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刊記者 李宗陶
1984年《野火集》面市,21天內再版24次,在華語世界產生深遠影響。及至今日,《野火集》30周年紀念版上市,喚起數代人的激情記憶。
政治生活秩序以及人類的文明是龍應臺寫作的母題,她認為所有政治體都可能具有“黑暗王國”的品質,但仍然在文人-學者-官員的轉換中尋求好的價值。她率性犀利,不氣餒,有召喚,愛自由,卻在近年的行政官生涯中付以“粉身碎骨”。臺灣的民主實踐留給華人世界諸多命題,龍應臺正在經歷的便是題中應有之義——那么,以受苦取代政治?(李宗陶)

做記者十幾年,像茅于軾老師這樣溫和、謙遜的前輩我從未遇到第二個。
這10年間,他的聲名越來越大,行事為人卻沒有分毫變化。10年來接受過多少媒體采訪,他肯定記不清,因為他家里的電話號碼在記者圈廣為流傳,只要他在家,就來電不拒,僅我本人登門或電話采訪他就不下三次。
“我不在乎人家罵”、“只聽好話的人到最后什么都得不著”,茅于軾態度溫和,說話卻很直接。諸多在網上掀起波瀾的話題,按照他的解釋,都是“看到、想到就說的真話”,這些真話“很不好聽,但沒辦法”。
“社會出現了問題,普遍地說假話,普遍地缺乏對正義的信心。我活了快80歲了,以前沒看到這種狀況。一個缺失正義的社會是危險的,正義不一定跟自己的利益有多大關系,但是影響到人對社會、對未來的信心?!泵├蠋煹倪@番話至今難忘。(徐梅)

我與韓寒幾乎同齡。高一那年的日記本里寫到他的名字,稱為“偶像”。多年后,我依然喜歡這個人,跟崇拜無關。心目中,一直以來他代表“自由”。上學的時候,在作文本里寫真實的想法,是自由??荚嚥患案?,選擇退學,是自由。不念大學卻能賺錢,開摯愛的賽車,更是自由。當他“論自由”的時候,我知道我們對社會的智識都在隨著自己的人生體驗成長。那種感覺不是青春期對叛逆自證的需要,也不是對漂亮容貌或者文字游戲里抖個小機靈的廉價戀憐,更像是30歲的某一天,你突然一轉頭,發現當年隔壁班體育很好但跟你毫無交集的帥哥跟你蹲在同一條戰壕里。雖然你們僅是點頭之交,但忠于自我和自我的獨立,還都是挺美好的。(張蕾)

我記得剛落座,蘇錦玲女士(注:張五常太太)就讓我們簽“采訪協議”。大概話題到日本明治維新時期的土地制度時,老先生進入狀態,眉開眼笑,伴有吐舌頭等萌動作。這也難怪,任何變革,土地制度為先。末了,當我們想問最后一個問題時,老先生說,沒關系,明天還可以再聊。更多的話是在采訪之后聊到的,我記得汶川地震那天,接到老先生的電話,連聲“太慘了,太慘了”。還有一次,一項勞動新制度推出,他在電話里罵“蠢到死”。在我看來,他是標準的中國傳統讀書人。我這幾年的經驗,對中國的現實越困惑,就越想再讀一遍張五常著述。(傅小永)

這是一次不太愉快的拍攝經歷。負責對接的公關公司告訴我,當天周迅為新戲定裝,下午3點結束通告,然后我們拍攝,結束后她去另一個攝影棚錄制一條宣傳短片。為了觀察她的工作現場,我1點半就到了。小周友好地和我們打過招呼,就開始試裝。
韓國導演郭在容一次次提意見,翻譯一句句傳達,大家再一步步修改,忙完定裝已過夜里9點??粗覀兘o周迅挑的3套服裝,周迅團隊某位工作人員顯得很急躁:那邊棚里的人已經等了快5個小時!因此我們的拍攝在15分鐘左右匆匆結束。
如果不是韓國導演和周迅在場,我當時很想發作:我們來了8個多小時,遠超原計劃。讓我平靜的是小周,她一直沒有吃東西,一臉疲倦依然笑著面對每個人,而且后面她還有工作。
在這個圈子,每一個成氣候的人都有道理——小周,你有一張動人的臉,我們有最優秀的攝影師,我們應該再拍一次,你說呢?(余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