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偉
(淮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安徽淮北235000)
論美國文學經典小說中褪色的“美國夢”
——生態批評的視角
王啟偉
(淮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安徽淮北235000)
生態批評是一種文學批評,也是一種文化批評。以生態批評的文化視角,詮釋以“美國夢”為主題的經典小說中所包含的生態文學價值觀,不僅要關注經典小說中所體現的的自然原型、人與自然的關系,更要探討作為生態共同體中一員的“人”,在社會生態中所面臨的困境及精神生態危機:既要看到在西方文明的進程中,作為文明產物的宗教、物質主義、種族主義和城市化等對人性的異化和物化,又要認識到文化危機和精神危機才是造成生態危機的根源;同時,生態批評力求對現代性進行批判和反思,呼吁人性向自然的回歸,努力建構一種自然、人文精神與社會和諧共生的生態文化。
生態批評;美國夢;文學經典;生態文化
20世紀后半葉以來,越來越多的人文學科出現了跨學科研究的特色。產生于20世紀70年代的“生態批評”(Ecocriticism)把生態學的自然觀引入到文學研究領域,“倡導從生態的角度來閱讀古往今來的文學作品,從而使人類建立強烈的生態觀念及憂患意識”[1]487。生態批評理論成長之初,由于廣泛跨越和吸收了多元文化,其開放性也招致了種種挑戰和非議。在當今全球生態危機和反思現代性的雙重語境下,生態批評在走向成熟的理論建構過程中,逐漸贏得了普遍的文化認同。本文力圖從生態批評的視角,來詮釋貫穿美國文學經典小說中具有象征意義的主題—“美國夢”價值觀的變遷及幻滅,探索這一主題的文本中所包含的生態文化觀。
1972年,美國人類學者約瑟夫·米克(W. Joseph Meeker)在《生存的喜劇:文學生態學研究》一文中首次提出了“文學生態學”(literary ecology)這一術語;1978年威廉·魯克特(Wil? liam Rueckert)在《文學與生態學:一次生態批評的試驗》論文中首次使用了“生態批評”(eco?criticism)這一概念,并建議把生態以及和生態學有關理念運用到文學研究中去,但此建議在當時沒有得到廣泛響應;1989年,謝里爾·格羅特菲爾蒂(Cheryll Glotfelty)重新啟用這一術語,并建議用其代替原來的“自然文學研究”(the study of nature writing);緊隨其后,當時西部文學會會長格倫·沃夫(Glen A Love)發表題為《重新評價自然》的演說。自此以后,生態批評這一術語得到廣泛傳播,其作為文學批評流派的地位在上個世紀90年代得以確立。目前,學界普遍認可格羅特菲爾蒂對生態批評的經典定義:“簡而言之,生態批評是研究文學與自然環境之間關系的批評”[2]。
探究生態批評的價值取向及思想內涵,除了梳理其龐雜的理論及哲學淵源,更要關注其研究領域和研究重心。主要流行于美國的生態批評作為一種文學批評,最初關注小說與詩歌關于自然界的寫作,其貢獻之一就是發掘文學經典中的“自然原型“,比如文學經典中經常出現的“荒野”“鄉村”“處女地”“邊疆”等,通過對自然文學中自然原型的詩化描寫和生態解讀,喚醒人們沉睡的生態意識。時代所賦予生態批評的使命感和責任感,使其研究視野迅速擴大,包容性和開放性是其顯著特點。首先,生態批評是后現代主義的文學和文藝批評,在解構主義思潮影響之下,生態批評首先質疑和挑戰“人類中心主義”和邏各斯主義的“二元論”。文藝復興以來,科學主義的盛行,使得“人類中心主義”在西方文化價值觀中取得絕對了話語權,自然被異化為被人類主體所要改造的客體;“二元論”則把世界割裂為人與自然,男人與女人,理性與情感等,并把前者凌駕于后者之上。生態批評以生態整體觀和聯系觀嚴厲譴責二元對立的、機械的自然觀,譴責以人類為中心的狹隘的人文主義思想。其次,20世紀70年代興起的生態女性主義文化批判運動,直斥男人高于女人的價值論,指出這種傳承了父權文化的價值論“是一種惡意將女性客體化、邊緣化、將男性精神主體化、核心化進而打破生態平衡的做法”[3]。再次,生態批評視閾的擴展,已經把對自然文學的研究延伸到社會文化語境之中,如探討本土文學和城市文學中城市化進程對自然的破壞和人性的摧殘,進而揭示人性、文化與生態危機的實質——文化危機和人的精神危機是導致生態危機的根源;而生態文學的任務就是要表述自然與文化間相輔相成的關系。
生態批評主張以生態文化的角度來重新審讀文學經典,包括對“文學傳統的縱向重讀”和“對不同文學品種的橫向審視”[1]489。文學實踐總是先于文學批評,重讀美國文學經典,總能發掘經典中所蘊含的文學生態觀及生態文化的價值傾向。
何謂“經典”?“‘經典’(Canon)乃經文之典,但常被人們視為精品……歐洲大學和文藝批評制度的誕生與經典密不可分……所謂文學經典,一般指歐洲文學中獲得批評家、學者和教師公認的重要作家作品”[4]。目前英美當代的學院文學研究出現的趨向是對象的擴大及研究方法的改變:采取跨學科的方法對文學經典作品進行后結構主義式的文化分析[5]。因此,本文關注美國
以生態的角度閱讀文本,對傳統美國文學典型文本——小說作縱向重讀,審視小說中人類與自然的關系,以及現代文明社會生態中人的困境,本文力圖通過以下幾個專題來梳理“美國夢”小說中所蘊含的生態文化價值觀。
(一)人對自然的征服與敬畏
17世紀初,尋夢而來的清教徒被北美大陸的原始自然美景所折服,美麗富饒的自然資源,既是先驅者追尋“美國夢”的物質基礎,也是滋養美國文學的沃土,為美國文學提供了豐富的自然原型;清教主義價值觀則為“美國夢”提供了精神源泉。美國短篇小說之父華盛頓·歐文(Washington Irving)開創了恐怖小說的先河,受文學不同時期不同文學流派中備受關注的經典小說,以生態批評的視角來詮釋貫穿美國文學的“美國夢”主題,探索這一話語類型中包含的人與自然的關系。
何謂“美國夢”?縱觀美國文學200多年的歷史,不乏有聞名世界的文學經典;在美國經典文學作品中,“美國夢”這一文學主題反復出現在不同的歷史時期和不同體裁的作品中,也是一種典型的社會文化現象。“美國夢”最早出現在詹姆斯·特拉斯洛·亞當斯(James Truslow Adams)的著作《美國史詩》中,“美國夢”被詮釋為:“夢想的土地,在那里,每個人都會有更好、更富有和更充實的生活,有實現自己能力的機會”[6]。實際上,自從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以至于歐洲的清教徒踏上新大陸的那一刻起,這一通過個人奮斗而獲得成功的價值觀,就開始根植于美國人民心中,成為了一種民族精神和圖騰,是美國所特有的屬性(American identity)。《獨立宣言》所倡導的“民主、自由、平等”觀念,把實現個人自我價值狹義的“美國夢”,鍍金成一種國家理想的廣義“美國夢”。受啟蒙運動和西進運動的影響,萌芽于清教主義思想,發展和膨脹于資本主義原始積累階段,幻滅于經濟大蕭條和第二次世界大戰,面對不同思潮和社會運動的碰撞,“美國夢”當然也具有多元的文化詮釋,如移民夢、拓荒夢、淘金夢、土地夢、財富夢、自由夢等不同表現內容。究其實質,“美國夢”就是通過人們對物質財富的追求來滿足自我價值的實現,這正是生態批評所直斥物質主義、消費主義的價值觀。歐洲傳統文學影響,其作品熱衷通過對帶有歷史遺跡的大自然的描寫,營造出神秘的夢幻色彩,如廢棄的古堡、傾斜的古塔等。《睡谷的傳說》的主人公克萊恩,被描寫成一個充滿世俗貪欲的學究,作為一個寧靜之地的外來者和一個現代文明的符號,他的到來,威脅到怡然自得的原生態社區的平衡。浪漫主義時期荒野文學先驅詹姆斯·菲尼莫·庫柏(James Fenimore Cooper),通過長篇歷史小說《邊疆五部曲》描繪了清教主義殖民者建立“山巔之城”(a city upon the hill)等改造自然的探險活動與攫取精神;同時,殖民者的西進拓荒史也是土著印第安人的血淚史:伊甸園式的美景被“文明”逐漸吞噬而消失,這到底是文明馴化了荒野,還是野蠻侵犯了生態文明?庫伯被稱為“將歐洲浪漫主義傳統與美洲新大陸獨特文化有機結合的典范,其作品起到文學傳統過渡的橋梁作用”[7]。
真正意義上的美國文學,始于拉爾夫·沃爾多·愛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的超驗主義:一個真正獨立的“美國的聲音”。愛默生認為自然是有生命的,對人有圣潔的道德影響;只有融于自然,人的精神才能升華。愛默生經常談到的人與自然關系的兩個主題是:“自然對人類的保護性和仁慈性以及人的神性和自發性”。[8]生態批評直接繼承了超驗主義的自然觀,關注經典作品中人與自然的沖突與融合。在充滿神秘色彩的小說《白鯨》中,以包容萬象的自然原型大海為背景,作者赫爾曼·麥爾維爾(Herman Melville)以史詩般的象征性語言營造了一個夢幻般的海洋生態系統:白人船長埃哈伯是物質主義、極端個人主義和人類中心主義的代表,他帶領的膚色各異的船員所追逐的夢,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征服和毀滅白鯨莫比·迪克——它是海洋的神話,自然的神化。莫比·迪克所代言的是不可捉摸、充滿神力的、令人敬畏的自然力,它“充滿機智”“無處不在,而且是不朽的”;[9]小說的悲劇結局警告世人,充滿物質占有欲的人類中心主義,在毀滅自然的同時也毀滅了人類自己。厄內斯特·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老人與海》中的老人,漸漸地和大魚變成了伙伴,他對魚說:“我愛你,非常尊敬你。不過今天無論如何要把你殺死……是我的朋友……可是我殺死這條魚,他是我的兄弟”。[10]這體現了人類在征服自然的過程中產生了對自然的敬畏之情,這種敬畏之情是人類與自然息息相通的至高情懷。
(二)宗教傳統與自由人性
納撒尼爾·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通常將小說場景置于新英格蘭宗教背景,抨擊加爾文教殘害人性的本質,倡導人們以善行來洗刷罪惡,凈化心靈。[11]147小說《紅字》使用了各種自然形象的象征性隱喻,以此來喚醒人們被欲望所異化的心靈。例如,故事的結局描寫了只有在自然的森林中,小珠兒才能充滿生機地快樂生活——這說明融于自然,是凈化心靈,治愈創傷的最好良藥。小說對追求個性解放“自由夢”的女主人公形象描述,體現了生態女性主義者提倡的處于社會生態失衡環境中女性要求回歸自然的天性:作為加爾文教的犧牲品的海絲特,帶著“罪人”的枷鎖,勇敢走向現實,在大眾社區中樸素、坦誠地活著,自由心靈的回歸終于使她贏得了鄰里的尊重和愛戴;當她脫去“罪人”的服裝,走向綠色森林的那一刻,她像一片陽光下的樹葉,煥發出勃勃生機。黑人女作家愛麗絲·沃克(Alice Walker)的女權小說《紫色》體現了生態批評主義的自然倫理:追求個性解放和自由的主人公西莉亞,對傳統的宗教信仰作了徹底的批判,她認為“上帝存在于大自然之中的造化”,[12]435熱愛生活就會找到上帝。
(三)女人、土地倫理及種族主義
生態女性主義呈現出多元文化特征,但它們的共同前提是“體制化的父權制歷史和人類對非人類的主宰之間具有相關性”[13]。生態女性主義認為父權主義世界觀特征是:人與自然的突出對立為標志的各種陰陽對立;“男尊女卑”觀念和和父權主義態度對自然、女人、有色人種的征服。[14]141美國的自然主義文學深受達爾文進化論影響,表達了人在社會生態環境中的無奈和困境,以及在物欲橫流社會中人的道德和天性的淪喪。西奧多·德萊賽(Theodore Dreiser)的幻滅小說《嘉莉妹妹》和命運小說《珍妮姑娘》都反映了女性被父權制社會所踐踏的社會事實。不同的是,純真的嘉莉妹妹在盲目地追求“財富夢”“名利夢”的過程中,來自于鄉村原生態的女性的天性被父權社會玩弄、扭曲和踐踏;而來自于城市平民家庭原生態的珍妮,她的夢想只不過是找份能養家糊口的普通工作的“平民夢”,找到工作后“可憐的、微不足道的高興也維持不了多久,終于被‘資產階級’的男人白蘭德徹底破壞了”。[12]181在弗·司各特·菲茨杰拉德(F. Scott Fitzgerald)的奮斗小說《了不起的蓋茨比》中,女主人公黛西也是物欲社會的犧牲品—為了追求金錢和名利,以至于泯滅了女性和人性的良善,和丈夫一起用計害死了蓋茨比。
大蕭條時期工業文明侵占土地背景下,很多人都抱有人人都可以在邊疆取得成功、獲得土地的美國夢。生態批評主義的土地倫理主張把凌駕于他物之上的“人”重新放回堅實而溫暖的大地;人只是生態共同體中的一員,人不能“僅僅從經濟上考慮對待土地的態度”[15]。約翰·斯坦貝克(John Steinbeck)的《憤怒的葡萄》描述了農業的機器工業化對土地和原始文化的侵犯;同時,作者探索了女性形象與土地的類比關系,呼吁以“女性文化價值觀念重構人與自然的和諧”[16]。20世紀南方文學的典型代表,威廉·福克納的小說《喧嘩與騷動》和《押沙龍,押沙龍》都描寫了現代白人父權制的資本主義文明之下,建立在掠奪來的土地和黑奴血汗之上的南方莊園經濟的末路,表現了舊貴族精神世界沒落、道德淪喪的精神生態危機。在《喧嘩與騷動》中,殘酷冷漠的金錢主義代替了原有的家庭之間的溫情;小說結尾處,拜金主義的奴隸杰生的財富,最后被外甥女與一個流浪漢席卷而去,徹底擊碎了資本主義的“金錢夢”;而黑人女仆迪爾西形象的忍耐、正直、包容和仁愛精神,體現了當時幻滅的西方文明對純真人性的呼喚。白人種族主義殖民者一向認為“低等民族為‘人類’進步做出犧牲是理所應當的”[17]。《押沙龍,押沙龍》的主人公湯馬斯先拋棄了有黑人血統的妻子,后來又唆使小兒子亨利殺死其流著黑人血液的哥哥查爾斯,這一切都是父權制的變體——種族主義對黑人所犯下的罪行。
(四)消費主義、科學主義、城市化與人
“美國夢”的尋夢者們繼承了清教主義所提倡的艱苦、節約的價值觀,但他們“仍然執著于消費,這個悖論由來已久……美國既是一個酷愛自然也是一個熱衷消耗的國家”[18]。在杰克·倫敦(Jack London)的《野性的呼喚》中,“巴克所遭受的文明動物(人類)的種種折磨表明了文明毀滅自然這一誠實清白的存在狀態”。[19]“野性的呼喚”不單是對返祖主義的簡單詮釋,也是呼喚被追求“財富夢”的消費主義所物化的人性向自然的回歸。遠離荒野,作為現代文明的表征的現代都市,卻“讓我們失去了自然的根基和自然的保護”,“失去了親情與同情心”,“增長了欲望卻失去了幸福感乃至生存的意義”。[20]《嘉莉妹妹》中純樸的鄉村少女嘉莉妹妹夢想著大都市的生活,在物質欲望得以滿足的名利場背后,犧牲的是女性自然純樸的天性,換來的只能是無盡的空虛和孤獨。19世紀中葉,美國金融寡頭的出現推動了工業文明的發展,金融寡頭們“被比作用科學技術征服環境的普羅米修斯”。[21]傲慢的科學主義成為人類自認為自己“了不起”的有力工具,成為人們追求“美國夢”的驅動力。然而,生態批評主義者認為“技術威脅到人與環境的價值,技術導致人的異化,以及技術心態有滲透到整個人類生活的危險”。[14]73不斷追求物質滿足的“精神瘋狂不是根源于物質的匱乏,而是在于精神的空洞化和價值基因的稀釋化”。[22]131《欲望三部曲》描寫了金融資本家占有財富的瘋狂和腐朽的上層社會生活;三部小說的都以功名財富夢的幻滅而結束,反映了物質主義、科學主義盛行壟斷資本主義階段的社會生態系統的惡化。《了不起的蓋茲比》描述了主人公蓋茨比的“財富夢”的成功并沒有成就他的“愛情夢”,原因是物欲支配的蓋茨比追求的金錢夢并沒有精神依托,“他的夢想是建立在金錢能實現夢想這個虛妄的基點之上”[11]148。
總之,重新審讀作為文化表征的文學經典,以生態批評的視角,對文本作跨學科的后結構主義生態文化分析,總能發現以“美國夢”為主線的經典小說,不僅展現了人與自然的關系,更體現了以物質主義、消費主義為核心價值觀的“美國夢”的幻滅。這是一種文化價值的危機,其根源是人類中心主義、利己主義美國精神的生態危機。一味尋求物質滿足的“美國夢”走上了文化偏執的歧途,“僅僅關注經濟發展和消費水平,這種嚴重的文化偏執癥導致人癡迷物質增長而喪失人性的深度和人文厚度”。[22]134生態批評學者以高度的危機感和使命感,把當今文學的功用定義為“將人類意識指引向對自己在一個受到威脅的自然界中的位置的充分認識”[23]。作為文學批評的生態批評,也是一種文化批評的文學研究。通過文本的生態閱讀,詮釋人類文化和自然的關系,更要關注“人”所面對的困境和精神危機,進而引導作為文化物種的人,由自我狂妄的“自我意識”向平等共生的“生態意識”轉變;克服人類因物化和異化產生的幻滅感、恐慌感和消極悲觀情緒等精神生態危機,需要我們以平等共生的生態觀,對人類的行為作出哲學和審美的思考,建構一種自然、社會與人文精神和諧共生的生態視野和健康的生態文化。而這種建構,更需要我們走出和跨越文本,走向自然,關注堅實而溫暖的大地,激發我們與大自然之間息息相通的內在情感,為新文學樹立一種平等、和諧、多元共生的文學生態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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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校 邊之
I106.4
A
2095-0683(2015)01-0080-05
2014-11-05
2014年度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項目(14YJC740085)
王啟偉(1981-),男,山東臨沂人,淮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