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4年10月29日,國際權威科學雜志《自然·通訊》在線發表以河北農業大學教授劉孟軍為第一作者的棗基因組測序重大研究成果。
據悉,劉孟軍教授及其研究團隊歷經三年努力,在世界上率先完成棗樹的高質量全基因組測序,并使棗樹成為世界鼠李科植物和我國干果樹種中第一個完成基因組測序的物種。這是劉孟軍在棗領域研究的又一重大突破。
多年來,劉孟軍帶領課題組從棗的種質資源評價分類、良種選育和快繁到優質豐產高效栽培技術、棗瘋病病害生理和綜合治理、棗果營養成分系統分析和棗環核苷酸糖漿功能性食品加工等多方面對棗樹進行了系統、深入的科學研究和技術開發,突破了一道道難關,獲得了10多項創新性和突破性的成果,兩次獲得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
“棗戀”一發不可收
劉孟軍與棗樹結緣始于1984年。當時,年僅19歲的他已從河北農大果樹園藝專業畢業并考取了本校研究生,師從我國著名棗樹專家曲澤州和王永蕙教授。從此,劉孟軍的“棗戀”情懷一發不可收。
1987年,劉孟軍碩士研究生畢業時,看到由導師創辦、剛剛成立的“中國棗研究中心”百事待興、急需人手,他毅然放棄了出國留學和脫產攻讀博士學位的機會,留校在中國棗研究中心從事科研工作。
“棗樹真的需要好好研究,消費者需要,農民更需要!”談到自己研究棗,劉孟軍滔滔不絕,“全國現有棗樹2500多萬畝,年產量420多萬噸,居干果首位,是全國2000多萬農民的主要經濟來源。”
劉孟軍知道,棗樹意味著山里人一年的油鹽醬醋和孩子們的學費。正因為如此,面對著我國棗產業嚴峻的問題,他和同事們心急如焚。
多年來我國棗新品種推出極其緩慢,大部分地區以古老地方品種當家,中、早熟良種匱乏,裂果和縮果病害日趨嚴重,常年損失30%以上。棗農們幾十年如一日種植一個品種,忙活了一春天,棗花開了不少,可坐住的果卻不多;好不容易坐住些果,又因為裂果、爛漿、病害落了一地。八月收了棗,賣不了幾個錢。
怎樣才能讓總產量占干果頭把交椅的紅棗鼓起棗農們的錢袋子,真正成為搖錢樹呢?劉孟軍和同事們一直在思考。
劉孟軍意識到,品種更新換代是解決問題的關鍵。“那咱就發掘一批優異種質、培育一批新良種,加速解決地方品種換代的燃眉之急。”由此劉孟軍和他的團隊便開始了棗樹新品種選育科技攻關。
科技攻關填空白
棗瘋病是棗樹的一種毀滅性病害,具有高度傳染性,導致許多棗區每年死樹高達3%~5%。全世界的許多專家幾十年來苦苦探索,也未找到良方。為了找到高抗品種,劉孟軍帶領課題組成員深入河北、山西、陜西、河南、山東等省市棗區實地調查,先后從全國范圍內收集抗病種質29類100多份。經過無數次試驗,終于培育出了高抗棗瘋病的棗樹優良新品種“星光”。
劉孟軍把輸液的辦法用在棗樹上。他帶領課題組歷經數年上百次試驗,研制成功了既可治病又有利于加速康復的棗瘋病治療特效藥“祛瘋一號”。帶著“星光”和“祛瘋一號”,劉孟軍來到河北省阜平縣照旺臺的啞巴溝,深受棗瘋病之苦的種棗大戶韓瑞生同意他將新培育的抗病品種“星光”嫁接到染病的棗樹上,來年春天,“改頭換面”的棗樹重新煥發生機。很快,第一批“星光”果實面世。個大、肉厚、脆甜,果面光滑,產量高且早熟,9月中旬就能下果,比普通大棗還受歡迎。更讓韓瑞生高興的是,他家的幾十株已經被宣判“死刑”、準備砍掉的瘋棗樹,全讓劉孟軍的“祛瘋一號”給治好了。
多年來,劉孟軍帶領團隊攻克了導致棗雜交育種徘徊不前的去雄難和胚敗育兩大瓶頸,創建了棗分子輔助雜交育種體系,選育出具換代價值的棗新品種8個,包括世界上第一個四倍體棗品種“辰光”及第一個大田和設施兼優的極早熟鮮食品種“月光”。
近3年,他們與國內同行合作培育出的新品種累計示范推廣106萬畝,約占同期我國棗新品種推廣面積的70%,僅經濟效益就達到了37.7億元。
數字見證汗水,也見證著劉孟軍幾十年的刻苦攀巖和艱辛汗水。近年來,劉孟軍團隊的科研成果使河北的太行山區棗產區累計創直接經濟效益3億多元,增加財政收入2000多萬元。