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及其影響因素研究

朱燕菲

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及其影響因素研究

朱燕菲

通過問卷調查法探究遠程學習者的動機水平及其影響因素，結果發現：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多樣且總體狀況良好，“提升學歷”是其主要動機；不同遠程學習者的學習動機在性別、年齡、從業年限、學歷層次和婚姻狀況上有顯著差異；遠程學習者的學習動機與網絡學習條件及學習策略呈正相關；對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影響最大的因素是學習策略。針對存在問題，我們應提升學生的內部動機水平；根據不同學習者的學習動機差異進行遠程學習支持服務；通過實例加強多種學習策略的教學、訓練及應用；完善以學生為中心的全方位的網絡學習條件支持。

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影響因素

一、問題的提出

遠程開放教育的顯著特征是教師和學生在時空上的相對分離，學生自學為主、教師輔導為輔，教師和學生通過教學平臺或新媒體實現整合。這種教育方式對學生的自覺性、主動性和自發性要求較高。[1]大規模開放在線課程 (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 MOOCs)是遠程教育近年來出現的新型課程模式。該課程模式具有開放、大規模、在線和免費的特點，它給各省市開放大學帶來了極大震撼。[2]但MOOCs在師資培訓、教育管理、師生交互、學習評價、學習資源建設與共享、教學質量測評等方面出現了諸多問題，其中課程完成率低是當前MOOCs最為人們詬病的問題，也是網絡課程一直都面臨的巨大難題。蔣藺等[3]、韓錫斌等[1]、喬丹丹等[4]的研究都表明，學習者學習動機的強弱是影響學習者進行網絡學習的主要因素，動機是決定網絡學習者學習成功與否、輟學概率的重要原因之一。本研究擬通過問卷調查法探究遠程學習者的學習動機特點及其影響因素。

二、研究現狀

1.主要概念的界定

學習動機是指個體在內部或外部目標的作用下，啟動、維持和調節學習行為的內在心理過程。[5]對于遠程學習者而言，學習時間靈活、自主性要求高、師生分離和監督機制松散，對自身的自我監督和學習堅韌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衷克定和馮菲研究發現，遠程學習者如果想要成功地完成課程學習，需要更高水平的動機，在遠程學習中學習者動機越高則學習成績越好，而且遠程學習中動機水平與學習成績之間的相關系數比傳統面授學習要高。[6]國內大多數研究者認為對遠程學習者動機的影響因素分為內部原因(人口學因素、學習需求、學習興趣、自我效能感等)和外部原因(教師、學習環境、學習支持服務等)。[7]本研究擬選取學習策略(內部原因)和網絡學習條件(外部原因)作為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的影響因素。其一，目前國內關于學習策略對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的影響研究不多。紀河等學者借鑒麥克卡的學習策略分類標準從“元認知策略”、“資源管理策略”以及“認知策略”三個層面分析成人的網絡學習策略。[8]彭華茂等指出了學習動機與學習策略存在著明顯的正相關，學習動機對學習策略有間接的正向預測作用。[9]其二，網絡技術日新月異，使得我們的學習方式發生了巨變，似乎我們的學習真的變得隨時隨地，不受地點和時間的束縛。網絡學習條件便利程度的增加會不會對遠程學習者的學習動機產生影響呢？網絡學習條件屬于學習支持服務的組成部分。已有研究表明，網絡學習時間的長短、學習地點的便利性、學習設備的易用性等網絡支持服務是影響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的重要因素。[10]本研究將網絡學習條件定義為遠程學習者參與遠程教育相關的外部條件，包括能用于學習的時間、能進行學習的地點、擁有的學習設備等。

2.國內的研究進展

國內關于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的研究主要分為兩種取向：第一種是在學習動機的理論基礎之上分析總結遠程學習動機的內在心理機制和激發策略。例如，王旭總結了開放教育情境下成人學習的主要影響因素：教育程度、職業水準、自我效能感、教師、學習環境、學習支持服務。[7]對于遠程學習存在的內在興趣薄弱、課程設計不能滿足學習者需求、教學組織形式單一、缺乏過程性評價等問題，吳鵬澤提出了一系列的動機激發策略，如轉換外部動機為內部動機、提供多種學習支持、開展多元評價等。[11]這一取向的研究多來自于理論的總結與經驗的歸納，其結果還需要進一步的實驗和調查數據的支持。

第二種取向為調查研究，通過設計調查問卷，對遠程學習者的學習動機進行評估。如王迎等從認知內驅力、自我提高內驅力和附屬內驅力三個維度設計了《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問卷》，施測結果表明：約一半學生屬于認知內驅力，近35%的學生屬于自我提高內驅力，而還有少部分學生(16%)則屬于附屬內驅力和混合型內驅力。該研究較為系統地分析了量表的信度與效度，但其主題限于學習動機，沒有涉及學習動機的影響因素。[12]對于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的影響因素，徐曉輝通過問卷調查得出了學習者存在時間緊張、精力不足和動機模糊的問題，[5]但這一研究并未報告問卷的信度和效度，對研究結果的可靠性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宋兵參考王迎的《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問卷》，提出影響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的因素主要有學習堅持性、學習興趣、網絡課程質量、學習支持服務、個人時間因素。[10]分析已有文獻我們可以發現，大多數研究者都是將遠程學習者的學習動機分為認知內驅力、自我提高內驅力和附屬內驅力，學習動機的類型較為單一。“開放大學教學質量保證體系的研究與實踐”課題組研究發現，遠程學習者多以成人為主，成人多層次的心理水平、多維的社會角色和多種社會職責，決定了其多樣化的學習需求，而多樣化的學習需求又導致了多樣化的學習動機。[13]基于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的多樣化特點，本研究在李立群編制的《成人學習動機量表》基礎之上，修訂形成求知、職業發展、交往、社會服務和表現五維度的《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問卷》。[14]

綜上所述，已有的研究對遠程學習者的學習動機水平及其影響因素有了初步的分析，但理論分析并沒有得到很有力的調查數據支持，調查研究中對于工具的有效性和影響因素的分析尚不完整。本文在梳理先前學者研究的基礎上，以江蘇開放大學學生為對象，通過動機水平問卷和影響因素問卷探究遠程學習者的學習動機水平及其主要影響因素，并提出相應的教育措施。

三、研究方法

1.研究對象

2015年6月1日，使用完全隨機的抽樣方法，通過在線學習平臺對江蘇開放大學管理學、教育學、經濟學等專業的在讀學生發放了問卷700份。截止到6月21日，回收有效問卷672份，問卷有效回收率96.0%，有效樣本分布情況如表1所示。

表1 有效樣本分布

2.研究工具

通過問卷法切實了解遠程學習者的學習動機及其影響因素。對學生的人口學變量、學習動機、學習策略、網絡學習條件等多項內容進行了測試。為保證調查內容的客觀性，在請教了問卷設計專家，參考了其他相似的課題選項，并結合遠程教育學生的學習特點和方式的基礎上制定了調查問卷的選項，以增加調查結果的可信度。

本研究制作的《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量表》[14]分為五個維度，分別為求知、職業發展、交往、社會服務和表現維度，問卷各維度的相關性均達到顯著水平，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899。為進一步了解學習策略對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的影響，本研究對趙俊峰和楊易編制的《大學生學習策略問卷》[15]進行修訂，形成《遠程學習者學習策略問卷》，分為三個維度，分別是認知策略、資源管理策略和元認知策略，問卷各維度的相關性均達到顯著水平，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872。

3.數據收集與統計處理

本研究采用SPSS 18.0軟件，進行Pearson相關分析和多元線性回歸分析。

四、結果與分析

1.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的總體強度

本研究使用的學習動機量表共9題，滿分45分，每題平均分為3分。從數據來看，開放學生的學習動機每題均分都超過3分，動機水平高于均值，總體狀況良好。由表2可知，問卷項目中“提升學歷”均值最高；其次是“增長知識、提高修養”；均分最低的是“讓家人臉上有光”。

2.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的人口學差異

(1)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的性別差異

不同性別學生在動機總分(t=0.161，P<0.01)、求知(t=-1.355，P<0.05)、職業發展(t=-1.057，P<0.05)上存在顯著差異。男生的學習動機總體水平高于女生，但女生在求知和職業發展方面的動機要高于男生。女性學生的就業崗位本身與男性學生存在一定的差異，很多女性學生希望通過學習改變目前的工作狀況，能進一步提高目前的福利待遇，最低的目標至少要保住現在的飯碗，能夠有足夠的競爭力，以保證工作的穩定性。

表2 遠程學習者動機總分及各維度內單個因子的平均分比較

(2)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的婚姻狀況差異

不同婚姻狀況學生的學習動機在總分(F=4.081，P<0.05)及交往(F=7.234，P<0.01)和表現(F=12.679，P<0.01)維度上存在顯著差異。經過事后比較進一步發現，未婚學生的學習動機水平高于已婚學生，離異學生的動機水平與已婚未婚學生不存在顯著差異。根據薩伯的職業生涯角色理論[16]，未婚學生更多承擔的角色是工作者角色，有時間有精力有動力進行學習；已婚學生集工作者、配偶、子女甚至父母角色為一體，角色的多樣性造成其生活的重心發生轉移，工作及學習不再是生活的全部，用于學習和工作的時間及精力會大幅度降低。

注：*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以下同。

(3)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的年齡差異

如表4所示，不同年齡段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總分( F= 2.801，P<0.05)存在顯著差異。經過事后比較發現，21-25歲年齡段的學生動機水平最高，與其他年齡段均存在顯著差異。21-25歲的學生一方面正處于事業起步階段，剛剛走上工作崗位，學習熱情高漲，接受新知識的速度和效度都相對較高；另一方面主觀上進取意識更為強烈，希望通過學習為今后的崗位輪換和職務晉升做好準備。不同年齡段的遠程學習者動機的類型也有差異，30歲之前更加注重“職業發展”，而30歲特別是35歲之后更加注重“求知”。

表4 不同年齡段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得分比較

(4)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的從業年限差異

表5表明，不同從業年限遠程學習者的學習動機在交往維度(F=2.849，P<0.05)和表現維度(F=6.413，P<0.0,1)上均存在顯著差異。經過事后比較，從業年限相差越大，學生動機水平差異性越大；從業年限越長，“交往”和“表現”動機越弱。其一，從業年限越長的學生，其工作、生活、人際關系越趨于穩定，交往動機越弱，而從業年限較低的學生家庭負擔較弱，擁有較多的時間與人交往，并且也有積極擴展人際交往的主觀愿望；其二，從業年限較低者資歷尚淺，展示才能的機會不充分，急切希望通過繼續學習來改變現狀，以獲取他人的好評，滿足家人和朋友的期望。

表5 不同從業年限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得分比較

表6 不同學歷層次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得分比較

(5)不同學歷層次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的差異

如表6所示，不同學歷層次學生的學習動機(F=2.695，P<0.05)存在顯著差異。經過事后比較發現，學歷越低的學生更渴望“提升學歷”“結交朋友”“為社會作貢獻”。這是因為學歷較低的學生往往傾向于通過教育補救，以便有資本跟別人競爭，學習動機較強；他們更渴望與人交流，特別是很多高中生沒有上過正規大學，希望通過繼續教育的學習提高知識水平、結交好友；低學歷水平學生更在意外界對他的評價，對自身現有學歷水平能否勝任本職工作不如高學歷學生表現得自信，所以希望通過為單位作貢獻來體現自我價值感。

3.學習動機的影響因素

(1)網絡學習條件與學習動機的相關分析

本研究通過學生主觀報告網絡學習條件的便利性來了解其對學習動機的影響。網絡學習條件分為三個等級，分別為“很便利”“基本便利”和“不便利”。通過對網絡學習條件與學習動機做相關分析(如表7)，發現網絡學習條件與學習動機總分及其各維度呈顯著正相關，即網絡學習條件越便利，學生的學習動機強度越強。

表7 學習動機與網絡學習條件及學習策略的關系

(2)學習策略與學習動機的相關分析

為考查學習動機與學習策略之間的關系，我們對這兩個變量進行了相關分析，發現學習動機總分及各維度與學習策略總分及各維度呈顯著正相關，越會使用學習策略的學生，其學習動機水平越高(見表7)，與江曉紅、申繼亮和彭華茂等人的研究結果[9]一致。高成就動機的人向往成功，喜歡冒險與挑戰，傾向于更多地使用各種學習策略實現自己學業上的成就目標，反之則不能積極運用各種學習策略。為了解學習策略對學習的影響，我們把學習策略總分在前27%的學生設為高學習策略組，后27%學生為低學習策略組，通過t檢驗來比較高低學習策略組的學習動機水平。如表8所示，高低學習策略組的求知、職業發展和社會服務動機存在顯著差異，高學習策略組的學習動機水平顯著高于低學習策略組。

表8 高低學習策略組學習動機得分比較

(3)各因素對學習動機的回歸分析

為了進一步比較各因素對學習動機的影響程度，采用逐步回歸法，做所有人口學變量、網絡學習條件、學習策略對學習動機的回歸分析。標準化的回歸方程是：F=0.527X-0.103Y+0.075Z，X代表學習策略總分，Y代表婚姻狀況，Z代表網絡學習條件(如表9)。表10數據說明，對學習動機影響最大的因素是學習策略，其次是婚姻狀況，再次是網絡學習條件。

表9 擬合模型的擬合效果

a.預測變量:(常量), 學習策略。 b.預測變量:(常量), 學習策略, 婚姻狀況。 c.預測變量:(常量), 學習策略, 婚姻狀況, 網絡學習條件。

表10 各影響因素對學習動機的回歸分析

五、問題與對策

綜上，本研究發現，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多樣且總體狀況良好，“提升學歷”是其主要動機；不同遠程學習者的學習動機在性別、年齡、從業年限、學歷層次和婚姻狀況上有顯著差異；遠程學習者的學習動機與網絡學習條件及學習策略呈正相關；對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影響最大的因素是學習策略。

基于以上結論，我們應該從以下幾個方面來提升遠程學習者的學習動機：

1.全面提升學生的內部動機水平

遠程學習者學習動機總體狀況良好，種類多樣，且主要動機是“提升學歷”。王迎等人的研究指出內部動機取向的學習者，學習目標來自于他們的相對持久而穩定的內部力量，這股力量促使他們通過增長知識、更新知識來充實自我，他們可以投入兩年、三年甚至更久的時間通過遠程教育模式進行學習。[12]而外部動機取向的學習者較多依賴于他人的贊譽和鼓勵、社會的認可和評價等，影響其學習的穩定性與持久性，不能成為維持學習的持久源泉。所以，如何合理提升遠程學習者的內部動機成為一個重要問題。第一，課程內容設置需注重真實情景中的問題，盡量將課程內容與學生的實際需要和工作中的問題解決結合起來。如果學習的內容對工作和學習產生實質性的幫助，則能夠一定程度上增加學生的求知欲。第二，根據不同學生的結構特征，平衡學習任務中“挑戰—技能”的難度。如果任務的挑戰過高，學生則對完成任務缺乏控制感，產生挫敗感，失去進一步學習的趨向性；如果任務的挑戰過低，學生會覺得沒有興趣，學習的意義和價值受到質疑。教師根據不同學生的學習專業及課程特色，在制作課件、呈現教學視頻、布置作業時，“挑戰—技能”的難度系數應控制在一定范圍，例如60%的同學能夠達到“挑戰—技能”的平衡。

2.根據不同學習者的學習動機差異進行遠程學習支持服務

(1)根據遠程學習者的性別差異，引導學生進行不同側重點的自我評價

研究發現，不同性別遠程學習者的學習動機存在顯著差異，男生的學習動機總體水平高于女生， 但女生在“求知”和“職業發展”方面的動機要高于男生，這與學生的自我認同感密切相關。女生在學業方面的自我認同感顯著高于男生，而男生在其他方面如人際關系家庭生活方面的認同感顯著高于女生。[17]在教育教學過程中應提供機會讓學生進行積極的自我評價。教師的評價固然重要，學生的積極自我評價同樣不可或缺。自我評價對學生學習行為的反省、責任意識的產生、學習成效的關注發揮著十分重要的作用。對不同性別遠程學習者要有不同的側重點，教師應引導男生加強對學習內容的自我反思，如有無設定知識目標、按時完成作業、理解學習內容等；女生應注重“交往”動機的培養，教師引導其加強對師生互動、生生互動的自我反思，如實體網絡課堂、QQ群、BBS論壇的參與互動程度，是否主動在課業上請教教師或與同伴交流，是否主動幫助課業上困難的同伴等。

(2)根據遠程學習者的不同婚姻狀況，教學方式、教材形式、輔導方式力求多元化

本研究結果顯示，不同婚姻狀況學生在學習動機總分上存在顯著差異，事后比較得知未婚學生的“交往”“表現”動機水平顯著高于已婚學生。根據薩伯的職業生涯角色理論，已婚學生職業生涯角色的多樣性影響其對學習的投入程度。對于不同婚姻狀況的學生，傾向于采用混合式教學，教學方式、教材形式、輔導方式力求多元化。已有研究表明，學生傾向于混合式的學習方式，49.65%的學習者希望通過面授課程和網絡學習相結合的混合方式進行學習，85%的學生希望在學習時同時擁有紙質書籍和電子材料，70%的學生傾向于面授輔導和網絡交流相結合的輔導方式[13]。我們的教育教學應考慮到已婚學生的角色現狀，課程設置上盡量以網絡課程為主，面授教學機動設置，不做硬性要求，教材形式及輔導方式自由選擇。對于角色單一更有求知欲的未婚學生，按照他們的需求適度增加面授課程、面授輔導，提供師生和生生互動的情景，滿足其“交往”和“表現”的動機傾向。

(3) 根據遠程學習者的年齡特征和從業年限差異，按需設置課程內容

研究表明，不同年齡段的遠程學習者動機的類型也有差異，30歲之前更加注重“職業發展”，30歲特別是35歲之后更加注重“求知”；就從業年限而言，從業年限越長，學生的“交往”和“表現”動機水平越弱。所以，我們要根據學習者的不同需求進行教學，對于年齡較小、從業年限較短的學習者而言，學習總是同個人在特定階段的能力提升、學歷達標、職務晉升等現實要求聯系在一起，他們剛剛接觸社會，經驗和實踐較為缺乏，教師在教學中應加強對專業技術知識的教授，增加知識的職業性；對于年齡較大、從業年限較長的學習者而言，參加學習的目的是知識的汲取和工作環境變化的需求，他們社會經驗豐富，反而基礎知識比較薄弱過于陳舊，我們應加強對專業基礎知識和計算機基礎知識的教學，增加知識的實用性。

(4) 根據遠程學習者的學歷層次差異，設計難度適當的持續的學習任務

不同學歷層次學生的學習動機存在顯著差異，學歷越低的學生更渴望“提升學歷”“結交朋友”“為社會作貢獻”。通過對本研究的樣本進行分析，發現學生學歷層次普遍不高，集中在本科以下學歷層次，比例高達97.17%，其中以專科學歷為主，約占樣本總數的一半。針對這一現狀，可以向不同學歷遠程學習者提供難度適當的持續的學習任務，使得學習者在自己能力范圍內解決問題，通過多次成功經驗降低對挫敗的恐懼感。其一，對于不同學歷層次的學生提供不同的挑戰，提高學習者對學習結果的期待，引導他們形成正確的歸因方式，把成功歸結于努力；其二，學習任務的呈現應該是由易到難，逐步提高挑戰性，通過這種方法能培養學習者解決問題的能力，激勵學習確立更高的目標，提升學習動機。

3.通過實例加強多種學習策略的教學、訓練及應用

本研究發現，學習動機總分及各維度與學習策略總分及各維度呈顯著正相關，越善于使用學習策略的學生，其學習動機水平越高，課程中應引導學生運用不同的學習策略，使得學習不再成為一件難事。第一，加強對不同學習策略的教學，多種學習策略并舉。紀河等學者借鑒麥克卡的學習策略分類標準從“元認知策略”“資源管理策略”以及“認知策略”三個層面分析成人的網絡學習策略，進一步把“認知策略”分為復述策略、組織策略和精加工策略，“元認知策略”分為計劃策略、監控策略和調節策略，資源管理策略分為時間管理策略、努力管理策略、環境管理策略、工具的利用策略和社會性人力資源策略。[8]第二，教師應結合實例在課堂中增加對學習策略的普及應用。教師需轉變教學模式，由知識的授予轉變為策略的習得，對于學習策略的學習需設立明確的目標和規則、能夠量化的自評標準和及時的反饋。首先，教師在教學活動中應設置策略習得的分目標，當分目標完成時，學生的策略使用水平得到提升；其次構建完善可操作的自評系統，讓學生對自己的學習策略習得效果進行評定；最后及時給予反饋，對學生無法使用策略學習的知識分析原因，并給出解決方案。[18]

4.完善以學生為中心的全方位的網絡學習條件支持

本研究提出，學生的網絡學習條件與學習動機呈顯著正相關，網絡學習條件越便利，學生的學習動機強度越強。周蔚和紀河的調查研究發現有32%的被調查者沒有上網條件。[19]本研究調查得出網絡學習條件便利者占到3/4以上，說明網絡學習條件在這10年時間內得到了大幅提升，但網絡條件“基本便利”和“不便利”學生依然占到23.51%。針對目前存在的差距，我們可以通過以下三個方面進一步提升學生的學習動機。其一，引導學生充分利用網絡學習時間。由于遠程學習獨有的學習模式，使得學習者可以較自由的安排時間，同時監督管理機制較為松散，一定程度上對學習者投入學習的時間產生不良影響。依據碎片化學習原理，可以對學習內容或學習時間進行分割并通過學習平臺、班級QQ群推送給學習者。已有研究表明，分散學習比集中學習更有效，碎片化的學習方式不僅可以充分利用每日的零散時間，而且可以提升學習的效率。[20]其二，完善網絡自學與現場教學相結合的服務模式。通過調研充分了解網絡學習不便利學生分布的地域，采取就近原則，有針對性地在省校及有現場教學需求的地域設立學習中心，學習中心需配備足夠的計算機及網絡設備，安排專業教師現場授課和答疑。其三，全面整合開放教育平臺，增加平臺移動模塊，讓學生隨時隨地進行學習。隨著智能手機終端的普及和移動互聯網速度的提升，平臺的移動學習模塊必然會增加，傳統網絡教育與移動學習的逐步對接與耦合是遠程教育發展的必然趨勢。電子書包就是其中的典型例證，它是一個以學生為主體、個人電子終端和網絡學習資源為載體的，貫穿于預習、上課、作業、輔導、評測等學習各個環節，覆蓋課前、課中、課后學習環境的數字化學與教的系統平臺[21]。它的主要優勢在于學習終端的便攜性和移動性，讓學生隨時隨地高效地進行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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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馮麗櫻

On the Learning Motivation of the Distance Learners and Its Influence Factors

ZHUYan-fei

/JiangsuOpenUniversity

A questionnaire survey is conducted to explore the motivations of distance learners and its influence factors. The result shows that the motivations of distance learners are varied and in good condition, and the main motivation is to upgrade educational background; there a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mong the different genders, ages, working years, education levels and marital status. The learning motivation and online learning conditions and learning strategies are positively correlated; learning strategies have the most impact on learning motivations. Based on the above, we should enhance students' internal motivation level; provide distance learning support services in terms of different motivation of learners; strengthen the teaching, training, and application of a variety of learning strategies by case teaching; improve the support of student-centered comprehensive online learning conditions.

distance learners; learning motivation; influence factors

G724.82

A

2095-6576(2015)06-0015-08

2015-09-15

朱燕菲，江蘇開放大學健康與養老學院教師，教育學碩士，主要從事教育心理學研究(2350624068@qq.com)。

國家開放大學2014-2015年度科研委托課題“開放大學教學模式理論與實踐研究”(G14A1406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