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春
(南昌理工學院外國語學院 江西南昌 330000)
淺析英美文學中的生態女性主義體現
朱朝春
(南昌理工學院外國語學院 江西南昌 330000)
生態女性主義是女性主義和生態主義的結合,既是女權主義研究的重要流派之一,也是生態哲學的重要流派之一。它指出男權統治與人對自然的統治都是根植于以家長制為邏輯的認識之上的,進而進行深入的批判。近年來,許多國家,對生態女性主義理論及其文學關系的探討,越來越受重視,并有相當大的影響。本文將以生態女性主義為視角,借鑒國內文學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做一個相對全面的論述,分析在英文文學中生態女性主義文學的體現及研究意義。本論文以"女性原則"和"生態原則"為衡量文學價值的新標準,;探討男性與女性,工業與自然和物質追求與精神追求之間的關系,分析該理論在幾部英美文學經典文本中的體現,從而將這一嶄新的理論與其在文學批評實踐中的運用融為一體。
生態女性主義 自然 女性 父權制 文學
1974年,法國女性主義者弗朗西絲娃·德·奧波妮在《女性主義·毀滅》一文中呼吁女性參與拯救地球的工作時,最先提出了“生態女性主義”(ecofeminism)這一術語,這標志著西方生態女性主義理論研究的開端。她指出:對婦女的壓迫與對自然的壓迫有著直接的聯系。生態女性主義是婦女解放運動和生態運動相結合的產物,并不是解放運動和婦女運動的簡單相加,它是一種本體論,是一種嶄新的思維方式。從詞的結構上來看:由Ecology(生態學)+feminism(女性主義)=Ecofeminism(生態女性主義)它關注的是男權社會下對婦女的壓迫和統治及工業發展對自然的破壞之間的關系。生態女權主義的主要代表人物斯普瑞特耐克指出“生態女權主義的核心觀點是:西方文化中在貶低自然和貶低女人之間存在著某種歷史性的、象征性的和政治的關系”。麥茜特在她的《自然的死亡:女人、生態學、與科學革命》將“自然歧視”與“性別歧視”聯系起來,并置于社會政治、經濟權力的歷史背景下加以考察。1974年美國學者密克爾出版專著《生存的悲劇文學的生態學研究》,提出“文學的生態學”這一術語。同年,另一位美國學者克洛伯爾在對西方批評界影響很大的學術刊物《現代語言學會會刊》上發表文章,將“生態學”和“生態的”概念引入文學批評。[1]
生態文學評論從零散發表的關注自然生態的文學作品和分析自然主題的學術文章中初露成就。美國一些從事文學與文化研究的學者在當時環境與生態背景下開始發展具有生態意識的文學批評和理論。1978年,威廉魯克特首次提出“生態批評”一詞,提出“把生態學以及和生態學有關的概念運用到文學研究中去”。隨后,有人提出“生態詩學”“環境文學批評”、“綠色研究”或“綠色文化研究”等專業術語。生態女性主義研究具有三個重要特征:二元思維方式、價值等級觀念和統治的邏輯。二元思維方式:依據人類與非人類自然界的本質差別,劃定了兩類與之相應的群體和價值;價值等級觀念:按照預先設定的道德觀,認定一類群體具有的某種價值特征使這一群體在道德上比缺乏這種價值特征的群體優越;統治邏輯即是父權主義態度和對自然、女人、有色人種的征服式掠奪式的發展邏輯。生態女權主義試圖在認識層面上闡明各種壓迫制度之間的相互聯系,并致力于根除二元思維方式和價值等級制度觀念,在關聯主義、整體論和多元論的基礎上建構新的理論框架。[2]
1.父權制世界觀和女人受壓迫的關系體現
生態女性主義主要以女性性別視角在理論和實踐中深入研究人類所面臨的環境危機,尋找出社會上普遍存在的貶低女性與貶低自然這兩者之間的特殊關系,強烈反對父權制世界觀和二元式思維方式對于女性與自然的壓迫,倡導建立人與自然,人與人的新型關系。例如:在霍桑的作品《帶有七個尖角閣的房子》中,海茲芭是一個深受父權制文化影響的人物,從小就灌輸著“貴婦觀念”,而不自知,在父權制文化中,“貴婦觀念”意味著女人受男人保護,舉止優雅。其實她們也忍受著一系列的桎梏:如上層社會的單身女性必須有年長的女性陪伴,不能隨便與異性交談,上層社會的婦女絕不允許出去工作;絕不能單獨外出,不能談論所謂的男性化的話題比如生意,戰爭之類。女性的社會角色就是生兒育女以及照顧家庭。她們被認為是二等公民。[3]
2.工業發展與自然破壞之間的關系體現
在文學作品中所呈現的自然描寫它們往往也具有文學研究意義和生態價值。這過客自然界許多的生態因素:花鳥樹木,山川河流,光熱雷電,朝陽晚霞等等。我國生態學者王先需就曾指出:“生態文藝學所關注的不止是人與物質環境的關系,還有關注人與人的關系,特別是人的物質生活與精神生活的關系。人怎樣對待動物,怎樣對待山川草木,飛禽走獸,也折射出人如何對待同類,如何對待自身,折射出他的心靈。例如:在《德伯家的苔絲》中,哈代用具有象征意義的景物描寫,來烘托和渲染主人公的心情變好。苔絲在其筆下表現得和大自然融為一體?!靶厍安逯倒寤?,帽子上別致玫瑰花和草莓”,“散發出黃油雞蛋和蜂蜜的氣味”,“走其路來步履輕盈,仿佛是一只小鳥,腳不點地輕輕掠過”的苔絲,她純樸、溫柔、美麗。不論是苔絲的外表還是她的心靈無不與她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處處洋溢著清新、質樸、純潔的大自然的氣息,她儼然就是大自然的女兒。這樣的形象正和沒有工業文明進化所污染的凈土融為了一體,展現出一種自然和諧的關系。[4]
3.物質追求和人的精神生態之間的關系體現
國內生態學者魯樞元就曾指出了精神生態的重要性:“精神生存的主體與其生存的環境之間的相互關系,它關系到精神主體的健康成長,一方面還關涉到生態系統在精神變量協調下的平衡、穩定和演進。”
生態女性主義在英文文學作品中的研究是一種“生成中的”、“研究前景相當樂觀”的一種文學批評。它引申出對人類與人類與自然、肉體與精神、自我與他人之的二元對立的更深切關注。正如伯克蘭所言,生態女性主義不是反對理性而是指出父權制的非理性以及作為大多數主流理論和激進批判基礎的虛偽的與個人無關的男性模式。在這樣的理解中生態女性主義已是遠遠超越了性別的層次而進入了更深刻的哲學理論層次。它具有一種包容的胸懷、借鑒各種批評之處,擴充和發展了女性主義在文學中研究的范疇,同時也彌補了生態批評的局限性。它作為一種新的文學評論視角,開辟了新的文學研究領域。[5]
[1]王育烽.陳智淦.生態女性主義概述 [J].哈爾濱學院學報,2009,(5).
[2]金莉.女權主義[J].外國文學,2004,(5).
[3]鄭湘萍.生態女性主義視野中的女性與自然 [J].華南師范大學學,2005,(6).
[4]劉蓓.生態批評:尋求人類“內部自然”的“回歸”[J].成都大學學報,2003,(2)
[5]魯樞元.生態批評的空間[M].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