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 晗
湘潭大學法學院,湖南 湘潭 411100
網絡的發展為人們提供了一種新型的以數字化形式傳播的不可觸的傳播形式,通過這種形式人們可以更加便捷地在網上進行各種信息交流。這極大地降低了交易和交流成本,更大程度地實現了公民的通信自由。然而在充斥著各種真與假信息的網絡時代,信息傳播的速度是驚人的。社會生活中所發生的事件不再僅僅是當事人之間的沖突,事件發生時很可能會被群眾、記者以自己的視角通過圖片、視頻、語音、文字的方式記錄下來,并通過QQ、微博、微信等一系列網絡媒介傳播開來。而利用網絡對影響重大、民眾關注度高的事件的信息自發傳播、解釋、評論已經成為廣大民眾參與政治、參與社會治理的一種方式方法。
中國傳統對于兩高出臺的司法解釋目的我想無疑是為了打擊網絡謠言凈化網絡空氣,可是不禁要問為什么會有如此多的“謠言”充斥著網絡呢?大概有以下三個原因:
信息之所以能夠被大量轉發,民眾對于“謠言”深信不疑,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政府公布信息往往過于滯后,對大量信息進行過濾篩選,往往是報喜不報憂。政府所提供的信息不足以滿足社會大眾的新聞需求,對“網絡謠言”的傳播提供了相應的途徑。例如“溫州高鐵事件”“山西長治苯胺泄露事故遲報事件”“城管打人事件”等等在事件發生后有關部門往往不是在第一時間及時、全面、公開地通告有關事件,而是選擇性地拖沓、遲滯、掩蓋、選擇性報道,而這對于與社會大眾來說,是遠遠達不到其所預期的程度。此時大量的猜測、臆斷就會充斥的網絡。
雖然政府近年來在公布信息力度上面有了提高,但是公眾對此反應并不強烈。從近幾年來看,政府公信力呈不斷下降的趨勢,可看出公眾對政府的工作還有些許不滿,同時對部分工作有所疑問。對于官方媒體來說向來是只報道好的,不報道壞的。總是在營造一種和諧美好的景象,然一個不能客觀報道社會時事問題現狀的媒體所發布出來了消息,公眾往往持懷疑態度,同時對政府工作力度的評價也有所保留。
誠然,在網絡飛速發展的今天是存在那么一小部分人以制造網絡謠言為工作。喜歡造謠傳謠,一方面引起輿論關注度,作為網絡推手擴大事態嚴重性一挑起輿論壓力來為自己造勢提高知名度,另一方面也有人惡意造謠抹黑他人,這就是所謂的水軍。這些人往往喜歡對有一定知名度的人進行造謠,名人介于自身形象往往會答應給這些專職的人一定的現金以避免被繼續抹黑。而我認為,這一群人才是應該被法律所制裁的。司法解釋的出臺卻對大多數一般民眾的合法權利造成影響。
縱所對于眾多事件中容易引起民眾情感共鳴的事件多數有以下幾種:一、官民沖突事件,無論是“城管暴力執法事件”、“行政人員徇私枉法事件”都表現出來民眾在具體事件中處于權力對抗的弱勢一方。而當他們的自身權利受到侵害時,往往由于其所處的社會階層地位是的他們不能很好的表達自身訴求。在這時新形勢下的網絡時代,網絡媒體平臺就成了更多民眾尋求關注與幫助的平臺,而新的司法解釋使得更多的民眾不敢再利用網絡這一最后的開放平臺尋求幫助訴說民意。二、社會道德底線案件,這一類案件國家往往出于維穩等因素,不怎么會曝光公布出來。一般都是媒體人士、群眾自發曝光,才會引起民眾關注進而才會廣泛報道。而一味的隱瞞、遲報、只會導致民眾更多地猜想滋生更多的不實報道,引起民眾更大的不滿。那么因為有關部門公開力度不夠,導致的這些“網絡謠言”如果被入刑,是否應該追究有關部門處理事件不夠迅速及時,不能夠正確疏導民意的責任?
然而打擊網絡謠言不應該只注意到從所謂的“謠言”發出者這一方進行遏制。因為網絡中存在謠言就遏止人們的通信自由、表達自由是極其不合理的。打擊網絡謠言的范圍應該被限制在惡意造謠、傳謠的范圍內。對于出于想要出名惡意編造事件、出于仇恨等目的惡意造謠中傷他人、編造突發事件以求知名度的這些惡性事件是應該予以打擊。但同時應充分保障公民的言論自由,并且嚴格區分報道失實、言論偏激與故意造謠誹謗等不同行為的性質和法律責任。打擊網絡謠言不應該成為政府對提出質疑、詢問、舉報、尋求民主公正的民眾進行打壓報復迫害的借口。所以還應警惕少數地方黨政官員借此壓制民眾的合理批評和建議。通訊自由的實現程度直接關系到公民隱私權、知情權、言論表達、民主參政等多種自由權利的實現。在網絡時代的背景下更應該確保公民的通信自由權不受侵害。
[1]范進學.論公民基本權利的功能與實現[J].山東社會科學,2008.4.
[2]單其滿.論公民言論自由的行使與限制[J].黑龍江史志,2013.11.
[3]范魯豫.超論網絡空間公民言論自由的保護與限制[D].西南政法大學,200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