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經濟新常態下注冊會計師行業面臨的問題及應對
——基于河南省注冊會計師行業的數據分析

張連升

一、科學認識經濟新常態對注冊會計師行業的重大影響

黨的十八屆三中、四中全會分別作出了全面深化改革和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重大戰略部署，著力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2014年5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河南考察時首次提出經濟新常態概念，新常態之“新”，意味著不同以往且并非暫時；新常態之“常”，意味著相對穩定且須傳承，這是對我國所處重要戰略機遇期經濟走向作出的科學判斷，并要求從當前我國經濟發展的階段性特征出發，適應新常態，保持戰略上的平常心態。2015年5月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進一步指出我國經濟正在向形態更高級、分工更復雜、結構更合理的階段演化，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即：正從高速增長轉向中高速增長，經濟發展方式正從規模速度型粗放增長轉向質量效率型集約增長，經濟結構正從增量擴能為主轉向調整存量、做優增量并存的深度調整，經濟發展動力正從傳統增長點轉向新的增長點，并首次從消費需求、投資需求、市場競爭特點、經濟風險積累和化解等九個方面，闡釋了我國經濟發展步入新常態的階段性特征。

我國經濟發展步入新常態，各行各業必須認識新常態、適應新常態、引領新常態、服務新常態，這是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我國經濟發展的戰略格局。經濟增速回落是新常態的外在表現，經濟結構優化、增長模式轉變、驅動要素改變是新常態的核心本質。筆者認為，經濟新常態對我國注冊會計師行業的影響重大而深遠，要充分認識經濟發展新常態所帶來的新變化、新要求，尤其是為行業發展帶來的新機遇和新挑戰，深入思考、統籌謀劃。

（一）堅守誠信是新常態下行業贏得社會尊重和認可的最佳通行證

企業所有權和經營權的分離催生了注冊會計師行業，隨著市場經濟的不斷發展和日益完善，業已成為維護市場秩序和社會公眾利益的制度安排。

注冊會計師被人們稱為 “經濟警察”、“市場經濟衛士”、公眾利益的“看門人”、公司的“醫生”，維護誠信、堅守誠信是其職業使命。注冊會計師獨立客觀公正地行使專業職能，通過財務信息審計鑒證，有效提高會計信息質量，服務于政務誠信、商務誠信、司法誠信、社會誠信建設諸領域，對優化社會資源配置、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具有非常重要的促進和保障作用。

孟子說：“誠者，天之道也；思誠者，人之道也”（筆者注：誠信是上天的準則，追求誠信是做人的準則）。潘序倫先生也曾說：“立信，乃會計之本。沒有信用，也就沒有會計。”人無信不立，國無信則衰。誠信是注冊會計師行業的本質屬性和核心價值，更是立業之本和發展之要。經濟運行進入新常態，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更須倚重會計信息質量對經濟決策的判斷。如果會計信息不真實、不可靠，就無法維護正常經濟秩序和實現經濟平穩運行，也無法引導市場資源的合理配置。市場對可靠經濟信息的需求越大，經濟運行對注冊會計師行業的依賴程度就越高，注冊會計師行業的地位作用就越重要。誠信是無形的力量，也是無形的資本和財富，注冊會計師行業真正贏得社會的認可和尊重，需要進一步重視誠信建設，進一步夯實誠信執業之基，在這方面，我們任重道遠。

（二）抓住歷史機遇是新常態下確保行業實現科學發展的重要前提

《中華人民共和國注冊會計師》規定，注冊會計師辦理企業設立、上市、年檢、合并、分立、破產、清算等審計事項是其法定業務，應根據審計準則、驗資公告等規定出具審計、《證券法》等法律法規的要求。

經濟步入新常態，將推動資本市場進一步創新發展，市場活力進一步激發，注冊會計師行業的服務市場將更加廣闊。一方面，商事登記制度改革取消注冊資本金驗證審核，在一定程度上或一定時期內會減少注冊會計師傳統的法定業務。但與此同時，隨著市場準入放寬，市場活力大大激發，特別是商事制度改革以來新登記市場主體超過1100萬家，市場的自發性需求將越來越多，這為行業創造了巨大的潛在市場。此外，政府職能轉變也正在成為行業市場擴大的重要來源。原來以政府為主體從事的許多公共服務，今后將更多地交給市場，用市場的力量來辦政府想辦不能辦、辦不到的事，這將為擴展行業專業服務功能和服務領域提供新的空間。

注冊會計師行業具有專業性、智能性、環境友好性等特質，是新常態下新的經濟增長點。經濟新常態下，企業回歸至價值創造的正確軌道，企業的所有業務活動圍繞企業（股東）價值最大化進行。注冊會計師行業必須轉變觀念，調整思路，發揮自身在高端服務業的優勢，與客戶共同成長共進步、同贏利共分享，才能立于敗之地，方可基業長青。

（三）提升服務能力是新常態下行業持續健康發展的必然選擇

注冊會計師行業在獨立提供經濟鑒證過程中，會接觸客戶的發展戰略、重大投融資、公司法人治理、公司營銷策略、公司內部控制、公司風險管理等核心機密，作為擁有專業知識和特殊技能的注冊會計師，成為企業提高經營績效、控制企業風險的全能專家。

良好行業文化的重大意義在于：一是降低行業的內外部交易成本，提高整個行業的美譽度和社會公信力，最大程度實現行業的價值增值；二是增強行業凝聚力，凡事以行業利益為出發點，是否有利于行業是行為準則；三是可以避免為爭奪客戶而降低收費、惡意競爭、抹黑同行等行為，避免“惡幣驅逐良幣”的道德風險和逆向選擇；四是能夠樹立良好的社會形象，展示行業的高尚精神風貌，形成獨特的行業正商譽。

國際經驗表明，注冊會計師的職業價值正從經濟鑒證向價值管理轉變，從合規性治理向經營性治理和風險管理轉變。在經濟新常態下，企業經濟結構不斷升級優化，企業的真正需求變為企業架構重塑、法人治理結構規范、企業風險管控、管理流程再造、并購重組咨詢、信息技術服務等，注冊會計師行業要切實提高執行新領域審計業務的能力、提高開展管理咨詢等高端業務的能力、提高運用信息化手段的能力，為客戶提供切實可行的管理建議和決策方案，真正滿足客戶的需求，解決客戶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幫助客戶成功轉型升級。

二、當前河南省注冊會計師行業存在的主要問題

河南省作為我國的人口大省，農業、能源、交通運輸、基礎產業在中國經濟發展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尤其是作為國家戰略和河南省長期發展戰略的“中原經濟區建設”和“鄭州航空港經濟綜合試驗區”的全面啟動，對推動河南省經濟發展的快速提升將會產生歷史性作用。面對經濟新常態，對注冊會計師行業高端服務的需求將會提出更高的要求。但目前，河南省注冊會計師行業還存在不少問題。

（一）會計師事務所“量多個小”，與服務的經濟規模不匹配

2013年，河南省會計師事務所433家，其中：年收入在1000萬元以上21家，占比4.85%，較2012年增加2家，較2011年增加5家；400萬元—1000萬元53家，占比12.24%，較2012年增加2家，較2011年增加15家；100萬元—400萬元196家，占比45.26%，較2012年增加33家，較2011年增加58家；100萬元以下163家，占比37.65%，較2012年減少38家，較2011年減少93家。從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全省1000萬元的事務所不到5%，400萬元以下的事務所高達82.91%。詳細情況見表1。

河南省對會計師事務所實行綜合分類管理，其中：業務收入排名前50名的為A類事務所，51—200名為B類事務所，200名以后的為C類事務所。2013年，A類事務所收入5.99億元，較上年增加了8.22%，占行業總收入比重為50.43%；B類事務所實現收入4.19億元，較上年增幅為16.71%，占行業總收入的比重為35.25%；C類事務所實現收入1.7億元，較上年增幅為22.64%，占行業總收入的比重僅為14.32%。

表1 2011-2013年度河南省各檔次業務收入的會計師事務所數量分布

2011年至2013年，A類事務所占行業總收入的比重呈逐年下降態勢，收入增幅放緩且低于全省會計師事務所的平均增幅，表明該類事務所發展面臨一定的瓶頸，轉型升級形式刻不容緩；B類事務所收入增速逐年下降，但均高于全省會計師事務所平均增長速度，占行業總收入的比重穩步增加；C類事務所因基數小，增長速度逐年加快，占行業總收入比重逐年加大，呈現出一定的增長態勢。

GDP是反映經濟發展狀況的重要指標，行業收入占GDP的比重能夠客觀反映行業在經濟發展中的重要程度。2013年，按照河南省統計局公布的GDP初步統計情況為32155.86億元，在全國GDP初步統計值中仍排名第5位，而行業收入在全國僅排名第12位。從行業收入占GDP比重看，河南省2013年行業收入占GDP的比重僅為萬分之3.69，遠低于全行業收入占全國萬分之9.9的比重。

（二）經濟鑒證收入占絕對優勢，非鑒證業務收入占比過低

2009—2013年間(如圖1)，年報審計、驗資、資產評估、稅務、司法鑒定等鑒證業務收入占行業總收入的比重始終高達80%以上，2013年最高到84%，而非鑒證業務審計業務占行業總收入的比重始終在18%上下徘徊，2014年最低為16%，充分說明了鑒證收入是行業的主要收入來源，表明行業對鑒證業務的依賴性仍較強，非鑒證業務拓展亟待加強。

《中國會計服務貿易發展報告》的統計數據顯示，2011,—2013年，非鑒證收入占行業總收入的比重分別是27%、29%、28%；而同期世界前五大會計網絡公司非鑒證收入占總收入的比重均在40%以上。

就非鑒證業務而言，河南注冊會計師行業與收入比重相當于全國水平的60%，相當于世界前五大會計網絡公司水平的45%，發展空間巨大，是行業經濟新常態下的贏利增長點。

（三）所均收入和人均收入較低，注冊會計師行業弱小的局面尚未根本改變

2013年，河南省會計師事務所所均收入274.9萬元，僅約占全國所均收入的40%。與周邊6省（湖北、河北、安徽、陜西、山西、山東）相比，所均收入僅略高于河北省，遠低于其他5省，所均收入不及6省中最高的陜西省的一半。

2013年，全省注冊會計師行業實現師均收入27.29萬元，不到全國師均收入的一半。與周邊6省相比，高于河北、山西2省，略低于安徽、山東2省，與湖北、陜西2省差距較大，僅占到6省中最高的陜西省的55.46%。

（四）所均注冊會計師數量較少，人員結構不盡合理

截至2012年底，河南省執業CPA4598名，行業協會注冊登記的事務所450家，所均CPA人數10.2人，而全國前百家事務所總人數為26084人，所均CPA260.84人，所均CPA占全國前百強的3.91%。

截至2012年底，河南省CPA35歲以下人員826人，占比18%；35-55歲人員2864人，占比62%；55歲以上人員908人，占比20%。在CPA學歷結構中，中專及以下學歷692人，占比15%；大專學歷2245人，占比49%；本科學歷1567人，占比34%；研究生學歷94人，占比2%。在CPA證書來源顯示中，通過考核取得的人數為1104人，占24%，通過考試取得注人數為3495人，占76%。

不論是所均CPA，還是CPA年齡知識結構，都有很大的提升空間，離經濟發展的需求還有很大差距。特別是 35歲以下青年CPA和高學歷高職稱人才非常奇缺，凸現行業后繼乏人，發展動力嚴重不足。

三、新常態下推動注冊會計師行業健康發展的對策與設想

（一）營造和諧文化氛圍，進一步深入推進行業誠信建設

打造以注冊會計師為中心的行業文化，強調將行業建成具有共同價值觀的組織，其核心是樹立共有的價值觀，使其成為行業的共同信仰，這已成為指導行業健康有序發展的行為哲學。良好的行業文化是其和諧發展的基石，是實現行業各種目標的有效保障。

良好行業文化的重大意義在于：一是降低行業的內外部交易成本，提高整個行業的美譽度和社會公信力，最大程度實現行業的價值增值；二是增強行業凝聚力，凡事以行業利益為出發點，是否有利于行業是行為準則；三是可以避免為爭奪客戶而降低收費、惡意競爭、抹黑同行等行為，避免“惡幣驅逐良幣”的道德風險和逆向選擇；四是能夠樹立良好的社會形象，展示行業的高尚精神風貌，形成獨特的行業正商譽。

為投資者、債權人、政府和社會公眾提供經濟鑒證或咨詢的注冊會計師行業，誠信是其最寶貴的無形資產，更是取信于社會的核心競爭資源。注冊會計師行業是市場經濟誠信鏈條的關鍵一環，誠信是行業必須遵循的核心價值，維護公眾利益是行業根本宗旨，正確處理行業利益和公眾利益之間的關系，進一步深入推進行業誠信建設，是新常態下全面做好注冊會計師行業各項工作的基礎和前提。

（二）抓住經濟新常態契機，大力拓展管理咨詢市場

中國經濟進入新常態，產業升級勢在必行，現代專業服務業特別是高端服務業是推動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重要動力。經濟鑒證業務一般是法定或行業指定的，非客戶自覺自愿，而管理咨詢高端服務是市場（客戶）的自發需求，系基于客戶利益實現的心甘情愿，潛力巨大，因此，不同類別的事務所應結合自身特點，發揮自身優勢，制定自身發展戰略，把管理咨詢服務的潛在需求轉變為巨大的現實市場。

同時，行業協會要幫助不同級別的事務所評估自身的專業擅長領域，指導其確定核心競爭能力；總結非鑒證業務的操作經驗，制定非鑒證業務的行業規范和執業標準；建立事務所非鑒證業務技術支持系統，為事務所有效開展非鑒證業務提供強有力的技術支持和保障。

（三）實施差異化戰略，推動事務所走特色發展道路

河南省注冊會計師行業總體缺乏專長、特色、品牌，服務同質化嚴重，業務拓展能力較差，業務范圍主要集中在審計、驗資等鑒證業務；審計市場集中度低，客戶來源性質單調且地域特征極其明顯，絕大多數事務所無省外客戶和業務；執業環境差，存在過度競爭或無序競爭現象，面臨淘汰風險的事務所在“低價承攬→降低成本→降低質量→保本或虧損→低價承攬”怪圈中走“鋼絲”。

差異化戰略是將公司提供的產品或服務差異化，形成一些在全行業范圍內具有獨特性且無法復制或仿制的東西，或者在成本零差距時生產和提供比競爭對手更強更優更好的產品和服務。該戰略具有建立起顧客對企業的忠誠、形成強有力的產業進入障礙、增強企業對供應商討價還價的能力和削弱購買商討價還價的能力的作用。

多樣化的市場需要不同規模的事務所，更需求差異化的專業服務。事務所應該精準定位，走差異化發展之路。例如，大型事務所（A類所的前10名）為跨國公司、金融機構、大型企業集團等提供全方位服務；中型事務所（A類所的11—50）根據自身優勢整合資源，實現規模擴張，形成核心競爭力，提高對中小型企業的服務能力和水平；數量眾多的其他小型事務所，盡快發展成小而專的特色服務型組織，以有效滿足不同層次客戶的各種專業服務需求。

（四）放開審計服務定價，推動政府加大購買社會審計服務

為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國家發展改革委下發《關于放開部分服務價格意見的通知（發改價格[2014]2755號）》（以下簡稱發改價格[2014]2755號文），對審計服務收費、法定資產評估收費、涉稅鑒證服務收費、律師服務收費、房地產經紀服務傭金、非保障性住房物業服務收費和住宅小區停車服務收費等，放開相關服務價格，并清理廢止本地區制定出臺的相關服務價格文件，標志著政府正式退出注冊會計師專業服務市場定價領域。

政府對審計服務實行指導定價，設置最低限價，根本目的是解決審計服務市場低價競爭問題。但其負面影響也非常明顯：一是違背市場公平競爭機制，是對效率低下的服務機構的變相保護；二是不但沒有激勵服務機構追求規模經濟，反而降低其競爭力；三是在價格保護狀態下，專業服務機構不會去尋找降低成本的有效方式，阻礙了技術進步。因而，發改價格[2014]2755號文適逢其時，政府簡政放權，把不該管、管不好、管不了的事項交給市場，發揮市場主體活力。

財政部印發《政府購買服務管理辦法（暫行）的通知（財綜【2014】96號）》，將會計審計等技術性服務，績效評價、項目評審、財務審計、咨詢等政府履職所需輔助性事項，均列入購買內容及指導目錄，在財政預算中統籌安排，這對會計審計專業服務機構來說是重大利好，政府從政策層面鼓勵大中小各類事務所按市場需求公平競爭，并須按照法律規定和合同約定承擔相應的職責。

（五）打破條塊分割，消除注冊會計師行業“政策性壁壘”

1999年事務所脫鉤改制之前，審計驗資、資產評估、工程造價、稅務鑒定業務，都是會計師事務所的法定業務。1997年政府先是要求資產評估和審計業務不得由同一家事務所承接，后又出臺規定，禁止會計師事務所從事資產評估業務，必須由專門的資產評估事務所辦理；建設部規定工程造價方面的預算、結算、決算和工程咨詢業務必須由工程造價事務所承辦；國家稅務總局2006年下發《關于涉稅中介機構從事涉稅鑒證業務有關問題的批復》，明確指出會計事務所不得從事涉稅鑒證業務。

行業內部的條塊分割和“政策性壁壘”，造成由原來一家會計師事務所完成的任務，硬性變成會計師事務所、評估咨詢事務所、稅務師事務三家同質性中介機構來完成，致使多數事務所“多塊牌子一套人馬”，既削弱注冊會計師行業的整體實力和社會影響力，又徙增政府行政管理成本（一家協會管理變為三家協會管理）。

十八屆三中全會關于《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指出，著力清除市場壁壘，提高資源配置效率和公平性，重新界定政府與市場的邊界。為此，政府相關部門應順應形勢變化，逐步減少直至徹底清除審計領域內的政策壁壘，將資產（含土地、房產）評估、工程造價、稅務鑒證回歸至會計師事務所業務范圍中去，打造行業的核心競爭力。

（六）加大行業培訓力度，提高注冊會計好專業勝任能力

注冊會計師行業具有高度專業性，失去專業勝任能力，意味著CPA就是徒有虛名的CPA。為確保注冊會計師行業提供專業水準的服務，CPA必須將專業知識、技能和經驗始終保持在應有的水平。CPA必須不斷通過終生學習、后續培訓、反復實踐，才能不斷保持和提升自身的專業勝任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