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主體參與下企業技術創新模式動態選擇研究

游達明，楊曉輝，朱桂菊

(中南大學商學院，湖南 長沙 410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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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主體參與下企業技術創新模式動態選擇研究

游達明，楊曉輝，朱桂菊

(中南大學商學院，湖南 長沙 410083)

多主體參與已經成為現代經濟環境下企業創新活動的基本特征。為了明確各創新主體參對企業創新模式選擇的影響。本文構建了一個包括供應商和顧客參與的創新模式選擇博弈模型。對模型分析發現，根據企業選擇的創新模式不同，可以形成三種競爭市場，采用演化博弈方法對模型均衡結果求解，得到以下結論：供應商和顧客參與能增加企業選擇突破性技術創新模式的比重，減少選擇漸進性技術創新比重，且這種影響隨著市場中選擇突破性技術創新比例增加而增加；當創新產品為價格彈性需求時，顧客參與更能促進突破性技術創新，當創新產品為價格非彈性需求時，供應商參與更能促進突破性技術創新，這與漸進性技術創新的結論截然相反。采用數值算例對結果進行分析，進一步驗證了上述結論。本文的研究結論有助于揭示多主體參與對創新模式選擇的影響，也對在多主體參與條件下，企業的創新資源配置這一創新的核心問題做出了一定的解釋。

突破性技術創新；漸進性技術創新；創新模式；多主體參與

1 引言

隨著知識爆炸時代的來臨，技術更新和經濟轉型速度不斷加快，技術創新已成為企業維持市場地位、獲取競爭優勢的基本手段[1]。而在企業創新管理中，涉及到的最重要的一個方面無疑是對創新的方向和模式做出正確的把握[2]。創新按照其對主流市場產生的影響可以分為突破性創新和漸進性創新[3]。突破性創新是面對潛在市場進行的一種不連續性創新，其結果往往是建立新市場；而漸進性創新則是對現有主流市場產品性能的提升做出貢獻的創新，其創新結果難以改變整個市場格局[3]。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創新模式, 由于創新的路徑依賴特性，這兩種創新模式往往難以在同一企業內實現共存[4]。因此,為獲取競爭優勢, 企業在創新資源和能力有限的條件下需要對創新模式做出合理的選擇。

針對創新模式選擇，國內外學者圍繞其影響因素展開了深入研究。具體包括以下幾個層面的研究。關于企業自身因素層面：Danneels[5]分析了企業規模和成熟度的影響，發現成熟企業更傾向于漸進性創新；張春輝等[6-7]探討了吸收能力、內生溢出和R&D投入水平對創新模式選擇的影響，模型分析表明，吸收能力、內生溢出有助于突破性技術創新選擇，而隨著R&D投入增加，企業更傾向于漸進性技術創新。孫永風等[8]通過對企業戰略導向的實證分析發現，企業家導向更加注重突破性技術創新，而市場導向則更傾向于漸進性技術創新。環境因素層面：Laukkanen 等[9]對市場環境進行了分析，認為市場環境動蕩性增加，會促進企業選擇突破性創新。張洪石等[10]進一步對企業內外部環境因素作了歸類并進行實證研究, 發現環境變化和環境支持因素與突破性創新頻率正相關,環境依賴因素與漸進性創新頻率正相關。張春輝等[11]對兩種政府創新補貼進行了分析，發現創新投入補貼和創新產品補貼對突破性技術創新均有促進作用，而在不同產品價格與邊際成本差額條件下，兩種創新補貼對創新模式選擇影響的顯著性存在差異。營銷因素層面：Sandberg[12]通過對消費者反應的分析，認為消費者的消費觀念和消費習慣對兩種創新模式的影響具有顯著差異。陳錕等[13]研究了營銷能力因素,認為處于較低環境動蕩性的企業，選擇漸進性創新能夠獲得良好創新績效，而處于較高環境動蕩性的企業,選擇突破性技術創新有助于獲得競爭優勢。

上述研究成果為企業創新模式的選擇提供了重要理論依據，但是上述研究成果大多是基于單一的創新主體，缺乏對企業之外的其他創新參與者分析。在傳統的創新理論中，創新活動完全在企業內部進行，創新知識在不同企業之間是不流通的。但隨著全球經濟一體化進程的不斷加快，企業間的競爭日趨激烈，這種傳統的封閉式創新范式被逐漸打破。基于此，Chesbrough[14-16]提出了著名的開放式創新理論。在這一理論體系中，Chesbrough強調了現代創新活動多主體參與的特征。此后，學者們陸續對參與主體對創新活動的影響展開探討。如Baldwin等[17]、Lettl等[18]、Prugl等[19]對于顧客參與在創新系統中的角色定位，及其對創新活動過程、績效的影響分析。Carr等[20]、Johnsen[21]、 Roy[22]等對供應商參與創新活動的動力、路徑及其對創新價值創造、分配的影響。

雖然越來越多的學者已經認識到，多主體參與對于創新活動的重要性。但是關于創新模式選擇這一創新管理核心問題，上述成果并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而且，隨著市場的瞬變性和不可準確預見性增強，為了決策的戰略柔性，企業對創新模式選擇是處于一個不斷變化的動態過程。從長遠角度看, 現實中企業的創新模式不會是一成不變的, 企業往往會根據內外部環境的變化對創新模式做出調整。因此,本文研究與以往成果相比，有以下三點區別：(1)將顧客參與和供應商參與納入企業創新模式選擇的分析框架，而現有成果極少對這兩個因素進行分析；(2)本文以動態視角研究了企業創新模式選擇過程，與現有靜態視角有明顯不同；(3)與目前以案例分析為主研究多主體參與創新活動不同，本文通過建立經濟學范式上的嚴謹理論模型，分析了多主體參與對創新模式選擇的影響。

綜上所述，本文將在以上研究的基礎上，將顧客和供應商納入企業創新模式選擇的分析框架，利用演化博弈理論分析企業創新模式動態選擇。以期明確在多主體參與的現代創新環境下，企業創新模式選擇的機理，為企業創新模式選擇提供新的理論依據。

2 問題描述與基本假設

考慮在某一產業中，有兩個相互競爭的企業1和企業2。兩個企業都希望通過技術創新來獲取競爭優勢。設兩家企業創新投入水平均為c，且均可以采用c進行不同類型創新活動。假定市場逆需求函數為：P=a-bQ，其中a,b均為大于0的常數，Q=q1+q2為市場總需求。設兩家企業原單位生產成本均為A。在企業進行創新活動并生產條件下，遵循A-J模型假設[23]。企業創新投入成本函數為sc2/2；在企業只進行創新投入，而不進行生產條件下，創新投入的確定性成本為c。其中s為創新能力參數，s越小說明企業創新能力越強，反之亦然[7]。

供應商參與假設：在供應商不參與創新活動時，企業創新成本遵循A-J模型假設。而在供應商參與創新情況下，將會降低供應商部件的成本從而降低供應價格[24]。假設供應商參與創新效率系數為β，則企業通過供應商參與而降低的單位成本為βc。因此，兩家企業的實際創新投入均為自身的創新投入與供應商參與降低的單位成本之和M，M=(1+β)c。另外假定企業實際創新投入水平等于其單位成本減少水平，則企業實際生產成本為A-M。

顧客參與假設：由于有顧客的參與，企業生產的新產品能更好的反映消費者偏好，需求曲線也因此向右移動[25]，需求函數變為：p=a-b(qi-tc)，i=1,2。其中t為顧客參與創新的合作效率。同時考慮一般情況下，企業給顧客支付相對企業收益很小，從而可以忽略不計。

3 企業創新模式選擇的收益分析

3.1 兩家企業均選擇突破性技術創新

由于突破性技術創新是通過建立新市場，獲得主流市場份額實現的[16]。當兩家企業均選擇突破性技術創新時，它們均有可能成為新市場的建立者。由于在創建新市場上具有時間先后問題，此時兩家企業競爭變為斯塔克伯格競爭市場。假設企業1領先于企業2建立新市場，則企業1成為斯塔克伯格競爭市場領先者，企業2成為追隨者。根據以上分析，兩家企業的利潤函數分別為：

(1)

(2)

由于企業1是領先者，企業2是追隨者，企業1先于企業2做出產量決策，根據逆向歸納法可解得兩家企業最大利潤分別為：

(3)

(4)

同理，若企業2領先與企業1成為市場領先者，則企業1和企業2的最大化利潤分別為：

(5)

(6)

由于兩家企業同質性假設，則這種領先與落后的情況對于兩家企業來說概率是相同的，則兩家企業選擇突破性技術創新的期望收益為：

(7)

3.2 兩家企業均進行漸進性創新

漸進性創新只是對現有產品性能進行改良，當兩家企業均選擇進行漸進性創新時，不會改變市場結構。假設兩家企業進行漸進性創新是同質的，則市場變為古諾競爭市場，此是兩家企業的利潤函數均為：

(8)

聯立方程可解得納什均衡產量：

(9)

均衡利潤：

(10)

3.3 兩家企業選擇不同創新模式

若企業1選擇突破性技術創新，企業2選擇漸進性技術創新，則企業1成為市場壟斷者。此時，由于市場被企業1壟斷，企業2將不進行生產，則Q=q1，q2=0，企業1的利潤函數為：

(11)

(12)

最大利潤為：

(13)

表1 兩家企業創新模式選擇的收益矩陣

4 基于演化博弈的企業技術創新動態模式選擇分析

在企業進行技術創新活動中，其模式選擇不可能做出一成不變的選擇，而是隨著市場環境變化而變化動態過程。在這一動態過程中，決策主體由于創新收益信息等缺乏，決策者難以做到完全理性的決策。因此，本文采用演化博弈理論對上述博弈策略進行分析。

假定選擇突破性技術創新的比例為x，選擇漸進性技術創新的比例為1-x，其中x是時間t的函數，根據表1的描述，可得企業選擇突破性技術創新的期望收益為：

(14)

企業選擇漸進性技術創新的期望收益為：

(15)

(16)

(17)

5 各主體參與對于企業創新模式選擇的影響分析

結論1 無論企業選擇何種創新模式，顧客和供應商參與都會提升企業技術創新收益。

證明：以顧客參與為例證明。根據前文分析，企業選擇突破性技術創新的期望收益為：UR=xπRR+(1-x)πRI，可得：

對企業選擇漸進性技術創新模式進行分析，其期望收益為：UI=xπIR+(1-x)πII，可得：

從結論1可以看出，供應商和顧客參與，可以顯著提升企業技術創新收益。這與當前的經驗研究結論一致。且無論企業選擇突破性技術創新還是漸進性技術創新，供應商和顧客管理都將成為企業提升創新績效的有效手段。

結論2對于兩種創新模式，供應商和顧客參與對突破性技術創新投資收益的增加更為顯著，因而供應商和顧客參與會增加企業選擇突破性技術創新模式比例。并且供應商和顧客參與對兩種創新模式收益提升的差距，隨著市場中突破性技術創新模式比例增加而增加。

從結論2可以看出，雖然供應商和顧客參與對兩種創新模式績效都有促進作用，但作用效果有顯著差異，更能促進企業選擇突破性技術創新。這是由于突破性技術創新的結果往往是創造新的市場，在新市場建立過程中，離不開多主體的共同參與。而漸進性技術創新是一般不會改變現有市場格局，多主體參與對其影響有限。因此，供應商和顧客參與更能促進突破性技術創新的績效。

當市場選擇突破性技術創新模式比例較高時，說明市場競爭格局還未完全形成，此時，多主體參與更能促進新市場的發展，因而對突破性技術創新促進作用更加顯著。另外，根據產業生命周期理論，新興產業往往由多個小型企業組成，此時企業選擇突破性技術創新模式比重比較多。而多主體共同參與，有助于新興市場的形成，從而提升企業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這一結論也啟示我們，為了培養新興產業，需要多個創新主體共同參與。這對于產業戰略尤其是戰略性新興產業戰略制定，具有有益的參考價值。

結論3當創新產品為價格彈性需求時，顧客參與更能促進突破性技術創新，而當創新產品為價格非彈性需求時，供應商參與更能促進企業突破性技術創新。當創新產品為單元彈性需求時，供應商和顧客參與對突破性技術創新促進作用是相同的。

證明: 因為：

從結論3可以看出，創新產品的價格彈性不同，顧客參與和供應商參與對于突破性技術創新模式的影響也不相同。企業進行創新活動利潤來源于創新成功后的壟斷利潤，這種壟斷利潤來源不外乎通過提升產品性能而提升銷售價格和改進生產方式而降低生產成本兩種方式。當創新產品為價格彈性需求時，說明消費者對于創新產品的價格更為敏感，此時消費者購買意愿將成為企業盈利的關鍵因素。企業選擇突破性技術創新，將面對潛在的新市場，顧客并不能完全了解創新產品信息，而市場上又無同類產品價格對比。此時，消費者購買意愿主要取決于其對創新產品的偏好。由于顧客參與能更好的反映消費者偏好，因而有助于創新產品銷售，提升企業突破性技術創新動力。當創新產品為價格非彈性需求時，說明消費者對于全新產品的購買意愿更多取決于非價格因素。所以企業建立新市場過程中無法準確把握銷售情況，此時，降低突破性技術創新成本將成為企業提高期望收益的重要手段。通過供應商參與，企業能更加有效降低創新成本，從而提升企業選擇突破性技術創新動力。而當價格為單元彈性需求時，銷售因素和成本控制對于創新的影響是相同的，因此，供應商和顧客參與對選擇企業突破性技術創新模式的作用大小是一致的。

上述結論分析與漸進性創新的結論截然相反。當企業選擇漸進性技術創新時，面對的是原有成熟的市場。當創新產品為價格彈性需求時，消費者對于創新產品的價格更為敏感。由于成熟市場中已經有同類產品價格，因此企業若能夠有效的降低成本，就能降低銷售價格，從而占據更大的市場份額。通過供應商參與，能有效降低企業創新成本，因而有利于漸進性技術創新。而當創新產品為價格非彈性需求時，成熟的市場中的消費者更注重創新產品性能，因此顧客參與使創新產品能更加反映顧客偏好，因而更能促進漸進性技術創新。

通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在創新產品價格彈性不同時，顧客參與和供應商參與對于兩種創新模式的作用大小也不相同。根據創新產品的價格彈性和創新模式選擇，企業可以決定將主要創新資源投入顧客管理還是供應商管理。由于任何一家企業的創新資源和能力都是有限的，因此要達到創新效益的最大化，就需要將有限資源投入到最關鍵的創新活動中。這一點對于企業創新管理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

6 數值分析

6.1 顧客與供應商參與對創新績效的影響分析

前文對結論1分析表明，顧客與供應商參與對兩種創新模式的績效均有正向影響，為驗證結論1，取a=12；b=1；A=6；M=4；β=1；s=2；c=2；x=0.5代入(14)和(15)式，自變量取值范圍為t∈[0,2]，采用Matlab繪制圖1。從圖1可以看出，隨著顧客參與創新系數t增加，漸進性技術創新收益UI(圖中用U(I)表示)和突破性技術創新收益UR(圖中用U(R)表示)均成增加趨勢。此外，由圖1我們可以直觀看出，突破性技術創新收益U(R)曲線位于漸進性技術創新收益U(I)曲線上方，說明隨著顧客參與創新系數t增加，對突破性技術創新收益促進作用更加顯著。

由前文分析可知，創新產品價格彈性對創新模式具有顯著影響。為了排除這種影響，這里選擇價格彈性系數b=1，而當b=1時，顧客參與和供應商參與對兩種創新模式收益影響是一致的。因此，不再加以分析。

綜上所述，結論1和結論2部分得到驗證。

圖1 顧客參與對于創新收益影響

6.2 顧客與供應商參與對兩種創新模式收益影響的差距分析

圖2 創新模式選擇比例對創新收益差距影響

6.3 不同價格彈性下，顧客與供應商參與對兩種創新模式影響對比分析

圖3 價格彈性需求時，顧客與供應商參與對兩種創新模式影響

圖4 價格非彈性需求時，顧客與供應商參與對兩種創新模式影響

7 結語

在現代經濟環境下，企業創新活動越來越依賴于外部組織，多主體參與已經成為企業創新活動的基本特征。在多主體參與環境下，企業如何選擇其創新模式，無疑是企業創新管理的重要課題。對模型分析發現，在不同創新模式下，形成了三種競爭市場：斯塔克伯格競爭市場、壟斷競爭市場和古諾競爭市場。通過動態博弈均衡和數值分析發現，供應商和顧客參與對于兩種技術創新模式的績效都有顯著提升。且由于兩種創新的市場影響不同，供應商和顧客參與對其作用大小有所差異。供應商參與和顧客參與對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影響更為顯著，因而能促進企業選擇突破性技術創新模式。進一步對供應商參與和顧客參與對比分析可知，兩者對于企業創新模式選擇依賴于創新產品的價格彈性。當創新產品為價格彈性需求時，顧客參與更能促進突破性技術創新；當創新產品為價格非彈性需求時，供應商參與更能促進突破性技術創新。

通過上述結論，可以得到以下幾點對管理者的啟示：(1)創新模式的選擇依賴于企業的創新環境。在多主體參與的創新環境下，企業選擇不同的創新模式的創新收益是不同的。本文的研究結論可以為企業在多主體參與的創新環境下，企業選擇創新模式提供參考。(2)本文的研究結論揭示了創新產品的價格彈性與創新模式選擇的關系。這一點對于企業管理者有著重要的啟示，即企業創新模式的選擇不但需要考慮企業創新環境，也要考慮企業自身產品性質。因而不同行業的企業，其創新模式選擇的標準不能一概而論。(3)在創新資源有限的前提下，本文研究有助于企業創新資源管理。即企業可以根據創新產品的價格彈性和選擇的創新模式，決定創新資源投入方向，以實現企業創新績效的最大化。綜上所述，本文的研究通過分析供應商參與和顧客參與對企業創新模式的影響，為企業創新模式選擇提供了新的理論依據,豐富了現有領域的成果，同時也拓展了多主體參與創新活動的傳統研究結論。

然而, 本文研究的局限性在于, 本文的分析建立在兩種模式的創新均能獲得成功的基礎之上, 而事實上兩種模式的創新均存在風險,兩者的風險也存在顯著差別。且模型假設這兩種創新的成本函數是相同的，這也與現實情境有差別。因此, 考慮在不同風險因素和成本函數條件下企業創新模式選擇，是今后需要進一步研究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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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ontheDynamicSelectionofTechnologyInnovationModelsinEnterpriseswithMulti-participators

YOU Da-min, YANG Xiao-hui, ZHU Gui-ju

(Business School,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Changsha 410083, China)

Multi-agent participation has become the basic characteristic of enterprise innovation activities in modern economy environment. In order to confirm the influence of innovation agents on enterprises innovative modes selection, the innovative mode selection game model including the participation of suppliers and customers is build in this paper. From the analysis of the model, it is found that according to the different innovative modes selected by enterprises, three competitive markets can be formed, including Stackelberg market, Cournot market and complete monopoly market. Using evolutionary game method, the equilibrium solutions to the model can be found. The following conclusions can be draw: the participation of suppliers and customers will increase the proportion of companies which choose radical technology innovation. Accordingly, the desire of companies choosing incremental technology innovation will decline. Besides, this effect will be strengthened with the increasing of the proportion of radical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in the market. When the demand is elastic, customer participation can promote radical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Whereas, radical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can be enhanced by the supplier participation while the demand is inelastic. To incremental technology innovation, this conclusion is completely opposite. Numerical examples are used to analyze the results, which further verify the conclusion. The research conclusions of this dissertation contribute to revealing the influence of multi-agent participation on innovative modes selection and make some explanations to the core issue of innovation of enterprises innovative resources allocation in the condition of multi-agent participation.

radical technology innovation; incremental technology innovation; innovation mode; multi-participators

2012-12-15；

2013-06-17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面上項目(71172100)；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群體項目(70921001/G0104)；教育部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重大課題攻關項目(10JZD0020)

游達明(1963-)，男(漢族)，湖南益陽人，中南大學商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技術經濟、創新管理.

1003-207(2015)03-0151-08

10.16381/j.cnki.issn1003-207x.2015.03.018

F273.1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