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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心理與行為研究的新取向:具身經濟學*

2015-03-18 21:23:16竇東徽彭凱平劉肖岑侯佳偉
關鍵詞:研究

竇東徽 彭凱平 喻 豐 劉肖岑 侯佳偉 張 梅

(1. 中央財經大學社會發展學院心理學系,北京 100081; 2. 清華大學心理學系,北京 100084;3. 清華大學經管學院,北京 100084; 4. 首都師范大學學前教育學院,北京 100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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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心理與行為研究的新取向:具身經濟學*

竇東徽1彭凱平2喻 豐3劉肖岑4侯佳偉1張 梅1

(1. 中央財經大學社會發展學院心理學系,北京 100081; 2. 清華大學心理學系,北京 100084;3. 清華大學經管學院,北京 100084; 4. 首都師范大學學前教育學院,北京 100082)

長期以來,傳統經濟學一直將軀體性因素排除在理論體系之外,是一種“離身”的經濟學。具身經濟學(embodied economics)則是在具身理論框架下對個體經濟行為進行解釋的一種(神經)經濟學取向,它考慮身體信號、肌體狀態、他人動作或位移(或其位移)所提供的信息對個體經濟心理及行為的影響 。近期大量有關動作、姿勢、肌體狀態影響決策、估價及消費行為的心理學研究已經為具身經濟學奠定了堅實的實證基礎。 深入理解軀體性因素對經濟心理及行為的影響,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個體經濟決策的動力機制,讓經濟學和心理學更貼近現實生活。

具身經濟學; 具身理論; 經濟決策

具身經濟學(embodied economics)是在具身理論(theory of embodiment)框架下對個體經濟行為進行解釋的一種(神經)經濟學取向,它強調身體信號、肌體狀態、他人動作或位移所提供的信息對個體經濟決策的影響(Oullier & Basso, 2009)。本文在國內外研究的基礎上,首先回顧具身經濟學的緣起和理論基礎,然后從生理水平、軀體信號及他人動作或位移三個方面歸納和總結具身經濟學的新近研究成果和結論,最后部分則闡述對具身經濟學的思考、對傳統經濟學理性人假設的反思以及對未來研究的展望。

一、從“離身”的經濟學到具身經濟學

長期以來,傳統經濟學注重數學形式化的表達而極力避免主觀性的分析,并將此作為與社會學及心理學相區分的手段。這種傾向的一個典型反映便是:將身體的影響及其動力性排除在經濟理論體系之外。事實上, 身體因素會“干擾”理性的觀念可追溯到柏拉圖關于先天理念(inborn ideas)的思想,他認為身體體驗有助于揭示部分先天知識,但也會扭曲這種知識。如在《裴多篇》中柏拉圖指出:“…… 眼睛,耳朵乃至整個身體都是干擾性的因素,阻礙著靈魂對知識的獲取。”(Plato, 2010)對于崇尚理性的經濟學家而言,這種非理性的因素是要摒除的,因此長久以來關注軀體性因素及其對行為的影響的往往是心理學家而非經濟學家。由于經濟學和各類決策模型避而不談潛在的生理機制,也導致大部分神經科學和生物學變量與經濟學理論驗證毫不相干(Gul & Pesendorfer, 2008); 還有一些經濟學家盡管意識到了軀體性因素(visceral factor)對認知活動的影響,但仍然拒絕將其納入經濟學理論,例如奧地利學派經濟學家代表人物Mises (1944)的人類行為學觀點認為,經濟學應該只研究“意愿”和“意圖行為” :“經濟學不考慮……部分身體器官和本能對于刺激的被動反應,因為其不受意志控制。”這些觀點及衍生的行為互為因果,共同導致了傳統經濟學長期以來始終忽視行為主體(agency)的軀體性因素對決策、偏好等經濟行為的影響,成為了一種“離身”化的經濟學。

在經濟學界最早呼吁應該將身體性因素納入經濟學分析的是Herbert Simon和Friedrich Hayek,他們提出了一系列對具身經濟學的產生具有啟發意義的前瞻性觀點。Simon對身體(感覺和動機系統)在行為、情緒和決策方面的決定性重要作用進行了探究。Simon認為,情緒能夠延緩判斷,讓個體對信息進行排序,截留決策所必須的信息(Simon,1967)。新古典主義經濟學的代表人物Hayek是最早主張經濟學應當借鑒心理學研究成果的經濟學家之一,他在討論“擬人論”(anthropomorphism)問題時曾經闡述過:“我們將觀察到的事物進行擬人化的傾向可能是一種運用圖式的結果,而這些圖式是我們自己的身體運動所提供的。”(Hayek,1952)這一觀念強調了個體自身與對周遭世界認知之間的“因果性”的聯系,為理解這個信息冗余的世界提供了一個把手(handle)。

具身經濟學的理論架構直接來自于具身理論(theory of embodiment)。具身理論是繼計算隱喻、聯結主義之后解答人類是如何獲取外部世界知識建構內部概念系統的一種詮釋的視角, 其核心是關注模擬、情境性的行動和身體狀態對人的心理和行為的作用(Barsalou, 2008)。具身理論的倡導者認為,認知不能與身體和物理、社會環境間的互動方式相分離,相反,應當植根其中(Goldman & de Vignemont,2009)。隨著認知科學的快速發展,具身理論已從原始階段的哲學思辨成為認知心理學、社會認知等領域解釋各種現象的一種新的研究范式(李其維, 2008; 葉浩生, 2010)。同時具身理論(尤其是具身社會認知理論)的大量研究(尤其是行為實驗)也為具身經濟學提供了豐富的實證基礎。

神經經濟學則從生物水平上證明了具身經濟學存在的必要性和合理性。首先,神經經濟學的研究已從生理層面上證實了Simon有關情緒對決策的影響的觀點,這使得行為經濟學家重新將情緒考慮進經濟推理之中,也讓神經科學家重新思考他們關于情感與理性關系的觀點(Tassy, Oullier, Cermolacce & Wicker, 2009)。其次,神經經濟學有助于更深刻地理解造成個體間行為決策的異質性(heterogeneity)。例如,當不同個體面對壓力源響應方式不同時,對其生物學指標(皮質醇水平)進行測查,就能有效辨別這種外顯的行為差異是源于個體內部差異還是外部壓力源的不同影響,進而排除競爭性的解釋。 從某種角度看,或許神經經濟學只是通過新的研究范式證實了過去有關經濟決策的行為實驗的結論,但它給予人們這樣一種啟示: 決策行為并非人類所獨有,而是物種長期演化和適應環境的結果,因而與生物基礎具有廣泛的聯系,并受到各種生物因素的制約 。

如今已經有越來越多的經濟決策研究者認識到,只有將身體因素——身體的生理狀態、運動、姿勢及其所承載的各種信息——作為變量納入經濟學的研究范疇,才有可能更好地理解個體的經濟決策。

二、軀體性因素影響經濟決策的兩種路徑

軀體性因素是多維度的, 包括內臟活動(如心率、血壓、胃腸的蠕動等)、腺體分泌和骨骼肌肉運動等。具身理論的倡導者傾向于用形式符號及其表征去解釋人類的高級認知過程, 并認為形式符號對于解決人類身心腦之間關系有著重要意義(Barsalou, 2008)。Barsalou(1999)提出的知覺符號理論強調人們加工知識信息的過程包括兩種狀態, 一種是真實的身體狀態, 一種是對經驗進行模擬的心理狀態(個體的身體以及身體同環境的相互作用為個體認識世界提供了原型)。縱觀具身經濟學的實證研究,身體性因素對經濟決策的影響也存在這樣兩種可能的路徑。

第一,生物(生理)特征和情緒對于個體經濟決策的直接影響。首先,按照具身社會認知的觀點:人類的認知功能受到相對穩定的生態的、物質的、生物的條件的限制(Schubert & Semin, 2009)。許多有關經濟行為的認知活動本質是具身的,是因為這些認知過程與神經生理過程存在密切關聯。大量認知神經科學的研究已經涉及生物(或生理)因素對于經濟決策的影響,發現類似新陳代謝和荷爾蒙水平等生物(生理)特征對于個體的風險偏好、選擇和消費行為具有與信念等認知因素等同的影響作用。其次,情緒對于經濟決策的直接影響。情緒是最早被倡導納入經濟分析的身體性因素。后來的決策研究者遵循Simon的主張,證實了情緒在決策中的多種作用。Loewenstein 等人(2001)提出風險即情感假設(risk-as-feelings hypothesis) 來解釋為何決策時的情感體驗能夠使個體決策偏離傳統經濟學所認為的最優解,并指出以往研究者往往關注預期(anticipated)情緒而忽略預先(anticipatory)情緒對于決策的影響。情緒在決策過程中的作用機制可以概括為兩種:第一是心境一致性效應(mood congruency),即后續判斷在效價上與先前被啟動的情緒一致,這其實是一種情緒啟發式(eg. Bower, 1981; Forgass, 1995)。第二是情緒作為軀體變化影響決策行為的中介。按照Bechara和 Damasio(2005)提出的軀體記號假設(Somatic Marker Hypothesis)指出,決策不僅僅涉及對事件結果和其發生可能性的純粹計算, 還可能是由情緒信號(即軀體狀態)所導引的, 甚至有時是由軀體狀態所決定的過程。

第二,借助符號和表征實現的軀體-認知隱喻對于偏好和決策的影響。首先,身體為認知部分地提供了基礎內容。按照Casasanto(2009) 的觀點,個體的身體是進行心理活動的情境中不可分割、永續存在的組成部分,因此身體對表征的形成具有普遍的影響。這種表征其實構成了關于外部世界的認知隱喻。Lakoff 和 Johnson(1999)認為隱喻性解釋對于理性選擇非常重要:“…… 無隱喻性的解釋,單獨的數學展示對于理性選擇就像什么都沒說一樣。”雖然經濟學分析一直排斥身體性因素,但在現實生活中不乏有關身體隱喻在經濟方面應用的例證。例如在技術分析(圖表)中,身體隱喻用于描述經濟趨勢的圖形表征,當圖表中出現一個高于以往和后期的峰值時,其具身性的原型就是“頭肩型”。其次,身體隱喻也會影響與之相關的認知加工的進行方式。人們經常使用的一些抽象概念(如提拔、貶低、熱情、冷淡等)也都能在以身體為中心或身體感知環境的概念中(如上、下、熱、冷等)找到原型(劉亞, 王振宏, 孔風, 2011)。因此軀體變化也會在一定程度上成為塑造認知的動力,進而影響包括經濟決策在內的各種認知過程和行為。

三、具身經濟學的實證研究

(一) 生理狀態與經濟行為

傳統的經濟學理論并未更多關注生理狀態對經濟決策的影響(Houston & McNamara, 1999),而生理心理學和神經經濟學的研究已經發現,如新陳代謝和激素水平之類的生理線索會直接影響個體決策中的偏好和選擇。

新陳代謝。 Stephens(1981)認為,動物有時會面臨兩個能帶來平均數相同而變異程度不同的能量回報的覓食方案,當高于新陳代謝參照點時(例如維持一天能量所需),有機體尋求的是“健康”最大化(如生存概率),因而偏好更安全的方案(低變異程度);而當新陳代謝水平低于參照點時,會偏好高風險的方案。McNamara 和Houston(1992)認為,風險偏好的動態調整取決于三個方面:代謝狀態、能量儲備和攝取率。如果能量攝入率低于參照點,將導致個體更大的風險尋求,高于參照點則將轉向更大的風險厭惡。代謝參照點通常是達到生存閾值所需要的攝取率,當攝取率下降低于閾值時,饑餓的概率就會增加以促進風險尋求行為(Hurly, 2003)。Symmonds等人(2010)采用進食控制的方式測查了人類被試在風險決策中的表現。他們給被試呈現200對風險程度不同的彩票讓被試進行選擇,同時測量了被試體內的瘦蛋白(leptin)和胃饑餓素(ghrelin)水平,結果發現,風險偏好的變化與個體的瘦蛋白和胃饑餓素的基線水平呈正相關。這類風險偏好根據食物獲得量的相對損益(甚至是在整體營養攝入量得到控制,即對參照點的實驗操控的情況下)而變化的研究都預示了心理學和生物學概念框架之間存在直接關聯。

激素水平。 還有研究證明,激素(包括催產素、雄性激素等)水平會影響經濟決策。例如,催產素(Oxytocin) 是一種男女都有的由9個氨基酸構成的荷爾蒙。以往人們對其主要作用的認識是在孕婦分娩時促進子宮收縮和催乳。然而,近十幾年來,神經科學家和心理學家逐漸發現催產素廣泛地影響了人類的各種社會行為。首先,催產素能夠增加親社會性的經濟行為。例如 Zak等人(2007)在傳統的最后通牒博弈中分別給被試注射催產素和安慰劑,發現催產素組的被試作為提議者比安慰劑組給對方的金額多了21%。但在獨裁者博弈(響應者無權否決提議者的分配方案)中,催產素不影響響應者最低可接受的報價。這說明高催產素水平讓提議者更多考慮自己行為會對他人造成何等影響,因而變得更加慷慨和無私;其次,催產素能夠提高經濟活動中個體承擔風險的意愿 。Kosfeld等人(2005) 發現鼻腔噴入催產素能顯著增加信任游戲中投資人的投資金額,但并不影響受托人的返還金額。研究者進而推論,催產素能增加人際信任,從而提高個體在人際交往中承擔社會風險的意愿。這一觀點也得到了腦成像研究的證實。Baumgartner等人(2008)使用功能性核磁共振成像技術(fMRI)考察了信任游戲中個體的腦部活動,結果發現注入催產素的投資人得知受托人的背叛行為后,投資金額并沒有顯著降低,但杏仁核(與恐懼情緒相關的主要腦區)的活動卻顯著減弱。研究者推斷,催產素通過降低與恐懼加工相關的腦區激活以促進信任行為;最后需要指出的是,催產素所引發的也并不都是親社會行為。在一項研究中,Shamay-Tsoory等人(2009) 根據被試在賭博游戲的表現分配收益,結果發現催產素組的被試在得知別人的收益高于自己時,表現出更強的嫉妒;而當別人的收益低于自己時,則會表現出更強的幸災樂禍。睪酮(testosterone)是一種類固醇激素,廣泛涉及男性的交配、覓食和攻擊等諸多帶有一定程度風險的行為。首先,有關風險偏好的性別差異的研究已經證實,男性比女性有更強的風險偏好(Sapienza, Zingales, & Maestripieri, 2009; Zethraeus et al., 2009)。其次,不同雄性激素水平的個體在風險偏好方面也存在差異。例如Coates等人(2009)測量了倫敦證券交易所49名男性交易員的食指和無名指長度比(2D:4D)(這個比值越高說明在產前雄性激素暴露水平越高),發現該比值能夠正向預測交易員的長期收益率及從業時間。Apicella 等人(2008) 在一個以真實貨幣作為回報的投資游戲中,測查了98名男性在出生前和青春期睪酮環境、當前睪酮和經濟風險偏好之間的關系。結果發現風險偏好與被試唾液中的睪酮水平呈正相關,而面部的雄性特征(青春期激素環境的影響表現)則與風險偏好不存在相關。雖然這只是一個相關研究,但其結果仍然預示了風險偏好具有生物性的決定因素。此外,高睪酮水平還可能使個體在經濟博弈中有更強的競爭意識,對公平性更為敏感。例如Burnham(2007)在最后通牒游戲中有意讓響應者(接受報價提議的一方)面對容易遭受否決的提議,同時研究者讓被試提交唾液樣本檢測睪酮含量,結果發現,在否決提議者中高睪酮水平者占到了80%,高睪酮水平組的7名響應者有5人否決了提議,而睪酮水平較低組中只有1人。除了否決對方侮辱性的出價,高睪酮水平的個體在面對不公平的對待時表現出更多的報復性行為(Kouri et al., 1995)。皮質醇(cortisol)也稱氫化可的松,是腎上腺在應激反應里產生的一種類激素。在個體應對壓力源的研究中,皮質醇水平的數據能夠清晰揭示出個體對重復出現的壓力源的習慣化機制(Yoon et al., 2012)。Mehta 等人 (2010) 發現,皮質醇水平的變動和談判和議價游戲中的決策存在關聯,最佳談判表現與升高的睪酮水平和下降的皮質醇水平(高競爭性和低緊張性)有關。在另外一些與壓力有關的消費者的決策行為中也能發現皮質醇的影響,例如,在時間和預算有限情況下,食物選擇與壓力的關聯可以從消費行為與皮質醇水平的變動的聯系中觀察到(如緊張工作一天后去購物有助于降低皮質醇水平)。

(二) 軀體信號與經濟決策

Barsalou(2008) 認為,高級的認知過程與知覺、運動過程之間是相互作用的。 已有大量研究發現,經濟決策依賴或受制于感知覺、情緒和動作之類的軀體線索。

感知覺隱喻。 (1)冷熱。 物理的冷熱是人際關系冷暖的隱喻(俗語“人走茶涼”、“人情冷暖”)。Williams 和 Bargh(2008) 發現,觸摸了熱咖啡杯的被試對他人的評價更積極;接觸了熱的治療墊的被試更有可能選擇一份禮物給同伴而不是自己。 (2)輕重。物理的輕重是重要性的隱喻(俗語說“重于泰山”、“輕于鴻毛”) 。Jostmann等人 (2009)讓被試手拿輕或重的寫字板對外國貨幣進行估價,結果發現,拿重寫字板的被試相比于拿輕寫字板的被試對外國貨幣有更高的估值; 此外,輕重啟動的重要性概念能夠影響經濟決策。 Ackerman 等人 (2010) 在虛擬的財政決策任務發現了輕重啟動和性別的交互作用,具體表現為重物啟動組的男性更傾向于將資金分配重要的社會項目中,女性則傾向于將資金最大化地投入到所有社會項目中。(3)順滑與粗糙。順滑與粗糙能啟動對容易和困難的認知(俗語形容容易說“順暢無阻”,形容困難說“問題棘手”)。 Ackerman 等人 (2010) 發現,粗糙和順滑感知會影響態度和決策。他們先讓被試玩不同紙質(光滑或粗糙)的拼圖,然后進行以彩票為支付道具的最后通牒游戲,結果顯示,經歷光滑手感的被試作為提議者會將更多的彩票分給同伴。(4)硬度。對硬度的感知能夠啟動穩定、嚴格或嚴厲的認知(俗語如“心如磐石”、“鐵板一塊”) 。Ackerman 等人 (2010) 讓被試坐在軟或硬的椅子上完成一個想象中的購車議價任務。結果顯示,相比做軟椅子的被試,坐硬椅子的被試兩次出價的變化更少。這說明硬椅子的觸感所激活的嚴格的、穩定的概念減弱了被試決策的彈性或改變出價的意愿。

軀體動作。軀體動作對于經濟決策的影響其實可以追溯到控制幻覺(illusion of control)的研究(Langer, 1975)。在控制幻覺中,參與性的動作產生了“控制感”的隱喻,讓個體認為自己能夠控制隨機事件的發生。但是控制幻覺中的軀體性動作是整體性和泛指意義上的動作或操作,很難厘清具體動作和決策行為的關系;具身經濟學則關注特異性的動作對于特定決策行為的影響。 具身的社會認知研究則已經涉及到這一方面,對此問題伍秋萍等人(2011)曾進行了較為細致的歸納,在此僅列出與偏好及決策相關的結論,并在此基礎上進行補充。(1)點頭或搖頭。具身認知的觀點假設,點頭的動作代表贊同和喜歡,隱喻的是對事物的積極態度,而搖頭則代表反對和厭惡,隱喻的是對事物的消極態度。做出點頭或搖頭的動作能夠強化兩種態度并影響個體對事物的偏好。Wells 和Petty(1980) 以測試耳機性能為由將被試分別為頭部平行移動組(搖頭)、垂直移動組(點頭)和對照組(不需做動作,只要打分即可)。然后給被試呈現聽一段音樂, 接著是廣告商對這款耳機的推薦。被試需要給這款耳機打分,并回答是否同意廣告商的推薦意見。結果表明,點頭組給耳機的打分和對廣告商推薦意見的贊同程度都大大高于另外兩組,而搖頭組在兩個項目的分值上則遠遠低于其他兩組。Tom等人 (1991) 以類似的方式誘導被試做出點頭或搖頭的動作,考察其對新舊物品的偏好。結果發現,在測試耳機的過程中點頭的被試會更傾向于選擇舊鋼筆, 而搖頭的被試更傾向于選擇新鋼筆。(2)趨近與回避。趨近與回避(拉或推)的動作能夠啟動喜歡或排斥的心理表征,進而影響偏好或選擇。Cacioppo 等人(1993) 給被試呈現一系列圖片,并讓被試做出趨向圖片的上推動作或遠離圖片的下推動作,結果發現被試對在趨近動作中看到的圖片的評價比在逃避動作中看到的圖片更積極。F?rster和Strack (1997)在提名任務中誘導被試做出趨近的動作或者逃避的動作。結果做出趨近動作的被試提出了更多他們喜歡的名人的名字,而做出逃避動作的被試則提出了更多他們不喜歡的名人的名字。Centerbar和Clore (2008) 也發現被試對于積極刺激和消極刺激的反應也與回避動作和趨近動作具有一致性。

(三) 人際距離和相對位移

人際距離。 Ping等人(2009)指出,人們更喜歡相對容易知覺和進行互動的事物。空間距離的遠近在很多情景下決定著這種可接近性和易得性。空間距離同樣也是心理距離的一種隱喻,物理空間的遠近對應心理上的親疏。有研究發現,人際的物理距離越近越有可能帶來更大的金錢回報。Jacob 和Guéguen(2012)讓服務員在服務顧客時與顧客的餐桌保持遠(0.75米)和近(0.15米)兩種距離,結果發現近距離條件下顧客付小費的幾率更高且金額更多(高出約22.6%)。

相對位移。 同方向的位移能構成“目標一致”的心理隱喻,不同或相反方向的位移構成的則是“分道揚鑣”或“背道而馳”的隱喻。這種相對位移引發的表征性隱喻能夠影響態度、偏好,甚至是幸福感受。 在Huang等人(2012)的一項研究中,研究者讓兩位被試要分別完成一項任務后回到原點。結果顯示,那些同方向行走的被試對搭檔的印象會比走不同方向的被試要好,同時他們對下一個任務的期待度也更高。研究者還發現,上班方向的相似程度會正向影響人們的婚姻幸福感。那些上班方向比較接近的夫妻,相對來說有著更高的婚姻滿意度(即便是那些不同時上班的夫妻,或者搭乘不同交通工具的夫妻)。

四、對具身經濟學的幾點思考

(一) 具身經濟學是一種“純神經化”的經濟學嗎

具身經濟學試圖將具身理論和經濟行為建立一種本體性的關聯。上述大量來自神經經濟學和具身認知領域的研究在證明這種關聯的同時,也清晰勾勒出具身經濟學在研究范式和取向方面的一個重要特點:它會借鑒認知神經科學(尤其是神經經濟學)的某些范式和結論。因此,有研究者認為,研究身體因素對于經濟決策的影響需要借助神經科學工具和神經經濟學的出現(Glimcher et al.,2008)。這種觀點為具身經濟學蒙上了一層還原論的色彩,也引發了對于具身經濟學的一種質疑:具身經濟學是一種純神經化的經濟學取向嗎?

具身經濟學之所以被定義為一種神經經濟學的取向,是因為其與神經經濟學存在著密切的關聯。這種關聯性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首先,生理指標(如激素水平)的變化能夠直接影響個體的經濟決策行為, 本身就是具身經濟學研究范疇之內的對象。其次,能夠影響偏好和決策的軀體狀態和軀體動作就其根源來說都具有生物和神經的基礎,因此借助神經經濟學的工具和范式所提供的信息更好地解釋軀體狀態和動作影響偏好和決策的內部機制。 但具身經濟學被定義為一種神經經濟學的取向, 并不意味著具身經濟學一定是純神經的。 首先,大腦是身體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但大腦并不等于身體,更進一步說,離開了身體,大腦的功能也無法執行。其次,具身經濟學研究中許多導致決策變異的內部刺激并不直接來源于大腦,同時,許多引起軀體感覺變化的外部刺激也更多是直接作用于身體而非大腦。大腦在其中最重要的功能是處理肌體與環境的互動信息并形成符號化的表征或隱喻,離開了身體,大腦無法獲得感覺經驗的信息,更無法實現加工結果的動作性輸出。表現在研究對象和范式上,大量具身經濟學的研究采用的是行為實驗的范式,關注點聚焦于軀體狀態、軀體動作和空間知覺對經濟決策的影響而非大腦的活動。

總而言之,具身經濟學不是一種純粹的神經經濟學取向,也不等同于神經經濟學,它探究的不是經濟決策活動和神經機制的一一對應關系,而是嵌套在環境中的、與環境進行整體性互動的身體對于經濟決策的影響作用;同時,具身經濟學也不排斥來自神經經濟學的數據和解釋。 根據之前的分析,具身經濟學和神經經濟學之間應該是既存在交疊、又互為有益補充的關系:具身經濟學既直接探討生理或神經因素對決策、消費、風險知覺等的影響,也為神經經濟學提供可供探究的外顯行為的數據及實驗操作范式;神經經濟學則一方面為具身經濟學提供有關生理方面(特別是激素水平)的基礎性研究例證,另一方面對具身經濟學中行為實驗的結果在生理和神經水平上給予更深刻的解釋。這種身心一體化的取向有助于具身經濟學擺脫身心二元論的局限,也不至于陷入還原論的漩渦。

(二) 具身經濟學是一種“行為主義”的經濟學嗎

具身經濟學面臨的第二種質疑與具身理論自身所遭受的質疑有關。 由于強調認知過程對身體和環境的依賴,具身認知研究被認為是一種新形式的行為主義(葉浩生,2010)。而在具身主義陣營內部,這種行為主義的取向也得到了積極的響應,一部分激進具身主義者主張放棄非具身的高層次認知過程,認為傳統認知觀中的內部表征和計算等概念是不充分的也是沒有必要的(何靜,2007)。同時對于經濟學的行為主義傾向的指責也由來已久。讓經濟決策研究大受其益的外顯偏好主張本身就來源于行為主義,它關注可觀察到的人們的真實選擇(或選擇意圖)。在某些極端的形式中,外顯偏好的取向會讓經濟學研究者忽視產生決策的“黑箱”(black box,即在頭腦中進行的認知過程)。 對于具身理論和經濟學研究的“行為主義化”的質疑勢必會牽連到具身經濟學。

事實上,雖然具身經濟學關注從“身體”到“行為”的關聯模式,但具身經濟學并非一種行為主義取向的經濟學。首先,行為主義貶低認知過程的重要性,將心理活動還原“肌肉收縮”和“腺體分泌”,認為認知過程處于“黑箱” 之中,看不見摸不著,無法客觀測量,因此也無需關注;而具身經濟學則大量借鑒神經經濟學的工具、范式和結果,目的便是揭示“黑箱” 中的認知加工過程。第二,行為主義強調環境對行為的塑造作用,認為只要有合適的客觀環境和物理刺激,經過不斷的強化和練習,個體就能建立行為和刺激之間的聯結從而形成某一特定的行為,認知可以從這個過程中被排除。具身經濟學和具身認知理論一樣,看待身體和環境的關系時采用的是一種 “格式塔”式的整體觀,強調身體是環境中的身體,環境是嵌入了身體的環境,將身體視為是與環境一體的構成,而不是被動響應環境刺激的某種裝置。認知在其中仍然發揮重要作用,只不過這種認知并非純精神的,而是一種與身體和環境密切相關,或者通過身體及其活動而實現的適應環境的活動,這里認知的作用沒有被貶低(葉浩生,2010)。最后,具身經濟學利用形式符號及其表征來解釋個體經濟決策的認知機制, 所涉及的符號化表征、圖式和隱喻等概念和過程都與高級認知過程有關。從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具身經濟學并沒有將經濟決策行為還原為簡單的軀體運動和對環境物理刺激的單純反應,也不排斥高級認知活動,它只是強調了以往被傳統經濟學所忽略的身體和身體所屬環境對于經濟決策的影響, 因此,具身經濟學并不是一種行為主義的經濟學。

(三) 具身經濟學對決策非理性的另一種解釋

具身經濟學也有助于更深刻地反思傳統經濟學中的理性人假設。作為經濟學的基本假設之一,理性人假設除了強調每一個從事經濟活動的人都是利己的、始終以追求利益最大化為目標的,同時也暗示著經濟活動中的人都是精于“計算”和“算計”的,總是尋求以最小的成本獲得最大化的個人利益,即人們進行決策時的邏輯性很強, 遵循一種經濟理性(彭凱平,2009)。但實際上, 有很多心理因素限制了人的理性思維。首先, Simon用“有限理性”(bounded rationality)駁斥了新古典主義經濟學的數學化模型。“有限理性”主張,人并非是完全理性的,總是受到其所擁有信息、認知和時間的有限性的制約;另一方面,正因為能力和資源的限制無法達致最優解,所以決策者往往放棄“最優原則”而遵循“滿意原則”,即尋求能讓自己感到滿意的方案而不是一味追求最優方案(Simon,1957)。可以認為,Simon指出了決策非理性的第一個根源:認知、信息和時間資源的有限性。其次,行為經濟學的興起指出了決策非理性的第二個根源。長期以來,建立在理性人假設和伯努力函數基礎上的期望效用理論(expected utility theory)主導著經濟決策理論的研究,然而隨著研究的進展,經濟學者發現,許多真實的個體消費和決策行為悖離了期望效用理論的一系列公理假設(特別是在不確定情境下)。在模型的不斷更新演進中,行為經濟學的代表人物 Kahneman和 Tversky (1979)提出的前景理論(Prospect Theory)成功揭示了人們風險決策行為背后的心理機制。前景理論所提出的確定效應、反射效應、損失厭惡、決策權重和參照點等概念和理論解釋了人們的行為悖離理性預期的原因。行為經濟學揭示了決策非理性的第二個根源: 對風險和不確定性的厭惡和對啟發式及參照框架的過度依賴。

具身經濟學的理論和研究則預示了決策非理性的第三個可能的根源:決策者的身體性因素。眾多具身經濟學的研究都指向同一個結論:人們的經濟決策是受生理基礎、身體信號或空間線索影響的,有時甚至是被這些因素所決定的。而人們在利用身體性的信息進行決策時有時能夠意識到這些信息線索的存在,有時則意識不到。 行為經濟學者Dan Ariely 就曾提出“連貫盲目性”(coherent arbitrary)的概念,指人們在做決策和判斷時會受到非信息性線索的干擾或影響(Ariely, Loewenstein, & Prelec, 2006)。這種盲目性意味著,人們其實有時并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歡什么,他們對物品的偏好、為物品支付的價格時常并不與價值或效用掛鉤。具身經濟學的許多研究都揭示出,在許多依據效用、需求或數據做出判斷和決策的任務中,人們無意識地運用了軀體性的無關線索,而這些線索本身無關任務,也無關效用和需求,其實這類決策行為也是連貫盲目性的表現。 對于這種經濟決策中的盲目性和非理性,Ariely曾不無憂慮地指出:“在這樣一個人們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歡什么的世界上,自愿的交易不一定會促進幸福感,同樣市場交易也不一定能改善社會福利。”這種擔憂不無道理,但未免太過悲觀。首先,要考慮到具身經濟學所揭示的種種非理性行為背后的適應意義。對于軀體線索的快速提取其實是一種具有進化意義的啟發式,它有助于個體在決策時快速做出決斷;激素水平作用下的風險偏好和決策的變化,也是朝著有利于生存和繁衍的方向而產生的;同時,軀體和生理線索有時也構成了個體的驅力或動力機制,有助于個體發揮潛能、消除緊張,通過決策以實現肌體和環境間的能量平衡。其次,揭示決策行為受生理和軀體因素的影響也并非壞事,一方面能讓人們在經濟活動中更加注意可能出現的非理性決策,盡量擺脫這些非理性因素的束縛,如減少啟發式的使用、避免無關信息的影響等。另一方面,對于商家來說, 在不違反政策法規和商業倫理的情況下,了解身體性因素對消費者行為的影響也有助于提高商業利潤。當然,這種應用不是設置消費陷阱,而是從關注消費者心理感受出發,巧妙利用購物環境、商品擺放位置、定價策略等營造具身性的消費體驗,啟動顧客的購買欲望,在實現自身商業利益的最大化的同時,促進買賣雙方經濟效用和心理效用的雙贏。

五、問題與展望

與具身認知所面臨的問題一樣,具身經濟學的大量研究和理論需要梳理和整合。雖然有大量研究證實了軀體化因素對于偏好、判斷、估值、消費、決策和風險知覺等經濟行為的影響,而且形成了一系列具有領域特點的新理論(如軀體記號假說等),但就整個具身經濟學研究領域來說,尚未出現一個類似行為經濟學中的“前景理論”一樣能夠統攝眾多決策模型和解釋各類個體經濟決策行為的框架性理論。其次,要重視啟動范式研究可能存在的問題。具身經濟學的許多行為研究基本采用的是啟動范式,而且很多情況下是閾下的啟動(即被試不能口頭報告當前決策受到了先前動作或行為的影響),這就要求對實驗有精巧的設計和嚴格的控制來排除其他無關因素的啟動對實驗結果的影響。另一方面,也需要研究者對結果進行重復驗證。再次,具身經濟學的未來研究需要更多關注文化差異和領域特異性。目前有關具身經濟學的研究多以美國或歐洲被試為研究對象。但不同文化下思維方式的不同,有可能針對相同的身體線索啟動不同的符號表征或隱喻。以觸碰研究為例,雖然有眾多研究發現觸碰可以引發更慷慨的經濟行為,但在一些文化和國家中,來自陌生人的肢體接觸可能被視為是一種冒犯,所引發的不是親社會的決策和行為 (Willis & Rawdon,1994) 。

毋庸諱言,在很長的一段時期內,經濟學和心理學曾互相排斥。事實上,經濟學和心理學都是關于人類行為的科學,很多經濟現象都基于個體的偏好和互動,其本質都是心理現象,很多內容都可納入心理學的研究視野。行為經濟學有關決策和判斷的研究讓心理學和經濟學的界限變得模糊起來,神經經濟學讓人們開始重視經濟行為的神經生物基礎之間的聯系,并衍生出神經管理學、神經營銷學等眾多分支。在經濟學和心理學兩門重要的學科不斷融合并相互借鑒的大背景下,具身經濟學這樣一種關注(包括大腦在內的)整個身體在經濟行為中的作用的取向的出現,有助于人們更好地理解人類在經濟活動中的偏好、選擇和決策的內部動力機制,從而讓心理學和經濟學更加貼近現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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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胡 巖)

Embodied Economics: A New Approach to Exploring Economic Psychology and Behaviors

DOU Dong-hui1PENG Kai-ping2YU Feng3LIU Xiao-cen4HOU Jia-wei1ZHANG Mei1

(1.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at School of Social Development, Central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Beijing 100081, China; 2.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Tsinghua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 China; 3.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Tsinghua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 China; 4. College of Education, Capital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2, China)

Traditional economics has long been a disembodied economics, excluding physical factors from its theoretical system. Instead, embodied economics is an approach to (neuro)economics that takes into account how information provided by bodily signals, the physical presence and displacements of others (or its imagination) influence the way we make economic decisions. A large number of recent economics psychological researches on how movements, gestures and body states influence decision-making, evaluation, risk-taking and consumer behaviors have laid a solid empirical foundation for embodied economics. A better understanding of the impact of physical factors on our economic thinking and behaviors helps to enrich our knowledge of the dynamics of economic decision-making in individual and social contexts, thus making both economics and psychology relevant to real life.

embodied economics; embodied theory; economic decision making

北京市教育科學規劃青年專項項目“社會計量地位和社會拒斥痛覺對大學生宿舍沖突的影響——以北京市高校為例”(CFA13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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