評價為中庸性格，而角色認同與現實的差異常常構成自我認同焦慮

近七成被訪大學生自我評價為“中庸”、“簡單平凡”的類型。 調查發現，大學生自我性格類型評價中選擇“中庸性格”的比例為36.4%，自評作“簡單平凡”的大學生比例為21.9%，兩者合計為58.4%。另有20.0%的受訪者“視情況而定”，15.2%的受訪者自評為“與眾不同的人”。 數據證明，多數大學生并不像一些人所想象的那樣——“思想易于偏激、行為愛走極端、處事相當另類”。

隨著年級的變化，大學生對自我情緒的判斷也存在統計學意義上的顯著差異。 大學四個年級表現出不同的階段性特色。大一新生認為自己是樂觀主義者的比例顯著高于其他年級。經歷了一年的大學生活后，一部分大二學生由一味的樂觀轉為現實主義者。 大三學生可能面臨“深造”或是“工作”的兩難選擇，認為自己是悲觀主義者的比例顯著高于其他年級的學生。 大四學生正經歷著畢業、找工作、考研或者出國等人生重要的十字路口，他們認為自己是樂觀主義者的比例有所減少，而認為自己是宿命論者的比例大大提升。

多數被訪大學生偶爾擔心自己會成為失敗者。 數據顯示，12.2%的被訪大學生“從未想過自己將來會成為失敗者”，64.6%的被訪大學生“偶爾會存在擔心自己是失敗者的想法”，只有不足兩成（18.2%）的被訪大學生“經常擔心自己將來成為失敗者”。 隨著年級的增長，被訪大學生擔心自己未來成為失敗者的程度有所減弱。 從大一到大四學生 “從來沒有擔心自己成為失敗者” 的被訪大學生比例分別為7.9%、11.4%、13.0%和17.1%，呈逐漸上升趨勢。 從大一到大四學生中“偶爾擔心自己成為失敗者”的比例則呈逐漸降低的狀態，比例分別為71.3%、67.3%、62.6%和55.9%。 值得注意的是，大學三年級的被訪大學生“經常擔心自己成為失敗者”的比例顯著高于其他年級，比例為21.4%。

（二）大學生對自身健康存在焦慮

惡性腫瘤被大學生們認為是第一大危險的疾病。 調查發現，30.8%的被訪大學生認為惡性腫瘤是最危險的疾病。 另有24.2%的被訪大學生認為人類免疫缺陷病毒是危險的疾病，22.5%的被訪者認為毒癮和大范圍流行病也是危險的疾病。

大范圍流行病（比如豬流感）、心血管疾病和惡性腫瘤是大學生認為自己患病概率最高的三大疾病。 數據顯示，被訪大學生認為自己可能感染大范圍流行病（比如豬流感）的概率為12.6%，認為自己可能患上心血管疾病的概率為12.6%，患惡性腫瘤的概率為9.3%。

男女大學生在認為自己患病概率方面存在較大差異。 在吸煙、酗酒等成癮行為方面，男性大學生認為自己患病的概率顯著高于女生。 以煙癮為例，被訪男性大學生認為自己患煙癮的概率為13.1%，女生的概率僅為3.6%，前者是后者的近4 倍之多。這可能是因為煙酒是男性大學生經常接觸的事物，所以其自評患病概率也較高。 而女生自認為患大范圍流行病、心血管疾病、惡性腫瘤等疾病的概率高于男生。

（三）能否得到認可成為大學生學習焦慮的主要原因

多數被訪大學生對學習的重視程度一般，他們更加務實，以未來就業發展為導向學習，學習的目的性較強。 調查顯示，在大學生對學習狀況的自評中，44.8%的被訪者認為自己“學習一般”，但是如果他們想學得更好，他們還是有潛力做到的。 26.4%的被訪大學生表示“只學有用的”，對于一切在將來有可能對他們的發展起到促進作用的知識就努力學習，其他的不太關注，屬于典型的現實主義學習者。 另有兩成的被訪大學生認為自己“學習很好”，可以像海綿吸水一樣努力獲取知識，并且學得很輕松。年級越高，學習動機越務實。從大一到大四，只愿意學對未來發展有用的大學生的比例分別為20.9%、21.0%、31.0%和33.8%。

獲得內在“軟實力”和外在的“敲門磚”是上大學最重要的意義所在。 多數受訪大學生認為，“學到知識”、“自我發展與實現”和“獲得證書”是大學生最為重要的事情，三者所占比例分別為51.8%、47.9%和40.3%。上大學可以讓大學生們學到將來生活中所需要的知識、促進其自我發展和自我實現，以上兩個方面是大學生獲得的必要的“軟實力”，而獲得必要的證書是大學生就業時的“敲門磚”。 此外，一些大學生認為上大學對提高未來收入、獲得升職的保障有重要意義。

當眾發言、得到不好的評價、同老師交流是被訪大學生學習過程中遇到的主要困難。 調查發現，31.5%的被訪大學生認為“當眾發言”是一件困難的事情，22.8%的被訪大學生害怕“得到別人不好的評價”，19.3%的被訪大學生在學習中害怕“同老師交流”。 女生比男生更害怕當眾發言、得到別人不好的評價以及同老師交流。 被訪女性大學生害怕“當眾發言”的為32.6%，男生為30.5%。 被訪女性大學生害怕“得到別人不好的評價”的為24.4%，男生為20.6%。 被訪大學生中害怕“同老師交流”的女生為20.8%，男生為17.5%。

（四）大學生的社會焦慮主要來自于對生態自然災害的擔心

生態災難、自然災害、水和空氣受到化學和輻射污染、大規模流行病、腐敗等是被訪大學生非常擔心的社會事件。 在19 項災難性事件中，被訪大學生最為擔心的是生態災難（52.9%），經濟發展帶來的生態環境惡化已經讓越來越多的大學生意識到環境問題的重要性。 針對自然災害、水和空氣受到化學和輻射污染、大規模流行病、腐敗等事件選擇“非常擔心”的大學生比例均在40%—50%之間。 針對經濟危機、民族沖突、核戰爭、社會動蕩、軍事行動、犯罪頻發、恐怖襲擊等事件選擇“非常擔心”的大學生比例在30%—40%之間（見表1）。

表1 大學生對社會事件的擔心程度（%）

因特網、電視節目和報紙雜志是被訪大學生了解社會事件的主要渠道。 數據顯示，利用這三條渠道的大學生比例分別為72.6%、64.2%和42.3%。 另外，30.0%的被訪大學生通過廣播了解社會訊息。 “和同齡人交流”（35.1%）、“與親戚、朋友說起”（21.0%）、“偶然聽人提起”（17.1%）以及“和長輩交流”（16.1%）也可以了解當前發生的社會事件。 多數被訪大學生看到因特網報道的社會事件會產生焦慮，女生更容易因此而焦慮。 大學生通過因特網了解社會事件而產生焦慮的情況高于通過電視廣播，有時會產生焦慮的占74.2%，經常會產生焦慮占9.7%。 被訪女性大學生中有87.6%的人會因為因特網報道社會事件而產生焦慮，男生為80.0%。 相關研究也表明，大學生普遍表現為中度信息焦慮，具體分解為信息質量焦慮、信息檢索過程焦慮、信息缺失焦慮和信息時間成本焦慮。[1]

（五）兼職、學習不可兼得時容易產生焦慮

大多數被訪大學生都有兼職的經歷， 沒有兼職的原因是擔心影響學業和沒有滿意的工作。 數據顯示，90.0%以上的被訪大學生“有兼職工作”，僅有不到10%的被訪大學生“沒有找兼職工作”。 27.8%的未兼職大學生沒有兼職的原因是擔心“影響學業”，26.0%的是因為“找不到令其完全滿意的工作”。 28.9%的被訪大學生認為，現階段最主要的任務是學習，以后再考慮找工作也不晚。 被訪大學生的年級不同，沒有兼職的原因也不同。 低年級被訪大學生沒有找兼職工作的主要原因是“當前以學習為主”，擔心兼職工作會“影響學習”；高年級被訪大學生沒有找兼職工作主要是因為“沒有非常滿意的兼職工作”，并且擔心自己“在工作中得不到好評”，從而給自己未來找對口工作帶來負面影響。

工作、學習兩不誤的兼職工作是被訪大學生選擇兼職的首要標準。 調查發現，35.9%的被訪大學生認為，能夠保證學習又能夠完成工作是選擇一項兼職的最重要的條件。 而且，被訪大學生更愿意選擇與自己所學專業相關的兼職，既可以拓展學科知識，又能鍛煉工作能力。 對他們而言，有吸引力的工作也是一個重要的選擇兼職的標準，17.0%的被訪大學生愿意選擇有吸引力的兼職工作。 同時，兼職的工資也是不可缺少的考慮兼職的標準。

（六）大學生對未來及發展既自嘆又擔心

多數被訪大學生對未來持有較樂觀的態度。 調查表明，近一半的被訪大學生對未來充滿希望、能夠樂觀地看待未來；1/3 的被訪大學生能夠平和地看待未來， 沒有特別的期望和幻想；1/10 左右的被訪大學生對未來感到擔憂和不自信。 事實上，擇業自我效能感得分高的人存在較低的就業焦慮，對未來較為樂觀，反之亦然。[2]失去親人、收入不理想、失業、形單影只和貧窮是被訪大學生未來最擔心害怕的事情。41.3%的被訪大學生最害怕“未來失去親人”，37.8%的被訪大學生擔心未來“收入不理想”，30.4%的被訪大學生害怕未來“失業”，害怕未來“形單影只”和“貧窮”的比例分別為24.8%和22.4%。

二、“90 后”大學生應對焦慮的措施

調查發現，面對學習、生活中的負面情緒或焦慮，很多大學生能夠通過個人化解和社會支持兩條主要途徑，主動調整，積極應對，體現了當代大學生向上的、陽光的健康精神狀態。尤其對于進入畢業季的“90 后”大學生來說，個人素質和社會支持既可對擇業焦慮產生直接的影響作用，也可通過擇業自我效能感對擇業焦慮產生間接的影響。[3]

（一）大部分大學生在面對不適情緒時能采取積極的應對方式

多數大學生選擇保持鎮定、戰勝恐懼來調適不良情緒。 數據顯示，當被訪大學生面對非常不適的情緒的時候，29.1%的大學生會保持鎮定，以鎮定的情緒來應對焦慮或負面情緒；28.3%的大學生會選擇戰勝恐懼或者負面情緒；24.3%的大學生認為要視具體情況而定。此外，12.0%的被訪大學生會默默忍受，直到一切過去。

當面對不適情緒時，男生更傾向于選擇直接積極的方式應對，女生偏向于采取中立且較為舒緩的方式應對。 數據顯示，在保持鎮定應對不適情緒方面，被訪男性大學生比例為30.9%，女生為27.3%。 在選擇戰勝恐懼應對方面，男女比例基本持平。 在視情況而定方面，女生比例為27.5%，男生為21.2%。

經濟學、理學、農學等專業的被訪大學生更傾向于選擇積極的應對方式緩解不適情緒。 數據顯示，哲學、經濟學、農學和理學專業的被訪大學生以鎮定的心情應對不適情緒的比例高于其他專業的大學生，所占比例分別為38.2%、34.9%、33.3%和30.4%。 藝術、教育學、歷史學等專業的被訪大學生容易采取消極的方式應對不適情緒。

（二）大學生最主要的應對焦慮的方式是尋求親友幫助

大多數被訪大學生采取傾訴、分擔的積極應對方式。 數據表明：51.4%的被訪大學生愿意在現實生活中找朋友們分擔；49.9%的被訪大學生表示愿意找父母或者親人，尋求他們的建議、支持和安慰；16.7%的被訪大學生表示自己沒什么排解方法，只是等著不適情緒自己消失；14.4%的被訪大學生在感到強烈的焦慮或恐懼時在互聯網上找網友傾訴；尋求專家的幫助（14.3%）和在信仰中尋求安慰（9.6%）也是被訪大學生應對焦慮的重要方式。

性別、年級、專業不同，大學生應對焦慮的主要方式也有所區別。 女性比男性更傾向于選擇找朋友們分擔、尋求親人建議的方式應對焦慮， 在選擇等焦慮自己消失的方式的大學生中男性比例高于女性。 隨著年級的增長，被訪大學生找朋友分擔焦慮的比例逐漸降低。從大一到大四選擇與朋友分擔來應對焦慮的學生比例分別為58.3%、53.6%、48.3%和44.6%。 經濟學、管理學、文學等專業的被訪大學生在應對焦慮時更愿意尋找朋友、親人進行傾訴和分擔。 藝術、法學專業的被訪大學生尋找網友傾訴來應對焦慮的比例高于其他專業的被訪大學生。

三、“90 后”大學生對未來的預期

經過新中國成立60 多年，特別是改革開放30 多年的發展，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已經展現出光明的前景。也就是說，現在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接近中華民族復興的目標。 對未來的預期反映了一個人對國家發展的信心。 調查發現，多數大學生相信生活會越來越好，表明他們對國家發展道路、發展模式有較高的認同度。

（一）大部分大學生認為中國人的生活狀況越來越好

超過半數的被訪大學生相信生活會越來越好。 數據顯示，58.8%的被訪大學生認為中國人目前的生活狀況很好，而且將來會向越來越好的方向發展，只有13.0%的被訪大學生認為目前中國人的生活狀況與以前相比沒有改變。 大部分被訪大學生對當前生活滿意度較高。 調查發現，13.7%的被訪大學生非常滿意當前的生活，59.9%的被訪大學生比較滿意當前的生活，兩者比例累計達73.6%。16%的被訪大學生對當前生活的滿意度較低，不太滿意和非常不滿意的大學生所占比例分別為12.2%和3.8%。 此外，10.4%的被訪大學生表示很難回答是否滿意當前的生活。

黨員大學生比非黨員對目前中國人的生活的評價更為樂觀。 被訪黨員大學生認為中國人的生活“越來越好”的占66.9%，非黨員占57.2%。 被訪黨員大學生認為中國人目前的生活“沒有改變”的占11.1%，非黨員占13.4%。 非黨員認為中國的人生活狀況“越來越差”的比例，也高于黨員被訪者。

經濟學、管理學和歷史學專業的被訪大學生對中國人的生活持有較為樂觀的評價。 這三類專業的大學生認為中國人的生活狀況“越來越好”的比例分別為67.6%、63.8%和61.9%。 藝術專業的被訪者對中國人的生活狀況評價較低，20.7%的藝術專業被訪者認為中國人的生活“越來越差”。

（二）創造性自我實現是大學生認為人生成功的最大表現

超過四成的大學生看重創造性自我實現。數據顯示，27.0%的被訪大學生認為“創造性自我實現”是人生成功的表現。 “家庭幸福”、“物質富足”、“事業成功”也是被訪大學生追求的成功人生的表現，所占比例分別為18.4%、16.2%和14.8%。 此外，獲得“較高的社會地位”也是被訪大學生認為人生成功的表現之一，比例為12.1%。

女性大學生認為人生最大的成功是創造性自我實現、家庭幸福和物質富足的比例均高于男生。 被訪男性大學生認為人生最大的成功在于“事業成功”、擁有“較高的社會地位”的比例高于女性。 數據顯示，女生認為“家庭幸福”是人生最大的成功的占67.3%，男生占56.7%。 男生認為擁有“較高的社會地位”是成功人生的占29.0%，女生占23.8%。 這可能是因為男生和女生受到性別角色的影響，女性以家庭為主，男性注重事業發展，因此他們對成功人生的評價標準有所不同。

三成的黨員大學生認為人生最大的成功在于較高的社會地位。 調查發現，黨員大學生認為擁有“較高的社會地位”是人生最大的成功的占33.0%，非黨員占24.7%。 而非黨員大學生認為人生最大的成功在于“家庭幸福”、“事業成功”和“物質富足”等方面的比例高于黨員大學生。

（三）大學生認為取得成功的最重要的品質是樂觀、溝通能力和忠誠

2/3 的大學生相信樂觀對于取得成功是很重要的。 調查發現，67.8%的被訪大學生認為樂觀是取得成功的重要品質，47.0%的將溝通能力視為個人取得成功的必要品質，44.1%的認為忠誠是取得成功的重要品質。大學生希望被認可的群體依親疏關系由內而外波次展開。 最希望得到家人、親人和朋友認可的占57.4%，希望得到志同道合的人認可的占47.7%，希望被同學、同事、同行認可的占39.7%。得到大多數認識人（29.5%）、對大學生來說重要的人（27.0%）的認可對被訪大學生來說也十分重要。

男女性別差異對取得成功的要素的認識稍有差異。 數據顯示，71.01%的被訪女性大學生認為樂觀是取得成功的重要品質， 男性為64.3%。 而且，51.1%的被訪女性大學生認為溝通能力是取得人生成功的重要品質，男性為42.7%。 同時，44.9%的男性被訪者認為忠誠是取得成功的重要品質，女生持同樣觀點的比例低于男生，為43.2%。

（四）大學生最理想的職業是自主創業當老板、工作時間靈活的工作、商業機構管理者

超過四成的被訪大學生更愿意自主創業當老板。 數據顯示，26.9%的被訪大學生理想中的職業是“自主創業當老板”，19.3%的被訪大學生希望將來“工作時間靈活”，他們認為“在家辦公”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希望將來成為“商業機構的管理者”的被訪大學生的比例為16.8%。被訪男性大學生認為自主創業老板、國家機關領導是他們的理想職業的比例高于女生。 調查發現，31.5%的被訪男性大學生希望將來能夠“自主創業當老板”，女性為22.5%。15.8%的男生將來的理想職業是“國家機關領導”，女性為11.0%。黨員大學生將國家機關領導視為未來理想中的職業的比例顯著高于非黨員所占比例。 21.5%的被訪黨員大學生認為理想中的職業是“國家領導機關”，非黨員大學生所占比例為11.5%。

總之，盡管適度的焦慮在某種生活場景中具有一定的積極意義，但持續嚴重的焦慮卻會導致機體免疫機能降低、內分泌調節紊亂，從而損害健康。 被焦慮所困的大學生輕者抑郁自閉、降低社會交際能力，重者會引發自殺。 焦慮不僅影響到大學生的身心健康，而且嚴重影響家庭和諧與社會進步。 因此，不論是高等教育的實施者——高校教師和管理部門，還是大學生政治社會化的重要施動者——高校共青團，都應該重視大學生的思想動態和現實需求，通過各類有效的載體進行正確的引導和幫助。 而大學生的心理健康，特別是焦慮情緒也需要研究者持續關注。

[1]劉根勤、曹博林.高校學生網絡接觸與信息焦慮實證研究[J].中國青年研究,2012(9):53-57.

[2]張曉琴.大學生就業焦慮及其成因分析[R].社會心理科學,2004(5):106-108.

[3]肖盈、熊猛、葉一舵.大學畢業生擇業焦慮、自我效能感與歸因方式的關系[J].當代青年研究,2013(4):54-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