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美秀 曹春暉(湖南大學圖書館 湖南長沙 410082)
論閱讀的價值:哲學詮釋學的視角
凌美秀曹春暉
(湖南大學圖書館湖南長沙410082)
〔摘要〕文章從個體與社會兩個層面探討了閱讀的價值與功能,前者表現在:閱讀不僅使個體成為傳承人類文化的動態性載體,還對個體有著不可忽視的精神安頓價值;后者表現在:閱讀對社會精神文明建設及構建和諧社會方面的功用。兩個價值層次之間存在著明顯的關聯性,它是閱讀對個體價值向閱讀對社會價值正向傳導的結果。
〔關鍵詞〕閱讀價值精神安頓文化傳承
書籍無疑是人類已有的精神創造物中最獨特的一種,它們凝聚了人類作為智慧生靈的思想精華。自書籍產生以來,閱讀便成為人類不曾間斷過的普遍精神生活方式。閱讀作為一種具有社會化意義的精神生活方式,是個體對人類文明體系認同并進入人類文明共同體的通行路徑。閱讀的價值可以從對個體與對社會兩個層面來詮釋,對個體而言,作為補充學校教育的一種自主學習方法,閱讀是提升個體文化素養,積累知識的普遍途徑,它使參與閱讀的個體成為廣泛意義上的文化傳承載體。閱讀的這一功能與價值已得到研究者的認同,且被受益于閱讀的廣大讀者們所體會。而閱讀的精神安頓價值,在現有相關研究中則鮮有提及,有待進一步研究和挖掘。
閱讀是人類進行知識積累與文化傳承的基本方式,王余光教授認為:閱讀的功能與價值屬觀念或思想層面,是閱讀文化的精神內核和本質[1]。閱讀在提升個體的文化素質,參與人類文化傳承的同時,也為閱讀的主體實現精神安頓提供了價值空間。
1.1個人通過閱讀參與文本意義創建而成為動態的文化傳承載體
閱讀使作者的寫作語言和讀者的閱讀語言達到溝通與融合,這是伽達默爾哲學詮釋學關于閱讀的核心觀點——視域融合,此理論使讀者通過閱讀取得文本意義創建的主體地位得到確立。這一結論使之與傳統的閱讀理論具有本質性的區別,后者堅持:文本的意義是在作者寫作文本時已經設定好的,特定文本的意義就是作者寄寓于作品之中的原意,讀者只是文本意義被動的接受者。其中隱含的定見是:作者在寫作時形成的文本意義決定作品的意義和讀者理解的意義,這就是作品的原意,此原意,才是決定對作品意義的解釋與理解是否正確的客觀依據。[2]傳統詮釋學視野中,讀者理解作品時的心態向作者創作時的心態轉移。伽達默爾的閱讀理論賦予讀者自主性主張合法地位,在他看來,閱讀是作者與讀者之間以作品為中介的對話,而不僅僅是讀者對作者在文本中所設定意義的被動、單向的接受。
哲學詮釋學關于閱讀中的文本意義構建之理論主張,主要基于如此的判斷:讀者和作者分別處于不同的歷史情境之中,二者均有著自身獨有的歷史性,讀者的歷史性一旦滲透到文本理解過程之中,必然對文本意義施以影響。不同時代的讀者通過閱讀與作者共同締造文本的生命,使文本的意義得到延續與更新。從這一角度看,閱讀是讀者通過文本加入到作者開啟的意義構建中的實踐,每位讀者都毫無例外地帶著自己特有的意義期待選擇與閱讀文本,這就使同一文本因為不同的讀者有了不同的解讀與理解。伽達默爾哲學詮釋學強調讀者對于形成文本意義的重要性,在他看來,文本意義并非完全由作者賦予,而是加入了讀者自身意義視域的意義再造的結果。閱讀不再完全是讀者遷就文本、復制文本,而是由讀者參與的、新的意義體的構建過程。閱讀中的意義構建不只是要回到作者寫作時所處的歷史情境中去, 而是以當下的理解參與文本意義的重新構建進程。因為,在讀者所處的“讀者時刻”與作品產生的歷史時刻——包括作品誕生的歷史時間以及誕生后作為文本延續存在的歷史時間——“文本時刻”之間,通常總會存在著“時間距離”,讀者的任務就是通過閱讀消解這一距離,拓展文本歷史意義的延續性。
伽達默爾關于讀者在閱讀中參與意義構建的理論,揭示了讀者如何解讀和理解文本的普遍機制,有助于讀者以多元、開放的態度面向文本。這種視角下的閱讀成為使作品保持現在性的手段。[3]該學說賦予讀者主動創造文本意義的可能性,當讀者對一部作品作出具有個性化色彩的詮釋時,文本也由此獲得了新的意義創建。這樣,讀者在閱讀時就被賦予了意義創造的自主性與靈活性,對文本意義的生成所做的貢獻因而有了合法性的依據。此理論也為閱讀中的個體通過參與文本意義再造,為傳承人類文化的動態性載體提供了理論依據,可以把閱讀看成是對個體成為文化傳承載體的學理基礎。
閱讀作為對個體心靈的智慧洗禮,作為一種傳承人類文化價值的個性化行為,成為個體融入人類文明的重要方式,也是個體對已有文明成果認同并接受的最佳途徑。閱讀作用于個體的精神世界所帶來的文化素養的提升,使閱讀與人類文化傳承之間有著無法割裂的價值關聯。閱讀得以進行的文本閱讀過程以及由此帶來的文化積淀效應使閱讀成為社會文化建設有機、必要的一部分。閱讀因而有了這樣的文化價值:個體藉由閱讀文化修養得到提高,性情得到陶冶,精神品格得到提升,精神世界得到豐富。在良好閱讀習慣支持下,文化素質得到提升的個體,將積累起傳承人類文明的力量,從而使自身由閱讀活動中的主體升格為人類文化傳承的動態性載體。
歷史上通過閱讀傳承人類文化的個案不勝枚舉,其中不乏杰出貢獻者。16世紀歐洲人文主義運動的主要代表伊拉斯謨的個人成長史就為我們詮釋了閱讀對于個體在傳承人類文化方面的價值。以私生子身份來到這個世界的伊拉斯謨,出生后一直在文明社會的邊緣成長,僅僅接受過零散的、非系統的學校教育,失去雙親的他被監護人送進修道院。正是在那里,伊拉斯謨能有機會接觸前任修道院長收藏在圖書館中的拉丁文手稿,通過閱讀這些手稿成為歐洲古代學問的活百科全書、人文主義的鼻祖[4]。伊拉斯謨相信世界的拯救在于每個人的努力,改造好每一個人,便是改造了世界。他以自己被閱讀改寫的人生,佐證了閱讀的力量,并把這種力量轉化為傳承人類文化的動力與能力。
如果說人是生物性與神性的復合體,那么完全可以說,是閱讀為人注入了神性的存在因子。在伽達默爾的哲學闡釋學視野中,閱讀實質上是閱讀者與文本的一種交流與互動,閱讀的結果使文本的意義得到了新的構建。根據此理論,讀者通過分享、理解他人的精神創造成果,并作為閱讀的主體之一參與文本意義的再造,由此獲得傳承人類文化的力量,成為人類精神活動鏈條中的一環,成為鑲嵌在人類精神進步鏈條中的一環。
1.2閱讀對個體的精神安頓價值
精神安頓指的是個人的一種精神狀態,在這種狀態下,個人在精神世界有了安身立命之處,它所要解決的是生命個體如何自處于現實世界的問題。精神得以安頓意味著個體能無視外部命運施加的影響,堅守自我的價值觀,以獨立的價值認識與世俗價值觀相抗衡,在外在行為與內心世界之間尋求完美的契合。精神安頓要求生命個體注重內在的精神生活而不是外在的物質生活,意味著個人視靈魂財富的意義高于物質財富的價值。當生命個體遭遇人生的價值危機之時,精神的安頓能使人們超越世俗的價值觀看待自我,面對來自復雜紛擾的外部世界中的喧囂,具有足夠的精神力量,達到精神上的自由境界。精神有所安頓的人,在精神彷徨之時能不迷失自我,保持心靈的安然、自適,心境的平和、寧靜,成就獨立人格并達到自然澄明的精神境界。
在不同的命運境況下,追求自我完善并擔當起相應的社會責任一直是中國古代士人的共識,孟子的“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張軾的“傳道濟民”就是對這種普遍追求的表述。具體表現在人生的價值定位,就是注重人格擔當與維護人的價值尊嚴。有學者將現代中國知識人的精神安頓定位于“對文化價值尊嚴的堅守,堅定精神追求并承擔社會責任”[5]。當今的中國處于明顯的社會轉型期,轉型期社會的特征之一是伴隨著舊有的價值體系與倫理秩序的解體,世俗化的價值取向更容易得到普遍的認可。在這樣的社會發展態勢下,傳統的價值體系容易受到質疑而處于深度危機之中;人格則容易墜入人生價值的迷茫與自我迷失之境。可以說,個體生命的精神安頓在現時期的中國有著非比尋常的重要性。
閱讀具有的精神安頓價值不同于宗教產生的精神安頓效應,后者是通過否定現世而將信眾的價值視野引向虛無縹緲的彼岸幻象,從而得以擺脫現世的苦痛,形成超越現世的虛妄預期。閱讀產生的精神安頓價值既是對獨立于世俗價值的肯定與追求,也是一種與現實社會和諧相處的人生觀與世界觀,是以獨立的精神力量與氣質立足并扎根于世俗生活,在取得與現實世界和解的前提下達到的精神自由與自治,并借助這種精神自治抵御世俗社會的價值侵擾。閱讀的精神安頓價值與力量值得社會努力去發現、調動、運用。
閱讀能使追求精神世界的個體達到安足與自適狀態。具有良好的閱讀習慣,以閱讀為生命之必需的個體,在與歷史上智慧靈魂的對話中,在對智慧與知識的追求中實現自我肯定與認同。通過追求知識積累與自我完善,使人生價值獲得堅實的依附與落實。只要養成良好的閱讀習慣與具備良好的閱讀取向,一以貫之,精神最終可獲安頓。閱讀為人們創造一個全然有別于世俗外部命運的精神命運,正是后者,為我們贏得人之為人的尊嚴。唯有閱讀,才可以讓一個人淡化自己的外部命運,而專著于自己的精神命運。從這一角度看,閱讀甚至可以上升為一種信仰。
閱讀對于社會的價值主要可歸結為文明傳承、補充與延續學校教育、提升國家的文化實力與國民素質等方面。良好的閱讀氛圍與閱讀率是衡量閱讀在一個國家所處地位的重要標志,這種標志也體現在整體的閱讀價值觀上。中國古代社會關于閱讀的描述“腹有詩書氣自華”,“三日不讀,面目可憎”等,就是一種非功利化的閱讀價值觀,一種將文化與知識的價值看成高于一切現實價值的價值觀。以個體知識的積累參與人類文明的傳承,提升社會整體文化品質與文化素養,閱讀雖然不是唯一的但卻是最好的選擇。劉夢溪認為:“閱讀是個體生命的提升,更牽系到一個民族文化品格的塑造”。在談到為什么要讀中國經典時,他肯定經典閱讀是文化傳承的需要,“閱讀代表自己文化傳統的典范性文本,是承繼傳統的一種必要的方式”;“ 閱讀本民族的文化經典,在個人,可以變化氣質;對社會而言,可以轉移風氣”。[6]
2.1閱讀可提升民眾素養,促進文化傳承
作為對學校教育的重要補充,閱讀是促進社會文化傳承與提升社會整體文明程度無法被取代的途徑,使文化繼承和創造成為可能。一個國家的現代化進程包含了提高全民族文化素質的要義與任務。有學者將國民的閱讀能力看成是國家競爭力的關鍵指標[7]。閱讀對個人智力的開發價值經過一個長時段的累計效應之后,必然向提升國家整體文化實力與競爭力傳導。當多個個體將閱讀視為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時,讀者通過閱讀參與文本意義的再造,共同推進人類文化傳承與發展,從而實現人類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演進過程中的精神接續。
閱讀對國家與民族的價值是它對個體價值的同一性傳遞,是通過個體閱讀所獲取的智識上的共同提升,凝聚為整個國家與民族的創造力。閱讀對民族而言,將直接影響該民族文化和精神世界的發育成長。閱讀的價值體系中既有功利成分,更多的是它的超功利價值。前者是古已有之的共識,指的是個體通過閱讀短期內獲得顯著收益或現實利益,也包括閱讀對個體增長知識、提高能力所做的貢獻。“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學而優則仕”,“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是這種功利性閱讀價值觀的寫照。而閱讀對提升精神氣質與品質的作用則具有非功利性指向。
在中國歷史上,閱讀的非功利價值觀還體現為古代士人對典籍的崇拜情結,這便是一種對閱讀價值認同的特有表現形式,尤其是經典文本。作為公認的價值標簽,經典是超越時代與地域的文本群體。較之于普通文本,經典是經由不同時代的讀者所共同認可的、具有價值典范性的文本,是那些能夠抗拒不同時代的趣味變遷而經久不衰,得以長久流傳的文本群體。它們的價值獲得了各個時代讀者的認可,這種對于經典文本的共識可超越一切價值鴻溝。因為作品中包含對一切讀者都具有的、已經通過了時光考驗的真理性與有效性。經典文本的價值是讀者無需經過自主的意義探尋就能接受的,省去了讀者在閱讀時選擇文本的時間與精力成本。經典文本群體的形成是文化積淀的產物,而閱讀中華民族的經典文本,則“具有傳承民族文化,弘揚民族精神,提高民族凝聚力的價值”[8]。
自《公共圖書館宣言》誕生之日起,公共圖書館便將社會繁榮和人的全面發展視為人類最根本的價值。此價值的實現,有賴于民眾積極行使民主權利,并在社會政治生活中發揮應有作用。只有具備良好的教育和知識、思想、文化素養的民眾,才能自覺參與社會文化發展建設,才能為民主社會建設貢獻一己之力,才能作為合格的文化傳承載體,以共同的自覺擔當起傳承文化的使命。
2.2閱讀可為和諧社會建設提供持續性推力
和諧社會是指人與人之間、人與社會之間達到全面和諧狀態。作為一種社會構建典范與理想形態,社會和諧是人類永恒的價值追求,既是信仰,也是一種文化理想,早已成為國家與民族的價值實踐導向,是文明社會恒久的價值向往。構建和諧社會在任何時代均具有普適價值。人的全面發展程度是衡量社會進步的價值尺度,和諧社會的建設有賴于民眾素養的整體性提高,這里所指的素養可以細化為價值判斷能力和對社會職責的履行能力。和諧社會建設作為一種執政理念與理想,一直以來便是中國傳統文化的核心范疇之一。中華民族在數千年的文明進程中,積累了豐富的相關文化資源。典型的如儒家的經典文獻,以和諧為歸旨的政治倫理是中國傳統社會治理模式的理論源泉,對社會凝聚力的形成具有理論的啟發價值。閱讀這些包含了和諧理論資源的文本,可以使和諧理念得到現代人的共同認可并產生親和性,使和諧社會理念深入人心,并在民眾中形成社會共識,具有積極的意義。
和諧社會建設需要以國民素養為基礎,而閱讀對于促進國民素養的提升,具有無法取代的價值。可以從兩個方面理解閱讀對和諧社會建設所具有的助推力:其一,閱讀本身就是一種營造社會和諧氛圍的精神活動,閱讀中的人具有一種寧靜的精神氣質,所謂的“多一個人讀書,社會就多一份寧靜,多一份和諧”[9]。其二,閱讀能使個體克服自有經驗的局限性,讀者通過閱讀使有限的經驗得以擴展,使人們具備更廣闊的視域看待自身與所處環境的能力。這種視域超越了自我存在的局限性視角,是真正意義上的主體、責任和正義的視域。同時,閱讀還能促成閱讀者思維與認知方式的改變,再造個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使書籍中美好的人生智慧外化為閱讀者的行動和行為規范。
從閱讀對個人與社會所具有的價值演繹路徑可以看出,閱讀對個人的價值與對社會的價值之間存在明顯的相互關聯性。這種關聯性既是閱讀的價值在個體與社會之間的雙向傳遞方式,也是閱讀對個體價值與對社會價值產生關聯性價值投射的結果。這種傳遞是以價值之間的同質性為軸心,即閱讀對個人的文化價值對應社會的精神文明建設與文明程度的提升;閱讀的精神安頓作用則對應和諧社會的構建。有效的身心安頓之道是建設和諧社會所必需精神源泉,使生命個體作為社會生物擺脫一己利益的限制,各歸其位,各盡其責,以超越的心態自立于社會。一個堪稱達到和諧狀態的社會,必然是一個實現人與自身、人與人之間、人與社會之間全面和諧的社會,中國傳統士人的內圣外王之道,以及立德、立功、立言的價值實現方式,都需要借助內的在心性修養與自我道德境界。而閱讀,正是個體以內圣的方式積聚能量,實現人生意義的重要補充途徑。閱讀使個體獲得的他者視域,是一種建立在理性的思考與判斷基礎上的視域。理性,尤其是公共理性,是這個充滿焦慮與狂躁的時代最需要的精神資源。有了公共理性,才能脫離非理性狀態。可以說,由他者視域所形成的公共理性,是和諧社會建設必需的精神基礎與精神資源。
建設閱讀社會是全球性的共識。繼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于1972年發出“走向閱讀社會”的呼吁之后,閱讀成為當代社會參與文化建設的重要構成。隨著世界閱讀日的確立,各國在閱讀推廣活動上的密集性跟進,閱讀所具有的價值得到普遍認同。文章基于哲學詮釋學閱讀理論的視角,嘗試闡釋閱讀對個人及社會具有的價值,表現為:個人通過閱讀參與文本意義構建,進而成為人類文化傳承的動態性載體;同時,閱讀對個人還具有精神安頓價值。閱讀具有的社會價值是建立在對個人所具有的基本價值的基礎上的,是閱讀對個人所固有的基本價值向其社會價值傳遞的結果。在閱讀的兩個價值層次之間有著清晰的價值關聯。
(來稿時間:2014年12月)
參考文獻:
1.王余光,汪琴.關于閱讀文化研究的幾個問題.圖書情報知識,2004(5):3-7
2.(德) 漢斯·格奧爾格·伽達默爾.詮釋學2:真理與方法(修訂譯本).洪漢鼎,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7:24
3.王志強.從伽達默爾哲學解釋學原理看閱讀的本質.語文學刊,2008(2):57-60
4.(美)亨德里克·威廉·房龍.寬容.王銳,王陽光,譯.鄭州:大象出版社,2004:89-91
5.張影潔.陶淵明之精神安頓的現代意義.作家雜志,2011(6):139-140
6.劉夢溪. 今天為什么還要閱讀經典.[2014-03-31]. 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1443246/
7.陳書梅.從臺灣閱讀推廣活動之現況談公共圖書館之閱讀指導服務.圖書館建設,2006(5):78-81
8.應克榮. 經典與經典閱讀——對網絡文化背景下閱讀價值的思考.出版發行研究,2011(2):50-51
9.梁丹婷, 王甜. 大朗有個朗讀會.易讀, 2013(3):100-103
〔分類號〕G252
〔作者簡介〕凌美秀,女,湖南大學圖書館研究館員,主要研究方向:信息資源共享與閱讀學;曹春暉,女,湖南大學圖書館副研究館員。
The Value of Reading :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hilosophical Hermeneutics
Ling MeixiuCao Chunhui
( Hunan University Library )
〔Abstract〕This article analyzes the value of reading and its function from two aspects of individual and society.Reading makes the individual become a dynamic carrier of cultural inheritance and it also offers individuals a spiritual comfort. The value of reading in society is embodied in promoting the construction of spiritual civilization and building a harmonious society. Finally, the author points out the relations between two levels of value.
〔Keywords〕Value of reading Spiritual comfort Cultural inherit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