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時空路徑的旅游情感體驗過程研究

[摘要]隨著旅游產業的發展進入成熟階段，產業實踐問題逐漸發生質變，核心矛盾已經從單純的“旅游吸引力”轉換為更加復雜的“旅游體驗質量”問題。成熟旅游區和旅游目的地不僅關注游客規模、旅游收入，而且關系自身提供的旅游設施、旅游服務和旅游產品的質量管理；與此同時，還關注旅游者體驗的滿意度評價和旅游者情感體驗的全過程。文章將時間地理學中的時空路徑概念和旅游體驗中的兩極情感模型相結合，提出了“旅游情感路徑”（TEP）的概念，試圖打開旅游體驗情感的黑箱。通過“旅游情感路徑”概念模型的提出，嘗試構建一種定量化、過程化和可視化研究旅游體驗情感的新方法。以世界著名主題公園香港海洋公園為案例地，以時間地理學的時空路徑為研究工具，采用手持GPS設備獲取旅游者時空行為軌跡信息，輔助以日志調查方法獲取旅游者消費信息、情感量化信息等，將旅游情感體驗過程進行量化研究，基于時空路徑分析旅游者的情感體驗結果和過程。研究結果表明，旅游者情感體驗各節點的愉悅度與總體愉悅度之間均存在顯著相關關系?；诼糜吻楦新窂降膶嵶C數據定量分析結果提出了對“第一印象區”的新理解，指出第一印象區的空間范圍取決于具體案例地旅游者第一印象建立所需要的時問，在這個時間段內旅游者游程覆蓋的區域都屬于第一印象區。研究結果能夠為旅游景區產品調整、改進和精細化設計提供理論指導，并在優化旅游者時空行為和提升旅游者體驗質量等方面有較大的應用空間。

[關鍵詞]時空路徑；旅游者時空行為；情感體驗；旅游情感路徑；香港海洋公園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5006（2015）06-0039-07

Doi：10.3969/j.issn.1002-5006.2015.06.004

引言

隨著旅游產業的發展進入成熟階段，產業實踐問題逐漸發生質變，核心矛盾已經從單純的“旅游吸引力”轉換為更加復雜的“旅游體驗質量”問題。成熟旅游區和旅游目的地不僅關注游客規模、旅游收入，而且關系自身提供的旅游設施、旅游服務和旅游產品的質量管理；與此同時，還關注旅游者體驗的滿意度評價和旅游者情感體驗的全過程。旅游體驗通常包括滿意而愉快的情感，甚至有學者認為旅游體驗的核心要素就是“情感”。情感要素不僅影響旅游者目的地選擇決策，而且是旅游者消費后行為的基礎。雖然，旅游研究者已經開始重視“情感”要素在研究旅游者領域中的重要作用，但是以情感要素對旅游者進行分類的研究尚不多見。因此，從旅游產業實踐的階段性要求來看，旅游情感研究是理解并提升旅游體驗質量問題的基礎；從旅游理論研究不斷深入的要求來看，旅游情感過程研究是對旅游體驗研究的深入解剖。

本文將時間地理學中的時空路徑概念和旅游體驗中的兩極情感模型相結合，提出了“旅游情感路徑”（TEP）的概念，試圖打開旅游體驗情感的黑箱。通過“旅游情感路徑”概念模型的提出，嘗試構建一種定量化、過程化和可視化研究旅游體驗情感的新方法。

1 旅游者情感體驗研究進展

傳統的旅游者研究較少關注旅游者對旅游目的地的情感要素，為便于理解和預測旅游者行為，通常將旅游者按照社會人口統計學和心理學變量進行分類。Sameer和Girish通過實證研究表明旅游者對目的地的情感反應確實存在不同模式，并進一步研究了旅游者情感與消費后滿意度評價及推薦意愿之間的關系；聚類分析結果表明，至少存在高興、平和、負面、復雜和激情5種旅游者情感模式。旅游者情感研究結論能夠為目的地營銷定位細分市場和品牌策略提供指導。Bign6和Andre指出“情緒”可以作為主題公園和互動型博物館旅游者市場細分的一個變量，他們對受訪者完成主題公園或博物館之后獲得的情感體驗進行了評估，結果發現情感體驗更加積極正面的旅游者在行為表現上也更加積極（比如忠誠度和支付意愿更高），而且滿意度也更高。旅游者行為意圖建模研究始終是旅游研究中的重要領域之一。Girish等通過實證研究構建了旅游者情感體驗、滿意度和行為意圖之間的關系模型。

Mitas等假定每一種情感都承載相同的權重，以特定情感的正向/負向平均強度來計算總體正向/負向情感的得分值。Pearce沒有考慮特定情感的表達，而是對正向/負向情感體驗的頻率進行了加總計算。Veenhoven提出采用“影響平衡模型”（AffectBalance），在這種模型框架下計算平均正向情感的分值要減去平均負向情感的分值。Nawiin就采用了“影響平衡模型”并提出了“假日快樂曲線”（Holiday Happiness Curve），以U形假日快樂曲線表達了度假游客隨著時間變化在假期中的情感平衡情況。此外，Nawiin在與Mitas及Kerstetter的合作研究中進一步研究了假日快樂曲線與停留時間長短之間的關系。

總體上，旅游情感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概念模型推導和定量研究較多；關注旅游者情感本身的識別、分類等問題較多，對于旅游情感與旅游主體、旅游客體之間關系的研究較少。幾乎沒有實證研究測量旅游者情感體驗與到訪旅游地之間的關聯度問題，更沒有實證研究測量過旅游地或旅游景區內部旅游者情感體驗的過程。本文以世界著名主題公園香港海洋公園為案例地，關注旅游景區內部旅游者情感體驗的全過程，以時間地理學的時空路徑為研究工具，采用手持GPS設備獲取旅游者時空行為軌跡信息，輔助以日志調查方法獲取旅游者消費信息、情感量化信息等，為旅游情感體驗研究引入時空維度從而進行情感體驗過程的量化研究。本文通過對旅游體驗兩極情感模型和時空路徑可視化模型的整合，提出了旅游情感路徑的概念模型，并以香港海洋公園為實證研究的案例地展現“旅游情感路徑”定量研究對于理解旅游者情感體驗過程的意義。

2 旅游情感體驗過程研究方法

2.1 旅游體驗兩極情感模型

在對旅游情感進行定量實證研究之前，首先需要選擇旅游情感測量的維度、測量方法和概念模型。旅游體驗是指處于旅游世界中的旅游者在與其當下情境深度融合時所獲得的一種身心一體的暢爽感受，這種感受是旅游者的內在心理活動與旅游客體所呈現的表面形態和深刻含義之間相互交流或相互作用后的結果，是借助于觀賞、交往、模仿和消費等活動方式實現的一個序時過程。謝彥君指出，從最根本的意義上說，旅游體驗的目標是對快樂的追求，而“快樂”是情感范疇的一個測量性指標，因此“快樂”就成為測量旅游體驗品質的重要維度。在回顧了眾多學者對情感維度的劃分之后，謝彥君提出了旅游體驗兩極情感模型，認為情感只有一個維度，即“愉悅度”；旅游愉悅度的表達形式就是“快樂一痛苦”，表現在模型上就是旅游體驗的兩極情感模型，也稱為“一元兩極多因素影響”模型。

雖然，國外學者研究認為至少存在高興、平和、負面、復雜和激情5種旅游者情感模式，但是在進行定量研究時大多采用了正向/負向兩極情感模型。本文試圖通過定量實證方法探究旅游者在景區內部游覽過程中的情感變化過程，研究旅游者情感變化與游覽順序、游覽地點之間的關系，謝彥君教授提出的旅游體驗兩極情感模型為定量實證研究旅游者情感提供了一個簡潔而實用的概念模型。

2.2 時空路徑可視化模型

旅游體驗是一個連續的過程，旅游情感也是一個連續變化的過程。但是，以往的研究更多關注旅游者完成旅游體驗之后的情感表達，對于旅游體驗過程中的情感缺乏關注。時間地理學作為一種表現并解釋時空間過程中人類空間行為與客觀制約之間關系的方法論，從過程導向的視角通過“制約”、“時空間”、“路徑”等概念，為理解時空間復雜的相互作用及其對人類空間行為的結構性影響提供了理論框架和方法，極大地推動了空間行為研究的發展。時空路徑（space-time path），概括了施加在活動上的有限的空間和時間以及以時間換取不同活動需要的空間位移的需求等約束因素。圖1表明了時空路徑是如何描述一個人的移動和一天內活動時間在家、工作地點和商場3個位置上的分配。每一個空間位置由X和Y坐標確定，活動時間由Z坐標表不。

引入時間地理學的時空路徑概念，可以將傳統情感體驗研究過程化，分析旅游者時空行為鏈條中各個環節的情緒，按照時間序列分析游客的情感波動?！皶r空路徑”為捕獲旅游者外顯行為提供了方法，能夠將旅游者在何時、何地、參與了何種活動等信息通過地理信息系統進行可視化表達。時空路徑可視化模型，為構建旅游體驗和旅游情感過程研究的概念模型提供了啟發和理論支持。

2.3 旅游情感路徑的概念模型

為了更加深入地探究旅游情感體驗過程以及旅游情感體驗與旅游主體、旅游客體之間的對應關系，本文在旅游體驗兩極情感模型和時空路徑可視化模型的基礎上提出“旅游情感路徑”（touristemotional path，TEP）的概念模型作為研究旅游情感體驗過程的方法。旅游情感路徑，即旅游者體驗全過程中隨著時間推移、位置變換而產生的情感波動變化的全過程。旅游情感路徑概念模型為游覽空間、游覽時間和旅游情感3個要素的定量化和可視化表達提供了研究方法支持。

具體來說，如果采用二維坐標軸來表達，以縱軸表達旅游情感，以橫軸表達游覽路徑。首先需要將游覽空間、游覽時間和旅游情感3個要素進行抽象理解和處理。游覽空間和游覽時間要同時體現在橫軸上，旅游者游覽過程中停留點的序號是一個疊加表達游覽空間和游覽時間的理想數值。用停留點序號表達游覽路徑，需要在數據處理中將游覽時間要素抽象為時序，將游覽空間要素抽象為代號。1表示“第一個停留點”，2表示“第二個停留點”，以此類推；用序列數值將具體的到達時間、離開時間和停留點的經緯度坐標值進行疊加地抽象表達。依據旅游體驗兩極情感模型，以“愉悅度”作為旅游者情感體驗的測量對象，在“痛苦一快樂”維度上采用五點量表測度，1表示“非常不快樂”，2表示“不快樂”，3表示“沒感覺”，4表示“快樂”，5表示“非?？鞓贰?。讓被調查者在完成游覽之后，根據回憶畫出游覽路徑，并給出在每一個停留點（游覽過的景點/場館處）的愉悅度分數，最后給出總體愉悅度的分數。

如圖2所示，某旅游者從第一個停留點“不快樂”（愉悅度=2）到第二個停留點“沒感覺”（愉悅度=3），再到第三個停留點“非?？鞓贰保ㄓ鋹偠?5）、第四個停留點“快樂”（愉悅度=4），以至最后一個停留點“快樂”；旅游情感路徑表達了旅游者情感體驗的過程，而且在旅游情感體驗與旅游時空路徑中的停留點之間建立了一一對應的關系。

3 香港海洋公園旅游情感體驗過程實證研究

3.1 案例地選擇

香港海洋公園是世界著名的海洋類主題公園，享有“全球最受歡迎的主題公園”，“東南亞地區規模最大的娛樂休閑公園”，“世界最大的水族館”（之一）等多項榮耀。至2011年，海洋公園內共分8個區域，包括亞洲動物天地、夢幻水都、威威天地、熱帶雨林天地、海洋天地、山上機動城、急流天地及動感天地，占地面積約17公頃，山下花園與南朗山以登山纜車和于2009年通車的海洋列車連接，而南朗山與大樹灣之間則以登山電梯連接，是全世界第二長的戶外電動扶梯。從景區級別、游客規模、景區面積、內部結構和內部交通等方面，香港海洋公園均為理想的主題類景區案例地。

3.2 樣本概況

2014年7月6日—10日，研究組在香港海洋公園進行了為期5天的旅游者時空行為調研，采用手持GPS追蹤設備和日志調查問卷相配合的方式獲取旅游者游覽時空行為信息和旅游情感過程信息。調查地點位于香港海洋公園人口內的旅游咨詢中心，發放給愿意配合調查的旅游者一個手持GPS設備，請被調查者在完成全程游覽之后交還GPS設備并填寫日志調查問卷。此次調查總共發放調查問卷1177份，回收問卷1177份，回收率100%；針對旅游情感體驗過程研究，旅游情感信息填寫完整視為有效，有效問卷1001份，有效率85%。1001份有效問卷被用于旅游者情感體驗過程研究的分析。

采用手持GPS設備獲取的旅游者時空行為軌跡信息，典型樣本如圖3，軌跡信息包含定位時間、地理坐標、瞬時速度和方向。手持GPS定位設備每分鐘對被調查者的位置進行兩次定位，即被調查者在海洋公園游覽1小時就有120條定位記錄；定位經緯度坐標精確至小數點后7位，定位誤差在10米以內。

3.3 香港海洋公園旅游情感路徑典型樣本

根據獲取的被調查者游覽時間、游覽空間和旅游情感信息，香港海洋公園被調查旅游者的情感體驗過程可以采用旅游情感路徑（TEP）進行表達。香港海洋公園旅游情感路徑典型樣本如圖4所示，表明某旅游者在香港海洋公園總共游覽了15個停留點，按照游覽順序在每個停留點上感受到的愉悅度在3（沒感覺）一5（非?？鞓罚┲g波動，其中在第三個停留點和最后一個停留點的愉悅度最高，在第五個停留點到第九個停留點的游覽過程中愉悅度最低。

3.4 旅游情感體驗過程對情感結果的影響

為了更好地理解旅游情感體驗過程與體驗結果之間的關系，將旅游情感路徑中每個節點愉悅度與總體愉悅度之間進行了相關分析。相關分析的結果表明旅游情感路徑（TEP）模型對于揭示旅游者情感體驗過程和更好地理解旅游情感問題具有理論創新意義和實踐指導意義。以香港海洋公園為案例地的實證研究表明，旅游學在借鑒心理學首因效應的理論和概念以解決旅游地和旅游景區形象感知和構建問題時的理解存在誤差，首因效應與第一印象區之間的關系需要重新思考。首因效應（primacy effect）是由德國心理學家Ebbinghaus于1913年提出的，美國心理學家Lochins于1957年通過心理學實驗首次驗證了首因效應的存在，首因效應反映了人際交往中主體信息出現的次序對印象形成所產生的影響。首因效應最早應用于人際交往關系的處理中，借鑒到旅游主體與客體之間關系中是否完全適用，尚未有實證研究和心理學實驗證明。

首先，香港海洋公園旅游情感體驗過程愉悅度與總體愉悅度的相關分析結果表明，在旅游者時空路徑每一個節點上的愉悅度都與總體游覽愉悅度顯著相關。這說明如果要旅游者最終獲得愉悅體驗，需要關注旅游者在景區內部每一個節點的情感狀態。也就是說，旅游景區想要在旅游者心中構建良好的形象，僅僅關注第一印象區是遠遠不夠的。

其次，香港海洋公園旅游者情感過程中的節點1、6、13、16、17和18相關系數均超過0.5，節點3和9接近0.5（圖5），說明旅游者最開始的旅程段落和接近結束的旅程段落愉悅度對總體愉悅度的影響作用較大，中間段旅程的情感狀態對于總體愉悅度影響相對較小。

此外，旅游情感體驗過程的實證研究結果表明，傳統“第一印象區”對首因效應的應用因為時間維度的缺失而產生了偏差。在將原始數據處理轉化為旅游情感路徑信息之后，旅游者的時空路徑信息抽象為停留點時序代碼。這個“時序代碼”實際上表達的是該停留點在旅游者游程中的時空位置，而不是實際的空間位置。換言之，“第一印象區”不等于人口區，而是旅游者情感體驗過程中“第一印象”建立需要的游程段，在這段時間中旅游者能夠覆蓋的空間都應當屬于第一印象區。根據香港海洋公園的實證案例分析結果，實際上旅游者游程接近結束時段的情感狀態對于最終獲得的情感體驗結果影響更大，節點13和17是整個情感體驗路徑的兩個最高峰，節點13至18組成了情感體驗結果的高影響游程段。

4 結論與討論

4.1 研究旅游情感過程的新方法

以往旅游情感研究更多側重于旅游情感本身的識別和分類，旅游情感定量研究較多關注旅游者出發前的心理預期、心理動機和游程結束之后的滿意度、愉悅度等，對于旅游者在游覽過程中的情感體驗過程缺乏關注。因此，對于旅游情感的知識僅限于旅游開始之前和結束之后，游覽過程中的旅游情感成了神秘的“黑箱”。本文將時間地理學中的時空路徑概念和旅游體驗中的兩極情感模型相結合，提出了“旅游情感路徑”（TEP）的概念，試圖打開旅游體驗情感的黑箱。通過“旅游情感路徑”概念模型的提出，嘗試構建一種定量化、過程化和可視化研究旅游體驗情感的新方法。旅游情感路徑概念模型能夠為游覽空間、游覽時間和旅游情感要素的定量化和可視化表達提供研究方法支持。

4.2 對第一印象區的新理解

香港海洋公園是采用旅游情感路徑方法研究的首個實證案例，采用新視角和新方法打開了旅游情感過程“黑箱”，基于旅游情感路徑的實證數據定量分析結果使得研究者對于“第一印象區”產生了新理解。通過香港海洋公園旅游情感過程中各節點愉悅度與總體愉悅度之間的相關分析，證明了每一個節點的愉悅度與總體愉悅度之間都存在顯著相關關系。雖然，節點1和節點13、16、17和18相關系數超過0.5，一定程度上印證了“首因效應”；但是，節點時序代碼是旅游者停留點按照游覽順序的序號，節點1是旅游者的第一個停留點，不等同于入口區。因此，第一印象區的空間范圍取決于具體案例地旅游者第一印象建立所需要的時間，在這個時間段內旅游者游程覆蓋的區域都屬于第一印象區。這種對于“第一印象區”的新理解對于旅游景區和旅游地的產品組織和形象構建等具有實踐指導意義，能夠為旅游景區產品調整、改進和精細化設計提供理論指導，并在優化旅游者時空行為和提升旅游者體驗質量等方面有較大的應用空間。

4.3 研究局限與未來研究展望

旅游情感體驗路徑概念模型是基于時間地理學的時空路徑和旅游學的旅游體驗兩極情感模型提出的，時空路徑的可視化表達方法既有二維的又有三維的，本文對于旅游情感體驗路徑三維可視化表達方法的研究不足，未來研究可以借鑒時間地理學的研究成果、應用GIS技術提出旅游情感體驗路徑的三維可視化方法。

本文側重于旅游情感體驗路徑概念模型的構建，對于香港海洋公園實證數據的挖掘不足，僅僅用相關分析開啟了旅游情感體驗過程研究的序幕，未來研究可以關注旅游情感與旅游時間、旅游空間的匹配關系，旅游情感波動的規律，旅游時空路徑的長度和節奏與旅游情感體驗過程的關系等。

[責任編輯：劉魯；責任校對：吳巧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