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正 熊才平 游昊龍 丁繼紅
基于績效的數字教育資源優化配置機制創新*
□楊文正 熊才平 游昊龍 丁繼紅
數字教育資源是信息化教學不可或缺的要素,是教育信息化持續推進并取得成效的關鍵。然而,適合我國基礎教育數字資源共建共享的有效機制尚未形成,基礎教育數字資源建設過程中依然存在供給方式不合理、經費投入效益不高、資源質量較低和資源使用效率低下的問題。數字教育資源的共享應用過程實質上是一個資源優化配置的過程。資源優化配置績效意味著對各種資源投入要素的合理組合,實現其功能和效用的最大化。從績效改進視角來看,我國基礎教育數字教育資源應從供給機制創新、投入效益提升、資源質量改進和使用效率提高四個維度優化配置過程機制。具體來講,應將公共服務外包理念引入數字資源配置領域,設計優質數字資源服務外包供給機制;突破傳統教育資源建設經費使用的“狹隘平均”和“一次性投入”思維局限,設計“資金分流”的基礎教育數字資源動態投入機制;將數字資源使用積分作為購買支付手段,設計基于用戶反饋的數字教育資源購買服務機制;將用戶使用數字資源的累計積分作為撥付學校信息化建設費用的依據,設計數字教育資源用戶激勵機制,充分調動用戶使用的內部和外在激勵因素,激發用戶持續使用的動力,實現優質數字教育資源效用最大化。
基礎教育;數字教育資源;優化配置;績效改進
數字教育資源是經過數字化處理,能夠運行于信息化教學環境的教育資源集合。區別于傳統實體教育資源,數字教育資源具有內容豐富、組織表現形式多樣、獲取便捷、雙向交互性和價值時效性強的特點。隨著我國教育信息化水平的提升,數字教育資源已然成為信息化教學不可或缺的要素,是教育信息化持續有效推進并取得成效的關鍵。優質數字教育資源不僅體現信息化教學的優勢,決定信息化教學預設目標的達成,而且還決定著信息化教學能否實現常態化、普遍化和規模化的應用。從《面向21世紀教育振興行動計劃》到《2006-2020年國家信息化發展戰略》,再到《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都提出了“加強優質教育資源開發與應用,促進優質教育資源普及共享”的要求。“中國數字教育2020行動計劃”更是將優質數字教育資源建設與共享作為5項行動計劃之首。《教育信息化十年發展規劃(2011-2020年)》指出:“實現優質數字教育資源建設與共享是推進教育信息化的基礎工程和關鍵環節。”
經歷十多年教育信息化推進工作,我國教育信息化建設在認識觀念、資金投入、具體措施上都有了巨大的變化。基礎教育信息化取得了較大的成果,信息化基礎設施初具規模,信息化管理水平明顯提高,信息化在促進基礎教育改革和教育質量提升方面效果已經體現。然而,基礎教育數字資源的建設狀況卻不盡人意,優質數字教育資源匱乏的問題凸顯,整體現狀為:數字教育資源數量、種類繁多,但資源的可用性和重用性較差,真正有利于提高教學效果的優質資源少;多數資源是基于傳統教學模式建設的(如文本、圖片、簡易電子書等),真正適用于信息化教學實際應用的資源(多媒體、具有交互性等)少;多數資源只適合于用戶個體(個別課堂、個別學科、個別教師)的零散應用,符合新課程標準,系統規劃、開發,適合普遍化使用的基礎性數字資源少;優質數字教育資源的共享特性和規模效益未能得到有效發揮(王志剛,2014)。造成這一現狀的主要原因是目前適合我國數字化教育資源共建共享的有效機制尚未形成,基礎教育數字資源建設缺乏統一標準和技術規范,缺乏優質資源質量評價標準和優選準入機制,缺乏資源建設投入保障和使用激勵機制。
在此背景下,諸多學者對我國數字教育資源的建設、共享與應用機制展開研究。周振軍等(2007)從經濟學角度將數字教育資源分為純公共教育信息產品和準公共教育信息產品,提出數字教育資源“分類信息共享”機制。尹睿(2007)從數字教育資源的調控、資源管理、建設規范性、資源質量審核和評價、資源建設理念創新等方面構建區域內數字教育資源共建共享機制。熊才平等(2010)針對“校校建庫”的弊端,提出“政府主導、企業開發、學校應用”的數字教育資源區域共建共享開發應用模式。范坤等(2012)提出理想的基礎教育信息資源配置體系,認為其應具有調節、再生和優化功能,并對資源配置體系的管理、投資、整合、協調、競爭和激勵機制進行探索。劉春年等(2012)運用生態學的系統觀、平衡觀、整體觀和調控觀來考察數字資源配置問題,從服務、用戶和資源視角提出數字教育資源共享的基本模型。王民等(2013)構建了數字教育資源生態化建設與共享的理論體系框架,建立了數字教育資源的共建共享生態模型。錢冬明等(2013)從數字教育資源、共建共享主體、技術環境、動力機制對數字教育資源共建共享系統要素進行分析,提出數字教育資源共建共享分析框架、促進教育資源共建共享的技術環境和動力機制,對數字教育資源共建共享的可持續發展問題進行深入研究。可見,數字教育資源建設與共享的相關理論及實踐已成為教育信息化領域的研究熱點。
數字教育資源的共享應用過程實質上是一個資源優化配置的過程,即對有限的優質數字資源進行選擇、匹配和重組,使其在教育教學各個領域合理分配和使用達到最佳狀態,實現優質資源效用最大化。其根本目的是“為資源需求主體及其教學實踐活動提供集成化的信息、知識和人力資源服務”(劉春年等,2012)。對于資源優化配置過程行為或效果的評判,人們通常在不同的語境下采用不同的術語來表達其所處的特定狀態。在資源配置投入產出方面,通常采用“效率”來描述資源配置的成本最小化或產出最大化;從資源配置目標達成角度,采用“效果”來闡述資源配置行為與預期目標的符合程度;在資源配置的經濟和社會影響層面,通常采用“效益”來反映其對個體或組織所產生的經濟利益和良好的社會影響。管理學視角認為績效是組織為實現一定目標而展現在不同層面上的有效輸出,“績效包含了效率、產品與服務質量,包含了節約、效率和效益”(A.普雷姆詹德,1995),這充分說明績效涵蓋了效率、效果和效益的含義。資源優化配置績效意味著對各種資源投入要素的合理組合,實現其功能和效用的最大化。由此,本文采用內涵更加深刻的“績效”來評價數字教育資源優化配置系統的運行狀態和成效。針對我國基礎教育數字資源配置過程中出現的有效運營模式缺乏、資金投入效益低下、優質資源匱乏和資源利用效率不高的問題,文章從績效改進視角進行系統考察,從供給機制創新、投入效益提升、資源質量改進和使用效率提高四個維度對數字教育資源優化配置過程機制進行優化與重新設計。
目前,我國基礎教育數字資源有效供給機制還未形成,供給過程中存在諸多不足:(1)供給主體不明確,生產主體單一化。政府對基礎教育數字資源建設的責任意識不強,功利性建設明顯,將更多的資金主要投放到效果及時、易于顯現的硬件建設方面,很少將經費投入到見效慢、效果不明顯的軟件資源建設上。用戶對優質資源的需求日益多樣化,僅靠政府的單一生產已不能滿足用戶所需的數字資源產品和服務。(2)供給方式不靈活,政府與市場分離。當前基礎教育數字資源較多采用教師自己開發的“自給自足”供給方式。這不僅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而且受技術和經費的限制,開發的數字資源往往質量低下,教學效果不理想。政府通常采用一次性開發或購買的方式,易使數字資源內容固化,不利于教學過程中資源的重組與創造,資源長時間得不到更新,很快“老化”而被淘汰。企業獨立開發的數字資源往往缺乏相應的教學設計,與用戶接觸較少,很多產品在教學過程中使用效果不佳。(3)供給決策不透明,供給監管不到位。教育主管部門層層往下傳達供給決策與資金指令安排,政府統一包辦數字資源的投資、開發等過程,信息反饋主要局限于相關管理者之間。這不僅在很大程度上忽視了資源使用者的需求和反饋,淡化了數字資源供給的目的和效果,而且往往沒有相應的監管制度加以約束,易疏于管理和監督。(4)資源建設缺規劃,用戶選擇權力小。由于缺乏數字資源建設的系統設計和整體規劃,容易出現資源重復建設、同質化嚴重問題,很多資源由于沒有特色而得不到有效的共享與應用。資源建設與質量改進過程中,用戶需求關注不高,用戶參與不足,甚至完全被邊緣化,大多數用戶較少有自主選擇權,只能被動接受。(5)經費劃撥不合理,資金投入效益低。數字資源建設經費采用單向線性方式,形成數字資源供給的政府壟斷和生產一元化的制度安排。數字教育資源資金投入普遍采用“綜合定額+專項補助”的方式,沒有將資金投入效益與用戶需求和使用反饋掛鉤,較難體現政府財政撥款的調節功能,投入效益難以保證。
相對于傳統實體教育資源,數字教育資源最明顯的區別是具有“自然稟賦”的共享特性。這一方面說明優質數字資源只有得到充分共享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其效用;另一方面也說明同一優質數字資源可以同時被多個使用主體占有,用戶之間不存在明顯的競爭關系。這與公共物品評判的兩個基本屬性是相吻合的:一是受益的非排他性,二是消費的非競爭性(Samuelson,1954)。基礎教育是向每個人提供最低限度知識、觀點、社會準則和經驗的教育,是“提高民族素質的奠基工程”。在我國現行的教育體制中,基礎教育已經成為政府的一項基本公共服務,是一項由政府主導、惠及社會公眾且滿足社會教育共同需求的公益性服務。無論是從數字教育資源具有公共物品屬性,還是基礎教育作為我國政府的一項基本公共服務,都可以明確:基礎教育數字資源應由政府來主導供給。即政府作為數字教育資源生產和使用經費的主要承擔者,而不是資源的唯一生產者,應充分發揮用戶、市場和社會的優勢,保證基礎教育數字資源供給質量。
從系統動力學的觀點來看,資源使用主體多樣化、個性化的學習需求滿足是數字教育資源供給的內部動力;如何在資源建設資金提供者、資源生產者和使用者之間形成利益平衡,是其供給過程的外部動力;只有各動力主體及其相互之間形成合力,才能推動優質數字資源建設與共享的持續發展(祝智庭等,2012)。從價值鏈理論來看,數字教育資源供給過程是一個從資源產品設計、開發、共享到使用的增值過程,各個供給環節都充滿了相應的價值增值節點,從而形成一個有機的價值鏈。從比較優勢理論來看,優質數字資源是一個技術和資本密集型產品,知識、資本和技術相對豐裕的部門具有供給上的優勢。隨著用戶對“異質性”數字資源需求的逐漸增加,政府不可能提供用戶所需的所有資源產品和服務。為了有效提升基礎教育數字資源供給的質量、效益和效能,供給過程中應將政府與市場兩種手段有機結合起來,在基礎教育數字資源供給中引入市場機制。這與《教育信息化十年發展規劃(2011-2020年)》中所倡導的“政府引導、多方參與、共建共享”的優質數字教育資源開發應用合作機制是相符的。這不僅將政府購買公共服務的運營模式創新性地移植到基礎教育數字資源供給過程中,而且在供給成本降低、供給效率提高和供給服務質量提升方面開辟了新的途徑。
外包原意為企業將生產過程中一些非核心環節包給第三方組織來做的生產經營方式。公共服務外包是指政府為了利用外部優勢資源,通過競爭機制實現公共利益最大化,將原先由自身承擔的公共服務,委托給非營利組織或私人部門來完成的一種公共服務供給方式。基礎教育數字資源外包供給作為公共服務社會化和市場化的一種新型運營模式,本質是將市場機制引入公共服務之中,打破政府在公共服務領域的壟斷供給,將數字教育資源開發與供給分離,實現數字教育資源供給的多元化,間接地向公眾提供更為優質的公共服務。其目的是充分利用和整合外部優秀資源,實現專業化分工,降低優質資源開發成本,發揮政府或企業的核心競爭力,提高數字資源的供給效率。基礎教育數字資源外包供給來自于資源用戶主體、技術和市場三個方面的動因:用戶數量的遞增和需求的多樣化,強烈企盼得到優質快捷的服務,實時解決自己教學或學習中使用數字化資源的難題;信息技術的發展為數字教育資源共享跨越時空障礙提供技術支持,使其可以無限地延伸到任何時間,擴展到任何地方;市場環境的變遷導致政府壟斷供給數字教育資源的方式受到沖擊,需要向外部尋求優勢力量,采用多元化的供給方式來滿足用戶對優質數字教育資源的多樣化需求。本文融合公共服務外包理念,設計“應用驅動、政府主導、企業開發、主動服務”優質數字資源服務外包供給模式(見圖1)。

圖1 優質數字資源服務外包供給模式
圖1中實箭頭表示資金流,虛箭頭表示信息流。由此可見,基礎教育數字資源供給主要包括三個系統:學校是數字資源的使用主體,政府是數字資源建設經費的提供者和資源規劃的決策者,企業是數字資源開發和技術服務的提供者,三者圍繞資源質量和利用效率而展開合作。數字教育資源外包供給重在實現“用戶參與、政府決策、企業服務”三者聯動的價值鏈增值效應,形成“低成本、高收益、高質量、高效率”的多重優勢:基礎教育數字資源供給主體更明確,開發主體多元化;政府供給與市場供給手段相結合,供給方式更靈活;數字資源建設經費投入更合理,資金投入效益更高;數字資源供給決策更科學,供給過程更透明;數字資源建設有規劃,用戶參與建設過程中,資源需求更易于得到滿足。該模式改變了當前基礎教育數字資源配置結構:將資源質量和使用效率置于首位,更加強調資源建設資金的投入效益;將資金提供者與生產者分離,資金保障與外包決策的政府角色定位更加明確;企業由單一產品的開發轉向多元服務的提供;產品開發采用以用戶為中心的自下而上形式,用戶的需求和反饋得到外包服務商的及時滿足與互動;政府決策由單一固定模式轉向社會公眾參與的互動模式;供給由單一壟斷的政府供給模式轉向多元競爭的市場供給模式。在整個運行供給過程中,政府、企業、學校、用戶分別扮演不同的角色,起著不同的作用,構成了一個有機整體。數字教育資源服務外包供給模式將數字資源使用者、資金提供者和資源開發者有機結合,達到基礎教育數字資源建設、管理、評價、整合、共享和應用各服務環節的協調與可持續發展,為尋求學校獨立自主開發,企業規模開發和政府出資建設三者之間的跨界與合作提出新的思路。
與實體教育資源一樣,數字教育資源的設計、開發、共享和使用的整個過程都要耗費各種物質、材料和服務勞動量的成本。數字教育資源的總擁有成本包括資源配置過程中的生產成本、獲取成本、利用成本和服務成本。數字教育資源的配置效益就是取得盡可能大的產出而最大化地減少經濟投入,具體包括:數字教育資源建設經費的投入產出關系;資源建設要以用戶需求為導向,也就是說產出的數字資源數量、結構和質量都要符合使用者的需要。數字教育資源的配置效益提升不但要改善資源的結構、增加資源數量,而且更要提高資源質量,真正滿足廣大師生的實際教學需要。數字教育資源建設具有經費投入大、時間周期長的特點。對教育信息資源的投資并不是在一個固定的時間段內一次性就能達到目的,而必須根據技術進步、管理水平和需求變化進行延續的投資。
經費投入不足與效益低下并存是當前我國基礎教育數字資源配置過程中突出的問題。在教育信息化持續推進的過程中,政府每年都在加大投入力度,但具體到數字教育資源建設經費的數額相對較少。我國基礎教育信息化建設經費大部分是由教育管理部門根據年度預算層層下撥,資金下撥的很大份額是以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或配置硬件設備形式存在,學校用于數字教育資源建設和使用的可支配貨幣化資金非常有限。并且,這種行政化的財政撥款方式通常是“一次性”的,即教育主管部門投入的資金是一次性的撥款,且一次性將資金分配完畢。這易造成數字教育資源建設與應用過程中的人力成本,后續培訓、使用、管理、維護所需的費用缺乏,導致資源二次質量改進難以到位。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技術的不斷發展,數字教育資源的知識“老化”難以避免。數字教育資源建設經費投入效益低下的原因主要有:一是數字教育資源配置成本收益觀念淡薄。我國基礎教育多數是公益性的事業單位,屬于非營利機構,投入具有計劃性。數字資源建設沒有成本核算和相應的競爭機制,教育主管部門和學校領導往往缺乏對數字教育資源建設的成本管理和收益分析觀念。二是受狹隘平均主義的影響,將有限的資金分散到轄區各個學校,造成資金分散,盲目投資。這種按學生人數平均購買數字資源而忽略用戶實際需求和資源使用的投資策略,最終導致數字資源配置難以形成規模效益。三是投資結構不合理,缺乏相應的效益評價體系,造成監管不到位。數字教育資源建設經費投入與管理是一個復雜系統,應建立相應的評估模型,設計合理的資源投入效益測評體系,尋找最優的投入方案和應用模式。詳細研究資源建設的投資結構與發展規劃,形成科學化、精細化管理機制,增強經費配置的科學性。
從經濟學的角度,數字教育資源的建設具有邊際收益遞增規律和規模經濟效益特征。知識與技術性的投入作為數字資源的核心“生產要素”,相對于其他物質性要素的固定投入,其所占的比例很高。數字資源的共享特性,保證知識和技術性要素的投入不會在使用過程中被“消耗”,反而會產生新的價值。數字教育資源的使用是一種經驗積累和再次開發的過程,在多次使用過程中成本逐級遞減,從而帶來收益的遞增,即具有邊際成本不斷下降或趨近于零而邊際收益不斷增加的規律。數字教育資源這種固定成本較高而可變成本很低的特點決定其開發的規模經濟效應較為明顯。其原因主要有:一是帶來生產勞動的專業化。即使數字教育資源具有很強的異質性,不具重復生產的特點,但資源產品開發所需要的技術、人力和資金等共同要素同樣具有規模經濟的效應。長期從事數字資源開發的企業都要積極改進技術,擴充高素質人才,才能具有開發高質量數字資源的優勢。二是產生經驗曲線效應。數字資源開發產量越高,生產越有經驗,生產成本下降,產品更加完善,并且在一種產品上得來的經驗可以用于類似技術產品的生產。
數字教育資源的投入效益由資源開發、共享、利用以及環境的協調程度共同決定。數字教育資源的開發效益主要包括資源質量和技術服務兩個部分。數字資源產品和服務既可以通過自主提供,也可以通過購買或引進外部優質資源和服務的方式實現。共享利用效益是指如何組織才能使有限優質資源充分利用,發揮其最大效用,主要由數字資源的利用效率和效果決定。數字教育資源的投入效益還取決于資源優化配置環境是否協調。良好的資源共享環境、使用氛圍可以極大地調動用戶使用積極性,激發所有參與數字教育資源配置主體的優化意識,甚至會把資源優化配置意識融入到資源建設過程的社會文化中,達到開發、管理、人文各方面的高度協同。如何提高數字教育資源有限投入的效益,進而提高優質數字資源的利用效率,關鍵在于經費的投入策略。即在不改變數字教育資源建設投入總量的前提條件下,通過改變資金的分配策略,來提高資金配置效益。某種程度上,數字教育資源的優化使用是其配置效益的最終評判尺度,用戶能否積極使用資源及其使用效果,主要取決于資源質量和信息化教學環境兩個方面。因此,基礎教育數字資源建設經費的配置效益就要在資源開發與信息化環境建設經費之間建立動態平衡關系,實現數字資源質量持續改進,信息化使用環境穩步提升和建設經費投入效益顯著增強。本文充分考慮用戶對數字資源的多元需求,關注資源使用反饋與質量改進的過程,將資金使用效益和用戶需求掛鉤,突破數字教育資源建設資金使用上“狹隘平均”和“一次性投入”的線性思維模式,設計“資金分流”的數字教育資源動態投入機制(見圖2),凸顯數字教育資源建設經費績效撥款新思路。

圖2 數字教育資源建設經費動態投入機制
“資金分流”的數字教育資源動態投入機制采用經費集中調配使用的方式,將數字資源年度建設總經費分成資源開發和資源使用兩部分。資源開發經費主要用于購買專業級的優質數字資源和后續資源質量改進服務,資源使用經費主要用于學校信息化教學環境,激勵用戶主動使用優質數字資源兩個方面。建設經費的劃撥比例由數字資源的使用效率決定,對經費分配比例進行動態調整,實現“資源質量-用戶使用”之間的良性循環。動態投入機制將數字資源質量作為“吸引子”,用戶使用激勵作為外在推動力量,形成內外結合的“推拉”機制來提高數字資源的使用效率。在數字資源購買方面,用戶對資源的使用反饋,很大程度上影響該資源的開發效益。企業為了在市場競爭中獲得更多收益,必然要積極改進資源質量,提升服務水平。在資源使用方面,資源的利用率和用戶的評價效果,決定學校所獲得的環境建設經費,這就無形中促使學校通過各種措施提高用戶使用資源的積極性。數字資源建設經費的合理比例,可以改善信息化環境建設,提高用戶使用資源技能水平,刺激用戶使用資源的積極性。決策者只需要根據地區教育信息化發展的不同階段和投資傾向,來動態調整投入分配系數或對其進行適時合理的修正,就可以預測未來經費投入的偏向。以此實現數字教育資源配置從單一的政府計劃轉變為以市場配置為主、政府調控為輔的混合配置方式;從數字資源獨立開發、獨立使用轉變為關注開發、使用和改善之間的循環過程;從一次性資源購買轉變為購買與使用掛鉤且由資源使用率來決定訂購策略;從數字教育資源建設經費的靜態投入轉變為動態調整優化,巧妙解決優質數字教育資源建設與使用相分離的問題,最終實現數字教育資源建設經費的最大化效益。
質量是“一組固有特性滿足要求的程度”(李懷林,2001),經典管理學中質量定義是“產品或服務達到預期要求并滿足顧客期望的能力”(斯蒂芬· P·羅賓斯等,2012)。依此,可以將數字教育資源質量理解為在使用過程中滿足用戶需求的程度,通常包含使用要求和滿足程度兩個方面。使用要求主要指數字教育資源產品本身的科學性、教育性、藝術性、技術性和經濟性等規范要求;滿足程度是指數字教育資源在使用過程中滿足使用主體需求的能力。優質數字教育資源就是根據不同的使用主體、使用環境、技術進步和社會發展而持續更新、改進和豐富,最大程度滿足用戶需求,讓用戶在實際使用過程中滿意的優良信息產品。在教育信息化推進過程中,我國在基礎教育數字資源方面已經建成“國家基礎教育資源網”、“K12中國中小學教育教學網”和“農村中小學現代遠程教育資源”等諸多資源網,數字教育資源的種類和數量得到迅猛增加。然而,數字教育資源的種類繁多和數量充裕并不代表用戶對其質量的滿意,真正滿足用戶需求的優質數字教育資源仍然不足。
縱觀基礎教育數字資源質量低下的種種表現:數量龐雜、缺乏規劃;內容陳舊、更新不足;管理缺失,組織無序;偏離使用主體需求,可用性差等問題。基礎教育優質數字資源匱乏的原因既有建設運營實踐過程中有效質量監管機制的不完善,也有人們對數字資源建設的認識偏差。較為突出的主要集中在數字資源建設過程中的三個方面:“重物輕人”、“重硬輕軟”和“重量輕質”。“重物輕人”是指數字教育資源建設在資金投入上片面重視物的投資,輕視人的投資;在管理上重視以物為中心的管理,輕視人的管理。“重硬輕軟”是指在基礎教育信息化建設過程中,很多學校將大部分信息化建設資金投入到硬件設施上,很少考慮數字軟件資源建設和師生信息技能的培養問題。“重量輕質”表現最為突出的是一味追求數字資源數量,低水平重復建設嚴重等問題。其他原因還有功利化的數字資源開發,沒有提高數字資源質量的精品意識,沒有充分認識到數字資源存在非同質化的特性,沒有統一的資源建設規范和質量評估與準入機制等。數字資源建設除了保證資源的“量”外,更應該重視“人”的因素;不僅要著眼于“物”的靜態資源庫建設,更要重視“人”的動態“流”的建設(賈靖林等,2009)。要實現數字資源優化配置的可持續性,一個關鍵的轉變就是從“物”的發展到“人”的發展。數字資源建設只能是集約型的,而不是粗放型的;只能是內涵型的,而不是外延型的。
建設什么樣的數字教育資源,如何建設資源,不僅要符合學習者知識水平、認知特點和認識規律,而且要開發出設計巧妙、立意新穎、構思獨特的個性化資源。現代學習理念認為,學習是開放靈活的,是泛在終身和個性化的,是情境化知識的社會協商和建構過程。數字教育資源不能是固定不變的靜態化資源,而應是以某一知識或問題展開的模塊化、動態的信息集成單元;數字資源建設不僅要為學習者提供優質教育資源,而且要為其構建真實的學習情境和暢通的交流互動環境;資源建設要尊重學習者個性差異,注重開發那些有利于學習者個體潛能挖掘與個性發展的資源。云計算技術所具有的資源配置動態化、需求服務自助化、服務可計量化、資源的透明化等特征為數字資源的共享使用和支付購買提供了“按需服務”的全新思路。由此,為了消除長期存在的基礎教育數字資源建設中資源泛濫、質量低下的積弊,本文設計“用戶反饋、按需付費”的數字資源購買服務機制:基礎教育數字資源由企業開發,政府采用購買服務的方式向企業購買優質資源,將數字資源使用累計積分作為支付結算手段,并按服務等級協議和“即用即付費”原則,按需動態地通過網絡向用戶提供個性化的數字資源服務。基于用戶反饋的數字教育資源購買服務計量模型為:

公式(1)中,M為一定購買結算周期內政府部門向數字資源開發企業支付的數字資源訂購費用;F為結算周期內政府投入購買數字教育資源的總金額;C為購買結算周期內單一數字資源的累計使用積分值;P為根據某一數字資源的實際使用情況,政府與企業共同協調后對資源訂購費用的調控參數值;n為一定時期內政府購買使用的數字資源總數;k為結算周期內某一企業提供使用的數字資源總數量。在結算周期內,政府購買數字資源種類和數量、政府年度投入數字資源建設資金預算相對不變的情況下,單一數字資源的購買價格就取決于該資源被用戶累計使用后的積分值、積分兌換比率和相應的資源價格調控參數。一定時期內數字資源的使用累計積分反映用戶對數字資源的使用動態,體現其滿足用戶需求的程度,是數字資源質量的綜合體現。
“用戶反饋、按需付費”的數字資源購買機制,突破以往教師為主開發數字資源的建設思路,政府通過招投標或委托開發的形式,向教育軟件公司購買數字資源和服務,提升數字資源質量,催生數字資源建設的市場商業化運營服務。其中,“用戶反饋”既體現了數字資源的設計與開發要立足于用戶的需求和使用偏好,又要在資源使用的整個過程中依據用戶提出的不足、修改建議對資源質量及時改進。而且,要根據區域的整體使用狀況來評價數字資源的質量,根據資源使用效果的反饋來支付相應的購買費用,修訂購買計劃。“按需付費”則根據資源購買結算周期內某一資源的累計使用情況來支付相應的資源服務費用,單一資源的累計積分值越高,所支付的費用越高。某一軟件開發企業提供的所有資源使用累計的總和越高,企業獲益就相對較高,驅動企業改進資源質量和服務的積極性。基于用戶反饋的數字教育資源購買服務機制將資源使用的累計積分作為衡量其質量好壞的評價尺度,帶來資源建設和管理理念的變革:運用經濟手段調控數字教育資源開發質量,產生數字資源建設的商業化市場運營服務新模式;解決“企業獨立開發的數字資源好看不好用,教師自主開發數字資源不好看也不實用”的難題,從源頭上保證數字教育資源質量;用戶的使用反饋決定數字資源的購買支付費率,促使企業對數字資源進行持續改進,服務水平提升,達到數字資源質量的進化;用戶根據自己的需求選擇合適的數字資源,有可能真正實現“按需付費”,享受優質數字資源的個性化服務。
數字教育資源具有多大的價值,是否具有實用性,最終都會在實際教學運用中體現出來。數字教育資源的優質性是由用戶來最終評判的,用戶的高效使用是數字教育資源建設與共享的目標與歸宿。像其他實體教育資源一樣,在技術條件一定的條件下,任何數字資源的總效用存在一個最大的極限值,在資源使用過程中,用戶會體驗到總效用的一部分。資源的總效用會隨著其共享和使用次數的增多而逐漸衰減,直至被“磨損”殆盡,總效用值趨于零。數字教育資源還具有使用方向的可選擇性和較強的使用時效性:相同資源可以在不同的使用環境,作用于不同的使用對象,產生不同的效果。用戶根據自己的使用意圖對數字資源的使用方向做出選擇,體現其具有較強的滲透性。隨著時間推移、社會變遷和技術更新,用戶需求的轉向和資源建設標準的提升等外在因素的變化,多數資源的信息內容會因過時而失效。數字教育資源的總效用往往得不到及時、全面的挖掘,未能充分發揮其效用就被淘汰。優質數字資源的使用效率宏觀上表現為一個區域如何組織并使用有限的資源,使之發揮最大效用,產出最大使用效益。微觀上則具體指如何讓每一種優質數字資源充分、及時、有效地分配到最適宜的使用方向上。
在基礎教育信息化推進過程中,人們長期偏向于數字資源的建設與共享,而對用戶使用資源的特征和使用過程行為的分析較少。沒有根據用戶使用資源所表現出來的偏好對使用群體進行細分,沒有對其在使用過程中的參與度、靈活性及交流互動給予即時的反饋,沒有對其使用后的滿足率、滿意度和用戶建議進行充分的關注。較為明顯的表現為數字教育資源建設過程中的“重建輕用”和“重教輕學”兩種傾向。“重建輕用”是指在數字教育資源開發時用戶參與設計不夠,在資源建成后,較少關注資源的實用性,缺乏深入的應用效果追蹤研究。“重教輕學”是指當前建設的數字教育資源中面向學生“學”的少,面向教師“教”的多,數字資源的使用更多地在于“促教”,而非“助學”。究其原因,一是數字資源建設存在“技術導向”的認識誤區:只是將傳統教學內容簡單數字化,資源缺乏精度,沒有對隱性數字資源進行挖掘和利用,較少體現學科創新的理念;二是在信息化教學中“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理念貫徹不透,“強教弱學”局面依然存在,學生主體地位仍然不突出;三是用戶主動運用數字資源的意識不強,使用技能水平普遍較低;四是使用成本(包括經濟、時間、機會和智力成本等)較高,沒有形成濃厚的數字資源使用氛圍;五是缺乏用戶對數字資源使用的督導和管理,缺乏使用數字資源的保障機制和刺激使用動機的激勵措施。
從消費心理的角度,數字教育資源的建設和使用就是產品生產和銷售的過程。用戶使用數字資源實質上是一種“消費”的行為過程,是滿足用戶信息需求的過程。用戶試圖運用數字資源取得更佳的教學或學習效果,產生對數字資源強烈需求的刺激并形成相應的使用動力。在需求動機的驅使下,充分利用信息技術搜集各種資源,通過選擇和加工處理,將其整合到相應的教學過程中。數字資源的使用效果和體驗直接決定用戶是否再次使用這一數字資源,使用過程中所提出的建議成為資源二次改進的重要依據。用戶動機是用戶持續使用數字資源的決定性因素,既有來自師生主動提升教學質量和實現自我價值的內在需求,也有來自外部驅動的激發因素。基于用戶使用數字資源的消費心理,既要加大優質數字資源的開發,為用戶提供個性化優質資源和服務,滿足其數字資源使用的內在動機;也要對用戶給予相應的外部激勵,以激發和保持用戶持續使用數字資源的積極性。
從管理學角度講,激勵意指“對人的各種需要予以不同程度的限制,以引起他們心理狀態的變化,以達到激發動機、引起行為的目的,并通過對動機的強化,對行為加以調控和調節”(丹尼爾·A.雷恩,2000)。一定程度上,數字資源使用效率提升就是如何調動廣大用戶使用積極性的問題,是激勵問題。有必要為了探索數字教育資源用戶使用的有效激勵手段,改善信息化使用環境,充分調動用戶使用優質數字資源的積極性,提升資源使用效率,與“資金分流”的數字教育資源動態投入機制相匹配。文章以用戶使用累計積分為切入點,設計優質數字教育資源用戶激勵策略計量模型:

公式(2)中,Q為轄區內某一學校在結算周期內所獲得的數字資源使用經費額度;C為學校內單一用戶的使用累計積分值;P為結算周期內區域教育主管部門劃撥的數字教育資源使用經費總金額;n為轄區某一學校的用戶數量;u為區域內使用數字資源的用戶總人數。基于使用積分的數字教育資源用戶激勵機制設計思路是:教育主管部門先按一定標準給轄區用戶配送數字資源使用電子積分卡,用戶憑卡使用數字資源,“消費”用戶積分,使用過程中產生單一用戶累計使用積分;教育主管部門在結算周期內統計轄區所有用戶產生的累計積分值,結合數字資源使用投入經費總額,計算出用戶積分的兌換率;學校統計本單位用戶的使用積分總和,依據用戶使用積分兌換率向教育主管部門兌換相應的資源使用費用,并將其用于本校的信息化環境建設、資源使用培訓服務和用戶使用激勵。
基于使用積分的數字教育資源用戶激勵機制改變以學校學生數量來平均分配使用經費的線性思維,以用戶為中心,以資源充分使用程度決定經費的最終使用方向。一定時期內,轄區每一用戶使用資源的頻率不同,所產生的用戶累計積分也不相同,最終導致轄區內各學校所換取的資源使用經費也不盡相同。學校所獲得的資源使用激勵經費不再是根據人數多寡來平均劃撥,而是由學校內用戶實際使用數字資源后的累計積分來決定。用戶使用數字資源越積極,產生的積分值越高,學校獲得的使用激勵經費越多,信息化教學環境改善、用戶使用技能培訓和使用激勵刺激的費用越多,從而形成“多用多獲益、少用少獲益甚至不獲益”的資源使用激勵良性循環。一方面實現動態監控學校對信息化教學環境的改善和組織推廣數字教育資源使用的力度,準確把握轄區數字教育資源的潛在用戶和對數字資源的使用潛力。另一方面,通過探索數字資源有效利用的影響因素,分析數字教育資源的用戶動機和決策行為,提出數字教育資源使用滿足率、認可度和滿意度的優化策略,切實改進優質數字資源的使用效率。這樣,可以極大地調動用戶使用優質數字資源的內部動機和外在激勵因素,有效驅動用戶使用數字資源的積極性,實現優質數字資源的用戶數量、信息化環境和經費投入效益的良性循環發展,最終受益的是積極使用數字教育資源的廣大師生,進而提升學校的整體教學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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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the Mechanism Innovation of Digital Education Resources Optimal Allocation Based on Performance
Yang Wenzheng,Xiong Caiping,You Haolong,Ding Jihong
Digital education resources are indispensable for the informatization teaching.It is the key to the success in the process of education informatization.However,a suitable mechanism of digital educational resources' co-constructing and sharing for our country's elementary education has not yet formed.And there are some problems during the process of digital resources construction for elementary education,such as the low flexibility of supply mode, low benefit of financial investment,low quality of resources and low efficiency of resource utilization,etc.Actually,the sharing and application of digital education resources is essentially a process of the resources optimal allocation.The optimal allocation of resources refers to the reasonable combination of various input elements,to realizes the maximum function and utility of them.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erformance improvement,the allocation mechanism of digital resources in our country's elementary education should be optimized from four dimensions,including the supply mechanism innovation,input benefits promotion,resource quality improvement,and use efficiency improvement.In detail, firstly,the concept of public service outsourcing should be introduced to the field of digital resources allocation,so as to design the service outsourcing supply mechanism for high-quality digital education resources.Secondly,in order to break through the traditional thinking of"absolute average"and"disposable investment"in terms of the use of construction funds for education resources,the study proposes a new dynamic input mechanism of"funds distribution"for digital education resources construction.Thirdly,making cumulating the scores of digital resources usage as the basis of settle accounts,the study proposes a new purchase service mechanism of digital education resources based on"users' feedback".Finally,allocating every school's informatization fund according to the accumulated credits of resources usage, the study designs an incentive mechanism for digital education resources'users.The inner and outward incentive factors of using resources can be aroused fully,which can motivate users to use constantly.Therefore,it will achieve utility maximization of high-quality digital educational resources.
Basic Education;Digital Education Resources;Optimal Allocation;Performance Improvement
G434
A
1009-5195(2015)06-0036-10 doi10.3969/j.issn.1009-5195.2015.06.005
全國教育科學“十二五”規劃2012年度教育部青年專項課題“教育信息資源配置績效的系統動力學分析研究”(ECA120339)。
楊文正,博士,講師,云南師范大學信息學院(云南昆明 650500);熊才平,博士,教授,博士生導師,華中師范大學教育信息技術學院(湖北武漢 430079);游昊龍,講師,云南師范大學信息學院(云南昆明 650500);丁繼紅,博士研究生,講師,華中師范大學教育信息技術學院(湖北武漢 430079)。
2015-07-31責任編輯 汪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