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 靜 張春平
(河海大學黨委宣傳部 江蘇 南京 210098)
目前,我國有60余所百年大學,成為大學陣營里的一個獨特文化共同體。作為文化共同體,百年大學經過歷史的積淀,呈現出共有的文化特征,但在現代性下已無法滿足文化的適應性本質要求。本文立足于大學文化適應性,通過對百年大學的文化研究,提出了我國百年大學的文化適應性路徑。
文化是一種適應方式,適應性是文化的根本特性。根據美國學者雷德菲爾德、林頓和赫斯科維茨在《文化適應研究備忘錄》里的觀點,文化適應是指“由個體所組成且具有不同文化的兩個群體之間發生持續的、直接的文化接觸,從而導致一方或雙方原有文化模式發生變化的現象。[1]”基于此,他們進一步指出了文化適應的四個階段,即同化、分離、融合和微小化:同化是適應主體放棄內部文化,與外部文化展開頻繁交往;分離是適應主體珍視內部文化,抗拒與外部文化的交流;融合是適應主體既重視保持內部文化,也注重與外部文化的日常交往;微小化是適應主體既不保持內部文化,又不被外部文化所接受。
文化適應是一個過程,德國教育家洪堡認為,這個過程主要是指文化適應主體對環境的適應,有時也指主體內部各個部分的相互適應。文化適應反映著環境的變遷,要求文化自身作相應的調整,這種調整可能是進步的,也可能是退步的。在與環境的適應過程中,文化既能使內部個體與外部環境構成一定的從屬和協調關系,在文化素質與心理上與外部環境達成共識、形成整體,并以此作為生存和發展的現實基礎;同時,文化還能使各種矛盾沖突獲得調節和控制,它一方面以種種習俗、道德、禁忌和法律等規范規則引導行為,另一方面又不斷地改善自己的結構狀態以適應外部環境的要求,緩和沖突,為深層次、多方面的適應提供支持。
文化的適應性有強弱之分,其適應方式也有合理與不合理之別。任何類型的文化,都有可能適應某一主體生存和發展的需要,而一種文化的適應性的強弱程度,則取決于主流文化的包容度與適應主體所具有的創新力。文化的適應性,包含了適應主體對存在需要的滿足,更包含了適應主體對發展需要的推動。其適應性結果將有三種可能,即矛盾共存、適應融合、優化替代。
大學作為一個獨特的文化機體,擔負著文化傳承、文化啟蒙、文化育人、文化創造和文化引領的功能,是新知識、新思想、新方法和新技術的搖籃。清華大學原校長顧秉林在“大學文化研究與發展高層論壇”上的發言中這樣定義大學文化:“從廣義上講,大學文化是包括大學精神、大學環境、大學制度等方方面面的整個大學教育;從狹義上講,大學文化主要是指大學精神,強調大學師生的科學素養和人文精神,表現為一種共同的行為準則、價值觀念和道德規范。”大學文化是大學在對知識進行傳承、整理、交流和創新的過程中,所形成的一種與大眾文化或其他社會文化既相聯系、又相區別的精英式文化系統。它通過對社會文化的選擇、整理、吸收和升華等適應過程,以及大學人在長期的教育實踐中共同創造、共同遵循和共同分享的文化準則,最終達到“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的目標。
教育與文化緊密相聯,教育在本質上是一種社會文化現象。文化是教育的主要內容,教育是文化的重要載體,“教育都意味著為個體能有效地生活于特定文化中作準備。[2]”基于教育與文化關系的深刻認識,德國教育學家第斯多惠針對“全人教育”理想,在自動性原則和自然性原則之后,又提出了文化適應性原則,指出“在任何教育中必須注意我們時代和社會階層的風俗習慣,我們所生存的時代精神,我們民族的民族性。[3]”這也正應和了美國學者克魯克洪所認為的“文化的基本核心由兩部分組成,一是傳統的思想,一是與他們相關的價值。[4]”
第斯多惠的文化適應性觀點對大學文化的選擇提出了要求和限制,大學傳播什么樣的文化,用什么樣的文化來培養人才,很大程度上由社會決定,特別是由社會的主流文化決定,也即“文化適應性原則包含著一種思想,認為在教育中必須注意一個人所出生或將來生活所在的地點和時間的條件,一句話,要注意就其廣義和包羅萬象的意義來說的全部現代文化,特別是學習祖國的文化。[3]”
中國的大學從戰國時期齊國開設稷下學宮到漢置太學,到歷代書院的傳續,再到近代同文館和大學堂的設立,發展至今,已有兩千多所。從1862年近代第一所大學京師同文館誕生以來,中國有百年歷史的大學已達60余所,包括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北京師范大學、中國農業大學、天津大學、湖南大學、南京大學、東南大學、蘭州大學、西安交通大學、上海交通大學、浙江大學、武漢大學、山東大學、山西大學、四川大學、中山大學、中國礦業大學等。
英國社會學家齊格蒙特·鮑曼認為,“共同體是指社會中存在的、基于主觀上或客觀上的共同特征而組成的各種層次的團體、組織”,“既包括有形的共同體,也有無形的共同體。”百年大學具有共同的文化記憶、相似的文化生活以及一致的文化追求,形成了一個獨特的百年大學文化共同體。這個文化共同體雖然有過顛覆和倒退,但從總體趨勢看,在向著一個更加理性和符合社會需求的方向發展。
百年大學文化共同體作為社會共同體的子系統,基于共同的價值取向,發揮了重要的凝聚和規范作用,呈現出共同的文化特征:(1)實用性。與西方大學起源于宗教式的人文精神追求不同,我國百年大學無論是起源于古代的“仕”用性,還是近現代的“實”用性,先天蘊含了實用主義社會情節,工具理性至上,重術輕道特征明顯。(2)行業性。在我國高校中,綜合性大學數量僅占20%左右,其他80%都帶有鮮明的行業性。在60余所百年大學中,起源于農、林、礦、水、商、醫、紡、師等行業需求并保持行業特性的占九成以上。(3)地域性。劍橋大學前校長阿什比曾說:“任何類型的大學都是遺傳和環境的產物”,任何文化的形成都無法脫離先天的地理環境,在特定地域辦大學,大學文化便不可避免會融入地域性特征。我國百年大學整體上可以歸入遼河、黃河、長江和珠江四大流域文化區,處于不同文化區域中的大學,在選取和形成自己文化時往往帶有所處地域的特征。
對百年大學的文化研究正備受重視,2002年,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和高等教育出版社聯合成立了大學文化研究與發展中心,于2011年首發了《中國大學文化百年研究系列叢書》,重點圍繞國內百年大學及有重大影響的高校開展文化個案研究,目前已有清華大學、北京大學、浙江大學、上海交通大學等9所大學完成了本校文化研究。2014年6月,由上海交通大學負責,清華大學、北京大學等22所高校參與的國家哲學社會科學重點課題“中國百年大學體育文化傳承與發展研究”開題。雖然它們沒有把百年大學文化作為共同體,但對百年大學文化共同體的研究具有重要借鑒和參考意義。
從意大利博洛尼亞大學開啟人文精神,到德國洪堡大學倡導科學精神,再到美國哈佛大學對自由精神的推崇,三次重心轉移可以看出,大學文化緊跟隨著經濟和社會變遷的腳步。目前我國正在經歷著有史以來最深刻的社會變革和前所未有的社會轉型,大學不可避免地面臨著尷尬的時代境遇。正如北京大學陳平原教授在百年名校東南大學演講時所說:“今天中國的大學,不再是自我封閉的象牙塔,而是用某種夸張的形式,折射著轉型期中國的所有‘疑難雜癥’。”
根據加拿大文化學者貝利提出的“文化適應壓力”觀點,文化適應主要取決于文化適應經歷和壓力源。回顧中國百年大學的文化適應歷程,在大學自治、學術自由、教授治校等大學文化的傳承上明顯脫節,大學文化并沒有得到豐富和發展,反而在面對國際化、市場化和行政化等壓力源時,呈現出理論上的困惑和實踐上的雙重混亂,迷失了主體文化,屈從了他源文化,失守了當代文化。按照大學文化“四分法”,我國百年大學的文化尷尬主要體現在以下四個方面:
(1)制度文化行政化。目前,百年大學制度文化呈現出行政本位特征,官僚氣息和官本位思想嚴重。制度文化結構以行政管理為核心,學術管理、教學管理、科研管理等的控制權都被掌握在行政系統中,資源分配權由行政權決定。行政人員成為支配學校的核心,大學內部的各種行為價值不是取決于學術價值,而是取決于其與行政權力的順應程度。行政力量的強力介入,使得百年大學文化缺少了自由、自主和公平氣息。恰如陳平原教授所說,“行政力量的過分干預,以及大學中人的曲意逢迎,導致今日中國一些大學混同于官場。[6]”
(2)精神文化浮躁化。大學精神作為大學文化的靈魂,其核心是價值觀,重點反映在思想性、價值性和道德性。思想是高度,價值是長度,道德是厚度。文化的躁亂導致大學的盲動,文化的虛浮導致大學的固守。現今的大學精神文化充斥著各種硬性的評價、考核和排名,忽略了深層次的真善美等普遍性原則和自覺、自信、創新等人文精神主張。把大學文化中的思想性給排除了,把大學的德性給忽略了,自我批判不夠,創新動力不足,從而導致主體文化迷失,文化品位下降、大學精神失落、品德境界滑坡。
(3)物質文化功利化。近些年來,我國的大學“大”字為帥,大恢復、大擴招、大建設和大提高,用辦企業的思路來辦大學,重物不重人、重事實不重價值、重績效不重育人等,價值取向嚴重功利化,百年大學自然也難以幸免。由于過分注重校區規模擴張、儀器設備更新、硬件配置齊全等物質層面建設,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建筑的“大、新、全”上,片面追求形式的完美、場面的宏大,忽視了內在的大學文化,“一味地用實用主義的觀點來關注整個大學群體,而對大學本身是什么似乎并不太注意。”
(4)行為文化庸俗化。校風作為大學行為文化的本質體現,集中表現在教風、學風和作風中。德國哲學家雅斯貝爾斯說,“大學是研究和傳授科學的殿堂,是教育新人成長的世界,是個體之間富有生命的交往,是學術勃發的世界。[7]”但是目前,我們的學生熱衷于成績、證書和娛樂;教師熱衷于科研項目、職稱論文和榮譽獎項;學校熱衷于升格、改名、升博。大學行為文化庸俗化特征明顯,師生關系淡漠,同學關系疏離,校人關系功利。
從大學的發展來看,百年歷史只是開始,文化建設也剛剛萌芽。百年大學未來仍有許多路要走,大學文化建設仍任重道遠。在清華大學百年校慶時,“文化傳承創新”作為大學的努力方向被重點提出。同時,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作為大學文化建設的重要考量。習近平總書記今年在與北大師生的講話中,指出要扎根中國大地辦大學,不要把北大辦成“第二個哈佛和劍橋”,而是要辦成“第一個北大”,這正是對百年大學文化自覺和自信的內涵要求。在百年大學的文化適應過程中,應重點瞄準文化認同、文化自覺、文化自信和文化創新四條建設路徑。
文化認同是文化適應的心理基礎,也是百年大學價值維系的內在要求。廣東省委黨校吳燦新教授認為,“文化認同是人們對一定文化的理解、接受、保護和實踐過程,它的最高境界是使人們對一定文化價值觀當作自己內在的堅定信念,并形成為一定的行為模式和生活方式。文化適應者既想保持自己原來的文化身份和文化特征,又想與主流文化保持良好狀態。”
百年大學文化共同體成員有著相同的歷史使命、相似的社會環境、相近的文化結構,彼此之間相互交流學習和溝通,共同享有資源,共同解決問題,具有文化認同的認識基礎。這種認同包括制度認同、理念認同、文化認同和價值認同等,其特點呈現適應性、高度穩定性和相對動態性。由于大學文化隨著時代的變遷,不斷重組合并,增添新內容,融入新文化,所以文化認同的過程需要不斷地組建和再組建,構造和再構造,界定和再界定,需要不斷地磨合、沖突、確認和創造。
文化認同通過“認同”和“認可”的雙向互動來實現。我們的百年大學凝聚了傳統文化中的優秀內容,所強調的人格培養、愛國精神、人文素養和道德禮儀等傳統內容,在長期歷史進程中成為了一種精神力量。這種精神力量富有滲透性,在思想方法、道德意識、價值觀念、行為方式等方面發揮著啟迪、感化和陶冶作用,為受教育者“認同”歷史、社會和時代,形成具有豐富人文內涵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提供可能。同時,文化認同又為歷史、社會和時代“認可”受教育者,形成具有時代內涵的世界圖景、思維方式和價值規范創造條件。正因為此,亨廷頓認為“文化認同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是最有意義的東西。”[9]
文化自信是文化適應的順然反映,是百年大學的目標狀態。美國學者阿爾特巴赫指出,在文化上也存在依附和被依附的關系,即文化依附,這種依附包含資源依附、學術依附和價值依附。要擺脫文化依附,只有通過建立文化自信來實現。
哈佛大學前校長博克說,大學應當關注自己,“大學處理與外界的各種關系中,必須不斷地面對各種道德問題和道德責任。”[10]正是基于這一點來考慮社會需求,大學才從“傳統上向國家提供最偉大的服務”。我國百年大學的文化自信,不僅源于自身厚重的大學文化傳統,源于近現代大學建設的已有成就,以及未來發展的蓬勃生機和光明前景。當然,百年大學文化的成熟之路任重道遠,但其文化的吸引力不斷增強,影響力也不斷擴大。
百年大學的文化自信有賴于三個方面:一是德性的養成。德行養成德性,德性促成德行。德性是大學文化品質的反映,更是一所大學的品格。大學德性的內容包含校德、師德和生德。其中,校德集中體現著大學的使命,有的大學自誕生時起就是為生存而奮斗,把獲得社會利益作為自己的目的;有的大學自誕生時起就以天下為己任,為國富民強而努力。好的大學德性應該收藏社會的良心,把被政府忽略、甚至丟棄但仍是社會所需要的公平、正義、責任等良心收藏到大學里。二是思想性的煉就。美國教育家布魯貝克在把大學看作“現代社會的思想庫”。思想是大學的特權,大學沒有思想,將失去引領作用,就會淪為社會和政治的工具,大學發展就可能陷入數量主義和科技主義的誤區。目前,大學的各種評價和排名,恰恰無視大學的思想性,忽略大學的德性。三是特色的堅守。特色是大學的底色,是一所大學區別于其他大學的獨特品質與風貌,也是大學發展中最穩定、最根本、最恒久的動力。特色是在辦學理念、辦學環境、地域文化、培養目標與模式等的長期差異化前提下,是在不斷固本求異、提高人才培養質量與塑造核心競爭力的過程中,著色、增色并不斷固化特色的過程。
文化自覺是文化適應的主觀選擇,是百年大學有意識的方向。費孝通對文化自覺解釋為:“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們對其文化要有‘自知之明’,明白它的來源,形成過程,所具有的特色和它發展的趨向。”[11]基于這種認識,他進一步指出實現文化自覺首先要認識自己的文化,理解所接觸到的多種文化,才可能在這個多元文化的世界里確立自己的位置,也才可能經過自主的適應,和其他文化一起,取長補短,建立一個互相認同的基本秩序和一套各種文化能和平共處、各舒所長、聯手發展的共處守則。
文化自覺本身強調的是文化主體意識和主體觀念的覺醒,是對文化的自主性選擇并不斷借鑒和創新的過程。文化建設的一個重要特征就是對歷史的繼承,并且這種繼承具有連續性,不會輕易受外界影響。我國大學的百年發展歷程本身就是中華文化傳承與發展的歷史寫照,大學文化實現與其他文化交流的前提是對自身文化的了解和認識。同樣,作為文化主要載體的高等教育,本身也帶有明顯的繼承性。
文化自覺不僅是一種內在理念,同時也是一種可操作性的實踐和探索活動。首先,文化自覺需要自知之明。既要明白文化的來歷、形成過程、具有的特色和發展趨向,分清哪些是自有的,哪些是他有的。繼承中華文化的優良傳統,努力創造具有中國特色和中國風格的大學文化;又要正確對待其他各種文化,充分吸收國外先進文化的有益成果。其次,文化自覺需要自主之能。在堅守主流文化,踐行核心價值,勇擔歷史使命的前提下,具備為適應新環境、新時代進行自主選擇的能力,既對傳統文化資源做出自己的理論開發,又對西方文化資源作出自己的理論借鑒。最后,文化自覺需要和而不同。文化是有差別的共享,一種文化,只有對其他文化保持開放,在與其他文化的主動接觸中不斷融合優良因素,才能得到豐富和發展。和而不同不是全盤否定異質文化,也不是全部拿來為我所用,更不是一種文化對另一種文化的同化和改造,而是世界文化的發展要追求和諧而不追求同一。
文化創新是文化適應的根本要求,是百年大學的生命力所在。創新是對過去的事物尊重、選擇、繼承的過程,更是借鑒、批判和突破的過程。
文化的本性蘊涵超越,這種超越的意識以反思和批判為前提。唯有創新,才能在傳承文化的基礎上研究高深學問;唯有創新,才能不斷創造新鮮思想,引領時代潮流;唯有創新,才能有效地傳授先進知識,培養高層次的人才。正是創新,使得我們的大學能夠超越文化背景、超越歷史、超越特色與個性形成共同價值。“大學要構建創新型人才的培養體系,成為培養和造就高素質創造型人才的搖籃;大學要成為知識創新的策源地,為認識未知世界、探求客觀真理、解決人類面臨的重大課題提供科學依據。[12]”
文化創新來自大學人高度的文化自覺和對自身大學文化的高度認同和自信,來自于促進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文化責任的深刻認識,是對外宣揚我國大學文化的必然之路。
作為一個思想體系和一種文化力,文化創新首先要大學具有系統的大學文化觀念,并樹立綜合的文化創新意識。所謂綜合文化創新,是要著眼于大學文化的整體性和長遠性發展,也即大學文化的可持續發展。綜合文化創新首先表現為對傳統文化的創新,大學文化應自覺擔負起對民族文化的保存、傳播及批判的責任,在繼承和改造傳統文化的基礎上不斷弘揚和培育符合時代要求的民族精神,最終擔負起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重任。其次,要努力提高大學學術文化力。所謂文化學術力,即“大學學術文化力就是將大學內一切有效的可利用、可創設的資源和學術條件有機地組織協調起來,通過培養創新人才、發展科學知識和科學研究、創造優質學術成果或產品,向社會提供服務,促進經濟社會發展和文明進步,從而顯現推動力和產生的影響力”。學校的學術文化發展不僅要考慮自身文化傳統和文化價值追求,還要注意文化管理和引導制度的完善,更要致力于學術研究的創新能力和創新思維的培養。一所大學學術文化水平的高低,學術文化成果的好壞直接關系到該校的社會認可程度,大學學術文化力是我國大學文化軟實力的主要組成部分。增強自身學術文化力是我國學術文化走向世界,增強自身文化吸引力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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