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玲,王 勇
(1.襄陽市中心醫院普外一科,湖北 襄陽 441021;2.宜城市人民醫院普外科,湖北 襄陽 441400)
伴微浸潤的乳腺導管內癌術后不同輔助化療方案對患者預后的影響
王 玲1,王 勇2
(1.襄陽市中心醫院普外一科,湖北 襄陽 441021;2.宜城市人民醫院普外科,湖北 襄陽 441400)
目的 探討伴微浸潤的乳腺導管內癌術后輔助化療對患者預后的影響。方法將我院腫瘤科2003年12月至2008年12月收治的50例乳腺導管內癌術后患者根據化療方案分為CEF組(28例,采用CEF方案)和FPC組(22例,采用FPC方案),FPC方案為5-氟尿嘧啶+吡喃阿霉素+環磷酰胺,CEF方案為環磷酰胺+表柔比星+5-氟尿嘧啶+多西他賽,比較兩組患者化療期間的毒副反應及5年生存情況差異。結果CEF組與FPC組僅血液系統毒性、皮膚黏膜系統損傷、心臟毒性發生率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CEF組的上述不良反應發生率顯著低于FPC組;消化系統毒性、神經系統毒性、生殖系統毒性發生率在兩組中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CEF組的無病生存中位期為41個月,FPC組為36個月,兩組患者的無病生存中位期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CEF組的生存中位時間為51個月,FPC組為46個月,兩組患者的中位生存時間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結論伴微浸潤的乳腺導管內癌術后患者采用CEF方案進行輔助化療較FPC方案的毒副反應發生率低,但是對患者的無病生存時間及總的生存時間不會顯著延長。
乳腺導管內癌;輔助化療;預后
乳腺癌作為我國女性中發病率第一的惡性腫瘤,其發病率正呈逐年上升趨勢[1],而伴微浸潤的乳腺導管內癌雖病情較輕,但仍屬于浸潤性乳腺癌中最常見而且預后較差的病理類型,因此,其術后輔助治療及預后受到了越來越多的關注。而CEF及FPC作為乳腺輔助治療中應用較廣泛的治療方案,其療效較為肯定,并成為乳腺輔助治療的標準治療方案[2]。為尋找乳腺癌術后輔助治療的更有效的方案,筆者使用表柔比星和多西他賽代替吡喃阿霉素組成CEF方案應用于乳腺導管內癌手術后的輔助化療方案,對其遠期療效以及預后進行觀察,并與FPC方案進行對比,現將結果總結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本研究選取我院腫瘤科2003年12月至2008年12月收治的50例乳腺導管內癌術后患者。納入標準:①患者確診均經過臨床醫生檢查及術前術后的病理檢查確診;②均接受乳腺癌手術治療;③均為初治乳腺癌患者,之前未接受化療治療;④病理分型均為侵潤性導管癌或小葉癌,Karnofsky評分均在90分以上。預計生存時間>3個月。排除標準:生存時間小于3個月的患者,肝腎功能嚴重障礙的患者,對本次研究的化療方案嚴重不耐受的患者。本次研究共納入50例研究對象,CEF組28例,年齡29~64歲,平均(56.7±8.2)歲,乳腺癌根治手術21例,其他7例。FPC組22例,年齡27~66歲,平均(54.2±9.8)歲,乳腺癌根治手術17例,其他5例。兩組患者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1.2 化療方法 兩組患者于化療前盡可能留置中心靜脈導管,并靜脈滴注鹽酸格拉司瓊3 mg進行鎮吐治療。FPC方案組術后給予FPC方案進行術后輔助化療:吡喃阿霉素40 mg/m2靜脈推注,每日1次;5-氟尿嘧啶500 mg/m2靜脈滴注,每日1次;環磷酰胺500 mg/m2靜脈注射,每日1次。CEF方案組術后給予CEF方案進行術后輔助化療:環磷酰胺500 mg/m2靜脈滴注,每日1次;表柔比星60 mg/m2靜脈滴注,每日1次;5-氟尿嘧啶500 mg/m2靜脈滴注,每日1次;多西他賽75 mg/m2靜脈滴注,每日1次。兩種方案的治療周期均為3~4周,共4~6個周期。化療期間對兩組患者的消化系統毒性、血液系統毒性、皮膚黏膜系統損傷、神經系統毒性、心臟毒性、生殖系統毒性等毒副反應進行觀察與對比,并比較兩組患者5年生存情況差異。化療藥物的毒副反應評價參照WHO抗癌藥物急性毒性以及亞急性毒性分級標準[3]。
1.3 隨訪 隨訪起始時間為患者入院經過病理學明確診斷后,隨訪方式主要通過上門體檢、信件、電話等方式。隨訪觀察內容主要是了解患者化療期間的不良反應發生情況,不良反應主要根據WHO評定標準分為0~IV級。觀察記錄兩組患者的5年無病生存期及總生存率;無病生存期定義為化療結束至首次復發的時間,總生存率定義為化療結束至死亡時間,死亡原因與乳腺癌疾病有關。
1.4 統計學方法 所有收集數據錄入Excel 2003,在SPSS10.0中進行統計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s)表示,采用兩獨立樣本t檢驗、計數資料采用χ2檢驗,生存分析采用K-M法,組間比較采用log-Rank檢驗,檢驗水準取α=0.05。
2.1 兩組患者的不良反應比較 CEF化療方案的消化系統毒性、血液系統毒性、皮膚黏膜系統損傷、神經系統毒性、心臟毒性、生殖系統毒性發生率均低于FPC化療方案組,但是CEF化療方案與FPC化療方案僅血液系統毒性、皮膚黏膜系統損傷、心臟毒性發生率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消化系統毒性、神經系統毒性、生殖系統毒性發生率在兩組化療方案見比較差異均不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種化療方案的不良反應比較[例(%)]
2.2 兩種化療方案的五年無病生存期及總生存率比較 CEF組的無病生存中位期為41個月,FPC組的無病生存中位期為36個月,兩組患者的無病生存中位期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χ2=0.415,P=0.510>0.05);無病生存函數圖詳見圖1。CEF組的中位期為51個月,FPC組的中位期為46個月,兩組患者的中位生存期比較差異不具有統計學意義(χ2=0.848,P= 0.357>0.05);中位生存期函數圖見圖2。

圖1 兩組患者無病生存中位期函數圖

圖2 兩組患者的中位生存時間函數圖
乳腺癌病理診斷中的“微浸潤”,WHO將伴有微浸潤性癌定義為一種非特化的小葉間質中存在一處或者多處的離散型小病灶浸潤并以非浸潤性癌為主的腫瘤[4]。作為一種發病率較高的全身性疾病,伴微浸潤的乳腺導管內癌目前主要采用手術治療,并輔以相應的放、化療,內分泌治療以及生物靶向治療等[5]。而CEF作為乳腺輔助治療中應用較廣泛的治療方案,其療效較為肯定,并成為乳腺輔助治療的標準治療方案。乳腺癌化療中最常用到的蒽環類藥物在早期乳腺癌手術前、后輔助治療以及復發轉移解救治療中都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6]。本研究中CEF方案內用到的表柔比星較FPC方案中的阿霉素相比毒性更低,對于能夠耐受化療但卻患有心臟基礎疾病的患者,我們應該盡量選用CEF方案以減少蒽環類藥物對患者心臟造成的損傷[7]。而FPC方案在晚期乳腺癌的治療中顯示出了較好的療效以及安全性,其治療有效率通過隨機對照試驗證實要優于同樣治療乳腺癌的FAC化療方案[8]。表柔比星作為治療乳腺癌的一線治療藥物,其治療效果與劑量呈明顯的相關性,故在臨床治療時劑量范圍波動較大[9]。調查結果表明,CEF較FPC的優勢在于,60 mg/m2的表柔比星與420 mg/m2的表柔比星產生的血液毒性是相同的,而適當增加CEF方案中的表柔比星含量(50~100 mg/m2)可以使療效顯著提高,而相同比例增加吡喃阿霉素的含量,除了個別患者出現耐受性外,并不能使治療效果得到改善[10]。
本研究通過對50例乳腺導管內癌術后患者應用CEF以及FPC輔助化療方案進行治療與分析,并對伴微浸潤的乳腺導管內癌術后輔助化療對患者預后的影響進行探討。結果顯示,CEF化療方案的消化系統毒性、血液系統毒性、皮膚黏膜系統損傷、神經系統毒性、心臟毒性、生殖系統毒性發生率均低于FPC化療方案組,但是僅血液系統毒性、皮膚黏膜系統損傷、心臟毒性發生率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消化系統毒性、神經系統毒性、生殖系統毒性發生率在兩組化療方案見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證實伴微浸潤的乳腺導管內癌術后患者采用CEF方案進行輔助化療較FPC方案的的毒副反應發生率低。CEF及FPC化療方案組的無病生存中位期分別為41.295個月、36.727個月,CEF及FPC化療方案組總生存期的中位期為51.391個月、46.364個月,差異不具有統計學意義,這一結果和相關文獻報道的數據相一致。因此,我們認為,對于伴微浸潤的乳腺導管內癌術后患者的輔助治療,CEF方案與FPC方案的無病生存時間及總的生存時間雖相近,但仍需考慮患者的毒副反應而盡量選用CEF方案,以降低患者的毒副反應發生率。但由于本研究是個小樣本研究,且隨訪時間相對較短,實驗結果可能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可在今后的工作和研究中通過加大樣本量和延長隨訪時間得到改善,還可以在收集資料時,關注患者住院期間的費用情況,并通過藥物經濟學進行藥物成本-效果分析,以最經濟的方式選擇更好的輔助治療方案。
綜上所述,伴微浸潤的乳腺導管內癌術后患者采用CEF方案進行輔助化療較FPC方案的的毒副反應發生率低,但是對患者的無病生存時間及總的生存時間不會顯著延長,在今后的治療過程中可以根據患者的具體情況選用具體的方案進行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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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737.9
B
1003—6350(2015)10—1492—03
10.3969/j.issn.1003-6350.2015.10.0531
2014-10-23)
湖北省自然科學基金(編號:2010ABA115)
王 勇。E-mail:doufuowang@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