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恐怕是《南方人物周刊》第一張大片。拍攝地點如今已不復存在——2013年最后一天,堅守了15年的成都玉林西路老白夜正式關閉。拍攝時間,2005,為封面特輯《四川人是天下的鹽》。記得是姜曉明分兩次完成的。此時,照片里的多位,早已是中國文化藝術界響當當的人物——畫家何多苓,詩人柏樺、翟永明、何小竹、吉木朗格,作家潔塵,加上當時沒在成都或未能到場的詩人流沙河、作家阿來、詩人兼博物館推手鐘鳴、建筑師兼小說家劉家琨、畫家何工等等,就很清楚,文化藝術上,北京以外,沒有任何一個省份可與四川抗衡。
當然,沒有人要與四川抗衡,倒是無數內地文人墨客都熱愛成都,都在白夜喝過酒,擺過龍門陣,朗誦過詩歌,辦過畫展攝影展。聽說位于寬窄巷子的新白夜已熬過艱難時期,開始良性循環。那兒的節目更多,活動更精致。從老白夜到新白夜,漫長的15年,讓人禁不住想用海明威的書名來形容——這完全是一場“流動的圣節”,呼應的是巴黎的蒙馬特高地、舊金山的“城市之光”,和未來的文化復興。(楊子)

第一次采訪趙薇,是在2005年底的一個午夜。上海一間小酒吧里,剛拍完戲的趙薇坐在角落,洗去鉛華的臉在燭光中泛著溫和的光澤。下午拍照時,她披著紅色斗篷學蝙蝠俠飛行的熱鬧與活潑全然不見。在《姨媽的后現代生活》里,趙薇飾演一個東北女孩。中午見面時,她正苦練東北話,記者用地道的東北話幫她說了幾遍臺詞,她說找到了感覺。“今天這場戲最重要,演完后,我渾身都在抖,頭特別疼。”
有人曾預言她的成名是“曇花一現”,8年后,第二次采訪趙薇時,她導演了電影處女作——《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報道詳見本刊《趙薇 沒人可以導演青春》),順利從演員蛻變為華語電影圈才華與票房兼具的女導演。(易立競)
這是2005年冬天第一次采訪孫儷時拍的照片,當時她正在江蘇昆山拍戲,整個采訪過程很少笑,回答問題惜字如金。
2012年底第二次采訪她,回憶當初的自己,她說,那時不會表達,也不愿表達。孫儷給采訪過她的記者留下的印象大都有些冷,“說我冷的人都是不了解我的,跟我親近的人知道,其實我挺瘋的,有時候說話也會挺無厘頭的。”
2005年的她抗拒婚姻,現在,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鄧超的出現讓孫儷有了很多變化。“他是一個天性很解放的人。我以前愿意聽,后來發現,我的職業讓我必須去表達。這是我性格上的缺點,我意識到了,所以要改變它。鄧超善于表達,所以會贏得很多朋友的喜歡。”
這段時間,她在學中醫和油畫,閑時會抄經,她愛好一切跟靜有關的事情。“我愿意跟大家在一塊兒,但這是有限的,我必須要有時間跟自己待一會兒。”(易立競)


本刊記者 陳海
我和攝影師姜曉明在安源煤礦瞎逛了一整天。至少十余名礦工拒絕了我們的吃請,而我的要求無非就是聊聊天。回答兩種:“我聽不懂你說啥”、“我不會說普通話”——他們操著最蹩腳的普通話簡單回應。
“陪他們一起工作,總不會不理我吧?”我問曉明。
為了能下井,我在萍礦集團和安源煤礦之間來回跑了四天,終得到萍礦集團最高領導的許可。
從凌晨4時,到下午出井,我跟隨易斯桂上了一個完整的班,在井下吃了一頓摻有煤渣的“班中餐”。他們話不多,埋頭勞作,只有干部簡單地向我介紹各工種操作規程。
從澡堂出來,易斯桂和他的同事們在出口等我,沖我笑,說記者我們請你喝酒吧。那一晚我爛醉如泥,他們用普通話同我劃拳,用普通話說著最下流的笑話,用普通話相互擠兌、嘲弄……
第二天酒醒,易斯桂帶我去他家,一路講述礦工的生活。
曉明在井口,拍了一百名安源礦工的標準照。 (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