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復歸：高爾夫環境危機的倫理轉向

于文謙　戴紅磊

摘要：高爾夫環境危機不僅成為綠色體育發展的屏障，也嚴重影響著人們的生活秩序和生存安全。高爾夫環境危機的根源實則是工具理性的擴張、消費方式扭曲、責任意識淡化、政績欲求高漲等人性異化的結果。因此提出救贖失落人性的維度：培養價值理性，倡導綠色觀念；強化生態公平，倡導綠色責任；重拾節儉教育，倡導綠色消費；打造綠色政府，倡導綠色行政等，進而規避高爾夫環境危機，實現高爾夫運動健康發展。

關鍵詞：高爾夫球場；環境危機；綠色責任

中圖分類號：G80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6-201. School of Humanity and Law， Dal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Panjin 124221， Liaoning， China； 2.Faculty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Dal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Dalian 116024， China高爾夫重返奧運，引發各地興建高爾夫球場的熱潮。高爾夫球場作為城區內的綠色空間，理應在維持城市生態系統功能穩定、提供綠色休閑娛樂空間和構建居民健康生活方式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然事實卻與之相反，球場建設過程中的經濟效益至上原則使得其社會功能和生態功能被嚴重遺失。這種與城市和公眾需求相脫節的偽發展不僅造成資源浪費、環境污染等生態危機，而且還顛覆了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發展理念。公眾在譴責環境問題的同時，也提出對高爾夫的道德規整，即高爾夫行業必須承擔保護自然環境、維持生態平衡和提供綠色服務的特定責任。面對公眾的環境譴責與現實的環境危機，關照高爾夫行業與大自然的關系則成為現實的重任。而作為倫理學研究范疇之一的人性復歸，為高爾夫綠色發展提供了一種新的倫理向度，并為解決公眾的環境之憂找尋到一種新的倫理手段。對此，本研究基于人性的維度，對我國高爾夫環境危機進行學理探析，旨在為規整和引導高爾夫行業的綠色健康發展提供些許策略。

1生態反思：高爾夫環境危機的現狀

1.1土地消耗嚴重，利益矛盾突出

土地是民生之本，是財富之母，是不可再生的寶貴資源，是人類賴以生存和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載體，更是實現中國夢的戰略基石。然而，保護18億畝耕地紅線、人均土地資源占有量少、開發利用難度比例大等卻又折射出我國土地資源極其匱乏的現實困窘。高爾夫作為對土地資源依賴性極強的運動，需大量土地來維持生存發展。在國際上，一個標準18洞高爾夫球場占地面積為1 000畝（約66.7 hm2）左右。而截止2013年底，我國已公開營業和曝光在建的球場總數約700家之多，且這些球場多依河水、湖泊、水庫等自然條件較好地帶而建，甚至以侵占林地、耕地資源為代價換取球場的面積和景觀。例如，“石林國際鄉村俱樂部高爾夫球場面積為10 300畝，其中占用耕地面積高達7 000多畝。”[1]這種貪大求全、侵占耕地的“石林現象”不僅僅是個案，它更能深刻地反映出我國高爾夫球場建設中的共性問題。此外，林地和耕地資源的大量占用，在一定程度上剝奪了原有林地和耕地所有者的生存基礎，勢必造成與原有土地使用者的利益矛盾，進而引發更為深層次的社會問題。

1.2淡水開采過渡，公眾資源受侵

水是人類及其他生物繁衍生存的基本條件，是人們生活中不可替代的重要資源，是工農業生產發展不可或缺的重要基礎，是生態環境中最為活躍且影響最為廣泛的重要元素。然而，我國卻是水資源嚴重短缺的國家，淡水資源總量占全球水資源的6%，人均水資源量僅占世界平均水平的1/4，且水資源地區分布失衡，城市缺水現象極為嚴重。高爾夫球場的養護離不開水，水是高爾夫球場存廢的關鍵因子。據相關調查顯示，“一個標準18洞球場，在雨季每天的淡水消耗量為1 200噸左右，干旱季節則需要4 000噸左右，如果按每天2 600噸計算，那么我國700多家高爾夫球場每天淡水灌溉量高達182萬噸以上，每年的耗水量則為6.6億噸，”[1]而這些水多來自水庫、河流等淡水資源，甚至是地下水資源。例如，據CCTV《經濟半小時》報道，大連金州一高爾夫球場直接使用城市飲用水庫資源進行球場澆灌，致使附近三十里堡二農場村的生活用水斷續供給[2]。醒目數字背后隱藏的是一個耗水黑洞，揭示的卻是高爾夫球場耗水的本性，而球場與人類爭奪淡水的現象，折射出的卻是對公眾資源的肆意踐踏和瘋狂掠奪。

山東體育學院學報第30卷第6期2014年12月 于文謙，等人性復歸：高爾夫環境危機的倫理轉向No.6 20141.3內部生態惡化，生存基礎堪憂

高爾夫球場是自然生態空間，對自然生態環境具有極強的依賴性，其半自然或人工生態系統的屬性需依靠自然稟賦的氣候條件、地形地貌、天然植被以及水資源等原生態環境而形成自身特色。然而，球場建設過程中所出現的鏟除天然植被、推平改良土壤和種植單一草種的情況，直接導致生態群落組成與結構的單一化，大大降低了原生物生態抗擊環境變化的自我調節和維持能力，形成進口單一草種取代當地原生草種的生態入侵局面，打破了原有的生物鏈和植被鏈。此外，為保持客戶打球時的草坪質量，在其種植和養護過程中須使用化肥、殺蟲劑、除草劑以及殺菌劑等農藥，這對球場內部生態、附近水域及土壤造成環境風險。眾所周知，球場土壤經過改良后具有較好的透水性，因而在降雨或灌溉時很容易將附著在草坪上的化肥、農藥等淋溶流失，并經地表或地下滲入附近水域，造成對水質環境的污染。例如，Winter等對多家高爾夫球場進行調查研究表明，球場使用化肥、農藥等對球場內部水域或周邊水質造成明顯影響，其中，總氮、總磷含量是近似條件下森林覆蓋地區的2倍[3]。因此，原生植被的破壞、水資源環境的污染以及土壤環境的重創彰顯了高爾夫球場內部生態系統環境的惡化，也不同程度地影響到了人類、原有植被的生存基礎。

1.4配套產業滯后，行業發展失衡

配套產業是指圍繞該該區域內主導產業和龍頭企業，與企業生產、經營、銷售過程具有內在經濟聯系的上游和下游的相關產業、產品、人力資源、技術資源、消費市場等因素的支持情況。高爾夫產業涵蓋了高爾夫球場、景觀工程設計、高爾夫設備制造、高爾夫灌溉系統、草坪養料和農藥、高爾夫賽事和媒體、高爾夫旅游和教育以及高爾夫服務和衍生用品等環節。可以說，高爾夫是一個綜合性、跨行業的產業。然而，目前我國在球場草坪種植、相關設備和有機肥料的研制生產等環節處于初級階段，尤其是影響高爾夫發展命脈的草坪、肥料等還需進口，造成球場建設和維護費用居高不下，也催生球場大量使用低成本、難分解的劣質產品，加速了環境污染的速度。此外，高爾夫銷售模式也存在生態異化。我國高爾夫多采用會員制消費模式且對消費群體限制明顯，普通收入階層因難以支付高昂會費，只能對高爾夫運動望聞聲嘆。例如，國內平均一場球的費用在1千元左右，相當于月收入1萬元的中產階級工資的1/10，而歐洲等西方國家一場球的價格僅為10美元，相當于1小時的收入。高爾夫配套產業發展滯后，不僅嚴重制約高爾夫行業的健康發展，而且還制約了高爾夫走低成本的大眾普及之路。因而，面對我國高爾夫日漸凸顯且持續復雜的環境問題，及時探尋其困境之因就顯得尤為重要。

2人性異化：高爾夫環境危機的根源

馬克思認為，社會一切變遷皆在人性之中[4]。面對高爾夫環境危機，人們開始反思人與自然的關系是否和諧，人們對待自然的行為和態度是否得當，并將這種現實答案完全歸咎于制度缺陷和道德淪喪的結果。不可否認，制度與道德在環境問題中的約束作用，但高爾夫環境危機實則是人性的異化，是人性對自然的惡，是人失去自己是其所是的規定性所導致的惡果。

2.1工具理性的擴張

西方人本主義引發對“人類中心主義和獨立自我意識”的過渡強調，并催生西方生態哲學“人類價值凌駕于自然價值之上”的理論觀，認為人是萬物的尺度，大自然只具有工具價值。這種相互對立和排斥的二元論邏輯結構，徹底將人與自然分割，構成了反自然文化價值觀念的前提假設，塑造了主宰西方的工業文化的思維框架和文化樣態，進而加重了價值觀、自然觀、發展觀、道德觀的二元性，大自然成為“道德關懷”拋棄的對象而價值全無。西方文明正是用道德的二元論將大自然視為工具并為之人類服務的手段。這種工具理性的擴張和貪婪欲望的高漲使得反自然的文化價值觀念在社會上生根發芽，并與二元論結構基礎上的人類中心主義觀念相互強化和相互凝固。人與自然的豐富的關系被單面化為純粹的有用性，導致人類對大自然的非可持續的利用模式[4]。這種工具理性和價值理性的失衡，功利價值和道義價值的失衡、經濟價值和生態價值的失衡以及長遠價值和眼前價值的失衡使得高爾夫環境危機在肆憚蔓延。

2.2消費方式的扭曲

生產方式與消費方式密不可分，生產方式的異化必然帶來人的消費方式的扭曲。眾所周知，以利潤增值為核心的資本主義生產方式顛覆了以人的生存和發展需要為追求目標的價值邏輯。異化的生產方式背離了需要的基本要求，消費也自然而然地背離了需要，消費功能也從滿足人的基本需求的手段演變為實現人的貪婪和欲望的工具。揮霍消費、迷戀奢侈與無節制的物質享受成為彰顯人生價值的符號，成為人獲得社會地位和自由理想的精神假象，并以“我買故我在”的偽格言來遮擋自身消費的迷離。不可否認，人無限制地滿足欲望的消費方式成全了經濟社會的繁榮發展，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人本性里的批判性思維，人成為單向度的人，隨之也出現經濟增長與精神空虛的二律背反現象。這樣的消費環境及來自金融、證券、電信、信息以及房地產等企業的高、中層人士和政府官員、退休干部、公務人員和外籍人士等組成的消費群體，直接催生了高爾夫球場興建熱潮，使本該回歸自然的綠色運動卻成為球桿下的環境踐踏。

2.3責任意識的淡化

責任意識是自律意識。自律意識即自我意識，是道德和道義責任的必要前提，也是人格素質的重要內容。那么，以責任意識為圭臬來審視當下高爾夫環境問題便不難發現，自律意識的淡薄和缺失是其困境根源所在。其一，對自然內在價值的否定。資本邏輯下的市場經濟致使人的價值理性逐漸式微，并認為只有自我的物質利益才具有實際價值，而包括人格在內的一切他者（自然、社會、他人）都是虛無。這種自我中心的唯我論使人喪失了對終極存在的信仰及對他者存在價值和權利的否定，而人自身也被異化為物質性和動物性的存在，并不斷上演著“公地悲劇”，這一悲劇的現實體現亦將高爾夫環境危機囊括其中。其二，對精神生態價值的遺忘。工業文明和市場經濟帶來的是“道德世俗化”，并驅使著現代人道德信仰逐步走向失落。在這種世俗情境中，人們關注的視角更傾向于自身財富資本的積累，而對于饑餓貧窮、社會不公、環境污染等常是漠然置之的。誠如美國學者福斯特所言：“伴隨著人的成長，他的頭腦里只知道可供銷售的商品，而對人類的歷史、道德、文化、科技和環境的知識將一無所知。[5]”而高爾夫環境危機正是現代人在世俗的浸染下所表現出的道德義憤的喪失和信仰追求的遺忘。

2.4政績欲求的高漲

政績是從政之績，施政之績，是衡量政府官員工作實效的重要標尺。重視政績本無可厚非，但政績觀若發生錯位便容易滋生形式主義的出現。形式主義是片面追求形式而忽略內容的一種形而上學的觀點和作風，極端地夸大事物的表面和形式而不講事物的實際內容和效果，其實質是功利主義、主觀主義。受官本位思想的侵蝕，一些領導干部的政績觀發生錯位與滑坡，搞“短平快、跨越式”發展，搞“形象工程、面子工程”，做事變為作秀，造福一方變為造勢一時。這種為自己留名、替自己立碑、為自己邀功、為自己謀仕途的政績欲求使得大量土地、林地和淡水資源被肆意侵占和開發，嚴重威脅到生態平衡和人們生活。高爾夫球場的建設也未能沖破政績欲求的樊籬，成為開發商牟取暴利和政府渴望政績的交匯點，且在城市開發、旅游發展的遮蔽下生長、經營、壯大。可以說，這種違背客觀規律和實際條件的政績索取不但沒有使高爾夫運動走向可持續發展，相反卻留下了代際的包袱。可見，高爾夫環境危機的實質是人性異化的外在化，拯救高爾夫環境危機需救贖失落的人性。

3人性復歸：高爾夫環境危機的轉向

私有制的社會現實扭曲了人活動的自由性，人的價值理性、消費觀念等被貪婪和欲望所牽制，對物質的過度追求使人成為拜金主義和拜物主義的承載者。高爾夫發展過程中對自然環境的肆意開發正是人性異化的結果。如何破解高爾夫發展的環境問題？如何使高爾夫成為綠色運動的踐行者，就需要救贖失落的人性，重建人與自然的和諧關系。

3.1培養價值理性，倡導綠色觀念

工具理性的擴張必然導致價值理性的墜落，二者的本末倒置也帶來了功利思想睥睨一切可能。面對頻繁出現的高爾夫環境危機，首先，找回淪落的價值理性。價值理性的培育離不開人文教育，如果說科學教育是指向物質世界的，那么人文教育則是指向人以及人類社會的，是認識自己的天然領域。通過文化來塑造人性是人文教育采用的普遍做法，也是直接產生效益的一劑良方。因而，教育不僅包括如何處理好個人與社會的關系、物質生活與精神生活關系、短期效益與長期效益的關系、技術訓練與品格培養的關系等方面，還要有環保知識教育、環保意識教育、崗位技術培訓等等，唯有此才能將價值理性與工具理性統一，才能將人們的理性提升為圓滿，避免人性的單向度和碎片化。其次，要大力倡導綠色觀念。“綠色觀念是人類為適應環境而創造的以綠色植物為主體、以綠色行為為表象的一種意識”[6]。綠色觀念是環保文化與生態文化的形象表達，是人類自覺協調與生存環境關系的一種文明的表現，其精髓在于強調個人或企業對社會和環境的責任，是高爾夫行業綠色經營模式的靈魂。因而，高爾夫的可持續發展離不開對綠色觀念的引入，并將其作為長期的指導思想貫穿于發展的方方面面。

3.2強化生態公平，倡導綠色責任

生態中心主義墜落與人類中心主義的越位使得生態公平成為社會所急。生態公平不僅是生態文明的目標，也是生態道德規范的必然要求。從根本上講，“生態公平是人類在利用、保護自然所承擔共同的責任以及相關權力的平等、分配的合理、機會的均等和司法的公正”[7]。面對高爾夫環境危機，應強化生態公平原則，要在自然價值的配置上，既要兼顧當代利益、代際利益，也要兼顧人與自然的利益，既保證高爾夫運動的可持續發展，又要保障生態系統的可持續性。此外，要倡導高爾夫行業的綠色責任擔當。所謂綠色責任，是指在環境影響、資源利用方面所應承擔的社會責任，關乎人與自然的道德關系。作為逐漸興起的新的道德觀念和價值取向的理論表現形態，綠色責任是對傳統倫理觀的繼承和創新，是對當今社會責任的外延和深化。高爾夫行業作為社會經濟的推動者，亦應體現綠色責任擔當。綠色責任擔當是一種保護環境的態度，亦是一種責任感，是一種愛，亦是一種踐行綠色的行動，要將這種責任擔當深深根植于發展的各環節，形成以綠色生產、綠色消費、綠色投資、綠色設計和綠色管理為主體的綠色行業文化。

3.3重拾節儉教育，倡導綠色消費

物質豐富必然顛覆節儉之德，當下人們對節儉的漠視態度使優秀傳統成為生活中的嘲笑對象。重拾節儉教育是秉承歷史優良傳統的應然體現，也是應對高爾夫環境危機必不可少的手段之一。節儉教育不但可以消蝕人們的欲望固化惡習，減少對物品的直接消耗，還可以避免人性的物化。誠如萬俊人所言：“節儉的目的不是節儉或節約生活，而是節制欲望，約束不必要的或超生活需要的消費行為，使生活消費不偏離生活目的本身[8]。”同時，要轉變傳統的資源消耗型消費模式，構建綠色消費模式。通過綠色教育、媒體宣傳等手段引導人們的消費觀念和消費行為，樹立可持續消費觀念，使消費行為不僅要立足于滿足當代人消費和健康的需要，還要著眼于子孫后代消費和健康的需要，進而形成科學、文明、健康的消費方式，促進生態環境優化。再者，要轉變高爾夫行業發展方式，形成有利于節約資源和環境保護的綠色發展模式，利用廢棄灘涂、廠礦、荒地以及不易耕種、垃圾填埋場和遠離引用水源的地方建設球場，且要積極培育適合本土氣候、條件的草種和肥料，避免外來草種和肥料對本土植被的侵害。此外，要轉變角色、放低姿態，打破會員消費制度的限制，積極拓寬受眾范圍、降低價格，吸引和鼓勵普通工薪階層和百姓參與高爾夫運動。

3.4打造綠色政府，倡導綠色行政

打造綠色政府，倡導綠色行政是加快政府職能轉變和倡導科學發展觀的題中應有之義。政府行為與高爾夫運動發展息息相關，理應成為引領高爾夫運動持續健康發展的引領者，但事實卻背道而馳。針對目前我國地方政府對球場建設環境問題的不作為，提出以下整改路徑：首先，領導干部應樹立正確政績觀。加強領導干部的黨性教育和宗旨教育，強化“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清除形式主義的思想根源，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政績觀和權力觀。其次，完善領導干部績效評價機制。完善領導干部任期內的相關績效評價體系建設，尤其是要將環境保護指標納入到政績考核體系中，約束領導干部較好地完成環境污染治理任務。再次，建立高爾夫行業獎懲制度。要將高爾夫運動從娛樂項目中解放出來，納入到群眾體育活動中，以此減少球場的稅收負擔，對于環保達標的球場給予政策支持、資金補償等，相反則要進行嚴懲，進而引導高爾夫走綠色運動和大眾化發展之路。最后，推動社會綠色監督組織建設。建立第三方的環保組織是社會發展所需、所急，社會環保組織不但無功利傾向，且對大眾健康和生態環境持有憂患和關懷之心，并能對政府的權力運行和球場環境保護進行全過程、全方位的有效監督，加快綠色政府的建設速度和球場的綠色責任意識，進而規劃、引導和監督高爾夫產業的良性發展。

4結語

高爾夫環境危機表面為環境惡化所致，實則是人的貪婪和欲望的結果。在秉承我國“天人合一”的優秀傳統理念和環境友好型社會新理念的基礎上，依靠社會主義制度優勢、傳統文化思想和先進教育理念，在大力發展生產力的同時逐步促進人性的解放和發展，推動我國環境問題的解決，促進綠色體育的形成，以完成黨提出的美麗中國的歷史重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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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隗斌賢.重視生態公平道德文化建設[N].浙江日報，2010-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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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社會網絡分析的體育賽事輿情傳播實證研究

On propagation of sports public events based on social network structure

76（2014）06-000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