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國際化法律人才培養模式比較研究

□ 聶資魯

一、問題的提出

近幾十年來，隨著經濟全球化的迅猛發展、信息技術的日新月異與交通日益便捷，國際社會發生了深刻變化，也帶動了我國法學研究和法學教育的國際化。社會需要具有化解社會矛盾的新理念、掌握新理念并能創新社會管理的復合型人才，尤其是需要有更多適應經濟全球化發展、解決國際貿易爭端的國際化法律人才。但我國目前具有國際化眼光和戰略，以及深厚學養，通曉國際條約和國際慣例的涉外高端法律人才尚不多。我們的法學教育應適時調整教學內容和教學方法以滿足這種需求。

我國領導層早就敏銳地看到了這些問題，也逐步制定和出臺了相關的政策和法律法規。2011年12月教育部和中央政法委聯合下發的《卓越法律人才教育培養計劃的若干意見》明確提出，要“深化高等法學教育教學改革，提高法律人才培養質量”，要培養應用型、復合型法律職業人才，同時，“要把培養涉外法律人才作為培養應用型、復合型法律職業人才的突破口”。2012年12月國務院頒布的《服務業發展“十二五規劃”》也明確提出要“著力培養一批具有國際眼光、精通涉外法律業務的高素質人才”。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更是強調指出，要“建設通曉國際法律規則、善于處理涉外法律事務的涉外法治人才隊伍”。這些，對我們研究卓越涉外法律人才培養模式具有重大而深遠的指導意義。

因而，推動高校卓越法律人才培養計劃的實施，尤其是探索卓越涉外法律人才培養模式刻不容緩①我們認為，高校人才培養模式應包括人才的培養目標、培養規格和具體培養方式。構成高校人才培養模式的要素應該包含專業、課程、教學方法和教學管理方式等。。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國外先行探索的高校法律人才培養模式的成功經驗值得我們借鑒。

二、國外高校法律人才培養模式概覽

國外高校法律人才培養模式主要有三種：

（一）法學本科模式

這種模式把法律教育作為普通的本科層次上的專業教育。在這種模式下，法律本科畢業后，還有不少于一年的法律職業訓練，之后才可以做律師。采用該模式的，既有英美法系的國家，也有大陸法系的國家。茲枚舉如下：

1.英國

（1）培養目標和規格

作為英美法系的代表，英國的法學教育主要是一種職業教育與訓練，其目的就是培養合格的律師②律師是包括法官、檢察官等其他法律職業人才的基礎和源泉。法官和檢察官是從優秀的律師中按一定程序挑選出來的，無須另外考試。英國的律師分為兩類，即事務律師（solicitor）和出庭律師（barrister）。事務律師資格考試和出庭律師資格考試都是在獲得法學學士學位（LL.B.）之后進行的。如果是非法學學士學位，就要通過法學專業考試或完成一年的法學研究生課程并取得文憑。。英國的法律人才培養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學術（基礎）階段，學制3年，由各大學法學院承擔；第二階段為職業訓練階段，時間1年，由法學院與律師學院聯合開設法律技術訓練課程③這一階段，主要對學生進行法律技能的訓練，包括口頭論說技術、詢問技術、調解與協商的技巧、辯護技術（這些技術的傳授都是以小組為單位，達到師生之間的即時的和大量的相互交流）；以及各種法律文件起草的寫作技巧，如合同、法規和條例等等的起草。；第三階段是實習階段（學徒期），由律師事務所負責，采取師徒傳授的方式進行指導，主要熟悉法律業務和法律文件。經過上述三階段的訓練，學生具備從事法律職業的理論知識和職業技能，能夠完全勝任工作[1]。可見，英國法學教育始于本科階段。他們在本科招生時設置了很高的門檻：考生必須在英國統一升級入學考試中取得A等成績[2]。這樣一種擇優招生模式的優勢在于：一是提高高校法學教育的地位，有助于樹立法律人的聲譽和自信；二是為培養法律人才提供優質生源[3]。

（2）教學內容和教學方法

英國的法學本科教育偏重于系統講授。各法學院一般開設基礎理論課，使學生掌握法學的基本理論知識；教會學生能夠像律師那樣去思考問題和駕馭、運用法律資源的能力。為此，大學的課程教學主要是講座課和課堂討論課（seminar），比重各為50%。教師布置學生課下閱讀大量書籍[4]。

此外，既然本科教育是為培養職業性的法律從業者服務的，因而越來越多的法學院把法律實踐放到日益重要的位置上。學生必須學會象律師那樣思考問題，認真研究案例。通過本科階段的教學，要使學生具備作為一名法律從業者的學術要求。

2.德國

作為大陸法系的德國的法學教育歷來以培養法官為目標，注重司法研修、司法考試等環節。大學法學院直接招收高中畢業生，免試入學。因而，德國大學法律院系的學生人數比較多。德國的法學教育有濃厚的職業教育色彩，且法學院與各州司法、行政部門相互合作共同培養法律人才，形成雙軌制。

（1）培養目標和規格

在德國，法律素質教育由法學院承擔，法律職業培訓則由法院、行政機關、律師事務所等實務部門承擔。本科畢業時必須通過“第一次國家考試”。之后，在法院、檢察院、律所、立法機關等進行為期兩年的見習服務（實務訓練）。學生在第二階段（見習）結束前參加第二次國家考試。在第二階段的受訓者被稱為“候補官員”，享有臨時公務員的身份，可以領取津貼。只有通過兩次國家考試才能取得法官資格，也只有取得法官資格才能從事法官、檢察官、律師、公證等職業。

德國的法學本科教育特別注重基礎教育。前期主要是培養學生理論素質，后期則側重于應對第一次國家考試。近年來，在法學基礎教育中開始強調實踐性教學。聯邦《高等教育框架法》以及《德國法官法》等法律規定法律系學生在校正常的學習時間為8個學期，即4年[4]。

（2）教學內容和教學方法

據《薩爾州法學教育法》的規定，在4年的法學專業學習中，學生至少要在校研習兩年，并必須參加大學組織的、與所有考試課程相關的教學活動，否則不能參加第一次國家考試[5]。

德國的法學本科教育和英國有些相似，也偏重于系統講授。要求學生掌握法學基礎知識，以課程學習為主，課程分為必修課和選修課。課程既包括刑法、民法、程序法、公法和歐洲法等課程，也包括法哲學、法律史、法律方法論、表達技能、修辭學、交流和談話能力、法語法律術語、英語法律術語等課程，還包括歐洲和國際知識，經濟、政治知識以及歷史、哲學和社會知識等[5]。

在教學方法上，注重互動。講授課、練習課、討論課等是教學的主要形式；專題講座、專業深化課、課外講座等多種教學方式也很常見。

（二）本科雙學位模式：澳大利亞

這種模式要求學生同時在法學院和另一個學院學習，經過五年學習取得法律和另一專業的雙本科學位。

1.培養目標和規格

澳大利亞為英聯邦成員國，其法學教育制度受英國的影響比較大。其培養目標主要也是律師，法官從優秀的律師中選出。

在澳大利亞，完成法學本科教育是從事法律職業工作的基本要求。澳大利亞法學學位的設置、標準和英國相近，法學學位主要有學士（分單學士、第二學士、雙學士）、碩士、博士。澳大利亞的本科雙學位教育使學生在畢業時不僅能夠獲得一個法律專業的學士學位還能獲得或文學、或商業會計、或經濟、或工程等專業的學士學位。單法學學士學位招收高中畢業生，學制4年。第二學士學位招收已經取得非法學專業的本科畢業生，學制3年。雙學士學位招收高中畢業生同時修學法學和其他一個學科，學制5年。雙學士學位項目在澳大利亞高校很普遍[4]。

2.教學內容和教學方法

澳大利亞法學教育制度比較靈活。法學院享有辦學自主權，如，招生的標準和程序，課程體系、教學內容、學習年限、培養方式的安排等都由學校自主決定。招生時，學院主要審核申請人的高中成績或者大學成績以決定是否錄取。LL.B.項目實行學分制和彈性學制。法學院校重點培養學生處理案件的能力。學生要修滿約20門課程的學分，其中11門是澳大利亞各州的“法律業準入委員會”都采用的《統一準入規則》所確定的必修核心課，包括合同法、侵權法、刑法和刑事訴訟法、衡平法（包括信托法）、財產法（包含不動產法和動產法）、行政法、聯邦與州憲法、民事訴訟法、證據法、公司法、職業準則。修夠學分就可以獲得法學學士學位[4]。

象美國一樣，澳大利亞還比較重視后法律本科教育階段——職業培訓和繼續教育階段，這樣完整的培訓制度保證了律師行業的整體素質，也間接地提高了法官的水平。

（三）法學本科教育的例外：美國JD模式

美國把初級法學教育定位于研究生層次，是一種在大學本科通識教育后進行的一種非常專業化的職業教育（JD）①JD（Juris Doctor,簡稱JD）教育是美國法學教育的核心和生命。美國大學法學院進行的這種JD模式是典型的律師職業教育。由于美國實行法律職業一元化制度，也可稱其為律師、法官、檢察官共同的法律職業教育。。這種本科后法律職業教育模式，要求學生在進法學院前必須有一個非法律的第一學位（本科）。在美國，已拿到碩士學位或博士學位或幾個本科學位再進法學院讀JD的也不在少數。

1.培養目標和規格

美國法學教育以律師為培養目標，法官從律師中選出。培養方式是法學院的培養與法律職業實踐緊密結合（法律專業知識傳授和法律職業素養的培育）。美國的法律人才培養分為兩個階段: 四年本科層次的非法學學習和三年研究生層次的JD學習[6]。這說明美國的法學教育是融通識教育與職業教育于一體的②由于美國律師具有很高的地位和優厚的收入，這使得進入法學院成為很多大學生的夢想。因此，每年都有大量的本科最優秀的各專業畢業生及不少其它專業的碩士生、甚至博士生申請進入法學院。這種狀況保證了法學院學生在職業教育之前已經完成了通識教育。。獲得JD是參加律師資格考試和成為律師的先決條件。

（2）教學內容和教學方法

美國的法學教育十分重視實踐教學，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廣泛采用案例教學法。在上課之前老師通常會將許多案例分發給學生，在上課時老師進行提問。老師從學生的回答中尋找破綻并與學生進行激烈的辯論，從論辯中尋找解決案例的方法，從而提高學生解決問題的能力。另一方面，大學法學院建立了許多實習中心，如上訴法院實習中心、民事法律實習中心、刑事實習中心、家庭法律中心、商法中心等，使學生有更多的機會得到實際鍛煉。為了使學生更直接地獲得職業技能，美國還發展了法律診所教育模式。這種模式通過學生承辦具體案例，使學生更深刻地體會了法律價值，并獲得法律職業人員所需的各種技能③盡管除JD外，美國的法學教育還包括一年制的法律碩士學位（Master of Laws，簡稱LLM）和三至五年的法律科學博士學位（Doctor of Juridical Science，簡稱JSD）等，但這些學位對從事律師工作并無幫助，主要是為外國學生開設的，美國學生中很少有人去攻讀這些學位。。

三、國外高校法律人才培養的國際化趨勢及啟示

（一）近年來國外高校法律人才培養國際化趨勢

如前所述，近幾十年來，國際法律人才的需求量越來越大，眾多的國際組織以及國際律師事務所都需要能執行跨國法律業務的國際化律師。因而，許多國家一直致力于推動法學本科教育國際化，把培養國際化法律人才作為法律界和教育界的發展戰略。尤其是20世紀90年代以來，美英等率先推動新一輪法學教育國際化浪潮。

為了適應國際化法律人才培養的發展趨勢，美英等發達國家競相調整法學人才培養目標，推進法學課程設置國際化，改革教學方法，培養學生的法律職業技能，改革人才培養途徑和制度等，積累了不少經驗。

在調整法律人才培養目標方面，注重培養國際化人才。法國為了打破美英對國際高等教育市場的壟斷，不斷加強與歐盟國家的交流與合作，還通過商業化的方式加大與亞洲國家的交流、合作，以此促進國際人才的培養，當然也包含國際化法律人才的培養。德國作為歐盟重要的成員國，鼓勵學生到成員國從事法學研究和深造，不斷推動法律人才培養的國際化[7]。

在推進課程設置國際化方面，澳大利亞通過提供多種形式的國際化課程，使學生全面了解國外法律制度，還規定了部分國外學習課程。以澳大利亞的愛迪斯科文大學為例，該校與加拿大、美國等國都有學生互派的交流項目，2004該校組織了學生赴中國、印度、印度尼西亞、毛里求斯、美國等地學習考察[8]。美國法學院近年來有更趨于國際化的走向，不但招收更多的國際學生，并且加強國際法及比較法課程的比例。究其因，在于國際法律事務所以及國際組織需要更多的具有外語能力以及能執行跨國法律業務的律師與人才[9]。

在改革國際化法律人才培養制度方面，為了適應國際化的需要，德國于1998年5月頒發新的《高等教育總法》，決定設立國際承認的學士課程和碩士課程畢業文憑，通過國際學歷、文憑的互認，打通了國際人才流動的通道，加快國際化法律人才的培養速度。日本很早便實行了學分制改革，與世界上許多國家高等教育的學制相同，這為日本推進國際高等教育合作提供了前提和保障的作用。不僅如此，日本早在20世紀70年代，便開始學習美國實行學分互換制度，促進了學生的出國留學，亦給來日留學的學生提供了便利[7]。美國的國際化法學教育培養充沛的國際律師人才，其務實且多元化之教育并吸收許多優秀的國際法律學生赴美學習，此一趨勢值得我國省思。

（二）國外高校國際化法律人才培養模式的啟示

通過對國外高校國際化法律人才培養模式的透視，我們發現，各國的做法雖然不是完全相同，但他們的國際化法律人才培養模式都有著一些共同的內容，主要包括：

1. 涉外特點越來越明顯

法學教育的國際化，這是與經濟全球化和信息技術在教育中的廣泛運用分不開的。這就要求法律人才不僅要學習國內的法律，而且要掌握國外的各種法律體系以及信息技術等等。

2. 強化全面素質教育

法學是一門政治性、社會性和實踐性都很強的學科，加之法律屬于上層建筑，因而，對于法律職業人員來說，其從事的職業要求他們具備比一般職業更全面的素質。

3. 各種模式趨同化現象日漸明顯

（1）從培養目標來看, 美國主要培養律師, 德國主要培養法官。盡管培養模式不同，但共同的一點是，都能讓學生具備必要的法律實務能力。

（2）從教學內容和方式的設計來看，為順應全球化的需要，適應培養國際化法律人才的需求，國外許多高校在教學內容上都融入了兩大法律體系的課程，同時在教學模式上也開始相互滲透。此外，國外高校還非常注重知識、能力、素質三者的有機結合，即把科學知識和人文素質教育融入法律職業教育的過程之中，或在法學職業教育之前完成。國外法學院校的教學方法豐富、多樣和靈活。既有傳統的講授法律知識的直接授課（大陸法系——大陸法系側重理論講解、體系構建，課程設計更符合邏輯性、系統性的要求），又有啟發式、討論式教學法、案例教學法、診所教育（英美法系——英美法系重視案例教學，側重多元化的背景，透過激烈的對抗式研討，培養學生觀察、獨立思考、靈活應用的能力）[10]。這些都有利于培養學生的法律技巧和法律思維能力。

總之，英國和大陸法系國家的法學本科教育是一種法律素質教育，注重法律基礎理論的傳授，培養的是一種單一性的法律專門人才；而美國的法學本科教育則是一種法律職業教育，注重法律職業技能的養成，培養的是一種復合型的法律專門人才；澳大利亞的法學本科教育兼有大陸法系法學教育和美國法學教育的某些特征[11]。

四、關于卓越涉外法律人才培養模式的新思考

法律人才培養模式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一個國家的法治化程度[12]。在當下社會急劇轉型的特定時代背景下，卓越涉外法律人才必須具有國際視野、具備國際化的法律知識體系和國際化的法律思維。也就是說，卓越涉外法律人才一定是國際化的法律人才。

我們認為，卓越涉外法律人才培養模式改革主要包含：

第一，法律人才培養的國際化意識。即就是要將卓越法律人才培養和法學教育的改革和發展置于世界經濟發展的大背景之中，從國際社會的視野、而非一國的角度對法律人才培養模式進行考察，從而確立涉外法律人才培養模式的基本內容和措施。法學教育的基本任務是為社會和經濟發展培養具有國際化意識和通曉國際規則，具有國際交流能力、國際競爭能力，能在全球范圍內就業的涉外法律人才。

第二，國際化培養目標及培養規格。適應世界多極化、經濟全球化深入發展和國家對外開放的需要，培養一批具有國際視野、通曉國際規則，能夠參與國際法律事務和維護國家利益的涉外法律人才。具體而言，要培養三類精英人才：涉外政治精英，打造依法治國之外交人才；培養涉外法律事務精英，造就涉外公正司法之才；培養涉外法學學術精英，成為國際法律研究之才。涉外法律人才培養的基本規格是應當具備以下主要基本素質和能力：熟練運用外語從事法律工作（咨詢、談判、制作法律文件、仲裁、訴訟以及其他法律服務）的能力、國際法或外國法律知識的深入把握和運用能力、國際情勢的綜合視野和分析能力、以及國際法律事務所需要的獨特法律思維能力。

第三，國際化教學計劃與學制。課程體系計劃方面，應深化涉外法律專業理論知識學習，并側重于開設涉外案例實務教學與司法實務操作課程。課程分為必修課程與選修課程，選修課程主要按照涉外培養方向來分模塊設計。“這個課程體系由三個基本板塊構成。第一板塊為國際法律課程，主要課程有：當代國際公法與中國；當代國際經濟法與中國；當代國際私法與中國；國際環境法；國際組織與國際法治；國際司法與國際仲裁。第二個板塊為交叉學科課程，主要課程有：國際關系；國際政治；世界經濟；國際事務；當代外交。第三個板塊外國法與比較法課程，主要課程有：歐洲大陸法系概論；歐洲聯盟法概論；英美普通法系概論；新興國家（經濟轉型國家）法概論；比較法概論”[13]。學生按照選定的培養方向來選擇相關模塊的課程，在此之外，學生也可按照其興趣選修其他模塊的專業課程。實務操作能力培養計劃方面，所有學生應在國內外涉外法律實訓基地（如高端律所、跨國公司和國際機構等）實習，在涉外律師、涉外企業法務專家等的指導下，開展一對一指導的涉外法務的實踐學習。所有學生在各個涉外法律實訓基地之間實行輪崗制。學生在每個崗位實習期間，都要撰寫實習日志；每個崗位實習完畢，都要提交一篇實習心得與體會的實習報告，實習報告計入學分予以考核。學制方面，卓越涉外法律人才培養模式的學制宜為5年（3+2）模式。按照卓越法律人才教育培養計劃的要求，結合法學本科的特色和優勢，培養具有扎實的英語語言基礎和深厚法律素養、具有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的復合型涉外法律人才。第一年學習英語專業課程，每年的暑期小學期修讀一定的法律課程；從第二學年、第三學年系統學習法律專業核心課程，同時也修讀部分英語課程；第四、第五學年，安排學生到國外名校學習。修完規定的學分，成績合格，可以拿國外名校的碩士學位證書；第五年暑期小學期回國，通過法學本科畢業論文答辯，完成國內大學規定的本科學分，可授予大學本科畢業證書和法學學士學位證書。

第四，國際化課程體系建設。卓越涉外法律人才相應的課程設計要體現國際型、實踐性、前沿性的特點。我們認為，課程體系應包括如下基本板塊：中外法律基礎課程、國際法律前沿課程、國際法律實務技能課程等。社會實踐需求和現實的制約性因素決定了現階段我國培養涉外卓越法律人才的主要的路徑是法學雙語教學。同時，我們也應適當調整較為固定的教育模式，為法律人才提供更多更加靈活的學習內容和學習方式。

第五，國際化師資隊伍建設。優質的師資是卓越涉外法律人才培養的關鍵。我們要擁有一支高水平師資隊伍，要與國外一流法學院校保持穩定的國際交流和合作關系，與國內外法律實務部門建立共建機制。

第六，涉外實踐教學平臺搭建。涉外實踐教學需要打造創新性教學與實踐的學習氛圍。為此，可以采取如下措施：一是引進與搭建耶魯式法律診所與模擬實踐平臺，加強涉外實踐教學；二是搭建校外涉外實踐教學平臺，創辦涉外實習基地，在涉外實踐教學層面進行的有益探索，讓學生在承辦涉外的具體個案中學習法律的基本技能和技巧，將理論應用于實踐，為學生社會實踐提供了良好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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