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色起義勝利的群眾路線因素分析與當代啟示

湯志華

摘 要：群眾路線是中國共產黨的根本政治路線和工作路線。密切聯系群眾，緊緊依靠群眾，既是鄧小平領導百色起義創建右江革命根據地的勝利根本，也是中國共產黨領導新民主主義革命獲得勝利的重要歷史經驗。研究百色起義與黨的群眾路線的關系，對于今天全黨正在深入開展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具有重要的啟發意義。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群眾路線;鄧小平;百色起義

中圖分類號：K269.4 ?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4-1494（2015）01-0048-05

1929年12月11日，鄧小平、張云逸、陳豪人等中國共產黨人在廣西右江地區組織領導了全國聞名的百色起義，創建了中國工農紅軍第七軍和右江革命根據地。百色起義是繼南昌起義、秋收起義和廣州起義之后，中國共產黨在廣西少數民族地區探索“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偉大實踐，是黨在邊疆少數民族地區實行“工農武裝割據”、創建革命根據地的偉大創舉，譜寫了壯、漢、瑤、苗等各族人民為實現民族獨立和解放而團結戰斗的新篇章。百色起義沉重地打擊了國民黨在西南地區的反動統治，鍛造了一支英勇的紅軍隊伍（紅七軍），培養和造就了一批治黨治軍的優秀骨干（其中有將軍19人，省部軍級領導人20多人），并有力地策應和支援了中央革命根據地的反“圍剿”斗爭。總結百色起義勝利的根本原因在于以鄧小平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在起義和根據地的創建過程中，能夠始終堅持密切聯系群眾，緊緊依靠和廣泛發動群眾，走毛澤東創建的“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正確革命道路。

一、緊緊依靠群眾，將兵運與農運工作成功結合起來是百色起義勝利的基礎

群眾路線是中國共產黨根本的政治路線和根本工作路線，也是我們黨的根本的領導作風和工作方法，是我們黨領導中國人民奪取革命、社會主義建設和改革開放偉大勝利的重要法寶。唯物史觀告訴我們，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是推動社會進步發展的根本力量。和平時期的建設如此，革命時期的階級斗爭也是如此。只有依靠最廣大人民群眾，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才能奪取革命斗爭的勝利。早在建黨初期，我們黨就深刻認識到群眾路線的極端重要性。1922年黨的二大通過了《組織章程決議案》，強調黨必須深入到廣大的群眾里面去，建立一個群眾性的政黨。1928年黨的六大再一次提出“黨的總路線是爭取群眾”的重要論斷。在百色起義前后的根據地建設過程中，鄧小平等領導右江軍民很好地堅持和運用了這一黨的根本的工作路線，將兵運工作與農運工作緊密結合，為百色起義勝利和發展，鞏固右江革命根據地奠定了扎實的基礎。

策反舊軍隊投身革命隊伍，是當時黨的一項重要工作，也是革命武裝的重要來源。早在建黨初期，我們黨就注意到了軍閥軍隊的策反分化瓦解工作的重要性。1926年2月21日至24日，中共中央召開特別會議明確提出：“中國的封建軍閥，已逐漸崩壞，在崩壞的過程，逐漸分化一部分左傾的武裝勢力;……因此中國C.P.①的軍〈事〉工作，目前已到要準備武裝群眾，要想利用由舊軍閥崩壞〈出〉來的左傾勢力，抵抗帝國主義反動軍閥軍事工作，目前在C.P.里〈已〉占最重要的地位，中國C.P.應特別注意此項工作。”[1]但是，我們黨在早期的革命斗爭實踐中比較偏重的是“將運”，而不是“兵運”，也就是過于注重軍閥將領的策反工作。因此，我們黨在八七會議上又及時總結了過去不重視士兵群眾工作的缺點，提出應“完全注重兵士的群眾，而不是注重那些反革命的將領，要在兵士及下級士官中實行廣大的工作”[2]。1928年l月12日，中共中央在《中央通告第二十八號——論武裝暴動政策的意義》一文中，再次強調工農武裝暴動與軍閥軍隊的兵運工作是相互配合相互促成的關系，要將士兵運動與工農暴動相結合。“革命暴動之中，革命的武裝力量及群眾的數量應當是日益增多，而反革命的武裝力量是日益減少……因此暴動之中兵士群眾的倒戈是異常之重要的”，所以，“本黨的任務，必須要組織革命兵士委員會，領導他們的斗爭，使他們的暴動和工農的暴動聯合起來。”[3]

在鄧小平等中國共產黨人領導下，廣西黨組織成功地將黨的兵運策略全面系統地運用于對俞作柏、李明瑞舊軍閥軍隊的兵運工作實踐，既重視做好俞作柏、李明瑞左派軍人的上層統戰工作，更注重堅持群眾路線做好地方軍閥普通士兵的兵運工作。例如，在起義準備過程中，就精心選拔和輸送了100多名工人、學生黨員分派到廣西警備第五大隊的連隊當干部或兵士。余下的分配到教導總隊各連隊當干部和學員。各連隊還建立了中共黨支部、士兵委員會。教導總隊9個連隊的連干部全是共產黨員，排長由思想進步或接近中共黨員的人擔任，把新桂系的舊軍隊轉變為支持革命的戰士。同時，廣西黨組織還在原有農運工作的基礎上，加強對農民運動的支持，將幾千多支槍分給東蘭、鳳山、奉議、恩隆、果德、向都等6縣農會建立農軍。由于堅決執行“士兵運動與工農斗爭配合適應發展”，將群眾路線靈活地運用到黨的兵運工作，同時，將土地革命“與蘇維埃政權，與反帝、反國民黨聯系起來”[4]2，最終為百色起義的勝利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百色起義也成為中國共產黨在國民黨舊軍閥軍隊成功開展兵運工作的光輝典范。

二、從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出發，讓最廣大勞苦民眾共享土地革命勝利的成果

一切為了群眾，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是中國共產黨的根本宗旨和先進性所在，也是黨一切工作的根本出發點和歸宿，是無產階級政黨區別于其他政黨的顯著標志。中國革命的歷史經驗充分表明：中國共產黨之所以能夠由小變大、革命之所以能夠不斷取得勝利，根本原因就是黨始終堅持和自覺運用好群眾路線這一重要的法寶。在我們黨的90多年發展歷史進程中，我們不難發現，當黨正確地制定和實行群眾路線時，革命和建設就能夠得到勝利、發展;反之，就會遭受損失乃至失敗。在百色起義和左右江革命根據地建設時期，鄧小平就明確指出：“如果不注意用正確路線來發動群眾，群眾的情緒是不能保持下去且易走到失敗情緒上去的”[4]5。endprint

百色起義勝利后，在恩隆縣平馬鎮召開了右江地區第一屆工農兵代表大會，選舉產生了右江蘇維埃政府。由雷經天擔任右江蘇維埃政府主席，韋拔群、陳洪濤等10人擔任委員。隨后，縣、區、鄉等各級蘇維埃政府相繼成立，右江革命根據地建立②。然而，百色起義和右江革命根據地所在的區域是生產力較為落后、各族民眾遭受沉重剝削的區域。以20世紀20年代的東蘭縣為例，占全縣人口不足10%的豪強地主卻占有全縣土地的70%。當時東蘭農民租種地主的田地，通常被征收的租額是“十分之五，或十分之六”，就是遇到水旱災害的荒年困難時期，也一點都不能減少[5]208。除地租之外，農民還得繳納十幾種到幾十種的苛捐雜稅，“如有不交者，軍警登門催逼，再不交者，抓起來關押坐牢，許多人因此家破人亡”[6]。因此，百色起義勝利后，迅速開展土地革命，打土豪、分田地，成為當地各族群眾最迫切的愿望和訴求。

根據右江少數民族地區生產力落后的情況，借鑒井岡山土地革命經驗，鄧小平在中央蘇區《井岡山土地法》和《興國土地法》的基礎上，于1930年5月1日和5月15日，指導右江蘇維埃政府制定和頒布了《土地法暫行條例》和《共耕條例》，提出了一套比較適合民族地區的土地革命方針、政策：一是明確提出“沒收豪紳地主階級土地”，“沒收一切反革命的土地”的口號，而沒有提出“平分一切土地”。這對于團結廣大的中農和爭取部分富農的支持大為有益。二是在分配的方式采取“平分”、“共耕”、“沒收豪紳地主反革命土地分給貧苦農民”三種辦法，由群眾在鄉蘇維埃大會中自己選擇。首先強調平分，突出公平原則。在右江蘇維埃政府《土地法暫行條例》中，明確規定“分配土地應以人口為標準，以出產之多寡，平均分配之”[5]238。其次尊重群眾的意愿，由群眾自主選擇“共耕”或“分耕”的形式，有利于調動群眾的土地革命積極性和生產力的解放，最大限度地解決了農民群眾的生產和生活問題。三是注重民族平等，保護瑤民和高山漢族貧苦農民分田分地、分山場的實際利益。“瑤民分配土地，有些瑤民不愿下山，則分配山地”[4]16。另外，在土地革命中還提出“幫助農民開辟荒地”、“幫助農民興水利”、“設立農業銀行”、“防御天災”、“領導農民創立消費合作社”等政策主張。正是由于在土地革命中能夠正確地運用黨的群眾路線，使右江根據地各族人民的革命積極性空前高漲。到1930年9月，右江革命根據地的鼎盛時期，有100萬各族群眾踴躍參加蘇區建設。

三、干群軍民同甘共苦，充分體現了黨的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宗旨

百色起義還奏響了中國共產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密切聯系群眾的廉潔奉公精神贊歌。在百色起義和右江革命根據地建設中，鄧小平等中國共產黨人團結帶領根據地軍民，與群眾同呼吸、共命運，戰勝了強大的敵人和各種意想不到困難。

一是革命領袖以身作則。例如，右江地區的革命先驅韋拔群同志，以革命為“快樂事業”，數次辭官不做，變賣家產購買武器，組織農民自治會和農民自衛軍，投身農運。1930年當紅軍主力北上時，他毫不猶豫地把最好的部隊和武器撥給北上的主力部隊，自己只帶21師的番號和70多名體弱戰士回到東鳳（東蘭、鳳山）地區重組革命隊伍。為了表達自己的革命意志，他還給三個兒子分別起名為韋革命、韋堅持、韋到底。在革命斗爭中，他全家20余口人，有17人被國民黨反動派殺害或迫害致死，他自己也于1932年10月19日為革命獻出了寶貴的生命，犧牲時年僅38歲，真正體現了他的“快樂事業、莫如革命”的壯闊胸懷。

二是嚴懲革命隊伍中出現的脫離群眾和蛻化變質者。起義勝利后不久，針對當時蘇維埃政府中干部存在一定程度的“老黨員腐化、新豪紳化”現象，鄧小平強調根據地各級黨政軍領導干部要嚴以律己，以身作則，反對特權，與群眾同甘共苦，不搞特殊化。《前委通告（第七號）——目前右江黨的工作方針》提出要求：要“肅清蘇維埃中官僚化的現象，如討小老婆，亂用公款，怠工，不接近群眾等。”[7]3441930年秋，鄧小平還親自審問和處理了擔任過區、鄉蘇維埃政府領導的趙樹毅、趙世清等人的打劫侵吞軍款軍糧、甚至送糧資敵的嚴重腐敗和蛻變案件，對革命中的蛻化變質分子給予堅決而嚴厲的制裁，充分體現黨的宗旨和鐵的紀律，保持了黨與廣大人民群眾的血肉關系。

三是嚴明軍紀，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從紅七軍的《紅軍紀律歌》中可以看到：“我們都是工農出身，工農痛苦知道最深，工農的東西得來不容易，一草一木不得害損;沒收豪紳地主的東西，不得自己貪污歸私，服從指揮員上交給養隊，遵照規章統一處理;紅軍處處愛護群眾，莫把群眾利益害損，若要發洋財即是反革命，嚴重處分不留情;……無論戰時平時與行軍，愛護群眾保護工農，力量真強大打得敵人怕，中國革命才得成功。”[8]正是因為革命根據地形成了軍民魚水關系，革命軍隊才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四是堅持官兵平等，在軍隊建設中充分體現了黨的群眾路線。針對舊軍閥軍隊中普遍存在的官長打罵士兵和克扣軍餉的問題，強調紅軍隊伍官兵平等。《中國紅軍第七軍司令部政治部布告》指出：“對士兵：改良待遇，廢除肉刑，提高生活，官兵平等，既得參政權，又有土地分”。《中國紅軍第七軍政治部：我們的主張》明確規定：“紅軍月餉廿十元，官兵待遇平等”。

四、堅持各民族平等，實現各族群眾的革命大團結

百色起義的右江山區是少數民族雜居地區，主要有壯、漢、瑤、苗、彝、回、仫佬等民族，其中壯族約占總人口的80%，漢族約占13%，其他少數民族約占7%。在經濟、政治、文化等方面的發展水平很不平衡，語言、風俗習慣也各不相同。百色起義后，鄧小平領導右江蘇維埃政府開展根據地各項建設中創造性地執行黨的民族政策，將各民族的平等放在第一位，堅持為各民族工農群眾謀利益的宗旨，走各民族群眾“共同武裝割據”的道路，真正實現了各族人民“在蘇維埃政權下都獲得了平等待遇”[7]424。

一是制定符合各族群眾利益的財稅政策。百色起義之后，由于紅軍隊伍和革命力量的迅猛發展，政權建設和紅軍軍隊建設的經費需求大大增加。如何既能籌集到革命經費，又不給群眾增加過重的負擔，成為紅七軍和右江蘇維埃政府面臨的一個大問題。為籌集革命經費，讓廣大的農民能夠認識紅軍是窮人的隊伍，是為窮苦百姓打天下的革命隊伍，自覺支持紅軍和蘇維埃政權建設，鄧小平等中國共產黨人從右江地區當時經濟社會發展的客觀實際情況出發制定了科學的財稅政策。在鄧小平的領導下，右江蘇維埃政府于1929年頒布了《合理負擔條例》，根據不同社會階層的具體經濟狀況，評定了稅收負擔的等級，將大地主和富農中特別富有的劃定為特級，而一般地主、富農則劃為負擔的甲級，富裕中農劃為乙級，中等中農為丙級，下中農為丁級，貧農為戊級，雇農為己級，城鎮工商業者則按他們的生活狀況參考農村的標準來劃分負擔等級。另外還明確規定，每次征收數量較大的軍糧、公糧及公用物品，都必須先通過各級評定委員會來決定各級負擔。對為革命做出犧牲的軍、烈屬則按其等級折半負擔或免負擔。對鰥、寡、孤、獨的困難群眾則減免甚至免除其負擔[7]102。由于有了科學合理的財稅政策，各族群眾根據經濟條件的不同，有區別地承擔革命政府的賦稅，各族群眾的根本利益得到很好的保護。endprint

二是實行正確的民族經濟政策。最突出表現在蘇維埃政府從實際出發，采取靈活政策對待鴉片貿易上。鄧小平曾指出：“我們幫助少數民族發展經濟，很重要的一環是貿易，經濟工作應當以貿易工作為中心。”[9]百色地區既與越南接壤，又是滇、黔、桂三省交匯的中心城市，當時的百色地區鴉片貿易比較發達。在百色起義初期，在對待當地鴉片貿易問題上，廣西黨組織內部有不同的意見和爭論。正如百色起義領導人陳豪人在給中央的《七軍前委報告》中報告所指出，當時廣西黨內對于是否扣留煙土問題意見不一致，爭論頗久，最后仍決定放行。這是因為，鄧小平等百色起義領導人根據當時特殊的革命實際情況，正確認識和分析了鴉片貿易對右江地區開展革命斗爭和發展右江地區商業和經濟的重要作用，制訂了靈活、特殊的禁煙政策和措施，既解決了蘇維埃政權建設和革命軍隊建設所需費用問題，同時又促進了當地商貿發展。由于采取了正確的民族經濟政策，百色起義后，“商業仍照常，并無停滯之現象。……特別是煙土來源不絕，財政問題，亦得到解決。”[7]162

三是重視培養和發揮少數民族干部的作用。各民族群眾團結一心，實行工農武裝割據，是右江革命根據地區別于當時中國其他紅色根據地的一大特色。當時，右江蘇維埃政府11名委員中有6名壯族、瑤族委員，少數民族干部占了半數以上。在各縣區鄉蘇維埃政府和紅軍營連干部中也有相當大部分是優秀壯瑤子弟。其中，壯族人民的優秀兒子、農民運動領袖韋拔群擔任了紅七軍前委委員、第三縱隊長和右江蘇維埃政府委員，壯族黃治峰擔任了第四縱隊長，瑤族藍茂才擔任紅七軍獨立營長等。

四是實行各民族公平的平民教育政策。針對右江地區少數民族群眾文化教育落后狀況，鄧小平極力倡導在右江各地“實行平民教育，發展識字運動”，“提高文化，普及教育，勞動兒童，免費入學，推翻舊禮教，創造好風俗。”[7]256紅七軍政治部還編印了《工農兵識字課本》，發行《士兵之友》、《右江日報》等，充分發揮了紅軍既是戰斗隊又是宣傳隊的作用。右江蘇維埃政府通過大力開辦農民夜校和平民夜校，普及識字運動，使一大批沒有機會上學的少數民族農民有機會接受文化教育。這些舉措大大提高了根據地各民族士兵和群眾的文化水平和紀律意識。

五、百色起義群眾工作的當代啟示

85年前的百色起義和右江革命根據地的歷史再一次證明，堅持群眾路線是黨的各項工作取得成功的根本保證。學習百色起義時期鄧小平踐行群眾路線的歷史經驗，對于今天做好新時期的群眾工作具有重要啟示意義。

啟示一：牢固樹立立黨為公、執政為民意識，真心實意為人民群眾謀利益。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是黨能夠領導和團結全國各族人民進行革命、社會主義建設和改革開放并不斷取得勝利的根本原因。百色起義時期，鄧小平等中國共產黨人領導制定了符合右江地區各族群眾利益的財稅負擔政策、土地改革政策和文化教育政策，讓民族地區廣大群眾共享土地革命的成果。群眾正是在百色起義和之后的新政權建設生動實踐中看到了中國共產黨是各族人民群眾利益的真正代表者，才真心實意地跟著共產黨鬧革命。今天，改革進入到攻堅階段，要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的“兩個百年目標”，更需要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做到以人為本、執政為民，不斷實現好、維護好、發展好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才能凝聚中國力量。

啟示二：黨員干部應廉潔自律，成為踐行群眾路線的表率。作風問題是關系黨的生死存亡的根本政治問題。廣大黨員干部尤其是領導干部的優良作風，是踐行群眾路線、做好群眾工作的根本前提。在百色起義時期，鄧小平、韋拔群等革命領袖以身作則，與普通群眾和士兵同甘共苦;對革命隊伍內出現的腐敗分子嚴懲不殆，成功塑造了中國共產黨從嚴治黨的良好形象。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一些黨員干部忘記了立黨為公、執政為民的宗旨，貪污腐敗、生活墮落，嚴重敗壞了黨的形象。黨員干部的作風關系著黨的生死存亡，關系著人心凝聚，關系著“兩個百年目標”的實現。當前，我們黨面臨著長期執政、改革開放、市場經濟、外部環境的考驗，存在著精神懈怠、能力不足、脫離群眾、消極腐敗的危險。對此，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總結大會強調指出，堅持黨的群眾路線，“必須領導帶頭、以上率下”。廣大黨員干部必須堅決落實中央的八項規定，嚴格遵守領導干部廉潔從政的各項準則，按照“三嚴三實”要求，自覺接受群眾監督，同各種不正之風和腐敗現象做堅決斗爭。

啟示三：相信群眾，緊緊依靠群眾做好群眾工作。“沒有落后的群眾，只有落后的工作”。百色起義期間，鄧小平堅持兵運與農運的結合，充分發揮下層士兵和廣大農民的革命熱情，成功取得起義的勝利。當前，世情國情黨情發生了新的變化，群眾工作和過去相比較出現了新的特點和新問題，常常會碰到“與新社會階層說話，說不上去;與困難群眾說話，說不下去;與年輕人說話，說不進去;與老同志說話，給頂了回去”的困難局面。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們的干部沒有真正樹立干部群眾平等的思想，沒有尊重人民群眾的主體地位，沒有真正把群眾當作自己的親人。

2012年黨的十八大報告明確指出：“為人民服務是黨的根本宗旨，以人為本、執政為民是檢驗黨一切執政活動的最高標準。任何時候都要把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始終與人民心連心、同呼吸、共命運，始終依靠人民推動歷史前進。”重溫百色起義的光榮革命歷史，我們應繼承和發揚黨的密切聯系群眾的優良作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永遠保持黨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做到“權為民所用、情為民所系、利為民所謀”，才能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凝聚正能量。

注釋：

①中國C.P.是指中國共產黨。

②當時的右江革命根據地的范圍包括：今屬百色市轄區的百色（今屬右江區）、恩陽（今屬田陽縣）、奉議（今屬田陽縣）、恩隆（今屬田東縣）、思林（今屬田東縣）、果德（今屬平果縣）、凌云等縣;今屬河池市轄區的東蘭、鳳山（當時的百色、恩隆、東蘭、鳳山等縣有一部分地區現屬巴馬瑤族自治縣）、那地（今屬天峨縣和南丹縣）、河池（今屬金城江區）、都安等縣;今屬南寧市轄區的那馬（今屬馬山縣）、隆安等縣;今屬崇左市轄區的向都（今屬天等縣）、鎮結（今屬天等縣）等縣。右江革命根據地先后建立了16個縣級蘇維埃政府或革命委員會，管轄面積近4萬平方公里，共有100萬人口，是土地革命戰爭時期規模比較大的根據地之一。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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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左右江革命歷史調查組.左右江革命史料匯編（二）[G].1978：151-152.

[9]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167.

責任編輯 何成學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