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南京市委黨校黨史黨建教研部,江蘇南京 210046)
當前,我國處于社會轉型的關鍵時期,權力結構、利益格局正進行深刻調整,社會經濟結構、文化形態、價值觀念等發生深刻變化,各種矛盾集中凸顯。本文通過問卷調查、實地走訪,試圖把握黨群關系的現實狀況及其主要影響因素,同時探討這些因素對改善黨群關系的啟示。
本文所用資料來源于課題組開展的系列實地調查,選取工人、農民、公務員、企業主及企業管理人員作為調研對象,這是基于對階層結構、國家性質、黨的性質的理論分析。資料收集采用自填問卷、訪談等方式進行。樣本的采集選取了經濟發達地區和經濟相對滯后的地區,不同地區每一階層的樣本數量均大體接近。選取的樣本規模為1 350份,回收1 138份,實際回收率為84.3%。在系列考察指標中,較有代表性的兩項是“您認為當前黨員干部與群眾的關系怎樣”(以下簡稱“黨群關系”)及“您認為誰能夠代表您的利益”。這兩項直接反映被調查者對黨群關系的感受與判斷,反映人們的政治認同和社會歸屬感。

樣本的分布情況(n=1 138)%
關于“誰能夠代表您的利益”這一項,41.5%的受訪者選擇了“所在單位或村組”,44.4%的受訪者選擇了“黨組織和政府”,選擇“新聞媒體”和“民間組織”的分別為10.2%、3.9%。而單位或村組有的直接在“黨組織和政府”的領導之下,有的書記即是第一責任人。可見,黨和政府在人們心目的地位和作用無可替代。
關于“黨代表哪一階層的利益”這一項(多選),56.1%的被調查者認為,黨代表“中等收入階層”的利益,選擇代表“高收入階層”利益的占42.9%,選擇代表“低收入階層”利益的占19.8%。關于“如突發重大社會危機,您認為誰能處理好”這一選項,選擇“中國共產黨”的占所有被調查者的88.3%。這些數據說明:其一,中國共產黨秉承代表最廣大人民群眾根本利益的執政理念;其二,中等收入者階層正日漸成長壯大;其三,低收入者需要得到更多的關注與保障;其四,一定程度上存在利益團體,但這一狀況尚處于可以控制和改善的程度之內。
一是對反腐敗和共同富裕的信心迅速攀升。將2014年6月的調查數據與2013年6月的做對比,可以發現一些明顯的變化:被調查者對反腐敗“很有信心”和“有點信心”的分別為26.4%、59%,比一年前上升了6.5%和12.5%;對共同富裕“很有信心”和“有點信心”的分別為24.5%和55.2%,分別上升了7.6%和9.5%。二是腐敗對官員的意見集中度顯著下降。在2013年的調查中,關于影響黨群關系的主要因素這一選項,86%的受訪者選擇了“干部貪污腐化”,認為紀檢監察機關在反腐敗斗爭中“作用很大”的僅為18.5%,一年之后,前一數值下降了21.1%,后一數值上升了12.3%。三是敢于監督干部的比例顯著上升。關于“對于少數領導干部的不法行為,您敢監督嗎”這一選項,在2013年的調查中,僅22.6%的受訪者選擇了“敢”,在“不敢”的原因中,“害怕打擊報復”高居榜首,占73.7%,時隔一年,選擇“敢”的比例上升為30.4%,“害怕打擊報復”則下降為42.3%。機關工作人員選擇“敢”的比例則從13.9%升為29.3%。各方信心的提升直接得益于一年多來中央堅強有力的反腐倡廉工作。
在所有被調查者中,選擇黨群關系“很好”和“比較好”的分別為8.4%、56.8%,選擇“一般”的占26.5%,認為“比較緊張”的占8.2%。調查數據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黨群關系的現狀,其結果既有令人欣慰的一面,也反映出一些讓人擔憂的問題。
在“您認為破壞黨群關系的主要因素有哪些”這一選項中(多選),選擇“干部貪污腐化及與民爭利”的占74.6%,選擇“形式主義與政績工程”的占57.8%,依次是“干部能力不足”(38.7%)、“政策不合理”(29.9%),認為“群眾不顧大局”的僅占4.5%。從各選項所占比例來看,無論公務員還是其他階層,均認為破壞黨群關系的主要責任在官員群體。
構建和諧黨群關系的關鍵在于選人用人。在“您認為干部升遷主要靠什么”選項中,37% 的被調查者選擇了“有關系”,59.8%選擇了“有才”,依次為“群眾認可”(35.4%)、“有德”(23.3%)、“有錢”(23%)。“有關系”選項占的比例不小,與黨“德才兼備,以德為先”的用人標準存在較大差距,選人用人不僅關系干部隊伍建設的好壞,而且關系民眾權益的實現程度如何,關系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的成敗。
馬克思指出:“人們奮斗所爭取的一切,都同他們的利益有關。”[1]82對問卷各項的選擇背后,也可發現被訪者的利益動因。統計結果表明,52.6% 的“企業主”認為,黨的政策更傾向于工人階層,這是所有階層中最高的,說明新《勞動法》的實施、最低工資的上浮直接影響企業的凈利潤,也影響了他們對黨的利益調整政策的感受和認同。77.4%的公務員認為工作壓力大,隨著公民權利意識的增長,更有一些公務員認為自己屬于弱勢群體。改革是各方利益的再調整,而“觸動利益往往比觸動靈魂還要難”。
以“黨群關系”為自變量,“年齡”為因變量,進行雙變量分析,發現兩者的相關系數r=-0.24,顯著性p=0.427>0.05,沒有統計學意義。這一結果說明,在普遍意義上,性別、年齡與人們對黨群關系的認識并不相關。文化程度對人們黨群關系判斷的影響也不顯著,但在初中以下和碩士以上學歷層次中兩極分化現象較為明顯,即認為“很好”和“比較緊張”的比例都相對較高。
課題以黨群關系為研究對象,那么個體的政治面貌是否會影響他們對黨群關系的判斷呢?將不同政治面貌群體與其黨群關系認識做交叉分析,發現人們對黨群關系的認識與其政治面貌有一定相關性,但尚未構成顯著差異。
再將黨員和團員歸為一組,將民主黨派和無黨派人士歸為一組,情況如何呢?數據顯示,黨團員對黨群關系“比較好”的感受明顯高于非黨團員。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政黨和共青團是有政治傾向的組織,其中可能融入個人情感、政治偏好、價值判斷等種種因素。這也提醒我們,走群眾路線,密切黨群關系,不能僅憑主觀判斷,也要站在非黨人士角度,到群眾中去了解實際情況,絕不能想當然。
身份與黨群關系認識之間相關性極其顯著。企業主與企業管理層的認可度最高,公務員次之,工人、農民的認可度較低。公務員認為黨群關系“比較緊張”的占16%,約為平均值的2倍,可見公務員的憂患意識、危機意識大大高于其他群體,這是值得欣喜的一面。
傳統觀念認為,經濟水平與人們對黨群關系和諧度的感受成正比,即收入越高,認同度越高。調查結果又是怎樣呢?將人們對黨群關系的認識與其收入水平進行交叉分析,得出兩個變量之間有著顯著的相關性。12萬元以上的高收入群體對黨群關系和諧度的認可顯著高于其他收入群體,這也恰好可以解釋企業主與企業管理人員認可度較高的原因。
而將收入水平與身份交叉分析后,發現兩個變量之間高度相關。低收入群體集中于工人農民階層,相比之下,在公務員、企業主與企業管理層中,高收入者的比例相對較多。再以“收入水平”為自變量,“生活滿意度”為因變量,進行雙變量分析,發現兩者的相關系數為-0.297,顯著性p<0.01,在統計學上顯著相關。由此可見,收入水平與生活滿意度之間高度相關并直接影響人們對黨群關系的判斷。
將黨員的先鋒模范作用與人們對黨群關系的感受進行交叉分析,在黨群關系“很好”和“比較好”兩排選項中,對黨員先鋒模范作用的負面評價依次遞減,如在認為黨群關系“很好”的受訪者中,選擇黨員先鋒模范作用“非常好”“大部分做得好”“少數人做得好”“不如普通群眾”的比例分別為50.0%、11.2%、3.4%、1.9%。而在黨群關系“一般”和“比較緊張”兩個層面中,這四個選項的比例則依次遞增。也就是說,黨員的先鋒模范作用發揮得越好,人們對黨群關系的評價越高。
紀檢監察機關的反腐作用與人們對黨群關系的感受高度相關,在黨群關系“很好”和“比較好”兩個層面,被調查者對紀檢監察機關作用的負面評價呈現出依次遞減的趨勢,而認為黨群關系“一般”和“比較緊張”兩個層面,負面評價則又依次遞增。由此可見,人們對清廉政治抱有較高的期望,反腐力度越大,對黨群關系的評價越高。當然,反腐力度與政治清廉密切相關,但兩者并不能等同。
關于是否按自己意愿行使選舉權利,有的被調查者選了兩項,既選了“按自己意愿”或者“按組織意愿”,又選了“無所謂選誰”,即便如此,依然可以看出其中存在的一些關聯,比如“按照自己意愿”選舉的,選擇黨群關系“很好”和“比較好”的比例均大幅高于“按組織意愿”或者“無所謂選誰”這兩組,同時選擇黨群關系“一般”與“比較緊張”的比例,又顯著低于這兩組。選舉是人民當家作主最直接的表現,在民主選舉過程中,程序是否符合規范,選民能否真實表達自己的選舉意向,直接影響到他們對執政黨代表民意程度的認同與否,影響到對黨群關系和諧程度的判斷如何。
這里以農村為例,群眾與村干部接觸的頻率是否會影響他們對黨群關系的看法呢?使用SPSS進行雙變量分析,發現兩者的相關程度極弱。這說明其他因素的影響超過了村干部與村民的接觸頻率,這是一個值得關注的現象,說明干部下基層的實效性遠比形式更重要。
調查數據顯示,選擇代表“低收入群體”利益的受訪者,選擇黨群關系“很好”的比例顯著高于代表“中等收入群體”利益以及“高收入群體”這兩組。而認為黨代表了“高收入群體”利益的,選擇“一般”和“比較緊張”的比例又顯著高于其他兩組。因而,可以認為,如果政策能夠更大程度上向“低收入群體”傾斜,則更有利于促進黨群關系的和諧。
調查發現,人們對黨群關系的認識與個體的身份相關性極其顯著,其相關性明顯強于政治面貌的影響。這樣的結果可能是因為當前階層間的差別遠遠大于政治面貌之間的差異。在現實中,人們往往將機關公職人員或者代行政府機關職能的人看作是執政黨的一員,而不論其是否是黨員。因而,這里在討論黨群關系時,是站在公務員和公務員之外群體的視角,并且在各階層之間做比較研究。
關于黨群關系的總體認識,呈現如下幾個特點:其一,從不同身份的比較來看,公務員的危機意識最強,相比平均水平,認為黨群關系“很好”的比例低了7.2%,而“比較緊張”的比例高了7.8%。其二,農民的看法略好于工人,認為黨群關系“很好”的比例比工人高了 3.6%,“比較緊張”的比例低了2.7%。其三,企業主和企業管理層感受到的黨群關系最為和諧,認為“很好”的比例比均值高了5.3%,“比較緊張”的比例比均值低了8.2%。其四,無論是公務員群體還是其他階層,均認為破壞黨群關系的主要責任在官員,在黨群關系出現問題時,公務員階層往往被看作反面對象。
調查發現,無論哪個階層,“媒體”已經成為群眾了解干部的主要渠道,即便在農村,也占到46.9%。可見,隨著信息技術的廣泛應用,群眾對干部的了解已不再局限于某一地域,而是在全國范圍之內從整體上認識黨員干部。因而,在新媒體快速發展的背景下,黨員干部理應更嚴格地約束言行,帶頭遵章守紀,在各領域發揮先鋒模范作用,樹立良好形象,維護黨的權威。
在“您擁護什么樣的干部”這一多選選項中,“正派清廉”居于首位(73%),其次為“維護群眾利益”(66.4%)、“工作出色”(53.1%),而選擇“只要工作出色,貪點無所謂”的僅為2.3%,可見群眾對貪腐的容忍度極低,也只有正派清廉的干部才能夠維護群眾的利益。
當前種種不良政治現象與權力越軌、社會潛規則密不可分,關于“您認為干部升遷主要靠什么”這一選項,各階層的選擇大體可以反映“關系”在社會中的分量。當前我國正在建構法治國家,但“關系社會”依然存在,這與建設法治國家的方向是背道而馳的。
關于“群眾認可”在干部升遷中的作用,若在階層內進行比較,發現農民的認可度最高(39.1%),居于這一階層的第二位,其他階層對該項的選擇百分比則分別居于第三或第四位。由于農村基層民主自治制度已經普遍實施,村委會必須經過村民選舉產生,群眾的神圣一票在基層干部選舉中至關重要,盡管在選舉工作中還存在一些缺陷,但村民的民主選舉權利已經得到憲法和法律的保障。
被訪者在總體上認為,破壞黨群關系的主要責任在干部,而“干部貪污腐化、與民爭利”是破壞黨群關系的首要原因,達74.6%,其次為“形式主義與政績工程”(57.8%)、“干部能力不足”(38.7%)、“政策不合理”(29.9%)等。要密切黨群關系,立場是首要問題。與民爭利涉及范圍較廣,一方面是個體與民眾之間直接的利益沖突,另一方面是少數機構和利益集團借助于各種資源進行利益壟斷甚至掠奪,這是更為嚴重的與民爭利。貪污腐化侵占的是人民的利益,事實上也是與民爭利。要贏得群眾長期信任與支持,前提條件是黨的干部與各級機關真正做到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具體到不同階層,看法又有所差異。比如在公務員中,“形式主義與政績工程”(74.1%)排在首位,說明絕大多數公務員對形式主義感受更為直接、更為痛惡。而“政策不合理”在公務員的選擇中居于第三位,高出平均值15.2%。公務員是各項政策的執行者,對政策的不完善之處體會更深,在調查中,不少干部對職務升遷、權力監督、完善法治、加強黨建等問題都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和期待。
農民則將“干部能力不足”排在第二位,大體是因為農村要發展經濟脫貧致富,干部的個人能力與引領作用至關重要。“形式主義與政績工程”排在第三,低于平均值。
讓群眾敢于監督、樂于監督對于構建和諧黨群關系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既可以有效懲治和預防腐敗,也有助于實現人民參政議政的民主權利。調查發現,各階層敢于監督的情況已經有所改觀,但依然顧慮重重。
從調查數據看,“對于少數領導干部的不法行為,您敢監督嗎”這一選項,農民階層最敢監督,選擇“敢”的占44.3%,而其他階層在整體上均首選“不敢”。在不敢的原因中,64.2%選擇“不起作用”,其次為“怕打擊報復”(42.3%)、“沒有監督渠道”(27.4%)。而在機關干部中,敢于監督的比例偏低,并且比其他階層更怕打擊報復。可見,在監督人保護方面,機關干部并不比普通群眾占有多少優勢,反而顧慮更多,這反映了檢舉人保護制度存在缺位的現狀。
當涉及自身利益時,人們是否敢于抗爭呢?在“如果有干部侵害您的利益,您會怎樣選擇”這一選項中(多選),37.6%的受訪者選擇了“默默忍受”,處于第一位。其次是“網絡、媒體爆料”(30.3%)、“上訪”(27.9%)、“打官司”(13.4%)、“找關系”(12.5%)等。
若要得到群眾擁護,需要及時疏導各種矛盾隱患,而體制內渠道尤其是法治更有利于消除怨怒,有利于社會和諧穩定。選擇“網絡、媒體爆料”的比例超過“上訪”“打官司”,說明人們更傾向于選擇體制外渠道,這有歷史原因,但尤需反思和引起重視。
當前的黨群關系總體良好,但需謹慎樂觀。改善黨群關系需從宏觀制度層面、中觀機制層面以及微觀實踐層面進行整體設計、統籌規劃。根據調查結論,當下尤其需要關注以下系列問題:
在宏觀制度層面,完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根本,黨內民主是保障。第一,完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以剛性監督實現權力制衡。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我國的根本政治制度,其作用的充分發揮,也是黨執政能力的重要體現。調查發現,是否真實表達自己的選舉意向,直接影響人們對黨群關系和諧程度的判斷。當然選舉并不能完全解決問題,現階段自上而下的任命制與自下而上的罷免制相結合,應該是比較理想的路徑,既可貫徹黨管人才的原則,又能夠把各級黨組織和黨員干部的表現都“交給群眾評判”,使德才兼備、深得民心的干部得到提拔重用;對問題干部而言,罷免制也是必要的約束和愛護機制。第二,落實黨代表大會常任制,以黨內民主引領人民民主。“代表大會常任制的最大好處,是使代表大會可以成為黨的充分有效的最高決策機關和最高監督機關,它的效果,是幾年開會一次和每次重新選舉代表的原有制度所難以達到的。”[2]233落實黨代表大會常任制,推動形成閉環的黨內權力制衡系統,進而推進人民民主。
在中觀機制層面,可以有多種選擇。當前迫切需要解決的是黨員質量、反腐倡廉、官員誠信及社會保障等問題。第一,暢通黨員出口機制,以堅定信仰凝聚全黨之力。黨員的先鋒模范作用與人們對黨群關系的感受高度相關。純潔黨的隊伍,除了把好進口之外,還必須暢通黨員出口。第二,構建反腐長效機制,以清源正本提升反腐實效。十八大以來,民眾信心的提升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紀委反腐的實際成效。當前反腐敗已經形成高壓態勢并深得民心,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反腐的邊際效應將會遞減,并且大面積塌方式腐敗的出現,更需要反思現象背后的社會根源。因而,在拍“蠅”打“虎”的同時,完善反腐機制、鏟除腐敗產生的土壤顯得更為緊迫。反腐敗需從國家層面予以統籌規劃,整合優化反腐力量,以科學系統的反腐體系以及良好的政治生態取信于民。第三,建立官員誠信機制,以嚴肅法紀引領社會風尚。“關系社會”與社會主義法治方向南轅北轍,建設法治國家需要徹底破除潛規則,如何破除?究其源頭要規范執掌權力的黨的干部尤其是領導干部的行為。要把“講規矩”納入黨員干部的日常考核以及職務晉升之中,在全社會率先建立黨員干部誠信機制。按照黨紀嚴于國法的要求,內容涵蓋黨章黨紀、社會規范、公務執行等領域,并要嚴格標準、設立底線、明確懲戒,以此約束干部帶頭“講規矩”,進而引導社會風尚,完善社會規則。第四,完善社會保障機制,以扶弱濟困促進社會和諧。低收入者相對集中在工人、農民階層,這兩大群體對黨群關系和諧程度的看法相對較低。扶弱濟困不僅關系到經濟的可持續發展,也關系到社會的基本安全,并且也是體現黨的執政理念和國家性質的內在要求。
在微觀實踐層面,需要完善“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具體環節。“把黨的正確主張變為群眾的自覺行動”是良好黨群關系的生動體現。此時,群眾已經把黨的政策內化為自身的主動選擇,要達到這一階段,需要相關制度體系的完善,以保證政策確由群眾意見匯集轉化而來。就微觀來說,有三個方面居于基礎層次:一是尊重。尊重個體的生命、個人的財產、個人的尊嚴和價值,唯有受到尊重,才有發自內心的認同;二是公開。決策、執行等各個公務環節的公開;三是參與。讓群眾參與決策、監督,實現人民當家作主的主人翁地位,并從中汲取智慧和力量,以最廣泛的代表性贏得群眾的長久信任與支持。
參考文獻:
[1]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2]鄧小平文選: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