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眾斗毆致人傷亡,按照刑法規定,依故意傷害或殺人論處。但是聚眾斗毆致人傷亡既有案外無辜群眾的傷亡,也有案內斗毆人員的傷亡。對傷亡后果的承擔既可能有直接責任人,也可能無直接責任人,司法實務中應如何適用該規定懲治和打擊聚眾斗毆犯罪的首要分子和積極參加者是值得探討的課題。
關鍵詞:聚眾斗毆罪;案外人;案內人
中圖分類號:DF611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
10085831(2015)01012804
聚眾斗毆罪,是指聚眾斗毆,破壞公共秩序的行為。聚眾斗毆致人傷亡的,構成轉化犯,依照故意傷害或故意殺人定罪處罰。有學者認為,此規定屬于注意規定,要依照故意殺人罪和故意傷害罪的犯罪構成來認定犯罪性質的轉化,不能唯結果論。在這樣的情形下,按犯罪主客觀條件統一說,一是犯罪客體由社會公共秩序向公民人身權利轉化;二是犯罪行為由斗毆行為向傷害或殺人行為轉化;三是犯罪主觀故意由斗毆故意向傷害或殺人故意轉化。但是部分轉化還是全部轉化,刑法沒有明確規定。司法實踐中,聚眾斗毆致人傷亡的情況非常復雜,既有案外無辜群眾傷亡,也有案內斗毆者傷亡;既有對方傷亡,也有己方傷亡;既可能毆打致傷,也可能意外身亡。這里面既有直接故意,也有間接故意,甚至不排除過失和意外。有學者以為,行為人至少要對此結果處于直接故意、間接故意或者過于自信的過失(已經預見)狀態,而不宜包括疏忽大意的過失(沒有預見)和意外事件(不能預見)。如果不分對象,不論青紅皂白,就可能違反罪刑法定原則。筆者認為,對聚眾斗毆致人傷亡的情形要具體區分致案外人傷亡和致案內人傷亡,才能更好地理解聚眾斗毆致人傷亡的情形。
一、聚眾斗毆致案外人傷亡
案外人傷亡,對行為人來說,是打擊錯誤所致。所謂打擊錯誤也稱方法錯誤或行為差誤,是指由于行為本身的差誤,導致行為人所欲攻擊的對象與實際受害的對象不一致。由于這種打擊錯誤沒有超出同一犯罪構成,所以不影響對犯罪行為的定性。
(一)有直接責任人的情況
對于犯罪行為的直接責任人,當然應承擔傷亡后果的刑責,其行為按傷害或殺人罪處理,這無可疑議。如果直接責任人是首犯,那么首犯的行為轉化為傷害或殺人罪,但如果直接責任人是積極參加者,那么首犯應否承擔傷亡的刑責呢?有人認為,首犯和積極參加者構成共同的故意犯罪,他們只有斗毆的共同故意,而致人傷亡的后果超出共同故意的范疇。因此,首犯不應對積極參加者的行為承擔刑責。
首先,首要分子的作用決定了首犯應當承擔刑責。首犯對聚眾斗毆行為具有組織、指揮、策劃作用,是行為者的主心骨,有著凝心聚力的功能,依照刑法規定,首犯應對聚眾斗毆所犯的全部罪行進行處罰。
其次,行為人的行為沒有超出共同犯罪的故意范疇。共同犯罪故意和單獨犯罪故意相比,具有顯著的特點。單獨犯罪故意,只是對本人行為的性質的認識以及對本人行為可能造成的某種危害社會結果的希望或放任。而在共同犯罪故意中,還包括對其他共同犯罪人行為的認識以及對共同造成的危害結果抱著希望或放任的態度,并且以此表明共同犯罪人之間在主觀上具有一定犯意聯系,這種犯意聯系將各共同犯罪人的思想溝通,成為共同犯罪的重要內容。聚眾斗毆的首犯在公共場所糾集人員斗毆,主觀應當明知這種斗毆行為可能發生致他人傷亡,雖然他不希望或不積極追求這樣的后果,但也沒有采取任何措施來避免這樣的行為發生,而行為人本身就具有反社會心理,漠視公眾秩序和人民群眾生命健康和財產安全。因此,他對積極參加者致人傷亡的行為有放任的故意。也就是說,首犯和積極參加者都認識到這種行為可能發生傷亡的結果,卻放任其發生。
再次,從客觀行為來講,首犯和傷亡的后果存在間接的因果聯系,這也是首犯承擔刑責的依據,雖然積極參加者的行為是致人傷亡的直接因素,但積極參加者的行為仍然是聚眾斗毆行為,只不過是發生了傷亡的結果,這種結果就同首犯有客觀聯系,如果傷亡是因積極參加者聚眾斗毆以外的行為造成,那么首犯對傷亡的結果就不存在任何關系,由積極參加者自己承擔。“刀槍無眼,棍棒無情”,尤其是在持械聚眾斗毆中,傷及無辜的概率更大,首犯理應為自己聚眾斗毆的行為買單。
(二)無直接責任人的情況
如果造成傷亡結果,卻無法查清直接責任人,那么對此誰承擔責任有兩種意見:一種意見是所有參與聚眾斗毆的行為人均按故意傷害或故意殺人處理;另一種意見是參與聚眾斗毆的首犯構成故意傷害或故意殺人罪,其他積極參加者按聚眾斗毆罪處理。我們以為,聚眾斗毆參與人員多,案情復雜,首要分子和積極參加者是一律轉化還是部分轉化,要具體案件具體分析。
首先,按照刑法規定,聚眾斗毆罪只處罰首犯和積極參加者,首犯既包括在聚眾活動中起組織、指揮、策劃作用的犯罪分子,又包括斗毆過程中組織、協調、指揮的犯罪分子,首犯就是聚眾共同犯罪的主犯,在無法查清直接責任人的情況下,主犯應當對聚眾犯罪的所有行為承擔刑事責任。對首犯的轉化也體現了從重從嚴的立法精神。
其次,積極參加者的積極,只是刑法規定承擔刑事責任的標準,這種積極表明參加者主觀有追求或希望聚眾斗毆的故意,客觀行為表現比較積極,在這樣的情形下,就應追究參加者的刑事責任。可以說,聚眾斗毆犯罪是由首要分子的邀約和積極參加者的推波助瀾所形成的。有學者認為,積極參加者一般是指在主動參加聚眾斗毆并在其中起主要作用的人,屬于在共同犯罪中“其他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主犯。根據這種觀點,積極參加者既然是聚眾斗毆罪的主犯,就應為傷亡結果負責,其行為應當轉化為故意傷害或殺人罪,也就是共同轉化。然而把積極參加者視為主犯不符合立法精神,參加者之所以承擔刑責是在于主觀惡性,不是因其在聚眾斗毆中所起的作用認定的。積極參加者在聚眾斗毆中既可能是主犯,也可能是從犯。如果構成主犯,從重從嚴判處沒有問題;如果只是從犯,就應比照主犯從輕、減輕或免除其處罰。因此,從犯不宜為傷亡結果承擔刑責。
再次,如前所述,致案外人傷亡是打擊錯誤,既然屬于打擊錯誤,承擔責任的就應是打擊錯誤的行為人,而不包括其他人。但在無法查清直接責任人的情況下,主犯承擔的責任應當理解為是法律擬制的刑責,換句話說,本是從犯的責任,但由于主犯承擔轉化的刑責,所以從犯不再承擔傷亡的刑責。
事實上,致案外人傷亡,無論有無直接責任人,犯罪對象、犯罪行為和犯罪的因果關系都比較單純,司法實踐也容易認定,理論和實務沒有多大分歧,這是與致案內人傷亡的最大區別。
二、聚眾斗毆致案內人傷亡
在聚眾斗毆案例中,案內人傷亡的比例明顯高于案外人傷亡的概率。可以說,案內人傷亡是必然事件,案外人傷亡是偶然事件。雖然同樣是致人傷亡,但行為人的犯罪構成要件有區別。一般認為,有責任人的,由責任人承擔傷害或殺人刑責;無責任人的,參與斗毆的首要分子承擔傷害或殺人刑責。如果所有人都進行轉化,就有違刑法謙抑性原則。筆者以為,這種觀點值得商榷。
(一)有直接責任人的情況
如果首犯是直接責任人,那么首犯按故意傷害或殺人論處,積極參加者構成故意傷害或殺人罪的從犯。如果直接責任人是參加者,那么致人傷亡的責任人和首犯構成傷害或殺人罪的主犯,其他則為傷害或殺人罪的從犯。也就是說,無論誰是直接責任人,聚眾斗毆致人傷亡的一方都要全部轉化。當然前提是聚眾斗毆的首要分子和積極參加者從頭至尾參加了斗毆致人傷亡的全過程,如果中途退場就另當別論。
其一,犯罪故意的內容不同。從認識因素看,無論誰是直接責任人,行為人對致案外人傷亡的危害后果的發生都是可能性、或然性認識,非必然性認識。這也符合客觀實際。因為聚眾斗毆犯罪致案外人傷亡的后果并非必然發生,只是一種可能結果,否則社會危害和刑罰不相適應。但致案內人傷亡,行為人對其危害后果的發生往往是必然性認識,因為案內人傷亡是聚眾斗毆危害行為導致的必然結果。從意志因素看,行為人對致案外人傷亡后果持放任發生的心理態度。因為致案外人傷亡并非行為人的犯罪目的,不積極追求,也不希望發生,但不阻止這種結果發生,否則就不會聚眾斗毆。而行為人對致案內人傷亡后果持希望的心理態度。因為致對方傷亡符合行為人犯罪動機。綜上所述,致案外人傷亡,行為人主觀屬間接故意;致案內人傷亡,行為人主觀屬直接故意。
其二,對象不同。案外人屬打擊對象錯誤,而非行為人的犯罪對象;但案內人彼此間是攻擊施暴的對象,斗毆雙方既是加害者,又是受害者,這種爭霸、搶地盤,劃分勢力范圍的犯罪動機決定了雙方是你死我活的爭斗。因此,人員傷亡,對雙方來說,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尤其是持械聚眾斗毆。
其三,危害行為不同。對案外人傷亡,直接責任人與其他參加者主觀無事前通謀和意思聯絡,客觀無共同的加害行為,不構成共同犯罪;但對案內人的傷亡,聚眾斗毆的首犯和積極參加者構成共同犯罪,如前所述,他們不管先聚眾后斗毆,還是斗毆過程中的聚眾,不管事前有無通謀和意思聯絡,在斗毆致案內人傷亡的過程中,積極參加者和首犯都實施共同的傷害行為。
其四,犯罪因果關系不同。案外人的傷亡,除了首犯和行為的直接責任人對傷亡結果有聯系外,參與打斗的其他行為人對受害人傷亡無任何關系,因而無需承擔刑責;但對案內人的傷亡,除首犯和直接責任人應承擔刑責外,其他人的行為也要對傷亡承擔責任。因為參與斗毆的行為人與傷亡結果都有或多或少的關系,如把受害人圍住,不準逃離或站在現場威懾等行為。只要行為人客觀上對受害者形成威脅,危及他的生命健康安全,尤其在以多對少的斗毆中,弱勢一方逃跑無路,致使被打身亡。如果只追究動手者的刑責,對不動手的明知這種結果可能發生卻有希望或追求故意的幫兇只承擔斗毆的刑責,就會放縱犯罪。在受害人有可能多處受傷而死的情況下,斗毆者都難辭其咎。有人以為,以下手最重的承擔刑責,雖然致命傷是一人所為,但并不意味著其他傷不致命,就不構成傷害。因此,只要產生了傷亡結果,參與者也要承擔傷亡的刑責。從犯罪的主客觀要件來說,這時行為人的犯罪客體、行為和主觀故意都發生轉化,其犯罪性質也要相應轉化才符合罪刑相適應原則。實務中,有的地方以發生傷亡結果時現場參與者為認定轉化犯罪的標準,就是說,在聚眾斗毆過程中,有的人雖然參與斗毆,但在傷亡結果發生的節點上已不在斗毆現場的,不進行轉化,依然進行斗毆的,按傷害罪或殺人罪論處,這種做法符合實際。
其五,刑責的分擔不同。案外人的傷亡,首犯和直接責任人是主犯;對案內人的傷亡,首犯和直接責任人構成犯罪的主犯,承擔主要責任,其他致人傷亡的積極參加者構成犯罪的從犯,承擔次要責任。
其六,法理依據不同。致案外人傷亡,行為人出于一個聚眾斗毆的故意,實施一個聚眾斗毆的行為,觸犯兩個罪名,構成聚眾斗毆罪和故意傷害或殺人罪,屬于想象競合犯,依法從一重罪論處;致案內人傷亡,行為人構成傷害或殺人罪,屬于法律規定的轉化犯。
其七,刑罰處罰不同。雖然都要對傷亡結果承擔刑責,但致案外人傷亡,受害人并無過錯,對行為人來說,無從輕、減輕處罰情節,依法應從嚴懲處;致案內人傷亡,由于案內人的行為同樣構成犯罪,其主觀有過錯,行為人具有從輕或減輕處罰情節,可以從輕處罰。
(二)無直接責任人的情況
雙方斗毆,發生傷亡,如果查不清直接責任人,那么雙方的首犯和積極參加者都要轉化,雙方的首犯系主犯,積極參加者系從犯。如韓國刑法第25章傷害與暴行罪第263條就規定,因數個獨立行為競合發生傷害結果而無法判明孰為死傷原因的,以共同正犯處罰。
一方面,對案外人傷亡,首犯承擔的責任是首犯對共同犯罪行為所負的刑事責任,實質是概括承擔,其他共同犯罪行為人因刑責轉嫁到首犯而毋須擔責;但對案內人傷亡,首犯承擔的是主要刑責,其他積極參加者構成從犯,承擔次要責任。
另一方面,對案外人傷亡,無論責任人是否清楚,致人傷亡的行為人主觀都持間接故意,不管首要分子或積極參加者,也不管主犯或從犯。但對案內人傷亡,責任人的清楚與否,不過是誰構成主犯的問題,有責任人,由責任人承擔;無責任人,由首要分子承擔,其他積極參加者構成從犯。
綜上所述,致案內人傷亡和案外人傷亡,情況有本質差別。案外人傷亡,依照刑法通說處理沒有問題,也符合客觀實際。但對案內人傷亡,轉化的范圍明顯應當大于前者,這樣才能體現罪刑法定和相適應原則。有學者認為,全部轉化有違謙抑性。雖然從刑法規定看,故意殺人罪和故意傷害罪比聚眾斗毆罪的處罰要重,因為前者的最高法定刑是死刑,而后者是10年有期徒刑。但從實務角度看,判處故意殺人罪和故意傷害罪的處罰未必一定就重于聚眾斗毆罪。因為宣告刑并非法定刑,它要從犯罪的主觀惡性、行為性質、危害后果及受害人的過錯等因素綜合判定和適用刑罰。由于聚眾斗毆罪的犯罪事實和情節通常比較復雜,因此適用刑罰不一定相同。如故意殺人罪,有兩檔量刑區間,一般情形下的起點刑是10年以上有期徒刑,最高法定刑是死刑;情節較輕的,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聚眾斗毆罪轉化為故意殺人罪,既有可能適用10年以上有期徒刑直至死刑,也有可能適用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主犯被判刑10年以上,因從犯比照主犯從輕或減輕處罰,從犯就可能在3年以上10年以下的區間判處刑罰。如果只轉化主犯,而從犯按聚眾斗毆罪處罰,對于情節嚴重的,通常也是在3年至10年的區間判刑。可以說,轉化與否,對刑罰處罰無太大的差異。如果主犯刑期在3年以上10年以下,那么從犯就可能在3年以下。事實上,聚眾斗毆致案內人傷亡,由于受害者往往主觀都有過錯,客觀也有危害行為,即使主犯轉化為故意殺人罪,受到的刑罰處罰也不會太重。相應的從犯所受處罰會更輕。因此,即使全部轉化也符合罪刑相適應原則。
三、聚眾斗毆造成己方人員傷亡
聚眾斗毆中,還有一種特殊情況,就是造成己方人員傷亡。如果按照刑法規定,行為人的犯罪行為就要轉化,然而這樣轉化不符合犯罪構成要件,那就是斗毆故意沒有轉化成傷害故意。因為在此情形下,行為人的主觀態度是過失。主要表現在實際認識與認識能力相分離,即行為人雖然有能力、有條件認識到自己的行為可能發生危害社會的結果,但行為人事實上沒有認識到,或者雖然認識到,但錯誤地認為可以避免這種危害結果發生;主觀愿望與實際結果相分離,即行為人主觀上并不希望危害社會的結果發生,但由于其錯誤認識而導致了偏離其主觀愿望的危害結果的發生。
首先,聚眾斗毆造成己方人員傷亡的結果是行為人沒有認識到的,不管是出于疏忽大意還是過于自信,行為人對危害結果發生的可能性在實質上都缺乏認識。如果真正認識到聚眾斗毆的行為會發生己方傷亡,行為人不會決意實施其行為,因為這與聚眾斗毆的犯罪目的背道而馳。
其次,行為人存在犯罪過失。行為人雖不希望危害社會的結果發生,但應當預見自己的行為可能發生危害社會的結果。所謂應當預見,是指行為人在行為時有能力而且有義務預見以避免危害結果的發生。在聚眾斗毆中,行為人應當意識到這種打斗可能導致己方人員傷亡,但由于動機的不正當性,不管主觀是哪種過失,其本質都是降低了對這種危害結果發生的注意義務,從而導致危害結果的發生。
再次,與對案外人的傷亡不同,聚眾斗毆行為人對其行為可能發生案外人的傷亡具有比較清楚、現實的認識,危害結果的發生并不違背行為人的意愿;而對己方人員傷亡結果發生的現實性則認識不足,對危害結果的發生亦持排斥、反對態度。因此,行為人對案外人的傷亡,主觀多持間接故意,對己方人員傷亡,則為過失。
最后,有學者認為,造成己方人員傷亡的,如果已經具備聚眾斗毆罪的犯罪構成要件的,仍依照聚眾斗毆罪處罰。如果轉化為故意傷害或殺人罪,顯然不符合主客觀相統一的犯罪構成的刑法理論,也與司法實踐相違背。這時過失犯罪和聚眾斗毆行為構成想象競合犯,由于過失致人死亡罪的處罰要低于聚眾斗毆罪,因此按從一重罪論處,判聚眾斗毆罪是適宜的。值得注意的是,過失造成人員傷亡,如果聚眾斗毆罪本身無加重情節,那么就應按過失致人死亡罪判刑,這樣才能體現罪刑相適應原則。因為通說觀點認為,聚眾斗毆罪所涵蓋最多的只能是致人輕傷的后果,而致人重傷或死亡已超出此范疇,當然有必要從重從嚴處罰。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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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erstanding and Applying on Affrays Cause Person Casualties
JIANG Yi1,XIAO Hong2
(1.Peoples’Procuratorate of Rongchang County, Chongqing 402460, P. R. China;2. School of Law, Chongqing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44, P. R. China)
Abstract:
Affrays cause person casualties, in accordance with relevant provisions of the criminal law, are judged as intentional injury or murder. But affrays cause person casualties both result in the casualties of innocent people outside and personnel casualties in fight. There may be directly responsible for casualties consequences of both, or not directly responsible, the provisions that shall be applicable to the judicial practice how to punish and combat affrays ringleaders of crime and active participant are the concern of this paper.
Key words: affrays; outside; fight personnel
(責任編輯胡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