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這里你可以完成一切的藝術夢想,如未能實現,飽受曲折的你或許也可以像希特勒一樣在革命上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有人說奧地利最大的貢獻就是讓世人誤以為得貝多芬和茜茜公主是奧地利人,而希特勒是德國人,這把奧地利人說得搞笑而腹黑。正是他們,熱情歡迎了第一次侵占其首都維也納的拿破侖,似乎這群“泛日耳曼人”單純又充滿了幻想。且不提奧匈帝國的輝煌和抵抗土耳其人進攻時的軟弱,提起奧地利人,更多的人知道的只是他們對鄰居德國人的言聽計從。事實上奧地利人的性格介于死板的德國人與天性散漫的荷蘭人之中,嚴謹卻不刻板,似乎是人類最理想的狀態。我在一年中最美的季節里來到了奧地利的首都維也納,這座充滿了浪漫歷史和古典音樂的城市。這是一座城市,也是一個州。這個州的面積僅是全國領土的5%,卻聚集了全國五分之一的人口。在這里你可以完成一切的藝術夢想,如未能實現,飽受曲折的你或許也可以像希特勒一樣在革命上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如果你想追尋奧地利鼎盛時期的皇室足跡,霍夫堡(Hofburg)絕對在你的選擇之中。經過近7個世紀的建設,人們在維也納的中心科爾馬科特大街建起了這座由19個庭院和2500個房間構成的迷宮。霍夫堡宮四面被皇宮和城墻包圍,形成了“城中之城”。霍夫堡宮殿曾經是哈布斯堡王朝奧匈帝國皇帝的冬宮,比起溫婉的夏宮美泉宮,這里更像是皇家居住的行宮。今日的霍夫堡宮殿是奧地利的總統官邸所在地。無論是弗蘭茨·約瑟夫一世皇帝、瑪麗亞·特蕾西亞女皇、茜茜公主甚至是瑪麗·安托瓦內特故事,都可以在這里找到蛛絲馬跡。“讓別人打戰吧,我們去結婚!”這是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名言,也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家訓。天性浪漫的奧地利皇室在霍夫堡宮里生活了六百多年,留下了數不清的皇室珍寶,現組建成有二十多個世界級的收藏館,其中更包括了茜茜公主的紀念館,其皇家文化的珍藏,堪稱歐洲之最。
穿過霍夫堡宮后面的瑞士人庭院,便來到了維也納的老城區。歐洲幾個世紀以來連年不斷的戰爭破壞了數不清的建筑,卻沒有破壞老城區固有的格局和次序。這個區域匯集了哥特式、巴洛克式、拜占庭式、文藝復興式等風格的建筑,并以市中心的天主教斯蒂芬大教堂(Stephansdom)為標準建筑規劃。在這條步行街上,各式建筑交錯,名牌商品和旅游紀念品店混合其中,歷史與現代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維也納街景展示了高素質歐洲城市居民的生活態度:協調建設起來的街道邊緣,始終一致的街道寬度,精致巧妙的建筑細節和寬闊的人行區域。在此區域里可自由地就餐、會客、購物和觀看或參與即興演出。
你或許曾游歷過驚天泣地的巴塞羅那的神圣家族贖罪大教堂(Sagrada Família),也曾被位于米蘭的圣伯納迪諾骨教堂(San Bernardino alle Ossa)嚇破了膽,但這都不妨礙當你看見斯蒂芬大教堂時,為它的設計之精巧而嘖嘖稱奇。它被稱為“維也納的心臟”,是環城景觀帶上的標志建筑,不但建筑風格神似德國科隆大教堂(K?lner Dom),并與其經歷也十分相似——在二戰時被空襲并嚴重損毀。 整個教堂的建筑風格呈奇特的混合式,朝西的正門是羅馬風格,尖塔是哥特式風格,而圣壇則是巴羅克風格。137米高的錐型南塔直沖入云,底部由無數小尖塔簇擁組成,周圍環繞著層層疊疊的圓珠子,就像是一頂獻給維也納的皇冠,高貴又優美。白天整座教堂靜靜地佇立在繁華的市區之中,晚上卻換上另一種風情,被七彩的射燈蒙上時尚的面紗,它也作為整座城市的象征被畫在的歐元硬幣之上。教堂內部是由安東·皮爾格萊姆塑造的宏大的哥特式祭壇,四周的柱子與柱子之間都有祭壇,墻壁上的中世紀壁畫把圣經里的人物繪得栩栩如生,天主教徒在祭壇邊上點起了一只只蠟燭為家人祈禱。教堂內的費加羅廳,著名作曲家莫扎特曾在廳內譜寫了聞名于世的樂章《費加羅的婚禮》。大音樂家海頓 8歲時參加過這里的少年唱詩班。地下室中陳列著神圣羅馬帝國的腓特烈二世與歐根親王的棺木。哈布斯堡王室大部分皇帝的心臟都裝在一個個年代久遠的大盒子里,而他們的遺體則葬在別處。令人難以想象的是,這里還存放著幾千人的白骨,是在1679年維也納大瘟疫流行時死去的人,所以這里也被叫做“維也納的靈魂”。教堂門口有很多穿著古典服飾的帥氣票販子在發傳單,熱情地邀請你去看當晚在一些不知名劇院的音樂演出,如你不幸中招,會發現演出現場只有一支小型樂隊和包括你在內為數不多的被忽悠進場的游客。
教堂周圍的凱隆特納大街,格蘭本街還有科爾馬科特街上豎立了很多鼠疫紀念柱,這些曾經紀念了整個歐洲痛苦記憶的建筑現在更多地作為藝術欣賞和地標使用。維也納國家歌劇院(Vienna State Opera)坐落于這條最為繁華的大街上,離斯蒂芬大教堂只有一個地鐵站的路程。維也納被叫做“音樂之都”,與這里也有一定的關系。1869年建成后的首演就是莫扎特的歌劇《唐璜》,至今每天都能欣賞到完全不重復又首屈一指的演出。正面高大的門樓有5個拱形大門,樓上有5個拱形窗戶,窗口上佇立著5尊歌劇女神的青銅雕像,分別代表歌劇中的英雄主義、戲劇、想象、藝術和愛情。在門樓頂上兩側分別站著騎馬的戲劇之神的青銅雕像,與室內懸掛的壁畫交相輝映,無一不散發著浪漫的藝術氣息。傍晚,商業步行街的建筑之間透出了圣·米歇埃爾大教堂的影子,并傳來了遠遠近近的教堂鐘聲,像海頓的音樂一樣莊嚴,讓人肅然起敬又內心平和。
到了周末,維也納的納旭市場(Nashmarkt)是個好去處。這不但是維也納最大的跳蚤市場之一,還是維也納中國市場中心的所在地。在這里不但能買到各式各樣的紀念品、古董和餐具,還能淘到各式各樣你想不到的寶貝,比如店主的童年相片。有些攤位被一大塊黑布覆蓋,爬進黑布里一看,居然是二戰時期德軍的軍用原品。穿過攤位來到食品市場,能買到新鮮豐富的食材,還有不同口味的小餐館。在中國市場里還有貨品豐富的中國超市,這里供應幾乎你能想到的所有的調味料和泡面,更不用提風靡世界的老干媽辣醬。恍如已經回到中國家里樓下的小超市而不是身處維也納。這座城市被音樂主導,那些在學校教室墻上的音樂家,都在這里度過了大半生。莫扎特肖像也被印在各種紀念品上出售。當暮夜降臨,廣場上的人群仍未退去,一群穿著校服的少男少女跳到廣場中央,頭戴著花冠,一邊吟唱著《藍色多瑙河》一邊圍成圓圈跳舞。過往的路人不禁為這景象停下腳步,小心翼翼的圍觀,怕打擾了這番美好的景象。我常常被路邊的餐館吸引,一支即興演出的小型樂隊坐在餐館門口的座椅上盡情演奏,他們面前并沒有放上可以讓路人投放硬幣的容器,其他餐桌的客人也沒有為之側目。在維也納的某些餐廳內,甚至可以抽煙,這在整個歐洲特別是在德國看成的“大不逆”甚至是被收取高額罰款的行為,在這被看成是正常社交環節之一執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