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國華
因為地域、距離的限制,有時候觀眾只能在家里觀看體育賽事,以獲得更好的視角效果。賽場上通過大屏幕的轉播,從不同角度進行特寫,慢動作回放,不僅展示了體育賽事中的更多細節,同時也為裁判過程提供了理論依據。筆者主要針對最新的技術應用在比賽裁判過程中產生的價值和意義問題,從哲學視角,對比賽裁判技術化過程進行理論反思。
身著裁判服的裁判員對賽事擁有裁判權,他們必須及時做出判定以保證規則的執行,不但要保證公正,而且要去履行。現代技術對裁判員的公正判罰做出了貢獻,因為技術應該用來避免那些顯而易見的錯誤,而在沒有明顯失誤的情況下,應該使用人為的判罰。也就是說,當裁判沒有出現明顯錯誤時,應該優先使用人為判罰,而不是可行的技術。在重大體育賽事中,攝像機一直處于跟拍的狀態,以此引發的問題是,技術應該具備哪些資質,來決定裁判判罰的權威性。以此引出兩個結論:在一般情況下,應該讓技術為我們呈現所發生的事情,然后接受所得出的判罰結論,或者裁判的合法性可以歸結于裁判的本體論權威,這是第一種情形。在其他情況下,當人們在攝像機前觀看比賽,裁判的失誤判罰如果表現得并不明顯,這時候就需要人為判罰,這種情況可以得出第二種情形。在此,基于裁判的本體論權威的裁判行為應該屬于人為。這是對某些學者提出的“努力找到人為裁判與技術的關系”,并總結“應該引進新技術,來保證判罰結果的公正性”的大致概括。
反對新技術介入比賽裁判過程并沒有找到充分的理由,但具體狀況卻充滿了裁判的本體論權威色彩。換句話說,體育事件需要裁判權威的解釋。首先,第二種情形與技術的使用無關。其次,應該一直使用技術,因為當判罰結果歸因為裁判的本體論權威時,兩者不能合二為一。在一定條件下應該雙管齊下,來使用技術。但是在上述第二種情形中,與技術無關。按照第一種情形,在每一節比賽前,當我們需要把裁判的本體論權威轉向技術時,還不能夠馬上使用技術。第一種情形中的“使用”,可以理解成把裁判的本體論權威歸因到問題的事件中。然而,在兩個結論中,當有技術上的證據作為使用技術的結論時,裁判的本體論權威取決于人們的觀念。重點不是依靠探索出的跟蹤設備,因為對體育轉播中常用的慢鏡頭重播、特寫鏡頭、多角度攝像技術的討論是有限的,所以,應該對裁判員的工作做出區分,以及那些通過技術來觀看賽事的裁判員工作的不同。
第一種情形有很多解釋。可以假定,有關的條件可以用來避免裁判的判罰失誤,比如考慮裁判員判罰之前或之后的觀看位置,但是并未說明應該由誰來負責。假設裁判員和場外裁判員都想避免所有的失誤,但是在很多賽事中,只有后者能立即通過技術優勢來分辨之前的判罰結果中的疑點。若僅在避免明顯錯誤時,把結論看作裁判的本體論權威在使用技術中的一種公正,那么這樣的公正,與不能避免錯誤是相一致的。但是裁判何時使用這一方式?所涵蓋的前提條件包括:知道裁判員的決定或所提議的決定;認為裁判員所做出的判罰結果有著明顯的錯誤;認為通過技術來觀看賽事,和裁判員所看到的賽事不一樣。所以,上述情況可以分成兩類,即已經實行了所做出判罰的裁判員;以及已提議但沒有實行判罰的裁判員。關于裁判員已做出的判罰,我們所關注的是那些明顯的失誤。第一種情形中,裁判員試圖不犯任何錯誤,但是為時已晚。當發現錯誤時,裁判員總是介入解釋。目前大家爭論的是,取消判罰不能避免明顯的失誤,但是目前來看,這要付出代價。
總的來說,在體育賽事中,只有裁判員從本體論權威的角度來進行評判,才能實現比賽的公正性。這樣一來,不說認識論優先的原則,裁判員至少應該從認識論標準來進行判罰,這樣他們的判罰結果才會有可信性。避免失誤的首要目的是保護裁判員堅守裁判的本體論權威的信念,在改正判罰結果時,只強調他們的失誤部分,以此來保留判罰的可行性。這樣一來,第一種情形中就存在質疑。在另一種情形中,裁判員已提出了判罰,但是觀眾還不知道,這一類提議在公布于眾之前,可能會避免出錯。照此,將兩者一起探討,即實現成功地避免判罰失誤。
如果使用技術可以避免判罰失誤,那么這樣的錯誤就不該犯。第一種情形沒有指明改正錯誤,僅是避免錯誤。那么,當技術的使用是用來避免錯誤,且歸因到裁判的本體論權威時,如何在單一條件下使用技術?其中一個方法是,要求裁判員通過技術的使用來嚴格注意判罰結果的視角。如果裁判員確定,技術顯示判罰結果無誤,則進而確定所提出的判罰提議是否可以執行。但是因為可能出現的錯誤容易被忽視,該體育動作如果沒有違規,不管參賽者有何訴求,應宣布比賽繼續。
在一些體育賽事中,體育動作相當迅速,那么要求裁判對其進行準確的判罰就有點不切實際。應該要求體育判罰開始時,裁判員快速奔跑。如果需要通過多臺攝像機來進行確定的話,時間會延遲,至少當中的一些爭議性判罰會被運動員或觀眾聽到。如果后來的判罰有所失誤,這會影響到裁判的權威。此外,由于現場裁判延時比賽的建議,以及重新開始的時間精確性,停止比賽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一些比賽可以重來,比如網球。但有些比賽卻無法做到,尤其是在團體賽中最后決定輸贏的判罰。這對裁判員的要求也很苛刻。靜止不動的設備,或者其他移動的設備,需要靠近體育動作本身,甚至比運動員還快。第一種情形有很多實際的困難來保證比賽的流暢度。所以,如何使用技術來避免失誤還不是那么明確。基本的問題是如果裁判不宣布,就不會有失誤(包括比賽中的介入,不做出判罰),但事情顯然并不總是這樣。在裁判誤判之后使用技術不能避免失誤,只能改正。而通過咨詢場外的裁判員,可以防止執行誤判,這一解決辦法也有實際的困難。所以,第一種情形有不能克服的問題。但不表示當比賽進行時,這些情況會持續發生。
雖然第一種情形是關于避免誤判的,提出了保留裁判員本體論權威的可能性,通過讓他們接近認識論優先原則,告訴裁判員在沒有確認之前不要妄下結論或指示,這樣可以改正或避免錯誤。這些情況下,不管是等待指示,還是從場外裁判員處得到修改判罰的建議,都會對裁判員的本體論權威造成威脅。若發現錯誤,場外裁判員的本體論權威會被保留,但是場內裁判員會受到損害,或者他們會成為場外裁判員的代言人。當裁判員不知如何判罰時,可以和場外裁判員的咨詢協商,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雖然如此,假設任何時候都會犯任何錯誤,技術對所有的判罰結果具有本體論權威。現在的問題是除非有人覺得技術不會出錯,當技術歸為裁判的本體論權威時,每一個與技術所顯示一致的誤判都不可避免。所以說第一種情形,技術的使用是不公正的,是不明智的。從誤判中我們可以知道,把技術冠以裁判的本體論權威中對判罰過程沒有實際的幫助。
在體育賽事中使用技術也會有誤判。所以在所有的判罰結果中,把裁判的本體論權威歸到技術上不是一個解決辦法。在使用技術條件下如何保證精確性,因為在使用規則時,比如說球類運動的邊界線問題,依然存在爭議。當很多人都處在和裁判員相關的認識論優先原則時,裁判員會做出什么判罰。1)沒有針對所有的裁判員,是否通過技術手段來做出判罰。2)關注的是讓裁判員保留本體論權威。當他們的判罰對公眾來說沒有信服力時,怎樣解決這種判罰糾紛。可以問一問那些體育迷們,他們是否相信如果裁判員誤判,就會失去權威。3)針對這個問題,讓裁判員從電視中看看觀眾所看到的,在判罰中考慮這些因素,以此避免誤判。4)雖然一些技術可以幫助很多人來溝通判罰糾紛,但是實施起來有實際問題,主要是基于經濟問題和道德問題。那些從各個渠道了解到體育事件的人,在判罰質疑中,以及繼續體育比賽之前都會追查到底。
假設判罰的結論只為裁判員所用,那么會出現問題?首先,明顯的誤判在兩個結論中是不同的。任何時候,裁判員都會面臨錯誤。前一種情形說明了裁判員會很簡單地承認錯誤,后一種情形是和大眾的認知相關。在后一種情形中,只有字面的解釋,“所有人”是指通過技術來觀看比賽的場外裁判員,可能會是好幾個裁判員,可能會是一個。當判罰出現誤判時,場外裁判員應該做什么?第一種情形要求裁判員的判罰要支持場外裁判員的判罰,比起場內裁判員,場外裁判員認為是更具有認識論優先原則。在第一種情形中,場外裁判員使用了技術。或者,如果場外裁判員認為,裁判員的判罰沒有誤判,那么裁判員的判罰應該站得住腳。場外裁判員不應該關注或知道裁判員有多少誤判,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場外裁判員應該關心誤判的內容,唯一應該關注的是,是否存在明顯的誤判。然而,問題依然是裁判員有沒有注意到誤判,而不是誤判是否明顯,所以假設當有質疑時,包括任何判罰有疑問時,該結論會給裁判員提供判罰方向,那么當面對不明顯的誤判時,裁判員該如何判罰?
一些比賽的具體情形并不遵從第一種情形,因為當有明顯誤判時,只能用來單獨使用,留下的只有第二種情形。但是保留裁判員的判罰是為了推進場外裁判員正確的判罰,不僅如此,會用技術手段顯示錯誤,偶爾會用到認識論優先原則,去否定裁判員提出的誤判。所以,假設誤判之間存在差異,比如明顯與否的差異時,誤判和任何時候發生的明顯誤判之間的差異,因為在體育中兩者無異。或者可以斷定,在結論中沒有考慮到這樣的差異。我們應該思考是否有這樣的否定,而不是在體育賽事中去辯論差異。可以說,如果注意到了明顯的誤判,就不會有差異了。在此基礎上,這兩個結論保留了非字面上的意思,應該使用技術手段來避免眾所周知的誤判。在被忽略誤判時,使用人為的判罰。或者說應該使用技術手段來避免眾所周知的誤判,在沒有明顯誤判時,使用人為的判罰。
因為這些問題關注“所有”以及“明顯的”和“不明顯誤判”中的差異,重新判罰可以針對賽事可能性進行測定。從場外裁判員的角度來看,任何可能性都會發生。這些可能性通過技術和裁判員的判罰得到確定。在此列出了考慮的程序,關于在假設事件中應優先注意的視角。首先,所有裁判員質疑誤判。其次,一些裁判員質疑誤判。再次,沒有裁判員質疑誤判。每一種情況后面都有兩個選擇(所以一共有6種可能性),即裁判員誤判,或者沒有誤判。正如場內裁判員會誤判,所以裁判員可能會看到技術所帶來的優勢。所有裁判員質疑誤判并不是個案(因此這不屬于第一種情形)。沒有裁判員質疑誤判也不是個案(適用于第二種情形)。在一些體育比賽中,只需要一個場外裁判員通過技術來進行檢測,但是如果參賽者很多,就需要多臺攝像機來記錄他們的動作。其他的一些賽事需要大量位置上的技巧,同時也有多個觀察者,場外裁判員對犯規,以及判罰可能意見不一致。這樣的情況會導致上述兩種情況的出現。但是捍衛自己的觀點也不是那么容易,例如,如果有犯規、越位、暴力行為、假摔、不友好動作時,操作起來就不會那么容易。不管誤判能不能分成明顯誤判或不明顯誤判,當中出現的問題不能按照字面意思來解釋。
討論第二種情形。當裁判員遭到其他裁判員質疑誤判的時候,最有可能參考技術上所顯示的內容,并受到運動員和他們的支持者的左右。人為判罰首先是用來做出決定的,隨后其他人認為這是誤判。根據上述的討論,如果只是“明顯的錯誤”和“公之于眾的錯誤”的區別,或者“避免”和“改正”誤判的區別,憑借一些關于“區別”的探討,來要求做出不同的判罰。如果誤判是裁判員公之于眾的,那么很顯然,大家都知道應該由誰來進行判罰,這是人為的事情,所以他們應該保留裁判的本體論權威來改正或避免誤判。這與第一種情形形成了對比。然而,我們應該假設誤判是明顯的,因為它是通過技術手段來得出的。但是技術手段中沒有用到裁判的本體論權威,或者說,如果技術中沒有這種權威,使用技術手段來檢測是不可能的。因為根據結論中的條件,在使用技術之前,需要有人為判罰的過程(這里的意思是把權威轉向技術)。無論是有著明顯誤判的賽事,還是沒有誤判的賽事,如果可以自信地做出判罰,那么之后技術的用途何在?
因此,不是所有的技術都轉向了裁判的本體論權威。如果誤判是明顯的,從人身上轉移權威就毫無意義了。因為所有明顯的誤判可以通過很多方式得到確定,而不是通過技術。在一些特殊情況下,不管技術是否可信,不僅毫無意義,而且從實際上來講,這樣的轉換也沒有可能性。判罰都會通過人為判斷來確定,而且這是唯一的辦法。基于此理由,“把裁判的本體論權威轉向技術”沒有和“把權威作為人為判定”形成對比。在體育賽事中,依靠技術是可行的,有時候技術可以提供不同程度的精確記錄。任何情況下,技術都不能“告訴”我們判罰結果正確與否,因為這是人為判罰的事情。技術的功能不會根據裁判員的意向而變得不同。轉移裁判的本體論權威的理念是很模糊的,技術不會作為第三方來打破裁判員之間的異議。只有在裁判員已經咨詢了技術,根據證據來確定判罰確實有誤時,他才把技術看作重要的角色。一旦他們做出了判罰,技術的使用就毫無意義了。
技術讓認識論優先原則接近了事實,這一原則在證明裁判精確性問題上存在局限性。甚至當下運用的先進技術也說明了過去的實踐是錯誤的,應該堅持過去的比賽實踐。在體育賽事中,通過技術的使用來發現發生了什么這一問題時,不該關注使用技術的裁判員和沒有使用技術的裁判員的區別,尤其是堅持比賽裁判的傳統,不適用技術的比賽會更重要。1)如果只有一個賽事的視頻記錄,那么就不能和相似的視頻記錄進行比較,所以任何質疑都會引起爭議。2)攝像會影響到裁判結論的精確性,只有在人為判罰主導下,才會具有公正性。3)現場觀眾和電視機前的觀眾并不能做得更好,這一觀點并不能支撐有關裁判精確性的觀點。因此,在任何情況下,不管使用技術與否,比賽裁判的人為判罰都是不可代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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