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文章以鄉村檔案文化建設為研究視角,以著名詩人艾青的家鄉F村為調研對象,通過問卷調查、實地訪談和專家咨詢等多種方式力爭獲取F村在鄉村檔案文化建設中的真實狀況。通過實地調查發現,檔案工作效益滯后性特征、傳統檔案文化的政治性色彩、鄉村檔案建設在制度和技術上的缺失以及鄉村檔案資源匱乏是阻礙F村檔案文化發展的障礙性因素。由點及面,要想推動我國鄉村檔案文化的良性發展,需要在制度建構、技術支持、作用宣傳和典型示范等方面作出努力。
關鍵詞:鄉村檔案;檔案文化;現狀調查;發展對策;實證研究
Abstract: Choosing the poet AI Qing's hometown of F village as a research object, from the angle of rural archives culture construction, this paper tries to get F village in rural archives culture construction of the real situation through varieties of ways such as questionnaires, interviews and expert advice on the ground. Through field investigation it is found that the lag in benefits of archival work, traditional archival cultures being political, shortcomings of the village archives culture building in the system and technique, and the lack of resources was the main obstacles in the development of village archives culture. From micro to macro analysis, this paper gets the conclusion that in order to realize the positive development of rural archives culture construction, we have to make attempts in system construction, technique supporting, promoting publicity, and model demonstration.
Keywords: Rural archives; Archival culture; Situation investigation; Development countermeasure; Empirical research
鑒于檔案自身的文化屬性以及對保存人類社會記憶的重要貢獻,關于檔案文化建設問題的研究長期以來都是檔案學界研究的熱點。已有的研究,在檔案文化的概念、特征和相關理論探索方面的成果較多,但少有深入實際的個案調查,這也是激發筆者選擇實證研究方法的原因所在。從文化發展的角度而言,我國長期處于以廣大鄉村為核心的鄉土文化之中,雖然近代以來受到城市工業文化的猛烈沖擊,但是“中國文化是以鄉村為本,以鄉村為重”[1]的格局并沒有改變。2004年~2013年,連續10年的中央一號文件都以“三農”問題為核心,從中也可以看出“三農”問題仍是我國重要的基礎性工作。因此,在檔案文化的研究過程中,我們需要將研究的視野關切到這正在經受復雜變化的廣袤鄉村。
1 鄉村檔案文化建設的現狀調查
1.1 調查背景。在個案對象的選擇上,筆者選取了著名詩人艾青的家鄉浙江省F村。因為該村擁有一定的經濟基礎和檔案工作基礎,而這是開展鄉村檔案文化建設的前提。同時,該村圍繞詩人艾青所進行的人文旅游景點建設工程也為鄉村檔案文化建設提供了契機。相較于那些已經被確定為鄉村檔案文化建設示范基地的鄉村而言,F村的檔案文化建設還有較大發展空間,這也讓它更具有一般意義上的代表性。
從2009年開始,筆者針對鄉村檔案文化建設這個主題,先后多次到F村進行實地調研,通過實地走訪、問卷調查等方式了解了該村的大致情況。同時,為了能夠使調查更加深入,筆者還與該村村支書、村會計和J大伯等人建立了長期的聯系,了解到更多該村發展中的細節。
1.2 F村概況。F村起源于洪武廿七年,迄今已有六百多年的歷史。地理位置位于金華市中部,總面積0.2平方公里,距離鎮中心只有1.7公里的路程,而距離全國聞名的義烏小商品市場也只有10多公里的路程。截至2014年底,全村共有農戶556戶,人口1198人,農民人均年收入12600元,集體經濟年收入10萬多元,工農業總產值1000多萬元。在鄉村建設方面該村也取得了積極的進展,先后獲得了省級綠化示范村、省級旅游特色村、省級重點培育中心示范村和省級歷史文化名村等稱號。2012年,F村成為浙江省8個舊村改造示范村之一,現已爭取申報成為國家級鄉村文化建設示范基地。
F村作為浙中一個普通的鄉村,之所以有文化建設的底蘊和訴求,一切源于詩人艾青這個文化標簽的存在。F村至今完好地保存著艾青的故居和因詩歌《大堰河我的保姆》而廣為人們所熟知的保姆大堰河的墳冢。該村人文旅游景點和新農村建設進行得如火如荼,各級政府和各種企業的關注與支持,無不與該村“艾青”文化符號相關聯。
1.3 F村檔案文化建設現狀
1.3.1 具備檔案文化發展的物質基礎。雖然人均田地稀少,但是借著毗鄰浙江省義烏市的地理優勢,F村的鄉民早已改變了過去單純依靠土地生存的方式,通過小商品來料加工、經營農家樂和個體經商等方式,逐步過上了較為富裕的生活。加之,各級政府和企業對艾青故居人文旅游景點建設的關注和支持,村集體經濟收入也在逐年增加。良好的經濟基礎也為檔案文化建設提供了物質條件,F村新修了便民服務中心,有相對完善的人員辦公和檔案存放地點,檔案裝具和基本檔案設備的購買也在村財政能力的范疇之內。
1.3.2 已有檔案文化建設的現實訴求。F村的檔案文化建設訴求主要來源于人們日常生活的檔案需求和歷史文化名村建設兩個方面,特別是艾青故居人文旅游景點的建設更是將這種訴求集中體現出來。鄉民的日常生活中也會有檔案利用的需求,只是這種訴求的幾率非常小。例如,在核定舊村改造的補償款時,鄉民需要查閱相關的文件資料來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在追溯本村歷史,建設村祠堂和村史走廊的過程中,需要找尋相關的族譜和歷史檔案作為依據;而在艾青故居的建設過程中,收集艾青生平,特別是小時候在故居讀書生活的一些歷史照片檔案成為一種迫切需求。在這些活動中,檔案走進了鄉民的視野,也引發了他們對于檔案在哪里、怎么查、怎么展現等諸多問題的追問,也就有了比較切合實際的檔案文化建設訴求。
1.3.3 缺乏規范的檔案管理形態。F村雖然有固定的檔案保管場所,但是在檔案管理的其他方面卻也如多數鄉村一樣,缺乏規范的檔案管理形態。在檔案工作規劃方面,雖然鄉鎮和村委會的成員都已經感受到了檔案建設的重要性,但是迫于現實工作的壓力,他們還無暇顧及,也就談不上該村檔案工作的總體規劃。在檔案工作人員方面,基本沿襲著“誰辦理,材料在誰手里”的方式。一位從F村出去的大學生,因為單位核定“三齡兩歷”需要其在該村時的村民花名冊,經過多方打聽,這份上世紀60年代的小冊子從該村一位老會計個人手中查詢得到。在檔案管理制度方面,不管是檔案的收集、整理還是提供利用,F村也沒有明確的規章制度,處于一種自發懵懂的狀態。
2 鄉村檔案文化發展的制約因素
2.1 檔案工作效益的隱蔽性和滯后性特征。人們總是希望通過盡可能少的投入獲得盡可能多的收益,在我國經濟條件仍不富裕的現實背景下,這種效益更容易被人們理解為單純的經濟效益,雖然存在一定的局限,但是在現實生活中卻有著廣泛的社會認同。在經濟發展仍是第一要務的情況下,人們總是將那些能夠產生現實、直接經濟效益的行業作為投入的首選。因此,“檔案袋里不出糧食”、“沒有檔案,照樣一年又一年”的思想就生動地反映出了鄉村檔案文化乃至整個檔案行業不受重視的原因:檔案工作所產生的效益具有明顯的隱蔽性和滯后性特征。
檔案工作作為服務社會的一種公益性事業,經濟效益并不是其首要目標。由于檔案工作對社會所帶來的收益具有模糊性的特點,并不如企業一樣直觀明晰,因此檔案工作效益帶有很強的隱蔽性特征。同時,由于檔案工作從收集整理到最后為利用者服務,都有一個相對較長的時間過程,檔案工作效益還表現出滯后性的特點。所謂滯后性,主要是針對投資檔案工作的效益周期而言,即指投資檔案工作的效益在時間上具有延遲性[2]。無論是隱蔽性特征還是滯后性特征,都不利于民眾直觀地感受到檔案工作帶來的實實在在的“好處”,也阻礙了國家和民眾對檔案工作投入的積極性。因此,在鄉村檔案工作中表現出來的鄉民對于“檔案”語詞的陌生,對于檔案作用的誤解,對于檔案文化建設投入的遲疑也就不難理解,這是檔案工作效益隱蔽性和滯后性特征所帶來的對于檔案工作的長期影響,這種狀況的消解需要社會經濟實力的發展和民眾文化素養的提升,需要檔案工作的長期不懈努力,絕非一朝一夕可以解決。
2.2 傳統檔案文化的封閉神秘色彩。從檔案產生以及發展的歷史過程中可以發現,“光有工具價值的檔案是不存在的,光有信息價值的檔案也是不存在的” [3],但是檔案作為“工具價值與信息價值的雙元價值結合體”,卻不等于檔案價值實現的相同。在“人本位——君本位——官本位”的檔案發展歷程中,我們不難發現在檔案價值實現中工具價值一直占據著主導地位。正如檔案價值實現的橢圓理論[4]所闡述,統治階級對檔案工具價值的追求一方面抑制了檔案信息價值的實現,檔案信息價值只能為統治階級服務,所謂“九卿翰林部員,有終生不得窺見一字者”就是最好的寫照;另外一方面則因為檔案工具價值實現的擴張性表現,使得檔案更多的時候“實際上是君本位主導下為人治服務的工具”[5],也使人們逐漸將檔案與“政治”、“神秘”、“封閉”等語詞關聯,讓檔案利用文化的空間不斷被擠壓。
傳統文化的這種封閉神秘色彩也在筆者具體的實踐調研中得到了印證。在實地采訪時,面對鄉村檔案是什么的話題,受訪者無一例外地將鄉村檔案等同或部分等同于人事檔案,認為檔案就是事關自己但自己卻不能看的神秘材料。在采訪具體的檔案利用案例時,很多鄉民認為自己從來就沒有利用過檔案。這一方面與鄉民檔案利用行為的確不多有關,另一方面則源于他們對檔案概念認識的偏差,有很多檔案利用行為他們并沒有意識到而已。例如,在修建該村祠堂的過程中,利用了大量村民個人保存的照片檔案,而這些材料在鄉民心中從來沒有將其與“檔案”等同起來。
鄉民對于檔案神秘和政治性色彩的認識不僅體現在檔案概念方面,而且滲透到有關檔案行為的各個方面。這種神秘封閉色彩對鄉民的影響更重要地體現在對檔案的敬畏態度,因為心存疑慮,更多的鄉民甚至不愿談及與己有關的檔案話題。他們始終認為檔案充滿了神秘和政治的色彩,他們日常生活中接觸不到,也最好少接觸為妙。在這種心態下,談及檔案信息資源的開發和利用,似乎已經顯得不合時宜。雖然檔案管理機構和國家的檔案管理政策已經相較于過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是檔案的“親民”、“開放”形象還要進一步地發展和推動,檔案形象的轉變之路還十分漫長。
2.3 鄉村檔案管理制度和技術標準的缺失。鄉村檔案管理制度和技術標準的缺失,首先表現在國家層面的檔案法律《檔案法》及《檔案法實施辦法》中缺乏有關鄉村檔案建設的明確內容,沒有檔案基本法的支持,容易造成實際工作中對鄉村檔案管理的忽視。其次,依據《檔案法》建立起來的我國檔案管理體制,其管理層級只能到縣一級。這與我國經濟基礎較為薄弱,檔案行政管理機構不宜設置過細相關,具有其合理性,但是在實際工作中也因為缺乏檔案部門的呼聲,容易造成鄉村檔案工作與縣市以上檔案工作的脫節,這種脫節又具體體現在鄉村檔案工作在制度和技術標準方面的缺失。
在調研中,當F村的村委會成員和部分鄉民意識到本村檔案資源保存與開發的重要性時,想要參照現有的管理制度和技術標準來進行本村檔案室的建設時卻發現很難找到適宜的規范性文本。國家和省級層面雖然有《關于加強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檔案工作的實施意見》和《關于加強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檔案工作的意見》,但是這些文件重在提高政府和社會對鄉村檔案的認識程度,具有宏觀戰略意義卻缺乏可操作性。F村的村委會成員和部分鄉民的意愿是希望在沒有專業檔案人員的現實條件下,能夠找到可以復制和仿效的模板。從檔案專業的角度解讀,其實他們是希望能夠找到較為權威并貼近鄉村實際的鄉村檔案分類方案、鄉村檔案歸檔范圍和保管期限表、鄉村檔案保管和利用的基本操作流程。隨著鄉村經濟的發展和文化建設發展的需要,鄉村檔案建設伴隨著新農村建設正逐步為政府和社會所重視,也出現了一系列研究成果和規范文件,但是具體到鄉民的操作實踐層面,檔案界可能更需要那些可供操作的制度和技術標準的出現,這也是鄉村檔案發展所提出新的時代要求。
2.4 鄉村檔案資源的匱乏和建設機制的失范。這里所提出的鄉村檔案資源匱乏,主要是針對鄉村集體檔案資源的數量和質量問題而言,不包括民間個人收藏的有關鄉村檔案資料。鄉村檔案資源的匱乏和建設機制的失范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得到印證。
首先,鄉村檔案的絕對數量十分匱乏。不考慮案卷的質量和內容的有效性,F村現在保存的可以稱之為“檔案”的資料數量僅有不到一百卷,而這已經是附近幾個村莊檔案數量的最高值,甚至在有些鄉村很難找到一卷嚴格意義上的檔案。
其次,普遍缺乏鄉村檔案保管的統一明確場所。從實地的調查中發現,F村和周邊的幾個鄉村,其檔案要么是放在村支書、村主任等村委工作人員的手中,要么零散地放置于村辦公室的一些柜子之中,檔案的保管沒有統一和明確的場所規定,這也從實體保管的角度造成了鄉村檔案資料的流失。
最后,鄉村檔案的收集、整理和利用等環節缺乏規范的控制。同檔案的實體保管一樣,鄉村檔案工作的收集、整理和利用等環節同樣缺乏規范的控制機制?;谡{研的現實情況,絕大多數鄉村沒有檔案工作環節方面的制度規范,完全依靠鄉村工作人員的個人工作經驗和辦事習慣來處置。例如在檔案收集方面,有些鄉村工作人員平時較為細心可能愿意保存一些檔案資料在身邊,而有些工作人員則可能辦完就丟。在利用方面,不是以檔案資料的內容來判斷是否提供利用,而是以對方與自己是否熟悉、關系是否密切來決定。
3 鄉村檔案文化建設的發展路徑
3.1 注意建設時機的選擇,尊重個體發展的差異。鄉村檔案文化的現狀受到經濟、地域、民俗等多種因素的制約,對于其發展要在正視現實差異性因素的基礎上,注意建設時機的選擇,避免口號式、運動式、行政命令式的情況出現[6]。例如,在筆者所調研的F村,雖然“艾青”這個文化符號已經客觀存在幾十年,但是以此為核心的文化建設卻是近幾年的事情。究其原因,一則先前受制于該村的經濟實力,無力投入幾十萬元甚至數百萬元來規劃和建設相關的旅游景點。二則,當鄉民的重心完全在于提高物質生活水平階段時,任何形式的文化建設往往成為一種奢談,此時并不是鄉村檔案文化建設的最佳介入時機。對于個體差異的尊重,也并不等于檔案文化建設只能處于完全被動的行為方式。對于檔案界而言,鄉村檔案法規制度的建設,典型村落的建設都是可以作為的地方。
3.2 完善鄉村檔案建設的法規制度和運行模式。筆者雖不贊同將鄉村檔案文化建設做行政命令式的推進,但是鄉村檔案的法規制度建設卻是應該先行的,以便做好相應的宏觀法制環境建設。在《檔案法》進行修改時,“應該加大鄉村檔案工作立法的呼聲,提高民眾對鄉村檔案工作的認同度”[7],力爭將鄉村檔案文化建設作為其中的一項內容寫入其中,以改善鄉村檔案在檔案根本大法中缺乏明確規定的尷尬。在具體的檔案操作層面,有關鄉村檔案資源的收集范圍、保管期限和實體分類方案等需要有較為細致和可供操作性的方案出臺,讓鄉民能夠真正做到“依葫蘆畫瓢”。同時,鄉村檔案文化建設的運行模式應該有較為明確的指導意見。在現有的行政運行體系之下,鄉村的村民委員會是鄉村檔案文化建設的主要執行機構,他們離鄉民最近也最了解具體的情況;鄉鎮一級政府則主要發揮“承上啟下”作用;而縣級政府機構則是鄉村檔案文化建設的主管力量,需要做好宏觀規劃與指導。
3.3 建構基本的鄉村檔案資源建設體系。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鄉村檔案資源建設是鄉村檔案文化建設的基礎和源泉,鄉村檔案資源的建設需要從收集、整理以及利用等方面建構一個相對完整規范的體系。在收集方面,需要明確鄉村檔案“該誰擁有、由誰負責上交”的問題。在現實工作中,收集責任主體不明確是造成鄉村檔案資源匱乏現狀的最主要原因。鄉鎮乃至縣一級政府要對行政村檔案的集體所有權給予明確,以免鄉民特別是經手鄉村公共事務的村委會人員誤認為這些檔案資源都屬于其個人所有。同時,要根據各個村的實際情況,落實鄉村檔案資源接收和管理的責任人員,可以是兼職或者專職,但是必須職責明確。只有鄉民有了檔案歸檔上交的意識,同時又有人專門負責接收,才能從源頭扭轉當前很多鄉村根本沒有檔案資料的尷尬狀況。
在整理方面,可以將責任落實到鄉村檔案負責收集的人員身上,同時也可以采取集中整理或業務外包等方式來靈活處理檔案整理方面的事宜。鄉村檔案文化建設可以合理地引入市場的力量,“借助市場在檔案信息資源展示和推廣等方面的成熟經驗,解決在檔案征集和整理方面的資金困擾”[8]。因為絕大多數鄉村不可能擁有具備檔案專業素養的工作人員,因此,有關鄉村檔案整理方面的實體分類方案、收集范圍及保管期限表等技術性標準就迫切需要相應的上級檔案行政管理部門給予細化和落實,以減少鄉村具體檔案操作人員的工作難度。在利用方面,要明確檔案的利用范圍和利用規范,讓廣大的鄉民盡可能地在日常生活中感受到檔案帶來的利益,從而也能進一步地推動他們建設檔案資源的積極性。
3.4 注重典型個案的示范和宣傳效應。毋庸諱言,我國鄉村檔案文化工作還處于起步階段,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也不具備大面積推廣開展的可能。但是,利用已經開展的較為成功的個案進行典型示范,起到積極的宣傳推動效應卻是我們不能忽視的重要方法。“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已有的成功個案會讓附近的鄉民感受到檔案給予的切身利益,從而產生參照進行鄉村檔案文化建設的動力。例如,浙江省將鄉村檔案文化建設作為檔案工作的一個重要內容來開展,在不長的時間里就出現了德清縣利用檔案進行“和美鄉風館”的建設,為老百姓留住美好的鄉村記憶[9],磐安縣在特色文化村建設中利用檔案元素延續古村落的文化血脈[10]等諸多成功案例。在此基礎上還以全省“鄉村記憶示范基地”建設為契機,不斷加大對典型個案的宣傳推廣,以實現由點到面的輻射示范效應。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基金項目《社會認同視野下的鄉村檔案文化建設研究——基于改革開放以來浙江實踐的考察》(項目編號:12YJA870009)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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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浙江師范大學檔案館 來稿日期:2015-0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